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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影子的悲伤 ...

  •   夜蓝身体不知怎么,感觉十分不适,隐隐作痛,想要好好休息一下。还没睡醒呢,就被这一大声惨叫给吓得一哆嗦,皱着眉头,微微睁开了一半眼睛。

      “你,你怎么了?”她捂着肚子,强撑着不适支起身子看向声音的源头。额头上微微有些薄汗,嘴唇苍白。这么仔细一看,她还真是瘦,瘦的好似只有一把骨头了。

      柳思烟眼泪大滴大滴的砸吧砸吧往下掉,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她的肚子,“夜蓝,你是不是快要死了??!你流了好多血,好多。”夜蓝低头一看,脸瞬间爆红。

      柳思烟慌张的马上要下床去,“你等着,等着,我很快就给你找来大夫!!!”

      夜蓝在她跑出去的的瞬间拉住她,额头上的薄汗更多了。由于柳思烟冲的力道太大,夜蓝都被她拉移动了一半身体。夜蓝虚弱的张口:“别,别去了,我不就是,大夫吗?”一手捂着肚子。

      柳思烟挠挠头,额。。好像还真的是这样哈?

      她及时扶住夜蓝快要掉下床的身体,心疼的着急“那你,你赶快看看,你这是怎么了啊!?嗯?!”看着这个平时像姐姐一般照顾她的女子突然变得这么瘦小,这么脆弱,她很不习惯。

      夜蓝当然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着床上的一大片羞人的血迹她脸再次红了:“我只是,只是来月事了。。女子都会来的啊。”

      什么是月事??柳思烟转了转小眼珠,思考,忆灵没跟她讲过啊??人类才有的东西,哎,反正只要她没事就好了,不管那么多了。

      “那那你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吗?”柳思烟严肃的问,握着夜蓝的双手,一脸沉重?

      “你,你干嘛这一副表情啊,好像我快要死了一样”夜蓝费力的抬起手,轻轻摸摸她的头,无奈的看着这个一惊一乍的小女孩。

      柳思烟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她之前在她受伤时也是这样摸她的头的。

      “你的脚好了吗?”夜蓝望着她的脚。

      柳思烟点点头,昨天晚上吧,哎,其实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就微微崴了一下,而且她身上有灵力,自然是比常人好的快些,应该不会被人发现些什么吧。。。?她也不想骗夜蓝,好了就是好了。何况现在夜蓝病了,她一定是要照顾她的。

      虽然她不理解那个月事是个什么,不过肯定是很严重的病,不然她怎么会流这么这么多的血呢?

      “那你去那边左边第二个柜子里,帮我拿一套全新的,衣物。然后那边,有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的东西,你拿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夜蓝的指挥下一切都手忙脚乱的弄完了,早膳的时间也过了。

      夜蓝现在很虚弱,需要吃东西。柳思烟这样想着,不过是她想吃还是夜蓝想吃,这就不一定了。

      柳思烟决定给夜蓝煮粥,这是她最拿手的了,但愿,不要再煮坏了......

      夜蓝喝粥的时候看向柳思烟的眼神十分怪异。

      “你确定,你,煮的是甜粥???”夜蓝喝着咸的说不出话来的粥,嗓子都哑了一些,脸成了苦瓜。

      “对啊对啊,当然是了,你现在肚子既然这么疼,心情一定很不好,吃甜的最有效了,我经常用这个法子呢。”柳思烟看着她奇怪的眼神表示很迷茫。有啥问题吗??

      她端起别的粥和喝了一口,夜蓝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噗~”

      柳思烟一口喷出,夜蓝悲剧了。一脸生无可恋的到处找纸。

      柳思烟忙拿纸去帮她擦,憋着笑,“抱歉抱歉,不过这粥怎么,怎么是这个味道?”

      她回想了一下做粥的过程:

      柳思烟饶了半天终于找到厨房,找到米之后先是淘米,后是下锅,中途还被锅烫到了手。

      她确认了一下旁边的两个陶罐,一个上面写着“糖”一个上面写着“盐”,没错了,这个“盐”的罐子就是糖。

      这整个过程好像都没什么问题啊??

      正当柳思烟冥思苦想的时候,夜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做菜这种事情还是让我来吧。”

      夜蓝身子实在是难受,于是午饭都没吃就直接睡过去了。睡的时候身子蜷缩在一起,刘海因为汗而贴在额头上。

      夜蓝把脏了的床单和衣裳拿去河边洗了,花了大半个时辰,她也不怎么会洗衣服啊,以前,以前她一脱下衣服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阿灵拿去洗了,要么她就是一次穿一件。

      她手撑着下巴,仰望天空,真想念阿灵啊。。

      柳思烟抱着盆回来的路上,撞见了陆子安。

      这个夜蓝的师兄好像很忙啊,这些日子她白天很少见到他。

      陆子安远远的就见到了柳思烟,走进跟她打了个招呼,“你的脚,好的真快”他眼神不明。

      他见到她,又是那个眼神,这次柳思烟感受的就比较明显了。

      接着他又问“去洗衣服吗?”柳思烟疑惑,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这好像不是你的衣服吧?是薪夜蓝的吗?”

      柳思烟点了点头,“对啊,因为,夜蓝来月事了,所以衣服脏了。”好奇怪啊,他怎么叫自己的师妹那么生疏啊,他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

      可是那日看夜蓝砍他的眼神,分明是对他很有意思的吧?这两个人真是奇怪。本来还想撮合他们两个来报恩,这下,看来报恩路漫漫了,革命尚需努力啊!!

      听到她的话,陆子安咳咳了一声,转过头去,“那你一会儿给她煮点红糖水吧,就在厨房。”

      柳思烟再次点点头,抱着盆就走了。

      陆子安在她背后喊住了她。这人怎么这么喜欢这样的戏码啊,很帅吗?柳思烟无语的回头。

      “别再把盐和糖分错了。”他说完这一句就走了。

      再?他怎么知道的?今天早上她做菜时他好像不在吧?而且她哪有把盐和糖不分啊,真是的。

      而且凭什么每次都是他先走啊!下次她一定要比他先走!

      这姑娘好像没搞清楚重点。

      这次柳思烟尝了才给夜蓝喝的。

      柳思烟把夜蓝扶起来,往他手里塞了一个暖手袋,然后喂她喝了足足两碗红糖水。

      夜蓝迷迷糊糊的被她抬起来喝水喝到肚子撑,“够了够了”,柳思烟这才停下动作,“好些了吗?”

      夜蓝轻轻点点头,“嗯。”,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红糖水可以缓解的。”夜蓝疑惑的问。

      柳思烟一脸骄傲的等待被夸奖,“哈哈,我聪明吧,这是你师兄告诉我的。”

      夜蓝一下子坐起来,“你告诉他了?!!”

      柳思烟没注意到她的异样,继续说到“还有还有,这暖手袋还是你父亲告诉我的呢”

      “你!!”夜蓝晕了过去。本来虚弱的身子现在更虚弱了。

      “你要感谢我也不是不可以。。诶诶诶,夜蓝你怎么了夜蓝?!!”

      夜蓝的六十米大砍刀已到场。

      夜晚。

      薪霍将夜蓝的手放回被子里,“她只是有些惊吓过度,再加上身子虚弱,我一会儿给她熬一些补药就好了,千万不能吃辛辣冰凉之物。”

      刚巧这时候夜蓝也醒了。

      柳思烟站的规规整整,一脸认错的表情。

      “我错了夜蓝。。”柳思烟手扭着手。

      夜蓝扭过头,手却拉起了柳思烟的手 。

      薪霍和陆子安都笑着摇了摇头,这女孩子家的友情啊。

      离开了薪夜蓝的房间,陆子安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着角落的轮椅,他握紧的拳头松了。

      走过去,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它。

      夜蓝房间里。

      吃过补药的夜蓝身子已经好太多了,气色也变得好起来了。

      小的时候她身子不好,于是父亲就开始教她习衣,一是为了让她自己可以料理自己的身子,二是为了让她行医救人,虽然他说以后要她继承这医馆的。但是她觉得这不还有大师兄呢嘛,要是....那结果不也一样的嘛。而且父亲也早已经默许了不是?

      夜蓝这么想着好奇的问道,“思烟,你的父亲是怎么样的?”突然想到什么,住了嘴。

      “抱歉”

      柳思烟不太在意。“没事”

      她现在才好好回想了一下她的以前。

      她自有意识就没有见过父母,一个人跟森林里的小动物们一起生活,还有一些没有化成人形的花精啊树精伯伯啊都会和她时不时说说话。

      她可以说是一直在流浪的,她在一个地方住一阵子就会换到下一个地方。

      直到有一天,她到了一个寨子,上面写着,苗寨两个大字。

      那时的她也还不能幻化成人形,走在路上就被一个小女孩给捡走了。

      她是不喜欢这种被束缚的感觉的。

      一开始她每天逃,那个小女孩就把她用绳子捆起来,然后她就用牙齿去咬去磨。

      后来,她被关进笼子里,这下子没法儿了。于是她开始不吃不喝,绝食,柳思烟可能天生就有一种犟脾气,竟然足足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喝水。

      后来有一天,那小女孩回来了,浑身是伤。她不再在她旁边放水放食物了,而是第一次抱起笼子,看着柳思烟。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啊,皱着眉头,眼睛通红,有泪凝于眼中却不落下,和她梦中的眼睛一模一样,但是,却是没有落泪的。

      “连你也不愿意跟我一起玩吗?连你也嫌弃我吗?连你也,害怕我嘛?”

      夜蓝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思烟?思烟?”

      柳思烟回过神,擦了擦脸上的水,“啊?怎么了?”

      夜蓝担忧的说,“你都这样发待好一会儿了,你在想什么啊?跟我说说呗?”

      “有啥啊,我是在想明天该吃什么,哈哈”

      夜蓝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贪吃鬼”

      “诶,这幅字谁写的啊?写的真是好看,你写的吗?”柳思烟转移话题。

      夜蓝见她不想多说,便顺着她的话,“我写的啊,怎么了?你喜欢我可以教你啊?”

      “好啊好啊,那现在就开始吧,趁你现在有空,上次说教我刺绣也没教哩。”柳思烟是个行动派,现在有了兴致就现在要马上学。

      夜蓝拗不过她,便走到一旁的书案上拿起毛笔,写了一个大大的烟字。

      她比较喜欢用颜体,娟丽闺秀,行云流水而又不失大气。

      柳思烟则一脸兴趣的在旁边看着,时不时的赞叹。

      虽然她不懂这些,但是却也能感受到这其中的奥妙了。

      “来”夜蓝抓起她的手,“我教你”

      柳思烟乖乖走过去,尝试着临摹夜蓝的字,按照她那个写。

      夜蓝原本想要抓着她的手慢慢带着她写的,结果就看到柳思烟熟练的执笔沾了沾墨水,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了一句诗。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柳思烟写的也是颜体。

      夜蓝的字体好看是好看,绚丽也够绚丽,只是,比上柳思烟的,就显得稍微少了一些意蕴,一些味道。

      柳思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从来就没搞过这些。拿起笔,却流畅的将诗一口气写完,仿佛已经练过千万遍。就在那一瞬的功夫,都没有想过。

      夜蓝有些奇怪了,这诗写得如此绝妙,完全的将她的字比下去了,用笔稳健、雄厚,入笔坚实,行文刚劲,笔墨浓厚,而且字的结构凸显紧实、刚正、稳健,将文字写的天圆地方,字里行间不乏清晰、深远之特色,且运笔尽显妖娆不乏女性的柔和。

      最重要的是,情。

      她能从这里面看出浓浓的情意,与悲伤。这是幅有灵魂的作品。

      柳思烟感觉头一疼,甩了甩头,离开了书案。

      看柳思烟的这笔迹,都可以做她的老师了,怎么还要她教,夜蓝耸耸肩,也不想多问。

      第二天一大早,夜蓝和柳思烟都饱饱的睡了一觉,起床神清气爽。

      “昨天你睡的可真早”夜蓝刮刮柳思烟的鼻子。

      “是吗?可能有些累了”柳思烟没深想。

      “不过。。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声音很好听啊,哈哈哈哈哈,大早上就这么温柔”柳思烟突然挠夜蓝的痒痒,害的夜蓝都滚到床下去了。

      “好啊,你敢戏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夜蓝装作凶狠的样子,爬上床朝柳思烟扑去。

      柳思烟被她这么一扑,也没个准备,被她压的喘不过起来了。

      “咳咳,你要压死我了,你起码有三斤!!”柳思烟同她开玩笑道。

      她们嬉戏间,柳思烟扭头鼻子却碰到了夜蓝的鼻子。

      动作一顿,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夜蓝,感受到夜蓝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子上,脖子那块地方一阵酥麻的感觉传来,心底好似有什么破开了。

      她一下子推开夜蓝,坐起来,正了正身子,气氛怎么这么尴尬呢?

      “那什么,好久不见薪伯伯了陆师兄了,我,我去看看他们都在干啥 ”柳思烟跑了出去,此地不宜久留。

      夜蓝看着跑的比耗子还快的某人,脑子抽了抽,昨天不是还见过吗?

      夜晚很快到来,饭后,柳思烟和夜蓝打算去屋外散散步。夜蓝本来想邀请陆子安一块儿去的,却被拒绝了,心情有些失落。

      柳思烟看着她这样,心里也不怎么开心,她踢着路边的石头,看着薪夜蓝的影子,嘴角一扬,想到一个好办法。

      “夜蓝?”柳思烟用从没有过的温柔语气喊到。

      夜蓝小声应到。“嗯”

      柳思烟抬起夜蓝的脸,用手强行给她弄出一个微笑。笑的比哭还难看。

      “这样好看多了嘛。”(??你是认真的嘛?)

      柳思烟看看月亮,出来了。

      “你听过一个故事吗?”(你只是说一个故事,谁知道什么故事啊喂!!!)

      夜蓝没精打采的摇了摇头,感觉肚子又有些疼了。

      “我告诉你,影子呀,也是会悲伤的哦”

      夜蓝一脸问号,影子还会悲伤?

      不理会她的表情,柳思烟咳咳两声又继续说到,“影子和月亮的故事。影子只能在人的背后,平时也不被人注意。但是,月亮每次出来的时候总是会通过人,照出它,这时候,它才是特别的那个。于是渐渐的,影子很感激月亮,让它清楚的认识到自己。但是,他们俩。是永远不能见面的。”

      “那太阳呢?”夜蓝问。

      “你别打岔,真是,破坏气氛。”柳思烟回头瞪她一眼,边走边继续。

      “月亮误以为影子是人,所以,每次看到人们因为他的照亮而不必摔倒就会觉得满足。”

      “所以这跟我开心有什么关系呢?”夜蓝又问。

      “这不正说呢嘛!总之,你开心了月亮就以为他的光让你不必摔倒,所以你开心了,你开心了,就是影子开心了,影子开心了,他就开心,而他开心了,影子也就不必那么悲伤了。”

      “那为”夜蓝没说完就被柳思烟甩了一个大耳刮子。

      “一天天的,尽问,问!你就不能少问点吗?啊!?把你能耐的,都说了就是那么回事了,影子都已经够可怜了,不能体谅体谅她还是咋地!??”

      当然,这都是柳思烟在心里的想象。

      夜蓝看着她憋出这么一个悲伤的搞笑故事来哄她开心,也悲伤不起来了,“噗。”

      哎反正效果达到了就行,虽然不是很煽情,不管好猫坏猫,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嘛,柳思烟耸耸肩。

      “来”柳思烟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小壶酒。“喝一口”

      “我,不会,喝酒”夜蓝摇摇头。

      “就是不会喝才要喝嘛,来,喝!”柳思烟捏起她的脸喂她。

      “唔”夜蓝呛了几口。

      “你哪来的酒?”夜蓝疑惑。

      “嘿嘿嘿”柳思烟拿肩撞了撞她,,笑得时风猥琐。

      “当然是。。。。偷的。”她刚刚趁薪伯伯不注意,用小小的用了一下灵力。

      “你呀”夜蓝摇摇头,真是调皮。

      “以后莫要偷了,想喝拿便是。”夜蓝还是不太赞同这种做法的。

      “知道了知道了”柳思烟嘴里叼了根狗尾巴,双手抱头,不在意的说到。

      柳思烟一回头,发现夜蓝不见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文言文可能会有一些读者看不懂的情况,所以,一般情况下自动译为白话文,必要时将会继续使用文言文达到一定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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