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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和男朋友的白月光同时被绑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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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是白越安全的,温童松了口气:“那就好。”
没找到白越,能碰上谢由也挺好的。
毕竟谢由是绑匪们真正的针对对象。
这里没有灯光,只有一簇寡淡的月光斜斜地照过来,落在温童脸上,映出他苍白无血色的脸颊。
他眼睛低垂着,根根分明的睫毛阴影晃动,在旁观者看来便是被吓狠了。
谢由抬手,抹去他下巴尖的灰尘,又擦了擦他脸上那道几乎褪去的红痕,想要擦去被人触碰的痕迹。
他力度有些重,温童忍不住往后仰了仰头,躲开他的手。
谢由收回手,缓缓说:“童童,关于之前绑匪让我选人。”
“我其实是故意那么说的。”
温童微微一怔。
谢由半真半假地说:“我安排好了狙击手,你和白越站的位置不同,狙击手更容易护住你,所以才选的白越。”
温童哦了声,低声说:“谢哥你放心,我没有多想。”
“其实就算你没安排狙击手,选了白越,我也不会生气的。”
听见这话,谢由抿紧了唇,把本想解释的保平安选人一事咽了回去。
温童继续说:“再说了,白越是你的白月光,我皮糙肉厚,白越是矜贵脆、脆……”
想起白越刚才的模样,他嘴里那“脆弱”两个字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谢由没有在意他的结巴卡顿,直直凝视着他的眼睛,没有放过任何情绪。
的确没有生气。
甚至没有一星半点儿的不高兴。
谢由眼神晦暗森寒。
一个正常人被朋友放弃,不论是什么理由,肯定都会带着点情绪。
温童不生他的气。
到底是因为做出选择的人是他?
还是因为被选活下来的人是白越?
谢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整张脸隐匿在黑暗之中,阴沉得渗人。
他嗓音仍是温童熟悉的和缓:“不说这个了。”
“离开码头的路只有一条,外面也都是绑匪的人,我们先去前面的楼里等救援。”
“狙击手在楼顶,那栋楼暂时是安全的。”
温童惦记着任务,脚步顿了顿,想不出合理的借口留在这里,又只能跟着谢由往前走。
房子离他们所在的集装箱有一定距离。
温童跟在谢由屁股后面左拐右拐,走了近十分钟,才走到了那栋六层小楼房前。
期间没有遇到任何一个绑匪,也没有听见一记枪响。
码头唯一开着的那盏灯不知什么灭了,整个港口黑魆魆的,黑暗仿佛伸拔到无穷尽处,沿路吞噬了所有光亮和声音。
进屋后,更不可能开灯,谢由锁上门,示意温童往楼上走。
这栋房子似乎是没有人住的,地面有不少灰尘,温童上楼的时候险些因为灰尘滑倒。
走上二楼,温童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模模糊糊看清了家具摆设。
他想了想,故意站到窗边这个相对危险的地方。
谢由走上前,扫了眼窗外,没有在外面看见白越的身影,拉上窗帘:“这两天里,陆匪有没有对你和白越做什么?”
陆匪?
温童没听过这个名字,试探地问:“陆匪谁?那个戴鸭舌帽的?”
谢由:“不是,另一个,站在你边上的。”
温童哦了声。
谢由:“你不记得他了吗?”
“啊?”温童一脸茫然,“我认识他的吗?”
闻言,谢由唇角勾了勾:“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我是在高中球场上认识的他,或许你们没有见过面。”
温童点点头,他记得谢由高中放学经常去打球,他有时候会跟着一起,打球搭子不够,他就上场凑个数,球搭子够了,他就当啦啦队,递毛巾送水。
陆匪……
他是真不记得有这么个人这么张脸。
他回过神,对谢由说:“陆匪没有对我做什么,我电话里那样说是陆匪要求的。”
“但是昨天白天的时候,你明明说一千万要保白越,但他还是和其他绑匪打了一顿白越,白越的手和肋骨骨折了。”
谢由眼神闪了闪:“他一直是个不讲信用的人。”
黑暗中,他的唇角上扬,轻声惋惜道:“不知道白越的手怎么样了。”
温童看不见他的表情,叹了口气:“希望没事,不要影响以后当医生。”
谢由附和:“但愿吧。”
温童犹豫了会儿,好奇地问:“谢哥,你怎么惹到的这个陆匪?”
“他好像很想杀了你。”
谢由:“说来话长,是高中时候的事了。”
温童:“他也是我们学校的吗?”
“不是,”谢由顿了顿,继续说,“他不是二高的,是隔壁私立高中的,我有时候放学打篮球,会遇上他,打了几次就熟悉了。”
温童疑惑地问:“然后呢?一起打球怎么就……”
谢由:“他高一的时候,做错了一件事,我没有帮他瞒着,他当时就怀恨在心。”
“后来他被退学了,我也没有再遇到过他,没料到他竟然记恨到现在。”
温童更震惊了,高一时候的事,这都六年了。
他纳闷地问:“陆匪到底做了什么事?”
犯得着么?
谢由缓缓开口:“他差点杀了人。”
高中就想杀人了?温童睁大眼睛,还想追问下去,楼上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像是有人闯进来了。
谢由神色一凛,立马从后背掏出了一把枪。
看到他手上的枪,温童眼皮跳了跳:“你哪儿来的枪?”
谢由压低声音解释:“警察让我防身的,藏在手提箱里的。”
“我知道陆匪肯定会搜身。”
温童呼出一口气,安心了,下一秒又隐隐觉得不对。
谢由会用枪么?
谢由紧紧盯着楼梯口,他没带手机,不能问楼顶的狙击手到底什么情况。
他低声对温童说:“你躲进卧室,卧室阳台后又消防救生梯,一旦听见情况不对劲,直接跑。”
温童皱眉:“我不跑,我和你一起上去。”
“万一你打不过我还能……”当人肉盾挡枪。
谢由嗓音微沉,语气不容置喙:“童童,进屋。”
温童拗不过他,决定等他上去后,自己再偷偷摸摸上去帮忙挡枪。
于是当着谢由的面,乖乖进了卧室,关上门。
谢由拉开保险栓,放轻脚步,缓慢地靠近楼梯,确定楼梯上没人,无声地上楼。
三楼没有人。
四楼也没有。
走上五楼,在楼梯口看到客厅碎裂的玻璃,谢由眯起眼睛,动作放得更慢更轻。
蓦地,头顶闪过一道黑色的衣角。
谢由正要开枪,便听见楼上的人低声道:“老板,是我。”
是狙击手。
谢由皱眉:“你看见人了么?”
狙击手摇头:“没有。”
“六楼我检查过了,没人,从这玻璃碎片看来,是从隔壁的房子开的枪。”
谢由脸色一变,也就说他们是故意打破这扇窗户……
调虎离山!
…………
另一边,温童在卧室门口等了一分钟,估计着谢由应该上楼了,便开门往外走。
刚走到楼梯口,听见楼下传来了轻微的动静。
他脚步一顿,难道谢由不是上楼,是下楼了?
凑到扶手边往下看了看,房子里没开灯,黑乎乎的,看不真切。
温童蹑手蹑脚地走下楼,刚踩到一楼的瓷砖,后脑勺被冰冷的枪口抵住。
他听见陆匪冷冰冰的声音:“别动。”
温童心脏猛地一跳,缓了两秒,脑筋转动起来,绑匪让他别动,他动了,那不得开枪?
这不直接完成任务了么。
他吸了口气,就这么顶着枪口转身,看到藏在楼梯口黑暗处的陆匪和另外两个小弟。
陆匪见他就这么毫无畏惧的转身,嘴角抽了抽,气得枪口在他眉心用力戳了下:“让你别动听不懂么?”
温童梗着脖子:“你开枪啊。”
陆匪咬了咬后槽牙,低声骂了句脏话。
下一秒,楼上传来了动静。
陆匪沉下脸,低声道:“闭嘴,过来了。”
听到这话,温童扬起脸,朝着楼上飞快地说:“别下来,他们有三个人!”
陆匪:“……”
他气得抬手,死死捂住温童的嘴,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的就这么喜欢谢老二?”
“连自己的命都不管了?!”
听见第二句话,温童诚实地点了点头。
他搞不明白自己这么作死了,陆匪都这么生气,居然还不开枪?什么毛病?
谈话间,楼梯口出现一道阴影。
陆匪带人后退到门口,斜对着楼梯口。
“谢老二,我看见你了。”
“出来。”
温童:“唔唔——”别出来!
陆匪盯着楼梯口:“我给你三秒时间,三、二……”
最后一秒,楼梯口出现一道模糊的人影。
与此同时,屋外陡然响起了警笛鸣叫声,贯穿夜空。
隐约可听见数道脚步声逼近。
陆匪脸色变了。
青脸往外看了眼,连忙说:“吕帽带着人过来了。”
“妈的警察都来了他们还想动手。”
陆匪脸色阴沉,一旦吕帽和谢由交起火,他就不能再袖手旁观。
“先走。”
温童眨了下眼,心想,陆匪走之前会不会杀了自己?
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被陆匪拦腰抱起,直接带出了房子。
温童:“???”
这架势显然不是要杀了他,而是要把他带走。
温童奋力挣扎,但陆匪的胳膊像是铁铸的似的,牢固坚硬地箍着他的身体。
他只好扯着嗓子喊道:“谢由,你开枪!”
打到陆匪好,打到他也好。
陆匪脚步顿了顿,冷笑一声:“这么恨我?”
他转过身,抱着温童正面朝向房子,扬声喊道:“谢老二,你敢开枪吗?”
楼内没有任何动静。
温童不管不顾地继续喊:“谢哥你开枪!我不怕!不怕死!”
陆匪看着一片漆黑的房子,冷冷一笑。
谢由不敢开枪,怕伤了温童,更怕他的人会对温童出手。
他就知道,谢由怎么可能会放下盯了这么多年的宝贝,转而去喜欢什么狗屁白家少爷。
这出担心白越的戏演得可真好啊。
一辆越野车由远驶近,停在他们面前。
青脸拉开车门,和另一个小弟紧盯房子,掩护陆匪。
陆匪把温童扔进车里,低头进车。
刚进车,只见温童一拳打了过来。
陆匪偏头躲开,伸手挡住拳头,顺势将他的拳头包在掌心,以一种强势的姿态自上而下地盯着温童。
温童的五官生得极好,每一个单拎出来都漂亮瞩目,合起来就更吸引人了,漂亮得并不女气,是一种干净透彻的少年的美。
他倒在座椅上,白嫩的脸被捂得透出了粉色,似乎是在生气,嘴唇微张,往外呼着热气。
陆匪喉头有些发紧:“温童,你是真不怕死。”
温童心想,废话,他就想着赶紧死。
思索片刻,他故意挑衅:“我不怕,你怕杀了我吗?”
陆匪嗤笑了声,看着他微微挑起的眼尾。
挑衅的表情,不但没有勾起人的怒气,反而勾起了点别的火气。
陆匪做事向来随心所欲,此刻也没有忍着。
他扯起唇角,开口道:“比起杀了你,我更想做另外的事。”
温童愣了下。
紧接着,他感受到自己的拳头被陆匪暧昧地捏了捏。
他身体一僵,脸色变了。
忘了这人是个变态!
陆匪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又用指腹摩挲他手背的软肉,笑了:“原来不怕死,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