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GGAD:三十五只猫头鹰-通信集》玉绯离

34、34——From GG

　　我的表完全坏了。所以我不知道今天的日期。不过我不在乎。狂妄自大的小黑魔王要来找我？太棒了！这是几十年来最好的消息。不过这就是我喜欢你的一点，你竟然不要我向他撒谎。你知道我会为你这么做的，不是吗？

　　五十年了，阿不思。五十年（潦草的字迹）。如果你走了，我怎么能忍受孤身一人的漫长岁月？如果你伤残了，如果你像平时喜欢假装的那样疯狂了，我又该怎么办？没有比再也无法收到你的来信更糟糕的事。当你因为这件事或那件事而沉默以对时，我觉得非常难受，因为你太忙了，忙到没有时间和我聊天，因为你总认为我想让你不要打扰我，因为你没有时间。

　　总是没有时间。甚至现在你都在说你快没有时间了。别再骗我了！回过头来面对我！

　　伏地魔？把他送到这里来。把这条小蛇送到我这里来。你教过我大脑封闭术，我会用残缺的牙齿向他撒谎，当着他的面放声大笑——啊，我已经太久没有一副好脸色了——大笑，太久了，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活人了——他的动作会非常干净利落，不是吗？因为他觉得我会怕死。还记得我们曾极力寻找主宰死神的方法吗？那死神不就该是我们拯救世界的第三个伙伴吗？当伏地魔在一次简单的安乐死中被当场抓获时，你觉得他会因此而感到羞耻吗？我可真想嘲笑他——

　　一个世纪前，你在戈德里克山谷教我大脑封闭术。你的意念像红色的金子，使火焰熊熊燃烧。阻止它的蔓延令我极度痛苦。你的十指纤长细腻，紧握着魔杖。我们彼此依偎，世界美好，水流清澈，然后是她死了——

　　他的意念感受起来一定很糟糕吧？我不会仅仅因为看到一个活人就激动地昏倒吧？这次我可以为你做一件正确的事了吗？很多年后，当你终于步履蹒跚、厌倦了改变世界，那你可以把“它”带入你的坟墓，你这个漂亮又自大的笨蛋。

　　还记得吗，即使遭受折磨我也能放声大笑。他永远也得不到“它”。看看我吧，阿不思，我已经放弃了、发疯了。对着你的雪莉酒哭诉吧，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一直在隐隐地期望你有勇气向我坦白——

　　你问我是否悔恨。好的，我现在已经疯了，所以我可以告诉你。几十年了，阿不思，几十年来我一直都在悔恨。麻瓜在我的睡梦中尖叫。我总是想起一排又一排的死者，他们的家人在我身后害怕地挤成一团。尸体被掩埋在地下。还有个穿着红色披肩的女孩在不停地尖叫。她已经死了五十年了，但她从未停止尖叫。你知道我为什么紧抓着你不放吗？因为无论或多或少，你都要比我好。

　　当然，你一直都知道——知道我后悔，知道我恨我自己，恨我所做的一切。正如你知道我会为你那关于“它”的白痴计划而死。正如你知道你要我回信时我一定会回信。正如你知道从我们见面那天起我就爱你。

　　你必须杀了那个男孩，你也绝不能在意我。波特和我都是你准备牺牲的羔羊，献祭给伏地魔和更伟大的利益。

　　但我能说什么呢？你是个迷人的老头，心地善良，甚至很可爱。而我只是个孤独的、整日忏悔的老罪人。麻瓜们被我伸出的魔杖吸引，在“它”的面前列队成群；他们赤脚行走，血迹在地面上拖出惊恐的痕迹，直到我微笑，毫无预兆地举起“它”，发出像极光一样的绿光。那么美丽，那么惊心动魄。每当我想起这些，我的内心就遭受着撕裂般痛苦。

　　这是我最后几张羊皮纸。但我会继续在墙上写。我希望伏地魔能在那个家养小精灵死之前赶到，免得让我挨饿，相较之下我觉得被他杀死是更好的结局。在一个房间里待了五十年，还要永远待在这个房间里，我的手指甚至已经磨平了门上的碑文——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没时间，就拿一根该死的速记笔，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要不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都让你赢了，能不能不要抛弃我！

　　你在懊悔如何拯救一个魂器吗？这就是你问我的原因？你为什么还会在乎这些？这些伤害了你的感情还有什么用？令你自责？令你更加谨慎吗？阿不思，我求求你，和我一起远走高飞吧，只是我们都太老太残缺，一切都回不去了。

　　回答我，阿不思，不要把我留在这里，如果我用我的血写这封信，并且诚恳地请求你，你会在意吗？

　　但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对我的看法，是吗？你只是不恨我。阿不思·邓布利多，你知道你对人们做了什么吗？

　　然而你一定要···

　　我的头发已经变得杂乱粗糙。老鼠们又爬回来了——好吧，几年前它们就这么做了，只是现在更大胆了，竟然开始啃我的书。我的齿间还残留着它们的血。不，伏地魔先生，我未拥有过“它”，你滚开、去死吧！看，竟然还不错，我将为我爱的人做正确的事。为你而死。

　　但我想你认为黑巫师不会爱你，不是吗？

　　也许你错了。

　　羊皮纸用完了。我不喜欢用别的纸。你再多寄一些？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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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老邓想拯救的魂器指的是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