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有你》未曾少扬

18、结束了

　　路志恒定了几秒反应过来去敲程果的门，程果站在门上捂着脑袋生气的说：“你想干什么！”
　　路志恒：“我没有想干什么，我不是故意的，别生气。”
　　门内的程果没反应。
　　路志恒慌了，小声的叫：“程果？”
　　过了一会儿屋内发出声音：“两次。”她带着怒气。
　　路志恒：“什么？”
　　程果想了下：“来北京，占我两次便宜。第一次酒吧还有刚才。路志恒你是不是认为我离婚了就可以随便乱来是吗？”
　　路志恒连忙说：“我没有，真的你不要误会。是……刚才也是不小心。第一次是你扑上来的不是吗？我真的没有这么想，你千万不要这么想。”
　　程果：“要不是你惹我会这样吗？”
　　路志恒着急：“对，都怪我，对不起我以后不这样了，你别生气。”
　　程果没说话。
　　路志恒又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每次都是你打我，我也没有还手，我真的把你当作……当作特别重要的朋友。对不起，以后不这么跟你闹了好吗？”
　　程果：“你还想还手？”
　　路志恒握着双手：“哎，不是，你怎么听不清楚重点。你先开门啊。”
　　她们两个隔着门你一言我一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侣在吵架。隔壁房间开门幸灾乐祸的说：“兄弟，被女朋友锁在外面了啊。”
　　路志恒尴尬的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路志恒：“程果你先开门听我解释。”
　　程果：“行了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了。”
　　路志恒知道她要干嘛：“不是，你不知道，你不要订票，我已经定了。”
　　程果开门恶狠狠的说：“你定了！”死骗子。
　　路志恒点头。
　　程果：“死骗子，又骗我！”
　　程果马上要把门关上，路志恒立刻伸出脚堵住：“唉等下，真的没骗你，我拿给你看，等下。”他马上回房间拿了另一把手机出来点开递过去，程果拿过来。
　　路志恒开口：“我是真的没定机票，我看你坐飞机耳朵疼，就定了动车票，明天下午三点半，早上去买点东西，晚上就可以到家。”
　　程果把手机还给他：“那你刚才不说，堵我半天不说。”她简直气得要吐血了。
　　路志恒：“我就是看你着急想逗逗你，对不起啊。”他其实是想和她说说话聊下天。
　　程果看他真心道歉，前面两次确实也是意外她确实不是故意的，她也知道路志恒不会对她怎么样。以他的性格和条件，应该也不至于对她下手。而且这次北京吃住行程都是他在安排，相处的也还不错，看他样子应该只是爱玩，他都已经说对不起了，下次应该也不敢自己也没必要再生气，她放低语气：“脚没事吧。”刚才用力关门卡了脚，应该挺疼。
　　路志恒听到她关心自己明白她气消了，他开心的问：“不生气了吧”
　　程果白了他一眼要把门关上。
　　路志恒又叫：“程果！”
　　程果不耐烦的说：“又怎么啊。”
　　路志恒看着她：“我……”几秒后他又说，“要打牌吗？”
　　程果眼睛动了下但是又觉得刚刚还在生气现在又要和他打牌，顿时拔不开面子，她嘴硬拒绝：“不想。”
　　路志恒看出了她的心思：“我最近在手机学打，但是总是被人骂，现在时间还早你教教我吧。”
　　程果慢哟哟说：“哪里不懂你说。”
　　路志恒：“手机上说不清楚，要不我们实战下，你教我。”
　　程果按耐不住牌瘾发作：“怎么实战，找谁？”
　　路志恒顺势说：“我们去找老顾和知娴，他们应该也学得差不多了。”
　　程果心理很乐意就等着他说出这句话，但还是佯装不情愿：“那好吧，我就教下你，省的你被人骂。”
　　路志恒见她答应顿时松了一口气道：“那我们现在走吧，晚了怕老顾睡了。”他要去拉程果。
　　程果立刻啧了一声用手指着他：“离我远点。”路志恒立刻老实。程果继续说，“等下，我换个衣服。”然后关门。
　　路志恒笑着回到房间，他坐在床上，低着头看着对面的门。往返的机票是一起定的，但是知道程果坐飞机会耳鸣后，他把票退了重新换了动车票。程果发微信问的时候，他也是想逗她，过后要和她坦白，但是没想到她来找他；看到她认真着急的样子路志恒玩心大发。程果几次问他机票的事，每次想说实话但是临到回答又转口；程果的脸色从怀疑到镇静再到生气，他都看在眼里，最后看到她着急的样子，他心软打算和她说实话，但是还没有等他解释，程果就要跑回去。他赶紧拦住她，但是程果已经被整得没有耐性，一直打他想跑走，路志恒一直挡在程果的面前，往常也是一样亲密无间地打闹，但是在房间里，程果一靠近他的身体，他心就紧张起来，他喜欢她靠近他，和她接触。一想到那天晚上顾余年先他一步带走她，路志恒突然不甘心不想让她走，他舍不得她，不管顾余年，不管程果喜不喜欢自己，就想让她不要离开，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不管她怎么打，他都死死的挡住不让她走，最后她累了放弃了挣扎，终于安静的坐着，他看着她，乖巧的像只兔子，路志恒想安慰她想和她说说话，说出自己的心意。
　　但是没想到正当他要开口的时候，程果突然要跑走还用头撞他的胸口，他们两个落在床上。看着身下的女人他心跳剧烈跳动，忘记思考。直到程果惊慌的跑出去，他的思想突然被拉回，脑袋瞬间清醒，他吓到她了。
　　路志恒立刻追上去，程果误会他，以前的他从不顾及别人的看法，也不管其他人对他的误会，但是此刻他却着急害怕，担心眼前的这个女人误解他而远离他，他放下姿态好声好气的向她道歉向她解释，直到程果答应他。
　　站在门后，路志恒冷笑了下，他感到自己是多么的可笑，竟然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低声下气，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然会在意一个人对他的想法，他变得小心翼翼。从来没有想过对女人动心，却没想过自己的心早就不受他控制。
　　路志恒和程果到20楼，他们站在顾余年的门前。
　　路志恒边敲边喊：“老顾，老顾开门。”没人回。
　　程果：“我到隔壁叫知娴。”
　　又喊了几下还是没有开门，程果走到路志恒旁边：“奇怪，知娴也不在，他们是不是出去了。”
　　路志恒：“可能没听到，我给他打个电话。”
　　此时站在客厅的顾余年按了接听键：“喂？什么事？”
　　路志恒：“你在啊，怎么不开门啊，快开门。”
　　顾余年看了看旁白的梁知娴开口：“你等下。”他走到门前打开门。
　　看到门前的两个人，顾余年显然有点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程果举手嗨了一下。
　　路志恒直接进门：“干嘛那么惊讶，搞什么那么久不开门在干嘛呢。”他一屁股走到沙发，拿起桌上的饼干吃了起来，“知娴也不在房间，也不知道去哪里。”
　　顾余年眼睛瞟了下旁边的休息厅：“你找她干嘛，这么晚了赶紧回去吧，玩了一天有点累。”
　　路志恒奇怪的看着他：“我才刚进来你就赶我走，我就算了，程果也在啊，就这么赶人家女孩子走，有没有绅士风度。”
　　程果看到顾余年好像不是很欢迎他们，他立刻会意：“啊，我没关系，那你先休息，我们先走了。”她看向路志恒示意他走。
　　显然路志恒不想走，他慢哟哟的走到顾余年面前：“你今天有点奇怪啊，好像很紧张的样子，说是不是藏了什么好东西？”
　　顾余年心虚：“没有，就是有点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说着把他往门口拱，程果也自动往门口走去。
　　他们两个站在门口，程果和路志恒两个人互看了一眼，接着非常默契的走到走廊的尽头，身子一歪伸出两双眼睛看着顾余年房间。
　　大概过了20分钟后，顾余年的房门打开，一个身材纤细披着头发穿着酒店浴袍的女人走出，她不舍的朝房内看了下然后回到隔壁的房间，这个人正是梁知娴，电视上出现的情节在她面前上演，程果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大，但是路志恒好像不意外，他直起身子喊了旁边惊讶程果：“走了走了，有什么好看的。”
　　程果收起快掉下的下巴：“唉，是知娴在里面他干嘛要赶我们走啊，我还以为是别的女人呢。”
　　路志恒心理白眼：是要赶你走。
　　他看得出来，刚才里面的情景一定不是刚才看到的那么简单，急着赶他们出来，一定是有什么不能看的，不，应该说是不想让程果看到的。
　　梁知娴进门不久后，房间门打开，路志恒和程果立马躲到墙后面避免被发现。酒店走廊铺着地毯听不到走路的声音，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程果的身前，做贼心虚毫无疑问程果又被吓了一跳，她手捂着胸口尴尬的笑了笑。
　　顾余年站在两个偷窥者面前：“看够了吗？”眼睛盯着程果，“这么胆小还敢做坏事吗？”
　　程果假笑：“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顾余年笑转头瞪着路志恒：“说吧，找我什么事，一定要在这里等我。”
　　路志恒感到对面男人散发的一阵杀气，这个时候只有旁边女人能救他命，他谄媚的笑：“嘿嘿，不是我，是程果，她说要打牌。”
　　听到的程果恨不得魂穿出卖他的路志恒，她尴尬的说：“也不是，我也说不要了，是路志恒死命要拉我过来的，我们也没想到你们在忙……”在忙着谈恋爱。程果恶狠狠的看向路志恒，“现在一点都不想打了，我们现在就走，你们先忙，哈哈，拜拜。”
　　说着拉着路志恒走到电梯前，顾余年笑：“我们没有忙什么，你是想到升级吗，但是知娴应该累了不会想和我们玩的。”
　　程果哪里还想打牌，此刻只想赶紧逃离：“欧不，我现在一点也想不想打，真的。”她用力点了下头，“电梯到了，那我们先走了。”
　　他们各自回到房间。
　　穆知娴披散着头发敲开顾余年的房门。两个人都洗漱裹着酒店的睡衣。
　　顾：“怎么了？”
　　穆：“有点事想和你商量下。”
　　顾：“进来吧。”穆知娴坐在沙发上，顾余年去倒水，他的腰攀上一双洁白细腻的手。
　　穆知娴环抱住顾余年，她的身体贴住顾余年的后背，顾余年立刻挣脱她转过身，此刻的女人只穿着一件白色冰丝吊带睡裙，一边的肩带滑落到手臂上，若隐若现的酥再熟悉不过的身体，顾余年立刻转过头，拿起旁边的睡袍把她包起来。
　　他冷冷的说：“衣服穿好。”
　　穆知娴踮起脚尖脸靠近打算亲吻他，顾余年立刻后退：“你回去吧。”
　　穆知娴失落的站在原地：“你真的不原谅我了吗？”
　　顾余年：“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穆：“那你现在为什么这样？”
　　顾：“我们已经分手了，知娴。”他想了下她今晚的举动，看来她还是没有放弃这段感情，顾余年开口：“对不起，知娴，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
　　穆知娴不敢相信顾余年会对她如此绝情，完全不是她认识的顾余年，她有点后悔今天的举动，本来下定决心要慢慢挽回他的心，都怪这次太过着急太过冲动。现在顾余年说出这些话，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穆知娴着急的说：“我刚才是一时冲动，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不要生气，你就当我喝多了，以前大学的时候我也是喝醉了才会……你知道的。”
　　以前？是的，以前穆知娴也是用同样的方法靠近他，当时他的心理是知道穆知娴对她的心思的，所以的也就默许她的做法，但是现在他的心里并没有她，如果还继续让她这样下去，而自己还像以前一样当作什么都不知道，那他算什么？他恍然清醒，什么朋友，什么多年的同学友谊，这些根本不可能。程果一定也以为是这样的，她认为自己默许让穆知娴靠近，认为他们两个迟早旧情复燃。如果是这样，那他和程果也就没有可能，得彻底的了断这段感情。
　　顾余年：“我知道，但是我们分手了，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对不起知娴，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穆知娴的眼泪滑落，伤心的问：“为什么？以前也吵架分手，但是最后都会和好，这次为什么不行。”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顾余年：“或许，我们早就不合适，你也明白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在勉强自己。”
　　穆知娴：“不勉强，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就回到以前不行吗？”
　　顾余年转身：“对不起，没办法。”
　　穆知娴怔在原地，无论她怎么说怎么妥协顾余年还是无动于衷，她回想过去回想这次的一切，脑中浮现一个人，程果。穆知娴开口：“你不肯和我重新在一起，是因为程果吧”
　　顾余年没说话。穆知娴说：“我就知道，她总是故意接近你，还和我说不可能喜欢你，都在骗人。”
　　顾余年：“她没有故意接近我，是我一直靠近她。”
　　梁知娴惊讶他居然承认了，而且还在为她说话，她心中一股酸楚和愤恨油然而生：“她有什么好，我哪点不如她，她都离婚生孩子了，你为什么喜欢她？那种女人，那种女人，她怎么好意思喜欢你，不要脸。”她开始无语伦次。
　　顾余年：“知娴！不要说了！”他的语气带着怒气。
　　梁知娴知道自己说错话，不应该在他面前说程果的坏话，她心虚的说：“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喜欢她，你喜欢她什么？她呢？她也喜欢你吗？”
　　顾余年慢慢走到沙发上，想了下开口：“她不喜欢我，像你说的，她可能也是这么想的自己，所以不打算把心门向任何人打开。她什么都没做，但我就是喜欢她，喜欢她这个人，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穆知娴已经泪流满面，她头一次看到顾余年露出那种神情，这是他们在一起两年他从未对她有过的深情，原来她从未真正走进他的内心。
　　她难过的开口：“她真的有这么好吗？”
　　顾余年：“难道你觉得她对你不好吗？”
　　穆知娴，对她来说，要不是因为顾余年，她才不会想和已婚妇女或者离婚妇女走在一起，她认为自己和她不是一个水准的人，她一开始就是带着偏见来对待她的。程果对她好吗？当然好，程果毫不掩饰对穆知娴的喜欢，不论是平时像大姐姐一样照顾她，还是泡温泉那天晚上奋不顾身救她的时候，程果虽然表面冷漠，对路志恒和顾余年敬而远之，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程果对穆知娴无微不至的关怀，真心把她当朋友，当孩子在宠。
　　穆知娴羞愧的低下头，但是嘴上还是不饶人，她不服气的说：“只有你们觉得她好，我一点也不觉得。”
　　顾余年没打算和她继续争执。
　　穆知娴穿好衣服，打算离开，但是没想到路志恒和程果来找顾余年。
　　顾余年看到程果有点慌张，穆知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乖乖的躲在里面没出来，想到刚才，她心虚的躲着，可能她也怕被程果看见吧。顾余年把两人打发走。
　　穆知娴走出：“我等下再走。”
　　顾余年：“嗯。”他有点感谢知娴没有走出来，不然程果肯定会误会。
　　穆知娴心理也不想个这个男人留下印象自己蛮恨不讲理的印象，他们真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