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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二十六、机关藏旧事 幻影隐仙踪 ...

  •   诗曰:运转阴阳做陷坑,藏形峰谷借诗名。杀伐胜败寻常事,舍却残生万事封。
      上回书说到:张自航发现洞门在侧,忍不住又羞又愧,想道:“看不出若帆倒是个彻头彻尾的鬼灵精!这大门设计得这样显眼,来人十之八九会用力去推,反而触发陷阱砸下泥石。被砸后又会仔细查看,十之八九又会去转那摇柄,触发第二个陷阱。这两个陷阱虽然设置简单,但显然是若帆算准了来人心思,才会这样布置。她在旁边这通道里一定也布下了机关,可要小心!”想着,便向石门右侧看去,只见三尺宽的通道里空空荡荡,看来却像步步危机。
      云瑶笑道:“张自航,你还没进去呢,就变成泥人了。真要进去得死得有多难看?你别进去了,我告诉你我师姐在什么地方,你去找她,好不好?”张自航一呆,想道:“我这就去找云瑶,任由楚大侠去杀若帆?万万不能!”想着哈哈一笑,迈步进了通道。
      张自航一入通道,急忙提气隐身,只听身后云瑶跺脚急叫,却不追来。张自航只觉好笑,一路随着通道走去,转了两个弯,云瑶的声音就听不到了,忽然前面一阵金光流动,急忙蹿上两步看时,却是一副对联悬在一座石门两侧,字字金光闪烁,耀人眼目,细看时,写的却是:“眼耳鼻舌外,租赊赁贷中”,只看得张自航摸不着头脑。
      张自航运功观察石门,却是一无异状,这时也没有其它路可走,只能显出身形,用力往石门上推去,嗡的一声,石门顺手而开,这次进门竟然顺利得出奇。
      石门开处,顿时一股氤氲水汽扑面而来,七彩光焰变换,竟是一处七八丈见方的石室,石室地下白汽堆叠涌动,层层如白云铺锦,水风阵阵,吹起石室中无数的七彩泡泡飘飞,一个个泡泡里彩光变幻流荡,映得石室奇幻温馨,好像女孩儿的童话世界一样。依稀可见石室对面还有一扇小门,通向溪洞深处。
      张自航心中好笑,想道:“若帆虽然是鬼,但毕竟是女孩子家,布置一个陷阱,也弄得这样可爱。”眼见一个泡泡飘来,张自航不觉伸指戳去,砰的一声,忽然手指剧痛,那泡泡露出一付尖利的牙齿,瞪起两只怪眼,竟变成一只球怪,紧紧咬住了张自航右手食指。
      张自航大惊,急忙挥动左手,向球怪拍去,哪知一拍之下,球怪竟然好像皮球一样将手掌弹开,咬得却更加紧了。张自航急忙甩手抡臂,扭身跳脚,那球怪的牙齿竟然像钉进指骨中去,无论如何摆脱不掉。张自航这一番挣扎舞动,带起身边一阵乱流,片刻间又惹来十几个泡泡,沾身化成球怪,四处咬嗫、疼痛难忍。张自航连声惨叫,脚下一阵踉跄,翻滚跌扑,身子滚倒在水汽云中,转眼间全身上下都挂满了泡泡变成的球怪,最后竟然让新来的球怪无处下嘴,拥挤之下,竟一口咬在张自航口鼻之上。
      张自航忍无可忍,愤然一口气喷去,啪的一声,口鼻上的球怪瞬间破裂,变成一圈水汽弹落,无数水丝沾湿在张自航脸上。张自航一愣,忽然明白这些球怪竟然怕吹气,急忙四下吹气,转眼间,身上的球怪尽化水汽、炸裂四散。
      张自航吹散身周泡泡,忍不住一声长叹,暗叫倒霉,想道:“若帆这个机关做的也太气人,谁能想到美丽可爱的泡泡会来咬人?”摇头抱怨着,穿过石室而去。
      溪洞一路下行,张自航又转过两个弯道,来到一座宽敞的大石殿里,一进门就见楚天刚一身泥水,遍体咬痕,呆坐在大殿正中,张自航忍不住哈的一声笑了出来,楚天刚猛然回头,目光中涌出一股怒火,盯了张自航片刻,忽然也是哈哈一笑,二人相对,各自大笑起来。
      楚天刚笑了一会儿,沉了脸骂道:“他奶奶的,‘眼耳鼻舌外,租赊赁贷中’,该死!该死!我挖了你们眼睛,刺聋你们耳朵,砍了你们鼻子,割了你们舌头!让你们租赊赁贷个够!”张自航又笑一会儿,问道:“那对联你也看到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楚天刚哈哈大笑,眼中却喷出怒火来,恨恨地道:“什么意思?五官之中,除了眼耳鼻舌‘外’,就是‘口’了。无论租、赊、赁、贷,此‘中’人总是一个‘欠’字。加在一起……”张自航大叫道:“吹!”二人对望,都是一声长叹。
      楚天刚骂道:“若秋、若帆,这两只缺德到家的臭狐狸,我一会儿就把你们揪出来,抽筋剥皮,烧烤吃肉!”张自航一呆,问道:“这洞里的妖怪真是若秋、若帆?!她们不是鬼么?”楚天刚大笑道:“鬼什么鬼?!你和她们也见过好多次了,太阳底下她们有没有影子,一看不就知道了?!哼!”
      张自航只听得云山雾罩,一会儿觉得云瑶欺骗自己,一会儿又觉得是若帆欺骗自己,最后不得不怀疑楚天刚欺骗自己,但转念又想,若秋、若帆在太阳下确实是有影子的,如果没有影子,只怕自己很早就会察觉。
      这时忽听一阵轰隆声响,大殿里墙壁摇晃,好像旋转起来。张自航向四下望去,只见大殿足有七八丈宽阔,两人多高,这时到处一片阴暗,只有楚天刚手中的火把照亮,角落中全是一团漆黑,隐隐约约,只见大殿四壁都是钟乳,似乎因为在溪流之下,墙壁湿滑,多生苔藓。片刻间,轰隆声消失,四下又是一片宁静。
      张自航正疑惑不解之时,忽听楚天刚哼了一声,道:“我已经看过了,这顶壁画着一座山,四壁正中和我们脚下,各有一道闪电形状,每过约一炷香时间,就打雷一样轰轰乱响一阵,顶壁这山峰就会转向。”
      张自航抬头望去,果然头上画着一座山峰,三座山头参差耸立,各有高低,虽然只是简单雕刻,但寥寥数笔之间,隐隐可见三山里中峰陡峭如削,左边山势平夷,右边山峰山势变幻,三峰中有山谷隔绝,却不像附近任何山峰模样。张自航又去四壁看了,再回来看地下,果然都如楚天刚所说,只是那些闪电都涂成红色,并非一般的金色或银色。
      张自航猜想道:“我猜一定是要按顺序敲击四壁图案,就能找到出这大殿的门户。”楚天刚冷笑道:“话是不错,可我已经试过几百次,却没一次对过。而且每次轰隆声响,顶壁山峰就会随便转个方向,毫无规律可循。除非知道敲击规则,否则无论如何也试不出来。”
      张自航摇头道:“不难!不难!四壁加地板,一共五个图案,我们最多试验一百二十次,也就成了。”楚天刚哈哈大笑道:“一百二十次,你是算五、四、三、二、一直乘下来么?那你不用费心,我都已经试过了,根本不对!这些闪电图形需要重复敲击,又或者需要同时敲击,甚至重复且同时敲击,根本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张自航一呆,道:“这么复杂?”楚天刚冷笑道:“你要非当我是傻瓜,只管自己试验好了。”
      这时忽听大殿门口一声轻笑,云瑶跨步进了大殿,道:“师伯,你都忘记了么?你看,这顶壁画的是什么地方?”楚天刚脸上一阵红云笼罩,抬头看去,忽然眼珠一转,道:“啊!对了!对了!这山势看起来好像是咱们蓬山,中间是倚天峰、左边是晴岚岗、右边是狻猊岭。”云瑶笑道:“师伯好巧的心思!您再看,这四壁的闪电都是红色的,这又说什么?!”
      楚天刚哈哈一笑,道:“我哪里知道?!红色闪电也许是说雷雨夜血煞气重么?也许是红龙打闪,所以是红色的?也许就是红色好看,就涂成红色的了。我不知道。”云瑶道:“这山既是蓬山,那事而自然也该是蓬山事儿。弟子可是听师父反复说起过,十一年前夏日的一天,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师父曾经写过一张素笺,亲手交给师伯……”楚天刚面露迷茫惊诧之色,道:“这个……这个……日久年深,我不记得了。”
      云瑶笑嘻嘻地踱步念道:“殷其雷,在南山之阳。何斯违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子,归哉归哉!”口内念着,便在入口墙壁上闪电符轻敲一下。紧接着又念道:“殷其雷,在南山之侧。何斯违斯,莫敢或息?振振君子,归哉归哉!”念到这里,双手一挥,两道青光各敲在洞侧两壁闪电符上。云瑶最后又念:“殷其雷,在南山之下。何斯违斯,莫敢或处?振振君子,归哉归哉!”身形一晃,弯腰在地面闪电符上轻轻一点。
      随着云瑶一指点落,一阵轰隆隆声响起,大殿一阵颠簸乱颤,终于归于平静。张自航看时,却不见任何出口打开,反而大殿入口大门关闭,整座大殿内一片死寂。
      楚天刚张大了嘴,一脸惊诧看着云瑶,忽然回过神来,怒道:“云瑶,你干什么?!这机关是你设计的?!你为什么要封死大殿?是要我们都困死在这里?”楚天刚叫着,脚下五色灵盘飞旋展开,覆盖了整个大殿地面,要查知出口所在。
      忽然间,云瑶立足之处白光闪烁,云瑶的身形样貌在白光里倏忽变幻,竟然看不清模样。楚天刚大叫一声:“你不是云瑶!你是谁?!”“云瑶”咯咯娇笑,右手轻挥,身周白光随之消逝,只见一个少女披一身月白色轻纱,站在楚天刚面前,欠身行礼道:“小女子若秋,见过楚大侠……你真是楚大侠吗?我怎么看都不像呢!”
      楚天刚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你这只狐妖!你也未免太小看我楚天刚。区区一座石殿,就想困住我么?”那若秋道:“我知道阁下神功盖世,但这里距离地面足有五十丈,篆云溪水常年侵蚀,岩石早已经松动。如果阁下破壁而出,只怕在出去之前,这里先会坍塌成一片泥石浊水。不知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阁下又能坚持多久?”
      张自航闻言大惊,和楚天刚对视一眼,只见楚天刚眼神中微微露出一丝惧意,显然若秋所言不错,二人绝不可轻举妄动,以免葬身在这地底大殿之中。
      楚天刚大手一挥,哈哈大笑道:“小狐狸,算你狠!不过你姐妹勾结豳风帮,为害泰山,在西山村的祸害村民,今天我就算死在这里,你也休想活命!”话音一落,张自航急忙道:“楚大侠,你错怪若秋了,他们没有祸害村民。寻香子挖矿污染了村中水源,又要在村子附近挖掘,那场矿震您也看到啦!为村民好,她们姐妹这才想办法逼走他们。这些年来,她们姐妹还到处做好事,帮助乡亲们,你找个山村中人,一问便知。”
      楚天刚道:“当真如此,那你这小狐狸还把我们困住干什么?!快点开门,饶你不死!”张自航也跟着劝道:“若秋,你别这样。楚大侠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功力通玄,他离开这里以后,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你们姐妹一个公道的。请你相信他好不好?”
      若秋上前两步,呵呵笑道:“要从这里出去,那也容易,阁下只要将我杀了,立刻就可以离开……”话音未落,忽然一道寒光暴起,若秋抬手出剑,直奔楚天刚心头刺去。
      张自航全想不到若秋竟然抢先动手,眼见这一剑矫若惊龙、势若腾蛟,从距离楚天刚不过三尺处刺出,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刹那间,楚天刚身周一道金光暴起成团,铮的一声,将若秋剑光一挡,但见剑光一沉,仍旧刺破金光而去。但只是这瞬息之差,楚天刚已经嘿的一声,倒纵三尺,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若秋这一剑。
      楚天刚身形一晃,呼地一掌反击推出,顿时一阵冷风卷地,五道青光化成一只巨大的手掌,直奔若秋推去,眼见掌风已将四面封死,若秋身形一跃,忽从楚天刚拇指与大殿顶壁间缝隙中穿过,手中长剑斜劈,一瞬间连削数百剑,无数剑光如落叶萧萧,直刺楚天刚周身各处要穴。楚天刚转身换掌,又是一掌劈出,势如降龙伏虎,掌风到处,尽将若秋削出的剑光消隐于无形。一时间二人各出绝招,斗得难分难解。
      张自航只见楚天刚势大招沉,如通天神魔,掌上青光越来越亮,一掌劈出,必震得四壁轰隆、大殿摇动,而若秋轻盈灵动,似薄雾轻烟,罩身白纱越飘越快,飞身动处,留下一道道白光交叉、难辨真人。二人越斗越紧,攻防之间已全无招式可循,都施展出最上乘的仙法来。转眼间,大殿内青白光焰交相辉映,二人身形已渐渐隐没在一片光焰之中。
      张自航只看得手心冷汗直冒,一会儿担心若秋,一会儿担心楚天刚,忍不住叫道:“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楚天刚叫道:“这小狐狸好狠,招招要我性命,一定是她做贼心虚!”若秋呵呵笑道:“狠吗?那就来些更狠的好了。”
      一时间双方各自变招,刚刚二人交手,各怀忌惮,但斗了片刻后,各自于对方招法已经熟识,这时进手的竟全是狠招、杀招,均已是全力相斗、性命相搏。张自航暗自琢磨,猜想若秋诱杀楚天刚的原因,思来想去,觉得她十之八九可能受了豳风帮委托,也不知道豳风帮许下了多大的赏格来买楚天刚的人头,才能使若秋接受这种危险无比的任务。
      张自航刚想明白原因,就见若秋和楚天刚的身形各自慢了下来,这时楚天刚出掌越来越快,掌力所及的范围反而越来越小,只见四下里百十只手掌青光飞舞,将若秋困在其中,若秋这时身法虽然慢了,但一剑之出,风声大作,剑上白光圆转百变,如同无数长袖飘舞,幻成奇妙的曲线,剑光只在楚天刚掌风四周轻轻拨动,便将掌风尽数拨歪了方向。
      张自航只见楚天刚步步进逼,若秋全取守势,攻守之势倒转,显然是楚天刚占了上风,不觉为若秋担心起来。果然,二人又斗片刻,楚天刚嘿的一声,跨步上前,若秋身形一动,随即后退了一步。楚天刚吐气沉声,劈出数百掌,掌风渐渐加强,只撞得四壁石屑纷飞,砰砰乱响,片刻间,又是嘿的一声,前跨一步。若秋应声而退,又斗片刻,楚天刚已经连进七八步,把若秋逼在大殿一角。
      眼见楚天刚就要击败若秋,忽然间“咦”的一声惊叫,脚下一绊,身子就是一个踉跄。张自航抬眼看去,忽然眼前一亮,不知什么时候,地面上已经落满了火红的短线,线上红光忽明忽暗,迅速在楚天刚脚下聚集,片刻间,火线聚成火绳,呼地窜起,捆住了楚天刚右腿。
      这时若秋一声轻叱,剑法一变,现出八臂哪吒法像,八只手臂各持长剑,剑光如虹,快如闪电般像楚天刚刺去。楚天刚一双手掌全身飞舞,如同千掌、万掌般护住了全身。
      转眼间,就听若秋呵呵一笑,收了法身,还剑入鞘,道:“到了这个时候,阁下还自称是天下无敌的楚大侠吗?”楚天刚哈哈大笑,道:“狐性狡诈奸险,我误中了你的圈套,被你九尾困住而已。我楚天刚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你要杀便杀,啰嗦什么?!”
      张自航凝神看去,只见九条火红的狐狸尾巴缠住了楚天刚全身,正盘旋绕曲,逐渐收紧,看来是若秋偷偷抖落尾巴上的狐毛,突施暗算,用九条尾巴捆住了楚天刚。
      若秋忽然欠身行礼,道:“阁下放心,我并不是要你的性命。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阁下。请阁下如实回答。”楚天刚冷笑道:“如果你想从老子这里问出什么不利于人的秘密,那只怕你要失望了。”若秋道:“那倒不会。我只问你几件闲事而已。听说七日后就是蓬山剑门立派千年的庆祝大典,阁下不回蓬山,却滞留在泰山城中,究竟意欲何为?”楚天刚哈哈大笑道:“你知道的倒多。不过你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随便你怎么想好了。”若秋摇头道:“你如不说,那就别怪我得罪了。”说着,缓缓抽出长剑,指在楚天刚心口。楚天刚道:“要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也没什么。你先告诉我,你问我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你自己有什么企图呢?还是有人要你逼问于我?”
      张自航不忍若秋伤害楚天刚,劝道:“若秋姑娘,你先放了楚大侠好不好?既然你不过是问几件闲事,为什么非要抓住楚大侠,逼着他回答?你好好问他不行吗?”
      若秋转头正要答话,忽听身周咔啦啦的一阵乱响,四面八方,无数石块直奔若秋飞来,轰的一声,齐砸在若秋身上,若秋如受到千百掌同时重击,哇的喷出一口鲜血,长剑当啷落地,哗啦啦一片石块碎落散落声里,若秋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扶着心口,站不起来。
      楚天刚忽一声怒吼,将捆着他身周的九条狐尾同时崩断,大步迈出,一抬手,已将长剑握在手中,哈哈大笑道:“小狐狸,可怜你机关算尽,终是棋差一招。你这一地狐毛,排成天罗大阵,以为我当真看不破么?我掌掌碎石,排成地网阵势,你却是真没看破。现在你受我八百裂石掌重击,除非有我施救,否则你必然重伤不治,不出三个时辰,全身筋骨寸断而死。我只劝你这一次,快点儿打开大殿机关,放我出去,不然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若帆咳嗽两声,又一口鲜血喷出,缓缓说道:“不必了。这大殿名曰‘绿衣’,本是周平王六子姬裘墓穴,刚刚我关闭的机关,是这绿衣殿唯一的出口。我既然死在这里,你也别想出去。不管你有多少图谋,一概成空。你要杀我,就请自便好了!”
      楚天刚怒吼一声,大叫道:“好!我这就杀了你!”长剑直刺,气贯剑尖,微一抖动,剑光化为五六十只毒虫,四面八方,向若秋扑去。忽然人影一晃,张自航飞身挡在若秋身前,叫道:“住手!”却是他不忍楚天刚错杀若秋,危机时刻挺身而出,要替若秋挡下这一剑。
      就听若秋一声轻呼,忽然在张自航肩头一推,一道银光飞起,化成一瓣莲花,青光暴涨,与剑光撞在一起,转眼间剑光与莲花青光一同消失,当啷一声脆响,一截断剑掉在地上,断剑内青光流转,仙气幽浮。
      张自航一声惊叫:“云舒!是你?!”这一截断剑、一瓣莲花,那“若秋”正是云舒无疑。
      正是:看碧成朱错,指仙为鬼疏。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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