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
我是轰灯矢，现在是半个临时队医。
一直到两人三足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也没有人能从清水道灰和八千阵风的手中夺走1000分的号码牌。
……毕竟所有人都在互相干扰，哪怕合作默契想抓住他们俩都没那么容易，更何况是在互相拖后腿的竞争状态。
进入第三个项目的一共有八组，16人，其中A班就占了13个名额。布拉德金老师宣布了第三个项目会采取一对一擂台赛的方式后便让我们自行休息一下恢复体力，有受伤的人可以去医务室找治疗女郎，午休后，下午再进行比赛。
对此，我的反应是……先把霍克斯和自己的状态调回比赛前的状态，在征得同意后也对其他人使用了能力。A班人熟知我的性格知道我不会趁机搞什么事情，很放心地吃了治疗之后又去找不幸被淘汰的栗木拿蜂蜜柠檬。而其他班的三人中有两个有些顾虑而拒绝了，只有一个普通班的同学欣然地应下。
由于没受什么伤，所以霍克斯只是感觉到之前消耗掉的体力慢慢流回体内，他伸展着刚翼活动了下四肢，“这次不疼啊……谢了，不过之后遇到你我可是不会放水的。”
我把稍长了些的头发用橡皮圈绑了起来，闻言回过头，“如果你放水我一定会把你的羽毛都烧掉。”变成秃克斯。
“……”霍克斯无声地望向远方，脸上的笑容倒是十足真心，“所以你也别指望对我放水啊。”
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约定是双方的，既然如此我也得给自己定好规定，“那你就把我的头发都拔掉。”
他猛地回过头：“真的？这是你自己说的，不准用个性把头发弄回去。”
“为什么你好像很期待这件事的样子？”
霍克斯故意摆出一脸十分浮夸的震撼表情：“！？你不应该有此等情商啊。”
我在从食堂回选手休息室的路上遇到了轰炎司，他很可能都没吃午饭，一直等在这里很久了。对此，我选择目不斜视就当没见到这个人，从他身边绕开。
有空和他说话我还不如去看台上找妈妈他们。
“灯矢。”他唤道。
我停住脚步，头也不回地背对着他冷声道：“我还要回去为下一场比赛准备，你有什么事吗。”
他闻言停顿了片刻，才收敛着情绪声音低沉道：“拿出你真正的实力来，别让我太失望了。”
我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做了个深呼吸才让情绪没有那么激动。
没什么和他解释的必要，反正跟他说他也不会明白的。
轰炎司从来不会去听我在说什么，他也不承认努力和过程，只在乎胜利的结果。
我侧过身对着墙壁说道：“别想太多了，我参加体育祭不是为了让你满意，要成为英雄就更加不是了。”
“——不是你利用我达成你的目标，而是我在利用你完成我的梦想。”
说罢，我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最终项目开始之前，雄英还组织了点趣味项目，像是借物跑之类的。为了放松刚刚受到轰炎司影响而有些恶劣的心情，我也决定参与其中。
我在借物跑中抽到的第一个题目是【荔枝】。
……于是我小跑到看台前，轻轻一跃握住金属栏杆翻过去，夏雄第一个发现了我，激动地喊了一声：“灯矢哥！你刚刚好厉害！虽，虽然没有第一，但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强的！”
我轻笑一声，揉揉他乱糟糟支棱着的短发，“谢谢你，夏雄。”
坐在妈妈旁边的焦冻正在吃棒棒糖，腮帮子鼓鼓的像只仓鼠。我戳了戳他的脸蛋，把他抱了起来。
咬着棒棒糖扒住我的焦冻：？
妈妈、冬美、夏雄：？？
“焦冻，帮我一个忙。”我严肃地凝视着他的包子脸。
焦冻匆忙把糖果咬碎咽下去，没有问我要做什么，而是毫不犹豫地回以加倍严肃的凝视，“交给我吧，灯矢哥。”
……我伸手擦掉他嘴角的棒棒糖碎屑，把人抱到了评委席那边。
“这就是荔枝。”我肯定地对负责评选的三年级普通科前辈说道。
前辈抽了抽嘴角，“不，这个怎么看都是你弟弟吧！”
焦冻沉默了两秒钟，终于理解了我说的这个忙是什么，他伸出手指指着自己，“我是荔枝。”
不愧是我弟弟！为了让他不做一个孤独的荔枝，我也跟着指着自己：“我是剥掉皮的荔枝，这样能看明白了吗。”
两倍的正经中透露着沙雕的眼神的杀伤力是惊人的，前辈很快败下阵来，“……算了算了，你们高兴就好，通过了。”
旁观的人：？？？这也行？
焦冻欣喜地收下了作为完成项目的奖品的欧尔麦特贴纸，当场贴在自己的手背上一个，另一个贴在我手腕内侧，还留下两张打算给冬美夏雄贴。
他举着手对着太阳转来转去地打量，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忽然伸手拉了拉我的领子，“灯矢哥，我有一个问题。”
我示意他说下去，焦冻反倒有些紧张起来，只见他握着贴纸的手紧了紧，小声地问道：“灯矢哥，为什么夏雄哥、冬美姐……他们的名字里都有季节呢？”
……好问题，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没关系，焦冻。”我拍拍他的肩膀，“我们今天开始也可以叫做春华和秋实，你喜欢哪一个？”
——————
一直到回到看台上，焦冻还在思考自己要改名叫哪一个更好。
有了这一插曲，我的心情比起之前好了很多，面对我的对手影域操使也是选择了速战速决，一瞬间点火腾空，在空中旋转身体落在他背后，一拳将他击出场外。
在有限的场地中如果被他控制了会很麻烦，一击致敌正是我本来的计划，如果被他识破了也不是没有备选的行动。
被我甩出场外时影域操使还很懵逼，战斗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他的影子更是连动都没有动。
完成了自己的比赛，我就回到了选手坐区。我戳了戳坐在我前面的霍克斯，“下一场是谁？我没怎么注意名单。”
霍克斯直接让我看大屏幕，此时第二场比赛的名单投在了屏幕上——八千阵风VS七海虹音。
A班的坐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这个结果应该很明显了吧？”从来不会掩饰自己喜恶的筱崎狼牙手臂枕在脑后道。
“不一定。”回答他的居然是轰乡胜己，他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场上的两个女孩，“那家伙蠢归蠢，能力还是很麻烦的。”
——————
“七海同学，请多指教。”八千阵风点了点头作为开场白。
七海虹音一愣，放柔声音道：“八千同学，请多指教呀。”
“很难得有和你对话的机会，时间有限，我就直截了当地问了。你为什么要来参加体育祭呢？”
七海虹音眉头颦起，这个问题她并不想回答，可是既然对方主动和她搭话给她发挥能力的机会，她也不想就这样放过，便浅笑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反倒是我一直想问问你们……为什么你们会因为我那天的话那么生气呢？”
她确实无法理解。
她的父母都是英雄，连带着从小见到的也都是英雄，她成为英雄就像是板上钉钉的事一样。她也只是和他们有着不一样的目标而已，为什么不行呢？不觉得管得太多了吗？
“……这个问题啊。”随着八千阵风语速放慢，她身边的气流也像是感知到了她的情绪波动般开始涌动起来。她抬起了布满伤痕甚至不像是女孩子的右手，七海虹音眉头一跳，连忙一个滚地，两道气流形成的利刃在地面上留下了交叉的刻痕。
这并不是结束，七海虹音咬着牙狼狈地爬起来躲过又一道风刃，而八千阵风则只是抬着一只手站在原地。
“机会难得，现场也只有摄像而没有收音，就让我先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七海同学。”
七海虹音神色有些阴沉，她的能力明明已经在发动中了，为什么……没有反应？
而八千阵风则开始了自己的叙述。
从前有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有一对恩爱的夫妻和一个年幼的女儿。
某一天，妻子察觉到一些自己的丈夫或许是个恶人，她无法认同这件事可也无法阻止，不得已之下，她提出了离婚。
分开后没多久，她的丈夫真的出现在了通缉名单上。警/察们没日没夜地向她调查取证，女儿在学校也被人霸凌，他们说她是未来的敌人，现在就应该关进监狱才对。
“……我曾经以为，雄英不会接收我，也想过就算如此也要想办法自己考下英雄执照。”她的手掌慢慢握成拳，与此同时，原先的小型气流慢慢汇聚成更为强大的风。
她真的……能够成为英雄吗？同龄人童稚的话语中的恶意不加掩饰地扎入她的心中，她捂住头不去听不去想。细小的石头砸在头上，鲜血沿着额头流下，她不能够还手，否则结果就是坐实了她会成为敌人这件事，然后他们会找到家里，用更难听的话去苛责她的母亲。
……母亲。
记忆中，母亲的双手被她初次觉醒能力时的风划得鲜血淋漓，却还是牢牢地将她拥在怀中。
后来母亲为她包扎着头上的伤口，擦掉她脸上的泪水说道，阵风，不要在乎他们的话，只去想自己到底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她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电视机中，欧尔麦特爽朗地大声笑着，从火场中将一个又一个地遇难者救出，他的笑声从遥远的火场，穿透时间与空间传达到了八千阵风的耳边。
对了……她想成为英雄，她想去拯救更多的人，让每个人都能露出笑容。
于是她把木桩想象成那些刺痛心脏的话语，用锋锐的风刃全都破坏掉；鸟儿是她翱翔在空中的同伴，风声则为她带来被英雄所拯救的人们的欢呼声。
在第一志愿填上雄英后，她初中的班主任曾经找她谈话过。那个中年男人有些为难地晃了晃她的志愿单，“八千，不是我对你有偏见，而是你的身份问题确实……要不你还是换一个志愿吧，这也是为你好啊。”
……一向能够笑着接下身边所有人的要求乃至于刁难的她拒绝了这个要求。她不想放弃。如果英雄科担心会培养出敌人而拒收那就读普通科，连普通科也读不成就继续自己锻炼去考执照，办法永远是有的。
八千阵风不会放弃英雄，她也终于等来了自己的机会。
“……可是，雄英给了我机会。哪怕是为了监视我也好，我不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一道直径近两米的小型龙卷风在场中成形，连带着整个雄英体育场内都刮起了大风。而八千阵风则抚摸着颈边母亲织就的围巾，指指耳边牵起唇角道：“在好奇我为什么没有被你控制吗？我知道你的个性发动需要靠声音传播，所以制造出了真空带环境，刚刚都是读你的唇语。毕竟，我要用出这一招也需要蓄力啊。”
小型龙卷风向着七海虹音移动的同时，七海虹音也动了，她终于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多少胜机，在这时候决定最后一搏，向着八千阵风奔来。
八千阵风并没有因为破解了她的能力就有所放松，她在七海虹音挥掌打向自己时轻盈地侧身，握住她收势不及的手腕，膝盖则撞向七海虹音膝弯。七海虹音腿一软跪倒在地，八千阵风顺势将她的手臂用力向后折去，就这样将七海虹音按倒在地。
“你……放手！”七海虹音闷哼一声，差点尖叫出声。
八千阵风确实放手了，而后七海虹音就被她的龙卷风所吞没，丢到了擂台之外。
等到主裁判布拉德金老师确认了她的胜利后，八千阵风走到躺在地上不动的七海虹音面前向她伸出手，淡淡道：“你还没有明白吗？七海虹音，你践踏了我对英雄的憧憬，也侮辱了其他同班对于成为英雄的觉悟。所有人为了能够坐在你所坐着的教室都付出了无数的努力，而在英雄科之外，也还有很多真心想要成为英雄却无能为力的人。”
七海虹音拍开了她的手，自己坐起身来，匆匆擦掉眼眶里的眼泪强撑着反驳道；“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八千阵风望着她许久，收回了手，她把刚刚被风吹得有些松散的围巾重新系好，战斗时迸发出的情绪此时被她尽数重新收敛好，她又变回那个恰到好处的温和的副班长，“假如你是真的无意成为英雄的话，就自己去向相泽老师提交退学申请吧，这也是为了你自己，别在自己没兴趣的东西上浪费时间了。但，假如你改变主意了……”
剩下的话，就只有七海虹音自己听得见。
清水道灰从看台上开启虫洞下来给八千阵风带来了毛巾，八千阵风接过毛巾，笑意中多出几分真心实意，“其实也没有很辛苦，谢谢啦，道灰。”
七海虹音呆坐在原地许久，在第三场比赛的霍克斯从她身边经过却看都不看她一眼时，才终于站起身。
——————
场外相声时间（请代入天津腔）：
轰灯矢：对了霍克斯，跟你说个事，今天开始啊，我就改名叫轰秋实了。
霍克斯：您这起名水平还真高超啊，怎么着，你还有个弟弟叫轰春华？
轰灯矢：欸，还真叫您猜中了，怎么样，不错吧？
霍克斯：害，您还是好好看比赛吧。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