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星座鉴男记》婆罗树下的冥想者

39、天秤座里的“画皮男”（五）

　　一个周末的晚上，七点多钟的样子，彷佛是被顾会计的“小广播”唤来的，一前一后进来了装扮怪异的似曾相识的一女一男。

　　定睛一瞧，正是失踪多日的潘霜霜。以及上次与她同来的那个“大肚男”。

　　他们与上次一样，戴着口罩与黑墨镜。潘霜霜还戴着那顶宽边圆蓝帽。看样子，她挺钟爱这顶帽子。而这顶帽子与口罩和黑墨镜一起构成了一道屏障，将潘霜霜遮挡住，云山雾罩的，不清楚被遮住的是什么样的秘密。

　　我给他们上酒的时候，看见潘霜霜的眼睛消肿了，与她视频上的眼睛形状迥然不同。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因为现在化妆跟整容也没啥区别。另外，我还隐约发现她的鼻子和脸颊似乎肿了。

　　我跟陈明亮说了。

　　陈明亮说：“这还用猜，肯定是被那个‘大肚男’的正牌老婆给打的呗，这不，又过来谈判啦。”

　　我觉得有道理。

　　我无意间瞟见顾会计正悄悄起身出门。我正纳闷她今晚怎么这么早就走，结果没过几分钟，她又悄悄回来了。

　　陈明亮说：“你看顾会计这时候像什么？”

　　我说：“什么意思。”

　　陈明亮说：“你看她像不像一只大蜘蛛，眼睛一直围绕着潘霜霜和‘大肚男’在织网，有意思吧。”

　　过一会儿，陈明亮又把我叫到柜台边的角落里。

　　“真TMD奇怪，”他说，“刚才我给他们的邻桌上酒，顺便偷听了一些，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呀。”

　　我说：“听到什么？”

　　陈明亮说：“好像在谈什么生意，‘大肚男’还递过手机给潘霜霜看了什么，搞不好又在商量诈骗对象呢，谁知道呢。”

　　我发现不光顾会计、陈明亮，所有的熟客甚至连梅老，都似乎变成了蜘蛛，正如陈明亮所说，他们的眼睛一直围绕着潘霜霜和‘大肚男’在不动声色地织网。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门帘被撞得一阵阵飞起，几个警察闯了进来。丁警官他们把潘霜霜给带走了。

　　我们都松了口气。

　　谁曾想，隔天顾会计就从丁警官那边打听到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

　　这天晚上，顾会计一进门就嚷开了：“哎呀！没想到哇！真是没想到哇！”

　　那个跟顾会计早就形同闺蜜的“发髻女”笑骂：“也不怕闪着舌头，好好说嘛。”

　　顾会计一屁股坐到“发髻女”对面：“打死你你也想不到，原来是这么个结果。”

　　好多人都起身围了过来，顾会计更得意也更神秘兮兮了。她忽然朝老板喊道：“老妖精，这回你总猜不到了吧。”

　　马小虎教授嬉笑说：“顾胖胖，哪个晓得你这是放的哪门子闷屁哇。”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哇。”顾会计瞪眼说，“当然是说潘霜霜哇，这还用说嘛，还好意思教授，什么理解水平哇。”

　　梅老嗔怪：“这么大年纪的人，碰到一起还喜欢斗嘴，好意思吧。”

　　老板端着调酒器，朝他们望过去，笑眯眯说：“就是，这把年纪了，还狗咬狗，好意思吧。”

　　顾会计说：“你个老妖精，落井下石。你别转移话题，我看你就是猜不出来，那就认怂哇。”

　　老板微微一笑：“我认怂。顾胖胖，可打脸的又不是我。”

　　顾会计一愣，撒娇道：“吓！我说你这个老妖精，老话说，打人不打脸，我举报那是尽公民的义务哇，谁知道会有这么个离奇的结果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