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
我是轰灯矢，开学第一天就因为和同学逼逼太多被班主任瞪了，我委屈，但我不说。
“不管是警觉性还是自律性都差得远啊，你们。”他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扫视了讲台下的学生一圈，用一种明显睡眠不足十分萎靡的语气说道：“……算了。我是你们的班主任相泽消太，请多指教了。”
“没见过的英雄啊。”栗木小声喃喃道。
“他是抹消英雄Eraser Head。在之前的任务中受了重伤，停止了一段时间的活动，来教我们也算是一种休息。”
栗木眨眨眼睛回过头，为她解释的是她右边也就是赤谷前方的女孩。她本来只是自言自语，不过有人接话她也很高兴，“哦哦！你知道的真多呀！好厉害！”
接话的女孩有一头十分耀眼的银灰色短发，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同样是银色系，她的头发比起我的银白更具有金属质感，令人想起剑刃的锋芒。她的五官也十分英气，一道从眼下延伸至脖颈，消失在衣领下的伤疤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容貌，甚至还因为她的气质平添了一分特殊的感觉。
栗木对于那道刺眼的伤疤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激动地拉着她说起了悄悄话。
然后我们就被相泽老师赶去换了体操服拉到了操场上，并被通知了接下来要进行个性检测。没有花里胡哨的开学典礼和入学仪式，怪不得轰炎司没让我准备演讲稿之类的东西，他估计早就知道根本用不上。
为了更深入地了解我们的实际能力以便进一步的训练吗？可以，很直接简单粗暴，而且比轰炎司那个傻叉合理多了。
同样是为了了解实力制定训练计划，轰炎司选择把四岁的我吊起来打，当场打进ICU。而雄英则是通过定向测试有计划性地去了解学生，不愧是教育经验异常丰富的雄英！
相泽消太忽视了我谜一样的憧憬的眼神，“轰，你是实技测试第一名吧。”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他继续问道：“初中垒球能扔多远？”
“86米。”我如实回答。
“那现在使用个性试试看。”
“……用上个性吗。”我皱了皱眉头，有些犹豫地将天堂阶梯放出来，“这个也算吗？”
接下来我很确信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是看向天堂阶梯的，而且仍是那副没睡醒一般的神色不见惊讶，“当然，别让我说多余的话，你使出全力就是了。”
“明白了。”我见状不再推脱，走到白线划定的圆圈中拿起垒球。天堂阶梯的力量和我本身的力量相差无几，如果要说全力那就是我们两个同时发力，然后再加上火焰推进……
我沉下气息，已经成长到和我差不多高的紫黑色人形浮在我的身边，包裹着手套的右手附在我的手上。而后我与他一同发力将垒球向远处抛出，鬼火般的蓝色火焰坠在球体后向后喷射着为它提供动力。
我和同学们动作同步地抬起头仰视着那颗球流星一般远去了，此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回头望向相泽，“相泽老师，这附近有人居住吗？”
相泽本来正在看手中记录垒球距离和飞行速度的仪器，闻言抬起头，我总觉得他说话带有一股无奈的气息，“没有。这附近都是雄英的私有土地，砸不到人，之后也会有人去回收球的，你用不着多管。……好了，1053.7米。”
看来也不用问需不需要我赔偿那颗球的损失了，我还想敲轰炎司一笔呢。我哦了一声，遗憾地转身回到队伍中。
“利用了高速旋转的气流去减小摩擦阻力，然后还加上火焰推进吗？确实是很有效率的做法，不过缺少燃料的话在续航方面还是要差一些。只是这个距离就算算上火力也有些奇怪，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我回去的时候，赤谷正摸着下巴蹲黑泥般的气场中呢喃，我觉得给他一身白大褂他都能直接去演弗莱肯斯坦。
因为他这个举动，他的身边划出了一个半径三米左右的隔离带。我感受到一阵莫名的寒意，有点担心他哪天突然想不开把我解剖了，便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迈向他的脚步站到队伍最边上。
“哦，对了。”相泽说着难得瞪大了眼睛，露出了反派般的笑容，“为了让你们更加积极地拿出真本事来，就定一个规定吧。八项测试综合成绩最后一名的人，我会把他开除。”
““诶——！？！””
无论学生们是如何抱怨抗议的，总之这场开学小测验就这么开始了。我还注意到有个金发的男生上场之前被相泽老师叫到一边，和相泽老师说了会话便有些委屈地回到了教学楼。
等到我测完了立定跳远——基本上就是跳起来，火焰向后喷射，直接飞过沙地——那个男生才回来。
……不，准确来说不是男生。回来的是一匹仅是四肢着地就已有一人高的金色巨狼，我甚至有一种他走起路来都会引发地震的错觉。当他慢慢走近我们时就更加有冲击力了，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停下了动作对他行注目礼。
“喂，怎么都停下了？你们都想被退学吗？”相泽老师阴森森的眼神扫过来，所有人顿时扭过头若无其事地继续测试。
嗯，怪不得被叫走了，要是在这里直接变成那样子的话脆弱的体操服一定会完蛋的吧。这里可是有那么多女孩子啊，万一不小心变回来就是大事故了。
测试开始没多久，相泽老师就被一通电话叫了出去。在课堂时间，这种与教学无关的事情他本想拒绝，可来喊他那位老师一脸为难和焦急，他只好皱着眉不情不愿地跟了出去，临走前还嘱咐我们别想偷懒作弊，监控会记录下一切。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不打算也没必要作弊，便专心地投入测试。
尽管这次投球时拿出了我揍轰炎司时的力量，投出的成绩算是生平最好的一次，可我并没能拿下第一。第一名正是对相泽老师很了解的那个银发女孩，清水道灰。……其实听名字我还以为她是用水的，但她实际上是空间系的能力。
灰黑色的椭圆形空洞浮现，将那颗垒球吞噬，之后过了很久很久……相泽老师终于宣布距离为无限。后来她对我们解释道，她的个性是虫洞。虫洞的别名为灰道，我顿时恍然大悟。
握力第一名由那匹金狼夺下。让我一个力速双A的脆皮法师（？）和这种兽化能力者比拼力量实在太没人性了！
柔韧度这项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尤其是我亲眼看到一个发尾挑染橘色的绿发少年将自己的身体弯折成一个人类明显不可能达到的角度以后……我便怀着敬畏而沉痛的眼神，拿下了坐位体前屈的第九名。嗯，在男生中不算垫底，还不错。
竞争最激烈的，当属五十米跑和耐力跑这两项。
让我先来介绍一下参与者吧。
首先是我和轰乡，……虽然我这章都没有怎么提他，但我这时候才发现他的能力和我的真的很相似，在用法上尤其。这就导致我们两个在移动时能力的用法差不多，都是沢田纲吉式（？）突进，不用多说。
再然后是金狼……我现在才知道他叫筱崎狼牙。筱崎狼牙别说是动用四条腿了，就算只用两条腿迈步，也远远快于普通人，狂奔起来可谓一骑绝尘，连我看得都有点羡慕了。
加上之前提过的，能力为虫洞的清水道灰。似乎只要是她视线范围内的地方她都可以开启虫洞（后来她补充称去过的地方也可以），只是开启虫洞需要2-3秒时间，而她进入也要个一两秒。在几秒就结束的短跑中这个读条太长不占优势，只拿下了第三名。而到了耐力跑中，我们都在哼哧哼哧地用能力跑时，她在不停地进行短途跳跃，对比起来就显得非常方便了。
这还没完，除了上面这几个人，还有一个长翅膀的和一个用风的。他们俩正是短跑的第一名和第二名。
……我太难了。
我看着没有几项是第一，只是靠综合才勉强混上第一位的成绩单，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如果这次拿不到第一，轰炎司不说要烤了我，至少我这学期别想带冬美他们出门玩了，训练到地老天荒吧。毕竟，其他人都可以只要把成绩单藏起来就等于没有，可我……安德瓦认识那么多英雄，随便找个人一打听就知道我在学校做了什么拿了什么成绩。
……至于轰乡那逐渐挂不住的笑容和杀人的目光，我就当做感受不到。
意料之中的是，这次的综合成绩第二名第三名跟入学考试一样，是轰乡和清水道灰。
“那么……接下来是我先前提过的。”相泽老师这次连那种恐吓性质的笑容都收起来了，这令我意识到他这回可能是来真的，“关于开除的问题。”
他的话一落地，我和清水道灰的视线都有些一致地飘向了栗木，还有……赤谷。
这些测试对于栗木这种辅助型能力者真的很不利，我看得出她已经拼尽全力了，可是数据确实不太好看。至于赤谷，只是比普通人要稍强一点的成绩，无个性的他发挥还不如栗木。此刻，他垂着头任由刘海遮挡住面孔，双腿微微打着颤。
我抿了抿唇，向前走了一步，而意外的是轰乡竟然也和我做出了一样的动作。他笑盈盈地瞥了我一眼，我竟然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这次是我比较快”的意味。
“老师，暗云……哦，就是赤谷。他虽然是无个性，但和一般的杂鱼也不太一样哦。”
相泽面无表情地抬了抬眉毛，轰乡将这理解为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便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他的强大并不体现在个性或者单纯体力上，如果就这样把他开除，损失的可是雄英。”
这句话算得上相当嚣张了。我对人的情绪一向很敏感，所以早就察觉到他本性的那种张狂感，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之后对于他的行为也就不太意外，可像这样听到他以这种语气去夸奖另一个人……我神色古怪地和赤谷对视一眼，原来他还真的是你幼驯染啊。
赤谷捂着脸，真的是啦！而且胜己会辩白也只是因为……算了，你继续听吧。
我们的脑电波交流全程没有别人参与，我歪着头继续望向呈现对峙状的轰乡和老师。
“那你想怎么样？”相泽老师冷静地反问道。
轰乡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一把将瑟缩在后方的赤谷拖了出来，手上大力地掐着他的脸蛋笑容灿烂，“老师，你应该看过入学考试时的录像吧？这家伙发明的机器可是很强的，比某些无能的个性者还要强。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他的装备当做他的个性，重新测验一次呢？”
相泽冷淡地看了眼他，说道：“我是无所谓。可这样的做法对其他的同学来说不公平吧。”
我终于有机会将刚刚没踏出的那一步踩实了，举起手道：“我不介意。”
紧接着是那个长着翅膀的少年。他总是一副半阖着眼睛的样子，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点没精神，笑起来则莫名显得很轻浮。
“我也无所谓啦。”他抱着手臂侧头扫视了在场的同学们一圈，“如果他能在不用个性的情况下做到别人用个性做到的事，不就说明他比其他人更适合成为英雄吗？”
“喂喂，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难道不是这样吗？还是说你们都在害怕会输给一个无个性？”
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他其实有点偷换概念，虽然本质上确实他说的也没错……但这低级的激将法真的会有人上当吗？
……然后真的有人上当了。不管怎么说，无论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还是被他激将成功，最后的结果就是没有人反对让赤谷重考一次的提议。
相泽沉默地看着我们的交流，嘴角似乎也微微翘起一丝弧度，很快便被他压了下去。他望向话题的主角赤谷海云，声音带着种久经历练的职业英雄的压迫感，“那你呢，赤谷海云，你是怎么想的？”
赤谷愣愣地望着这些几乎是第一天认识就为自己出面的同学，听到相泽的话才回过神来。他匆忙向我们道了谢，便正对着相泽老师目光炯炯地，紧握的双拳垂在身侧，“我……”
【无个性不可能成为英雄的啦。】
【废物就要有废物的样子，别做白日梦啦！】
【海云，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成为英雄的。】
【暗云，输给那种小石子都不如的家伙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哦。】
为了让自己也有一战之力，当同龄人玩耍的时候，他在自学机械工程和电路系统。即使有妈妈的支持，机器开发上的消耗也太大了，于是他最初是去垃圾场回收别人抛弃的废旧零件，将它们改装后使用，后来卖掉了些东西才逐渐有资金继续下去。他的第一台无人机起飞的第三秒钟就坠毁了，第一台战斗机器人被轰乡胜己随手打成了零件，第一件装甲差点扭断自己的腰……
……可是，即使如此，他还是坚持到了今天。通过了那场从近3000人中筛选出55个人的考试，站到了这里。
所以，他怎么可能会放弃。
赤谷海云深吸了一口气，扬起头，大声地、像是对我们又像是对自己说道：“我想成为英雄！！即使没有个性也想成为英雄！即使不适合战斗也想成为英雄！”
“所以——拜托了！相泽老师，请给我一次机会吧！！”他九十度角重重地鞠下躬。
“……嘛，既然你们这些自身利益相关者同意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赤谷，你就再试一次吧。”
我看着相泽老师嘴角的弧度，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们该不是被套路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