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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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么说，中原中也半点不敢大意，这个少年被尊称为先生，想必一定是港口黑手党的小头目，看他的异能经过之处，全都是一片被岩浆侵蚀过的样子，是纯粹的攻击型异能。
中原中也还是第一次发现异能后，和异能者对战，他十分小心，谨慎的调整对方重力试探。
芥川龙之介身体下沉，还在忍耐的程度，放出黑兽，肆意撕咬过去，与此同时，他觉得对方有点眼熟。
“似乎从哪里见过你。”
他开口问道。
中原中也一边小心躲闪，一边捂着帽子发动攻击，闻言嘲笑，“战斗途中套什么近乎。”
黑兽密集的像织网，将负隅顽抗的敌人缩在其中，芥川龙之介仔细观察他，终于从脑海里无用的记忆中的找了出来。
“你是比赛那天冲过来，说了一堆你才是中也先生的胡话，被中也先生赶回去的神经病？”
中原中也：“哈？你在说什么？”
这人在说什么奇怪的话。
过于迷惑，他一时不慎被黑兽缠住了脚踝，滋啦一声，像肉放在烤盘上，他嘶的一声，脚腕生疼，然后整个人被倒拎着提到芥川龙之介面前。
“当时中也先生说，是一个得了妄想症的病人，劝我们别在意，没想到你居然故意模仿到了现在，甚至开始挑拨组织之间的关系。”
芥川龙之介冰冷的声音像死神的刀镰。
中原中也倒立看着他银灰色的眼眸里，是掩饰不住的杀意。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这段记忆。”
中原中也听着有点懵，他不会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更何况这也太荒谬了，哪有正常人模仿别人，还跑到正主同伴面前挑衅的？
“你是不是记错了……”
辩解的话音刚落，中原中也就感觉缠住脚腕的黑兽突然高高将他吊起，然后使劲往地上砸，砰的一声，烟尘四起。
守在地牢外的众黑手党胆战心惊的看过去，心想动静是不是太大了。
芥川龙之介：“胆敢冒犯中也先生，恶心的冒牌货。”
“自说自话也有有个限度。”
烟尘随风消散，露出站在深坑里的少年。
中原中也活动了下关节，发出咔咔声音，面无表情道，“拖你的福，我已经完全摸清你的攻击节奏了，叫芥川的，你很依赖你的异能吧。”
脚尖点地，隐隐散发着红光，随后像风一样飞快的冲了上去，眨眼间，就来到芥川龙之介面前。
芥川龙之介大惊，下意识使用黑兽防御，中原中也闪身躲过，来到他的后侧，一脚踹向他的膝盖后方，在他下盘不稳的瞬间，揍向他的脸。
“混账东西——”
芥川龙之介被打飞出去，咬牙切齿，中原中也突然心头不安，连忙蹲下，一道无声无息的黑兽瞬间吞噬了他上身的空间，差一点他的脑袋就身首异处了。
“不可能。”芥川龙之介大惊，他的黑兽明明已经触及到他的头颅了，怎么像海市蜃楼一样，从他头里穿了过去？
中原中也比划了一下，这个差一点，至少得有两个头的距离，他略微无语的对他说道，“你本体体术不行也就算了，怎么连攻击距离都摸不准？你真的是港口黑手党的小头目吗？”
真是奇耻大辱，芥川龙之介沉声，“你做了什么，在下的罗生门明明已经触碰到你的头颅，为何像海市蜃楼一样穿透过去？”
中原中也：“这是你的技术问题吧，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的实际身高，貌似没有看上去那么高……用异能掩饰的假身高？”芥川龙之介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过于震惊之下，脱口而出，“你对身高在意到这种程度吗？”
“你在瞎污蔑什么……这就是你们港口黑手党的手段吗？”中原中也表情很不爽，“打架就打架，怎么还攻击起外貌特征了。”
芥川龙之介站在原地，看着这位一米九左右，栗发蓝眼，勉强称得上英俊的脸上，是很臭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冒犯了，但是，这真的很离谱，他就像经历了一起灵异事件似得。
他的罗生门清清楚楚的触碰到他的后脑勺，在他敏锐发觉并蹲下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然而他看到罗生门从他脸上穿透出去。
“……异能还是鬼魂？”
“我先把你揍成鬼，再好好分辨吧。”中原中也的耐心被消耗到了极点，工作被迫离职，人还被当成嫌疑犯一样问东问西，还要被塞完全没记忆的罪名，最后还要被羞辱身高。
这一天可真倒霉。
“轰隆——”
一声巨响，守在地牢外的黑手党们还没来得及去看什么情况，就见芥川龙之介被击飞出去，撞到墙上才止住冲势。
“芥川先生！”
黑手党们急切的喊道，然后立刻举起枪，朝里面扫射。
“等…等一下，别开枪！”
芥川龙之介艰难的提醒，“子弹会变成他的武器……就像中也先生那样。”
“恭喜你，猜对了，没有奖励。”
中原中也的声音传来，随着他缓步上前，凭空停在空中的子弹以相同的速度和力道飞了回去，冲进黑手党举着的枪管里，瞬间爆炸。
因为脚腕上的伤势，走的有点不自然，中原中也看了一眼汩汩淌血的脚腕，双手插兜，垂眸对坐在地上的芥川龙之介说道。
“我的确对中也先生有过憧憬，这身衣服也是我专门找店铺定做的，是我仅能负担的起的，在我看来，穿上和他同样的衣服，故意留和他一样的发型，每天晚上在房间模仿他说话的语气，就能带给我勇气和自信。”
中原中也一边说着，一边脑海里浮现当初见到中也先生的画面，那副浓墨重彩，嚣张肆意的自由，是他渴望的场景。
“我不会否认以前的自己，但我也不会承认我的模仿掺杂着阴谋算计，我不知道你们经历过什么，那不是我做的，我不会容忍污蔑，也不允许你继续侮辱我的憧憬。”
“话说完了，我该走了。”
中原中也说完，转身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
背后传来芥川龙之介沉闷的声音。
中原中也没有回头，“竹内薰，我叫做竹内薰。”
*
“今天回来的很晚啊，学校有什么事吗？”
中原中也回到家，奶奶坐在沙发上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老师那边有点事要做而已。”中原中也简单安抚，然后过去扶她，“晚饭我来做，奶奶先回房躺着吧，等会熟了我再端给你。”
手指触到奶奶的手臂，瘦弱的令他心惊，正常人的体脂有这么少吗？
“我怎么闻到了铁锈的味道？”奶奶顺从的回到房里，抽动鼻子，奇怪的问。
中原中也扫了眼地上的血迹，“奶奶闻错了吧，我没闻到。”
处理了一下脚腕上的伤，血淋淋的，好像伤到真皮层了，疼痛倒是能忍受，就是有点麻烦。
中原中也简单上药包扎，然后用抹布将客厅房间里的血迹擦拭了一遍，简单做了晚饭，端给奶奶吃完之后，再把碗洗掉，回房洗了个澡，穿着浴衣出来，倒头就睡。
然后在半夜惊醒。
低低的喘着气，中原中也捂着心口，在床上半直起身体，心跳快的仿佛要冲出躯壳似得。
冷汗顺着眉骨，划过脸颊，沿着下巴滴落下来。
“居然才三点。”
看了眼闹钟，中原中也定了定神，决定去洗把脸再睡一觉，过几个小时就要起床上课了。
水流哗啦作响，中原中也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居然陌生起来。
倒也没有做什么噩梦，只是梦里有一只怪物，在疯狂地嘶吼，牵动着他的神经，让他焦躁不安，却不知道哪里不安。
这种仿佛在迷雾中行走，不知道悬崖在哪里，是不是就在脚下的未知恐惧感，每晚都在加深这种恐惧。
时间久了，大概他真的就成了神经病吧。
*
“模仿我的冒牌货……？”
竹内薰在办公室迟疑的问道。
正在向中也先生汇报今日详情的灰发黑手党见他抓住了重点，连忙说道。
“是的中也先生，那位模仿犯看上去是机缘巧合得罪了另一个组织，实际上是不是阴谋也不一定，但是他的异能很强，芥川先生对上他也不占上风，很奇怪的是，他与您的异能一模一样。”
竹内薰心头一跳，刚才还不以为然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和我的异能一样，那不就是……”
灰发青年，“是重力操纵。”
[是中也先生。]竹内薰在心里对系统说道。
“情报资料都拿给我看看，地牢有监控吗，一同发给我。”竹内薰急切的命令。
灰发青年早有准备，立刻将东西全部上交过去。
[中也先生怎么和黑手党有了牵扯，他作为我，不应该老实的上课吗？]竹内薰有些着急，心跳加速，他暂时还不能将身份还回去，中也先生这样让他很被动。
系统：[冷静一下宿主，你仔细看看，他并不是主动接触黑手党的，他是被迫的，估计经历了这一出，他对黑手党也没什么好印象。]
竹内薰看到店铺监控里，中原中也顶着他的脸被调戏时，露出奇怪的表情。
[我以前可没被这么搭讪过。]他在心里嘟囔。
系统：[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快进到地牢，看到中原中也对自己身份和记忆深信不疑时，竹内薰松了口气，他还以为中也先生发觉了端倪，故意来试探呢。
然而当他看到芥川龙之介和中原中也的对话时，吓的脑袋一片空白。
[系统系统系统！芥川发现了！他发现不对劲了！怎么办，中也先生会怀疑吗？芥川会怀疑吗？我是不是暴露了？！]
系统：[请放心宿主，系统从不卖假冒伪劣产品，你购买的卡牌条件非常刁钻，只要原主一天不怀疑记忆和身份，卡牌就一天不会失效，不仅如此，随着他沉浸式体验，他会和记忆逐渐融合，直到真正成为竹内薰的一天。]
[可是芥川发现中也先生身高不匹配了！]
系统：[不用担心，被卡牌所影响的人，会自动脑补全bug，他现在估计在想原主是用了什么手段让自己视觉上个头变高的吧。]
果不其然，系统话音刚落，竹内薰就听到芥川那句异能还是鬼魂，和系统的猜测完全相同。
[抱歉，系统，是我太紧张了。]
竹内薰放下心来，下意识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他这时才发现自己后背吓出了一层冷汗。
系统：[宿主就算对卡牌能力有所怀疑，也要对港，黑上下对中原中也的信任有信心，那张蛊惑的卡，虽然只是初级版本，但这是靠目标人群对中原中也的信任为主的，港，黑上下对中原中也的信任有多深，就有多相信你。]
竹内薰说道：[我知道，我只是太害怕了，我的事业还没出结果，梦想才刚开始，我不想半路夭折，以前的我，是绝对没办法走到这一步，多亏了中也先生，我只是太害怕了。]
[而且中也先生那么厉害，没人会不信任他的。]
竹内薰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监控，在他看到中原中也用着他的脸，用出异能时，心跳还是忍不住疯狂跳动。
[……中也先生太厉害了，用着我的记忆我的脸面，还能用出不存在记忆里的异能，异能者自带的天赋吗，还是他身体肌肉记忆……]
不知道为什么，竹内薰看着用他脸，露出属于中原中也的表情时，产生了几分抵触感。
有种，他是竹内薰的时候，为什么把生活搞的那么糟糕，轮到别人时，却能生活的有声有色，为什么他在黑手党的围堵之下，还能这么镇定自若啊，是异能者就这么有底气吗。
系统答非所问：[中原中也的异能，的确是数一数二的，甚至是这世上所有异能者都不能比拟的，宿主虽然获得了他的一切，但最重要的异能，却没能得到。]
[……可我看芥川君的异能更厉害啊，中也先生的脚腕都受伤了。]竹内薰忍不住道。
[他们两人的异能是不同的概念。]
[吹的太过了吧……]竹内薰很不喜欢系统的一点，就是他总会夸大称赞中原中也，他也很崇拜他，但系统明显把他当做神明似得。
中也先生是人类，还达不到那样的赞誉，这对中也先生也是一种不尊重。
系统还没说话，一旁的灰发青年开口说道，“中也先生，监控到这里就结束了，芥川先生被打飞出去的监控被砸坏了，后面也没用什么需要汇报的情报，这件事需要怎么安排呢？”
“怎么安排……你觉得呢？”
竹内薰把问题抛给他。
“属下觉得他模仿中也先生是对您的冒犯，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试图吸纳他入港，黑。”
“让他进港，黑？！不行！”竹内薰毫不犹豫。
虽然两张卡牌效果持续作用下没有问题，但是谁敢保证中也先生重新混黑后，不会怀疑什么。
“可是中也先生，组织挺缺异能者的，他的异能和您一样，还非常崇敬您，这不是吸纳他的好机会吗！被别的组织吸纳那不就得不偿失了。”
灰发青年明显对他印象不错，不停的劝说。
“组织缺人是一回事，他愿不愿意是另一回事，这样吧，等我明天去找他问问看，加入组织这么重要的事，得询问他的意见。”
竹内薰考虑了一会，决定自己揽下来，反正他对对方不同意，想必也没人怀疑他。
“中也先生说的对，是我欠考虑了，那几个其他组织的人，要怎么安排？”
“被竹内揍晕的那几个人吗，教训一顿扔回去吧。”竹内薰想到他们调戏中也先生就恶心。
但他还说不出直接鲨了的话，老实说在港，黑这些天，他还没有真正亲眼看过鲨人现场。
灰发青年听后就退出办公室，去做他的命令。
竹内薰重温了一遍监控，看了好几遍中原中也用他的脸使用异能的模样，是那么得心应手，充分发挥异能最大限度，无论有没有记忆都能发挥的很好。
[异能就那么重要吗……系统，异能卡的效果是多久来着？]
系统：[一张异能卡时间为五分钟，一张异能卡的价格为一百万。]
竹内薰早就知道价格，但是再听一次还是很心痛，[这贵的也太离谱了。]
系统：[你想要除了重力操纵外的异能卡也行，但是只有重力操纵才是原主会用的，异能卡之所以价格这么高，也是因为原主异能特殊。]
竹内薰：[你又想说中也先生是神明吗，饶了我吧。]
沉默了一会，他又问道，[系统，你今天说的，等我拿到原主异能，感觉会更好的话，是代表中也先生的异能，我也能装备吗？]
系统：[是这样的，作为中原中也，异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那我要如何拿到呢？我倒不是对异能感兴趣啦，我又不需要用，就是觉得我作为中也先生，起码各方面都要做到真实吧，虽然只打算用一段时间。]
系统：[等宿主完全得到原主全部记忆之后，异能就自然而然的归你了。]
[你这话好模糊，没有准确时间吗？]
系统：[算不了准确时间，毕竟中原中也可是神明啊，撬开一角也是拼尽全力了。]
竹内薰没理会系统日常对中也先生的吹嘘，而是移动鼠标，重新将地牢里，中也先生和芥川对战的画面重看了一遍又一遍。
那张熟悉的脸已经定格在视网膜里。
看着看着，他小声嘟囔，“竹内薰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异能才是他本身。”
*
“最近港口黑手党都在搞什么？”
国木田独步出门就被一张传单糊了一脸，他撕开一看，中原中也的脸占据传单三分之二的内容，最底下一行字是庆祝寻找天籁之音的冠军诞生。
这个比赛居然还有模有样的办到了最后。
这次和他一起做任务的是宫泽贤治，他闻言说道，“或许中原先生就是想唱歌放松放松呢，做黑手党的压力很大吧，像我的牛有压力时，我也不会去阻止它放松的。”
“别把黑手党和你的牛相提并论，今天敦怎么不在？睡过头了？”国木田独步怼完才想起来这件事。
“今天敦出去了。”
“去哪了？什么时候的委托？”
“和太宰先生一块出去了。”
“啊，怎么又是太宰……不对，今天他不是日常迟到，而是私下带人出去玩了？！”国木田独步火冒三丈。
平日太宰老迟到也就算了，现在翘班还拉人一块翘班了，敦会被他带坏的！
“他们去哪玩了？我这就去把他们抓回来。”
“寻找中也大作战，是这么说的。”宫泽贤治回想了一下，认真的点头，“中原先生不是在港，黑吗？太宰先生这是想回去探望昔日同伴？”
“想不开自投罗网吗？”国木田独步一秒冷静，“那就随他去吧，敦也得个教训，知道跟着太宰翘班没有好事，行了，我们继续干活吧。”
*
“音乐厅？太宰先生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中岛敦站在音乐厅门口奇怪的问，“想听音乐会了？今天不是寻找中原先生吗。”
“这是寻找的一部分，我按照情报来的，港，黑那边的替身去过的地方，这是停留最久的。”
太宰治煞有其事的拿出文件，哗啦啦的翻页。
“不知道太宰先生为什么称港，黑的中原先生为替身，太宰先生能告诉我吗？”
太宰治笑眯眯道，“我上次不就说过了吗，那不是中也啊，敦的记性不行啊，得多吃点核桃补脑。”
中岛敦无法理解，在他看来，那人从头到尾没有哪一处不像中原中也了，但是太宰先生这么说了，他就信吧。
太宰治也没有听敦回答的意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还以为这是什么新奇的战术，谁知道中也藏的严严实实，根本没出现过，没办法，中也再不出现，比赛都结束了，我用来嘲讽中也的海报就没有用武之地了，只好委屈我来寻找了。”
中岛敦：……这人还真恶劣啊。
“啊，这不是馆长吗……”
看到来人，太宰治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太……太宰先生！”馆长见多识广，立刻认出了来人，更何况这位还是前港口黑手党干部，在音乐厅门口，由他处置叛徒的血液，擦了三天三夜都没擦干净。
“您有什么吩咐吗？”
纵使知道他是港，黑的叛徒，已经洗白加入了侦探社，馆长还是不敢大意，毕恭毕敬道。
“别这么拘束嘛，我只是来寻求帮助的而已。”
馆长下意识松了口气，然后听他继续说道，“我需要中也来听音乐会那天的监控。”
馆长脸色表情瞬间凝固，他抬头看过去，穿着沙色风衣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魔鬼的声音仿佛和以前在音乐厅门口处置叛徒的口吻一样，一字一句都让他胆寒，“不可以吗？”
馆长汗如雨下，“当然，当然可以。”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3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