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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舒童首次离家 ...

  •   小考结束了,走出教室,阳光直射脸庞,手轻轻抬起,阳光透过指尖滑入脸颊,在脸上投射出一道道细小的光线。原来小考也不过如此,没有格外的欢喜也没有一点悲伤。我一味的觉得自己就是孤独中的一股清流,没有学会在孤独中发愤图强,也没有意外的收获。

      孤独是因为不想与人深交,因为在我的印象中,深交就存在着伤害啊!(我是一个矛盾体,虽然害怕受伤但内心依旧是渴望有人懂自己的,奈何知音难求)
      就像家里的父母,哪天是不吵架的?哪天是消停过的?难道他们之前都没有了解吗?不是因为曾经的海枯石烂演变过来的?如今的吵闹都是当初自己的无知造成的,因为自己的不幸,孩子也心力交瘁。
      学习?不存在的,一天天的听着这骂声,这摔碎锅碗瓢盆的刺耳声、脚踢门的咚咚声,怎能静得下心?我的童年就是在这样的声音中度过的,现在终于要结束了,我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但为什么内心却毫无波澜呢?不是应该欢欣雀跃、手舞足蹈?我想是因为在这个地方,心里还有个令我放不下心的人。
      虽刚小学毕业,但我的思想却很成熟,跟大人无异,邻居都叫我小大人。也正因为如此,小小的年纪才会心烦至极吧!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到了,该回家了……午饭也要准备好了,妈妈等会也该从田里回来了,饥肠辘辘从田里回来,没有准备好饭菜是该被骂的,对于乡下的孩子来说洗衣做饭也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
      九月一号开学第一天,昨天就已经准备好东西了,现在就要出发去镇上。学校里家里不是很远,但对于第一次离开家的人来说,也确实会有点不知所措。
      家里都忙着农作物的事,也无心管我,给了些生活费,便匆忙去田里了。我提着行李箱,一人前往阳坡中学,阳坡中学是镇上一所普通中学,我的小考成绩勉强在这所学校里上个中等班。
      在寝室整理好行李后,匆忙赶去报到,班主任刚好坐在讲台上等我们,我来得比较晚,到的时候班里的座位差不多都被挑完了。
      走到一个独自坐的女生前,轻声问道: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当然可以啦,以后我们就是同桌啦!女生回答道。接着女生看向我问到: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舒童,你呢?我叫魏薇,很高兴认识你!就这样一段简单的对话,让我们从这里开始有了一段长达十年的友谊。
      班里人都到齐了,班主任先进行了自我介绍,并组织同学们挨个进行,同学们第一次见面,都显得很局促,过程稍微有些尴尬。
      待同学们自我介绍结束后,班主任又开始给我们讲解军训的事宜,无非就是听教官话、照顾好自己、有事给班主任打电话、不准擅自主张、先斩后奏给自己请假等老生常谈的话。
      说完我们就各自回寝室了,等待着明天的军训,说实话,第一次有这种集体活动还是有些开心的,毕竟也一直想证明世界上还是有些人值得深交的,想摆脱这种孤独、想有个人在自己难过的时候给我肩膀依靠。就算是听我诉说一下也会让我欣喜不已的啊!
      2009年上的初中,那时候的寝室是由师母承包我们的食宿,每个老师都会分配一住所,老师可以选择是否用来“养”学生。这是学校里面的寝室,外面也有些私人开的住所,但因为要住校外也不是方便,所以选择了学校里的住所。
      那时候的寝室,并不是现在这样四人间、有独卫、有属于自己的柜子。记忆中只有一排上下铺的学生床,床之间并没有间距,所有的床都是连在一起的,有时候要走过另一床铺才能到自己的床位。
      说来也奇怪,一间大屋里住着二十几个人,但却也觉得很好,连睡觉时间也是出奇的一致,就算有几个例外,他们也安安静静做自己的事情,闹变扭的也是极少极少。卫生间是所有女生共用一间,有时候急着去上晚自习,也几个人一起共浴(卫生间偏大)。
      至于饭菜是阿姨煮的,我们下课后拿着自己碗去给阿姨打菜,当然,饭是可以随便吃的(但也不能浪费)。就是这样的住宿条件,我们在那里度过了三年,并且是开心的度过了三年。
      在学校的第一晚睡得不是很好,吃过早餐后,带着自己的熊猫眼去军训。军训开始,教官让我们根据自己的身高从高到底排列,我果断的站在了最前面。因为这个原因在后的军训中,我都以一种排斥的态度去参加。
      我是个个子比较矮的女生,身高158,体重90,长得不是很出众,但也清秀,稍微打扮一下还是会招来些注目的眼光。当然。初中的我,并没有这身高,这……这是现在的身高。
      军训旁边站着的是我同桌魏薇,她活泼、会说话、会与人打交道、很幽默也很会照顾人。与她相比,我简直是呆若木瓜。军训并没有发生什么新鲜事,中规中矩。军训两个礼拜就结束了。
      送别教官,留下的只有黑得连自己都不认识的脸。没有任何的防晒措施,在温度高达32℃的阳坡镇军训两个礼拜,没有烧焦,我已经很庆幸了。
      班里发通知,休息一天后,继续上课,没有特别紧急的事,不准请假。当然,我也没有请假的心,回去了又能干嘛呢?第一堂课英语课,但是我一窍不通,一点基础也没有,一节课蒙蒙懂懂的过去了。
      在农村里英语这门课好像是可有可无似的,并不被人看重。因为英语老师请产假,没有代课老师,所以临近小考,英语课都是自习。英语老师姓胡,是一名女老师,是阳坡本镇上的人。
      为什么提到胡老师,因为初中第一次期中考成绩下来时,对我说过一段话:“小雨,你的英语成绩在生死边缘徘徊呀,下回努力点,谁不是从零开始呢?老师相信你!”
      我记得我第一次考了66分,正因为老师的一句相信你,我的英语成绩在一个学期后,提升到了98分。在往后的三年中,成绩一直保保持在年级前十。这是让我有些始料不及的,我只是不想让老师失望,后来才知道原来只要不断争分夺秒我也可以站在高处。
      初一生活得还算充实,每天六点起,十一点睡,这已经成为规律了。因为住在历史老师那里,所以晚睡是不敢的,不学习也是不存在的,也正是这个原因,初中成绩一不错。
      记得有一次因为和同床的甜甜睡晚,那时候同学们已经在做早操,很怂,不敢去拿早餐。因为每天早上老师都会坐在那里,一旦起得晚了,是要老师的“格外关心” 的。
      两人一直在床帘里面躲着,一起祈祷老师快点出去,但老天好像不太想帮我们,老师不但不出去,还拿了扫把去帮我们打扫宿舍卫生,本来就害怕的我们,大气都不敢喘,但是又一直在憋笑,或许“只有无限接近死亡,才能领悟生命的真谛”。
      历史老师是一个很幽默的男老师,每一次的课堂气氛都很活跃,但也是最严厉的老师。历史知识点就算是开卷你也一定要背得滚瓜烂熟,上课前二十分钟是检查的,谁会是被老师点名的幸运儿呢?当然是我们几个住在他那里的学生,我更是成为了历史课堂必点的名字。舒童姐姐?没错,历史老师确实是叫我舒童姐姐,因为我看着比较成熟,老师对我还算是“客气”点的。
      我的同床甜甜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甜甜理科较好,文科偏差。越是回答不出来,老师越是爱点她,甚至于她的点名次数比我还高,越居全班第一。每次老师一喊:甜……,全班就会叫甜甜,然后哄堂大笑,这似乎成为了历史课堂一大特色。
      初三生活开始了。大家都开始忙着会考,忙着复习,男生打篮球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女生聚集聊明星聊八卦的时间都用在了写练习册上。班里晚自习也只有一页一页翻过去的沙沙声。就连平日里在窗外自我展示歌喉的小鸟也忙着不见了踪影。这实在是一个很忙的季节。
      家里没有什么改变,十几年了,哪还能有什么改变呢?妈妈在保守、女性地位地下的R村庄里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的生存着。
      我每周末都会回家一趟。父亲高高在上,母亲卑躬屈膝。辛苦耕种回来,不仅等不到香甜的饭菜,还要伺候家里的“老爷”。08年北京奥运会都结束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老爷”这等生物,什么时候才会完全没有呢?这也是想不得的。
      把饭菜做好不可以,必须把碗筷都摆上,这也并没有使他觉得完全满意,时不时的大声喊到:“这饭也太软了,饭没个饭的样子,还有这菜,这也太咸了点,肉不够入味”,好像是古代皇上的饮食,讲究得很,是容不得一点瑕疵 的。
      但就算是皇上也是要日理万机的呀,哪能像他这般闲得发慌,发疯?也正因为如此,回家也并没有是我很快乐,甚至是想逃避。
      初三毕业时老师说他会在班级前的枇杷树下等我们,还嘱咐道,童姐姐以后你要是考上大学了,记得告诉我!但是毕业后,老师似乎是把我忘了,毕业第一年回去,历史老师已不记得我。失落感如惊涛骇浪般涌来。我知道老师学生多,忘记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但是内心深处多么希望老师还能遇到我时再叫一声舒童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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