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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兄长被抢走了 ...

  •   “怎的世子独自一个人在这里,你哥不是在那边吗?我记得以前你可是你哥的小跟屁虫,走哪儿跟到哪儿,甩都甩不掉,兄长被别人抢走了的滋味如何?”
      叶南免抬头看,见是他,又将头低下去,继续看着地上的蚂蚁搬家,但出于惯性,还是忍不住呛了班无声一句:“我哥从来没有想过甩掉我,再者,那是我哥,我想如何跟就如何跟,不像某些人,连跟自己哥哥说话都不敢喘大气,而且若是问起哥哥被人抢走的滋味如何,你以前不也感受过吗?何必特意来问我,反正很不好受就是了,再者我与哥哥的感情可比你与你兄长的感情好多了,自然只会更难受。”
      班无声:“……”牙都要酸掉了,以前知道这小子毒舌跟他那外里斯文有礼的哥哥有一拼,不曾想今天竟然如此厉害,像吃了鞭炮似的,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都用得出来。
      “怎么,这是刚吃了鞭炮了,还是说……是吃醋了。”
      叶南免这才抬起他那尊贵的头来,眼神有些慌张地看着他,眼睛像看着几辈子的仇人似的看着班无声,随即又像没事人似的,继续观察蚂蚁搬家,好像一个尽职尽责的护航者,全程都参与了蚂蚁们的活动中去。
      班无声愣了一会儿,才从叶南免那冰冷的目光中反应过来,不由得感叹,这还真是叶南风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教出来的孩子,这眼神简直一模一样。
      看又没反应了的叶南免,感觉像是一个没了斗志的斗鸡,看起来有些可怜,却又忍不住想笑。
      “怎的,不敢去瞪你的仇人,就只会瞪我这个无辜之人,有本事去瞪那什么丽娜公主去,将你哥抢回来,小屁孩一个,难不成你还想变成一只蚂蚁,和他们一起搬这些脏东西?”
      叶南免这才将视线从蚂蚁那儿转移到班无声身上,无所谓地道:“有何不可?”
      班无声这下笑了,道:“还有何不可,你小子可真逗,如果你成为了一只小蚂蚁,那你就等着美丽的丽娜公主将你哥抢走吧。”
      叶南免站起来拍拍身上不存在的泥土,道:“为什么不是美丽的丽娜公主来抢了你去做他的驸马?”
      班无声:“……”
      再次被噎着说不出话的班无声脑子里面只有一句话:“这真的是叶南风那厮才能养出来的,老子好心竟然被当做驴肝肺。”
      呛人谁不会啊,“那也要看人家丽娜公主对我这种既没学识又长得不俊之人有没有兴趣,最好没兴趣,反正最后我又不会哭鼻子,毕竟兄长都被别人抢走了。”
      叶南免像一只被惹怒的狮子一样狠狠瞪了班无声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班无声:“小样儿,就算你是叶南风的弟弟又如何,我欺负不了兄长,难道还能败给你一个小屁孩。”
      当然,班无声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曾多次败给了这个小屁孩的。
      叶南免一路小跑着过去时,看见那个可恶的女人又缠着哥哥,还故意将纱巾传到哥哥手中,顿时眼睛像一头狼一样的盯着安扎丽娜看。
      那眼睛太专注,也太冰冷,让原本在兴致勃勃地玩这从来没玩过接鼓传花的安扎丽娜忍不住寻找视线的主人。
      这个时候刚好传到叶南风,不得不说,叶南风这人不知道是运气太好了,还是太厉害了,他们几人玩了很久都轮番输了无数次,被罚得都快哭了,就叶南风一次都没输,好不容易,安扎丽娜终于将纱巾传到叶南风那里,恰好音乐停下来,每个人都幸灾乐祸地看着叶南风。
      叶南免来时,看到的就是安扎丽娜将纱巾卡着时间丢给叶南风的那一瞬间,心里对安扎丽娜直接从厌恶变成了怨恨,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安扎丽娜那一瞬间绝对必死无疑。
      叶南风今天有点担心叶南免,原本看到叶南免又独自一人不知道要去哪里时,他就应该跟上的,但是那时恰好被叶诗雯缠住,待将叶诗雯哄好时,早就看不见叶南免的身影了。
      这几天叶南风也被这陪人的日子折磨得够呛,故而这会儿看见弟弟过来,第一时间自然是赶紧走到弟弟身旁嘘寒问暖。
      叶南风心里虽在意,脚步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只见他的脚步一步步的,不急不缓。
      班无声过来,看着某人明明很着急,却表现得若无其事地样子,心里鄙视这人的心口不一,装模作样,担心就担心,何必端着。
      叶南风看见班无声鄙视的眼神,以及一个已经搞定的眼神,有些狐疑,不过又矛盾地相信班无声的能力。
      班无声这人虽然平时看起来很不着调,总是嬉皮笑脸的,行事全无一个正经样,但是人来人往的生意现在基本都被叶南风以甩锅的形式甩给班无声,也从来没出过什么事,甚至有时候惊闻楼的生意也会丢一些出来给他做,叶南风乐得清闲。
      就因为知道这人关键时候还算靠谱,故而与他交换条件,若他能问出叶南免这几天都在想什么,那他就分担班无声三天的工作。
      叶南风知道,以班无声的尿性,最后肯定会是三天的两倍,可为了自己弟弟,他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去了何处?你可知大家会担心,下次去哪里记得跟我说一声。”
      叶南免这会儿乖巧得不行,轻轻点头道:“兄长放心,我知道了,抱歉,让大家担心了。”
      他这乖巧得安扎丽娜都觉得刚才那冰冷的眼神是自己的错觉,安扎丽娜看了他一眼,又快速移开视线,除了班无声和叶南免本人以外,没有任何人察觉到。
      叶南清见叶南免来了,直接走出来,手搭在叶南免肩膀上,抱怨道:“你小子可以啊,这几天一转眼就见不到人,等着啊,看我怎么跟你算账,竟然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叶南免白他一眼,懒得理这货。
      两人自从小时候打了一架之后,不知怎的关系越来越好,最后天天出去惹事生非,所到之处弄得鸡飞狗跳。
      “世子这大半天都是去哪里了,不会是出去找到什么好玩的吧,风公子在你不在期间看起来很担心呢。”
      叶南免看了一眼,这人是淮南候嫡次子蔡文,这几天他就和这位淮南候的嫡次子说的话最多,这么多人,也就只有蔡文会时不时过来找他说说话。
      这会儿见他说话,叶南免答道:“若蔡兄不嫌弃,下次定叫上你一起,璆鸣在此多谢大家关心,只是璆鸣放肆惯了,你们大家玩自己的,莫要管我,若要管我,我怕你们会玩得不尽兴。”
      蔡文摇摇头,道:“不会,我倒觉得有世子在可能会玩得更开心。”
      于是叶南免又开始和蔡文说一些别的话。
      蔡文属于哪种少年天才,三岁能诵《百家姓》,五岁就能够自己作诗,与言析、班无声都是少年天才的类型,只不过言析总是看起来温文有礼,其实骨子里却孤傲清冷,有着少年人的自持和骄傲,班无声则是肆意张扬,骨子里却也透着自己的清高孤傲,轻易不与人相交。
      但蔡文则不同,坦白说,这些人里面,叶南免除了自己兄长与叶南清之外,他还是最喜欢蔡文。
      蔡文很有才,说话总是很快说到点子上,但是却很温和,不会有言析那种孤傲疏离的感觉,也不会有班无声那般张扬,而是给人一种亲近舒服的感觉,做事有自己的原则,和他说话很轻松愉快,让人不会感觉不自在。
      蔡文还是叶南免第一次交到的唯一特别的朋友,他以前的朋友,大多是像叶南清和杨炎钊那种一起四处惹祸闹事的,以前他总觉得这些看起来很温和的人其实才是最狠的,就比如自己兄长,还比如叶南辰。
      叶南风看自家弟弟关心了别人,却没应自己的话,眼睛往后面的班无声看去。
      班无声立刻坚定地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真的和叶南免谈好了。
      叶南风看他神情不似作伪,这才放过他,谅他也不敢说谎。
      “正好这会儿也快要上课了,莫要再跑出去玩了。”叶南风道。
      “我知道了,兄长。”
      晚上的时候,班无声看见送到自己桌子上的情报,立刻跑去王府找叶南风。
      “不是说好了我给你弄清楚你家好弟弟这些天在别扭什么,你就将我最近三天的工作做了吗?”
      班无声怒气冲冲,脸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路上赶得及了,红红的,可能两者都有,也幸亏叶南免此时不在,不然肯定两人又要就此讨论一番。
      叶南风淡定地放下笔,跟班无声对视道:“我现在就是在做你这三天的工作,可你这三天的工作太多了,如此我的工作肯定要积压起来,但惊闻楼的工作能到我这里来的,一刻也拖不得,若不赶紧处理,你应该知道后果。”
      班无声听到这个解释,炸了,“这是你自己的事,与我何干?”
      叶南风轻描淡写地瞟他一眼,再看看自己桌子上堆得两沓高过他头的各种文案,沉默不语。
      班无声瞬间哑口无言,自己这“三天的量”确实有些多了哈!
      “可你给我如此多,我对惊闻楼还不熟悉,难道你不怕我弄错了?如此损失会很大的。”
      叶南风懒得理他。
      这个问题他自然不会回答,叶南风从来不做吃亏的生意,如此一来,看似还是班无声占便宜了,可从长远来看,得到好处最多的还是叶南风。
      现在先让班无声熟悉惊闻楼的事务,届时他可以慢慢放手,让他和无果,以及楼中的负责人配合工作,他再慢慢放手,专心致志地打理暗隐楼的事务就好了,届时他就会轻松很多。
      班无声经过这一看,也知道自己没有理了,摸摸鼻子坐下来,看叶南风处理那些东西,一会儿就处理好一件,心里佩服不已。
      反正现在自己没事,而且手中这点事情也不算多,回去一两个时辰就可以做好,总觉得跑过来一趟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就回去,浑身都不舒服,故而一个人在旁边说起话来。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小小年纪如此拼干什么,这些不是还可以放在明天再批复吗,不然你先歇一下。”
      叶南风连眉头都没有抬起来看他一下的意思,继续埋首于文案之中。
      班无声不死心,各种骚扰。
      突然,叶南风看见一张放大的脸,脸上还有几颗没消下去的青春痘,一会儿又感觉有人在自己耳边大声说话,一会儿看见自己的文案上出现一张一男一女全身没有遮掩的图。
      叶南风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了,班无声这人,只要你给他点颜色,他肯定立刻能够去开个染坊 ,只能等他自己觉得无聊了自己放弃才是最好的方法。
      班无声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叶南风有所松动,一时之间也觉得有些无趣。
      叶南风这个人太无趣了,以后谁嫁给他谁倒霉。
      “罢了,你这人太无趣了,有时候我感觉你比我爹都还无趣呆板。咦,你这是就批复完如此多的文案了?”
      班无声眼睛都睁大了,这应该还不到半个时辰吧?这可是他平时两个时辰的工作量。
      叶南风看他一眼,没有说话,起身去外间倒了一杯茶。
      无果这段时间因为自家主子要陪雾西公主,都被拉去做苦力了,一点儿自己空闲的时间都没有,叶南风身边也没有了贴身小厮,他又不习惯别的人碰自己的东西,这些贴身的活只好自己做。
      班无声跟在他身后,也跟着喝了一杯水,不得承认,自己真是找虐,说了这么半天口干舌燥,竟然蠢到没想到先喝水再说,果然,每次在叶南风这变tai面前感觉智商都降低了不少。
      喝完水后,班无声看叶南风又要回去继续批复那些看着头就疼的文案,赶紧拉住他,“唉,你这是,你不会歇会儿,我看你应该从回来就一直忙到现在吧,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不要命,按理说这凌安王府还是养得起你的吧,你真没必要这么不要命地拼。”
      班无声收起嬉皮笑脸的面容,皱着眉头按住叶南风的肩膀。
      叶南风顿了一下,半响不说话,最后才道:“我若不拼,就不再是我了。”
      班无声不认同道:“你这话我听不懂,在我眼里,你就是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变。”
      叶南风:“多谢,只是,我想要过自己的生活,想要自己的人生不受别人摆布,故而我必须拼。”
      班无声不明白,“我感觉你现在的日子过得挺好的,并没有人能够摆布你,即便陵安王妃现在不是都不再管你了吗?”
      平时班无声是绝对不会问这些的,他这人虽然嘴碎,但是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这也是叶南风能够信任并能够对他报以信任的缘故之一。
      可今天他确实忍不住,叶南风的语气透出了很罕见的疲惫和无奈,要在平时,他肯定一个哈哈打过去,就当没听见这话,但今天他感觉叶南风可能需要一个人来作为听众。
      叶南风坐下来,揉揉眉心,道:“我想要我的人生不受任何人的束缚,能够做自己想做之事,不必受制于任何人,任何家族,只求我这一生能够安安稳稳便好。”
      他这话班无声听明白了,却有又好似没明白,有些不敢置信。
      他说的这些在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都很容易实现,根本不需要多努力,只要家境好一些的人家基本都能都达到,可叶南风出身在皇家,这件事就难得好比登天。
      但是班无声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叶南风就想要摆脱皇室。
      班无声:“你说的可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叶南风点点头。
      班无声这下再也无法淡定了,急忙道:“那你可知,你这简直是不可能之事,除非你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不然你就还是皇家人,你的姓名还是会被记在宗室,但你若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你也离死不远了。”
      叶南风并没有回答他这话。
      班无声这下也顾不得他有没有回答自己的话了,心里“嘣嘣”地跳个不停。
      着急了一会儿之后,班无声才又想起问:“那你怎么会突然产生这种想法?不对,应该是你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你这想法应该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小时候就渴望能够为自己活一次,不为任何人束缚自己。”叶南风这也不算骗班无声,事实确实如此,他有这种想法的时候,这具身体才九岁。
      班无声都快被他这答案气笑了,“你确定,那不知是谁整天将自己那个宝贝弟弟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走哪儿念到哪儿……”说到这里,班无声又睁大眼睛看叶南风。
      “你该不会为了叶南免那小子,还特意将自己计划往后推了吧?”
      别说,越想越觉得,这事以叶南风对他那宝贝可爱的弟弟重视程度还真有可能。
      这会叶南风却出乎意料的摇头,“不会。”声音极其坚定。
      即便他现在对这个家很满意,更是完全将叶南免当做亲弟弟来看待,可在他的观念里,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没有谁能够陪谁一辈子,所以他没必要为了任何人放弃自己的生活与坚持,也不需要任何人为了他放弃什么。
      他今天看到收来暗隐楼传来的情报,说最近有人在暗中打听当年武神血脉的下落,故而心里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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