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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金城郡事件 ...

  •   李俶打算拉拢名册上的人为自己所用,一起对付杨国忠。

      清月阁

      林悦寒躺在床上补觉,累了两天好不容易回来躺床上肯定是要好好休息的。

      “小姐。”愉娓在门外行礼。

      “进来吧。”林悦寒并未起身,床上的幔帐也未掀起。

      愉娓得了令这才推门进入房内。

      “小姐,此次小姐与广平王遇到的刺客乃是杨国忠所派,只是非常可惜那些人皆是江湖中人,无从查到杨国忠头上。”愉娓汇报道。

      “我便知道,我就说嘛,我行事这般低调小心怎么会有人欺到我头上来,果然他们的对象不是我,不过以李俶的睿智他应该早就明了了,可能如今也卡在这里了,我让你查的何灵依如何了?”林悦寒翻了个身寻找一个舒服的睡姿。

      “暂时查到的消息是何灵依因家乡水灾,广平王见她可怜才留下她。”愉娓道。

      “就这?”林悦寒转了几下还是决定坐起身来,愉娓过去把幔帐挂起来。

      “身世这么纯?我看她可不简单,派人吧,这样的人太危险了,得放在眼皮子底下。”林悦寒起身坐到梳妆台前用梳子给自己梳头发。

      “是。”愉娓行完礼就出去了。

      在愉娓出去后便有丫鬟进来为林悦寒梳洗。

      晚间

      李俶和林悦寒一同吃晚膳。

      “悦寒休息的可好?”李俶为林悦寒盛了碗汤问。

      “有被子休息的肯定好呀,倒是你一回来就马不停蹄的去面圣了,身上的伤还没好,别太累了,这是补气的丹药,我也忘了是哪位名医给的了,你拿去吧,如果你怕请太医不妥,也可以请林致过来看看。”林悦寒念念叨叨说了一大长篇话,句句皆是在关心李俶。

      李俶先是愣愣的看着她,但又很快反应过来扬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在很严肃的跟你说话呢,若是在身上留下了病根,可有的你受,那这样的话,你哪还有余力去对付那些与你敌对的人,如果不想让敌对的人钻空子,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对方无机可乘,这道理你难道还不懂吗?”林悦寒见李俶笑,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这是在关心他好吧。

      “悦寒,谢谢你!”李俶将林悦寒拉入怀中,心里也软成了一滩水,很久了很久没有人这么为他着想,这么多年都秉承着太子长子的身份,逼着自己要无懈可击,却少有人如此关心自己。

      “怎么了?关心你一下就这么感动了,你还是那个雷厉风行的广平王吗?”林悦寒倒是被他这么一抱给懵了。

      “只对悦寒一人如此。”李俶温柔道,在外他可以冷血无情,但在他心爱的人这里便是深情。

      林悦寒反倒被李俶这话惹的脸红,太会了。

      “俶王,问你个事。”林悦寒离开李俶的怀抱道。

      “嗯,悦寒你说。”李俶看着她说。

      “这个何灵依你是怎么培养的?一个女人给你做死士?”林悦寒显然不信何灵依只想做个死士那么简单,如果没猜错的话,她还想做广平王府的主呢。

      “很早她就跟在我身边,那时候大河决堤洪水冲走了他们整个村子,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活了下来,来到长安,我见她身世可怜,便将她带了回来,这么多年,她一直对我忠心耿耿。”李俶想起以前的情况说给林悦寒听。

      “可我觉得何灵依对你不像主仆情分那么简单,她终究是个女人,你不是不知道。”林悦寒好心提醒李俶,好让他多个心眼。

      “你不说我都忘了她也是个女人,这些年来我只是把何灵依当做自己的死士,如此而已……悦寒,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李俶怕林悦寒误会,赶紧跟她解释清楚,但见她又一脸的不悦,笑着猜想她是在吃醋。

      “吃醋?谈不上,我只是感叹世上的男子都这般的无情。”林悦寒轻笑一声,没必要的好吧,何灵依的醋还配不上她,倒是可怜了她,有心机却无良机。

      “只要我的无情永远不会针对悦寒就够了。”李俶自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拉着她的手告诉她自己的心意,自己可以对任何一个女人无情,但唯独对她不会。

      杨国忠见李俶开始对名册上的人有所行动,就拿沈珍珠的父亲沈易直下手,告他通敌吐蕃,李俶一听那还得了,先不说明白其内幕,再者现在沈珍珠可是自己的孺人,必会有损自己,所以请求李隆基给他些时日调查清楚,还沈易直清白,幸好李隆基恩准了。

      李俶本想拉拢名册上的人,但拜访过的人皆被杨国忠陷害,李亨让他先自保,抬崔彩屏为正妃来缓合与杨国忠的关系,还让他舍弃沈珍珠,李俶觉得这般做实为不义,为此还和李亨大吵了一架。

      李俶要去金城郡抓捕东则布,想着带林悦寒一同去,林悦寒一听可高兴了,终于可以离开长安出去走走了,但是又担心沈珍珠一个人留在府内肯定又会遭受崔彩屏的手段,就拉着她一起去了。

      一入金城郡林悦寒便穿上了当地女子的服饰,与一身男装的沈珍珠一同逛集市。

      “珍珠,酒肆,好特别的气味,我感觉好想去尝尝,而且有点馋了。”林悦寒闭上眼睛闻着从酒肆飘出的酒香笑着说。

      “你呀,那我们便进去看看吧。”沈珍珠看着她这般模样无奈的笑了笑,拉着她进去了。

      “老板娘!老板娘!您可回来了!您要再不回来呀我可要去官府报案了。”林悦寒和沈珍珠刚踏入店内,一位年老的店小二就急冲过来对着林悦寒叫老板娘。

      “你认错人了吧。”林悦寒好笑道,她什么时候成了这里的老板娘了?

      “像,真像,姑娘对不住了,刚才老眼昏花一时认错了人。”那店小二靠近一看才发现真是自己认错人了,赶紧道歉。

      林悦寒笑了笑说没事。

      “你们老板娘真的跟她长得这么像吗?”沈珍珠好奇的问。

      “看正脸啊没有几分像,只是要看姑娘的身形和侧脸再加上这身装扮真真有七八分像了,姑娘莫怪啊,二位是来买酒的吧,老朽这就去给二位取。”那店小二说。

      沈珍珠连忙道要这最好的酒。

      林悦寒和沈珍珠提着酒进到客栈,被坐于桌边与风生衣议事的李俶瞧见,李俶见她们那身穿扮及手上提着的酒顿时皱起眉头。

      “呃,珍珠,你看要不我们先上去?”林悦寒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有点怕怕的是怎么回事?

      “悦寒,这酒怪重的我先提上去。”沈珍珠很识相的拿过林悦寒手中的酒坛往楼上走了。

      “珍珠!”

      “悦寒!”林悦寒本想上去追沈珍珠的,但李俶喊住了她。

      “李俶,又干嘛呀!”林悦寒一脸委屈样走到李俶身边坐下。

      “你们出去干什么去了?本王不是让你们不要随意乱跑吗?现在库钧刚被杀,金城郡内可能还流窜着不少贼匪,很不安全的,愉灵、愉娓、红蕊她们呢?她们怎么没跟着你们?”李俶生气皱着眉,他来金城郡有公事根本无全力能顾及到她们,更担心她们的安危。

      “红蕊在后面拿酒一会回来,至于愉灵愉娓嘛,我放她们去玩了,在王府困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出来了肯定得让她们去疯一疯。”林悦寒才不会告诉李俶,愉灵和愉娓有任务呢,这借口嘛随便啦。

      “做什么?我会怕那些贼匪吗?你放心珍珠我会让愉灵保护,我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再说了,如果来了这金城郡只能待在客栈里,那我还不如待在王府呢,起码我还能约婼儿玩呢。”林悦寒见李俶还是一副怒颜,只得说心里话。

      “既然悦寒如此无聊,那不如陪本王查案去吧。”李俶听了她的话,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气,还真是伶牙俐齿呀,虽说他相信林悦寒的身手,但还是觉得把她放在身边才最安心。

      于是林悦寒就跟着李俶查案去了,留着愉灵保护沈珍珠。

      库钧被杀的现场被翻的乱七八糟,看表面极像被贼匪洗劫的样子,但是角落却丝毫没有被翻动,所以肯定不是劫财,而是有人想让官府误以为是贼匪所为。

      林悦寒眼尖发现了地上的耳环,他们推断这个耳环的女主人一定是这个案子的关键,林悦寒闻着耳环上的气味很熟悉,让她想起在酒肆闻到的那种特别的气味。

      酒肆的老板娘消失了十几天,时间正和库钧案对的上,林悦寒从气味上着手问,店小二告诉他们这是花香,而且还是老板娘带回来的花,这种花只有后山山谷里有,李俶便带人去后山搜索,果然在后山抓住了酒肆老板娘——阿奇娜。

      阿奇娜一口咬定是自己杀了库钧,不愿供出同谋。

      李俶与默延啜商议时,沈珍珠无意听到自己的父亲被诬陷私通吐蕃的消息,若是不能抓住东则布证明清白,则会行开棺鞭尸之刑,她绝不能容忍她父亲的名声被玷污,没有办法只得求李俶和林悦寒,要与他们一同抓住东则布。

      默延啜设计以押阿奇娜入京为由引出东则布,再在城外设埋伏抓住他,但是为防万一囚车内的不能是真的阿奇娜,林悦寒一听果断举手自荐,因为她记起店小二将她认错的事。

      但李俶和默延啜极力反对。

      “李俶,大哥,你们这是在质疑我吗?觉得我对付不了一个东则布?”林悦寒不悦道,什么时候她会被质疑了?

      “寒妹子,不是大哥不相信你,只是你现在身为皇室内眷,这样做实在是太冒险了。”默延啜解释。

      “悦寒,东则布这个人极为狡诈,若你一人去对付他我实在不放心。”李俶当然不是质疑而是担心,不想她去冒险。

      “我还就好奇这个东则布到底是何方神圣,让大哥和你都多次失手,这次我还就要去见识见识此人的厉害,李俶,你劝不了我的,大哥亦是如此。”林悦寒是个固执的人,早在先前就听说默延啜要抓捕东则布,到现在还没有成功,倒是激起了她的好奇心,说完也不顾他们起身离开了。

      林悦寒身着阿奇娜的装扮,面上蒙着白纱让人看不出面容,到囚车后便由李俶和风生衣押送。

      到达城外树林以整顿为由疏散囚车边上的人,只留六名士兵守着。

      林悦寒打坐,她耐心的等待与这位令李俶和默延啜都头疼的东则布出现。

      李俶犹豫再三还是不放心林悦寒,正欲说让人撤了时,囚车那边身着士兵衣服的东则布带着几个人解决了守着的士兵,斩断铁链拉着林悦寒下了囚车往树林中跑,李俶闻声过去时发现人已经被劫走,令人去通知默延啜,默延啜刚追上人就发现是替身,而真正的东则布正拉着林悦寒在林走。

      “阿奇娜,你没事吧?”东则布见无人再追停下来问。

      “没想到东则布将军是一个痴情的人,可痴情的人往往会被蒙了眼,连人都识不清。”林悦寒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摘下了面纱,讽刺东则布。

      “你是什么人!唐人果然狡诈!”东则布见着眼前的陌生面孔,这才明白自己中计了,立马用刀架在林悦寒的脖子边上。

      “我这人生平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但是我却喜欢威胁人,你看那边。”林悦寒面无惊色,反而很有意味的指了指在他们前方,是愉灵和愉娓押着一个蒙着眼堵着嘴的真的阿奇娜,她们的剑也架在她的脖子边上。

      “你!你想做什么!你要是敢动她,我就杀了你!”东则布慌张的将剑更逼近林悦寒的脖子。

      林悦寒一笑,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一击便将架在她脖子上的剑击断了,速度之快让东则布晃了眼。

      “你与阿奇娜如今都是在我的手心里,如果我要杀你易如反掌,但你们还有一点价值,你做的那些事肯定不会有活命的机会,但阿奇娜不同,只要你跟李俶合作,我可以放她一条生路,不若,你们现在也可以选择在这作为你们共赴黄泉的路!”林悦寒并不理会他错愕的眼神,直接坐到倒下的树杆上说的好不轻松。

      “你能做到?”东则布细想了一下,自己难逃一死是注定的,但是阿奇娜不一样,她还有机会。

      “我不行不是还有李俶嘛,再说了你觉得你还有别的选择吗?”林悦寒摸了摸地上的野花说。

      东则布思量了一番,唯有遵从林悦寒。

      “有些话,有些事,看到了,也是不能说的,烂在肚子里最好,不若阿奇娜可别想好过。”这是林悦寒的原话说完就起身往李俶那边走。

      东则布只好跟上,再回头看时愉灵愉娓及阿奇娜早已不见。

      李俶和默延啜刚会合,林悦寒也刚好赶过来。

      “李俶!李俶!”林悦寒一脸喜悦的向李俶跑去。

      “悦寒,你没事吧!”李俶见林悦寒向他跑来拉着她担心的问,生怕她会受到东则布的伤害。

      “没事。”林悦寒笑着摇了摇头。

      “把东则布给我拿下!”默延啜见林悦寒身后跟着东则布马上下令让人捉拿。

      “大哥,等等,李俶,东则布已经答应在陛下面前指正杨国忠,你便不要为难他了。”林悦寒见状连忙制止,怕东则布反感。

      “当真?”李俶一听面露悦色。

      “广平王殿下,今日东则布所为并非针对殿下,而是为了阿奇娜,殿下,真该好好谢谢你的孺人,若非是她,今日东泽布一定和殿下鱼死网破。”东则布没有反抗,害怕李俶会因为自己掳走林悦寒而迁怒于他,便向李俶阐述自己的原由,而见林悦寒如此也是为她说话,避免生事端。

      “李俶,我私自答应东则布让他见阿奇娜一面,在指证杨国忠之后还阿奇娜自由之身,让她安稳度日,你同意吗?”林悦寒一副做了私自决定有些为难,但又期待李俶同意的表情,倒是让东则布一通懵,方才那股子狠劲哪去了?

      “这没什么难的。”李俶见林悦寒一脸期待笑着说。

      “多谢广平王殿下!”东则布见李俶答应了不再管什么错愕和吐槽,赶紧行礼道谢。

      李俶担心金城郡一事会让李隆基对东宫生疑,便将东则布全权交给默延啜去办,果然扒出不少的内幕,即还沈易直的清白,还洗刷了韦家的冤屈,更是巩固了李俶在朝中的权势,可见是一箭三雕,而杨国忠被打入大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金城郡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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