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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十四、论道传功法 寻敌觅旧山 ...

  •   诗曰:试剑玩心久不羁,传功片语破新迷。哀声起处芳魂杳,奋起仙身走故畦。
      上回书说道:云瑶声称举行选拔赛,打倒童自熙,正得意间,一个身形高挑的少年越众而出,道:“蓬山姐姐果然术法高深、仙姿绰约,在下特来领教一下姐姐的剑法如何?”众人看时,却是肖自丕仗剑而出,肖自丕生得高挑白净,一向自负风流,在学宫四大金刚中自称“风流天王”,这时他依旧心性不改、用言语挑逗云瑶,但言下只问剑法,不及其余,却也暗下埋伏,原来他看云瑶制服童自熙,功法平平,但法宝却是厉害,怕云瑶依样画葫芦对付自己,因此只诱她和自己斗剑。
      张自航正觉得云瑶必定不肯答应时,忽听云瑶道:“好!就比剑法!你等等,我先取剑。”说着,忽然打开身后一角放着的一只四方檀木小箱,取出一把“剑”来。众人忍不住哄堂大笑,议论声起。原来那剑长不过寸,通体晶莹,云瑶只用拇指、食指捏了出来。
      肖自丕听到众人哄笑,脸上发烧,更看到云瑶身后何自芳笑得花枝乱颤,立刻怒从心头起,断喝一声,舞起无数剑花,绕着云瑶足不点地般游动,剑光如同满天飞雪,只把云瑶困在其中。众人齐声惊呼后退,中间空地顿时大了数倍。眼见云瑶身形不动,忽然肖自丕大吼一声,从云瑶身后窜出,一招“撞破千山”,如拼命一般直向云瑶刺去。云瑶飞身跃起,已躲过这势若雷霆的一击,半空中食指轻弹,手中小剑直奔肖自丕射去。肖自丕也真了得,一剑刺空,竟能及时转臂收招再挡,就听叮的一声,肖自丕身子从云瑶身下穿过,长剑横胸外弹,剑面击在直射而下的小剑上。众人刚松了口气,忽听一阵咔嚓嚓凝冰声响,肖自丕惊呼一声,忽然呼声断绝,整个人已经被寒冰包围,冻成了一座冰雕。
      原来云瑶所持的小剑竟是凝冰之宝,肖自丕一剑挡住,冰凌沿长剑起凝结,迅速冰冻了他全身。云瑶翻身落地,哈哈大笑,抬手指点众人,道:“你来吗?!你!你……”众人但见云瑶手指指来,立刻惊呼后退、低头闪避。
      这时一人迈步向前,拱手道:“领教!”众人齐看时,却是赵自学出阵,顿时爆发出一阵呼声,个个赞叹。忽然何自芳上前道:“云瑶姐姐,这个赵自学功法是不错的,但是他太老实,你……你可别把他捆起来、冻住!他会疼的。”话音未落,人群中已爆发出一阵震天的呼哨声、嘲笑声、谩骂声。
      云瑶嘻嘻笑着对何自芳道:“好个心疼人的妹子。他是你小情人儿了?”话音未落,就听三声“不是”响了起来,一声出自何自芳,一声出自赵自学,另一声却是陈自进高叫。何自芳红着脸道:“他……和我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何自芳说到这里,忽听身周数不清的人破口大骂,无数乱七八糟的东西直奔赵自学砸去,赵自学红着脸看着何自芳,那些东西砸在身上头上,他竟全似没觉出来一样。
      云瑶大叫一声:“住手!谁再敢扔东西,就出来和我较量较量!”说着,目光如电般扫射人群。就听砰的一声,一只鞋砸在赵自学胸口,云瑶瞪视过去,只见陈自进讪讪地缩了回去,一时间众人住手、鸦雀无声。
      云瑶道:“好!我今天就跟你这个‘很好很好的’来切磋一下。妹子放心,我不会伤他的。”说着,忽然挥手晃出一根青竹,嗖地奔赵自学刺去。赵自学展开木剑挡架,伺机反击。
      张自航之前在坠星泉领教过云瑶青竹杆的滋味,但那只是挨打,却不还手,这时但见青影晃动,木剑青竹相击声连绵不绝,各化成一团青影、一团红光,看来赵自学和云瑶功力相差不远,要分出胜负,非在千招以外了。
      赵自学忽然叫道:“小心!”长剑在青竹杆头一拨,左手扑地掷出一物,众人眼前一花,那物遇风化散为沫,云瑶正急冲上前,被那粉末沾了一身。何自芳惊叫道:“呀!涟漪花!”
      众人凝神看时,只见云瑶身体如波浪般四方摇荡,再也无法施招攻击,赵自学看了片刻,断喝一声,上步挺剑刺来。忽然白影一晃,何自芳张开双臂,挡在云瑶身前,道:“赵自学,你耍赖!不准欺负云瑶姐姐!”赵自学一呆,这一剑便刺不出去。忽听云瑶嘻嘻笑道:“没关系,自芳妹子,我好了。再来!再来!”
      众人再看时,忽然云瑶身形一晃,伸腿勾到,同时轻轻在赵自学肩头一推,赵自学正和何自芳四目相对,全未提防,身子一个踉跄,随即跌倒在地。云瑶已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恢复了原状,偷袭成功。何自芳拍手叫道:“你输了,呵呵!”
      众人嘘声四起,赵自学红着脸跳起身来,正要说话,忽听远处一人朗声说道:“云瑶,又在胡闹!你这是在搞什么,为什么出仙法伤害学宫的朋友?”众人循声望去,却是楚天刚和穆孤城走来,二人见童自熙挣扎在地、肖自丕冻成冰雕、赵自学又被云瑶打倒,楚天刚忍不住出声喝止,一挥衣袖,放开了童、肖二人。
      穆孤城怒喝道:“云瑶女侠远来是客,你们这么一大帮人围攻人家一人,还有没有天理宫法?!下去!都下去!”众人齐声行礼四散,云瑶忙道:“别走!别走!我还没玩儿够呢!”楚天刚怒道:“哪有这么玩儿的?!云瑶,你人大心大,我这师伯是管不了你了!”云瑶嘟嘴生气,脚踢地面,只踢得泥土乱飞。
      何自芳道:“姐姐,这预赛就这么结束了么?有谁入选?赵自学能不能入选啊?”楚、穆二人闻言对视一眼,这才明白众人聚集,是云瑶谎称预赛,让何自芳去召集众人来陪她比试玩耍。
      穆孤城看楚天刚一脸惊怒,忙赔笑道:“难得云瑶姑娘有这兴致,学宫弟子能有机会得蓬山高第赐教,机会大是难得。回来!回来!都来观摩蓬山仙法,机会千载难逢,你们怎么都跑了?!”最后几句,却是四下招呼,众人闻声,又都四面聚拢来。穆孤城赔笑道:“多谢云瑶姑娘指教这帮孩子。老夫这里谢过啦!您看接下来要他们干些什么,您随便吩咐!随便吩咐!”楚天刚要开口阻止时,穆孤城一把拦住,二人低声嘀咕起来。
      云瑶气鼓鼓地,忽然抬起手指,指着张自航,道:“你这只癞皮狗,给我出来!我要好好打你一顿出气!”众人不知张自航和云瑶有什么过节,顿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说来说去,多数都是围着“耍流氓”展开。
      楚天刚高声道:“云瑶且慢!你刚刚为了克制‘涟漪花’,服用了‘金刚丸’,一炷香时间内肌肤坚硬如铁,这样和张家小兄弟比试,未免不太公平。”说着,走到张自航身前,伸出荷叶般的大手拍在张自航肩头,忽然腾身飞起,二人落在十几丈开外的演武场墙头,楚天刚道:“待我指点他几招,那时时间也过了,你再与他比试,这才公平合理。”云瑶气得转身跺脚,叫道:“师伯——这家伙不是好人,你干嘛帮他不帮我。我恨死你啦!”
      楚天刚哈哈大笑,放张自航坐了,自己也坐下来,低声道:“上次你与英余争斗,隐身法使得不错,可以和云瑶一斗。但你每次隐身都从灵台借气,为什么不首先集气于掌,就近收发掌心灵气?”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张自航惊叫一声,道:“是啊!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但真试着集气与右手掌心时,只觉灵气一触即散,稍一分神,掌心灵气就又回到了灵台去。楚天刚低声道:“你的内功还需进一步加强——泰一神功,易练难精——但基本法决不外乎取天地灵气,搬运周天,化外为内。你练功时要到那灵气汇聚之地,将一团天地阴阳之气,引入灵台、膻中、丹田三穴间搬运,便能逐渐聚为己用。现在我教你个巧招,你先运气于掌,再攥掌为拳,掌心灵气就能聚起大半,用时再稍稍松手,灵气即可收发自如。”
      张自航依法施为,果然掌中灵气能聚在拳中,一张一弛之际,只觉得仅凭一口掌心气已能隐身一炷香之久,顿时对楚天刚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要磕头拜谢。楚天刚一把拦住,笑道:“这不过是个小窍门而已,算不了什么!云瑶这小丫头太过刁蛮任性,要不挫一挫她的锐气,只怕将来会误入歧途。我和她颇有渊源,不便严厉训斥,这才借助你手。去吧!”
      张自航哈哈大笑,跳下墙头,走进人群之中,对云瑶拱拱手道:“云瑶姑娘请了。姑娘要教训在下,只管过来便是。”云瑶怒道:“你这只癞皮狗,居然连我师伯也被你骗了!我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姐姐的厉害!”说着,提起青竹杆一头,抖了三抖,伸手从竹竿底部抽出一根长长的蒲草来。
      张自航心中一动,想道:“这是什么法器?她如此小心地藏在随身携带的青竹杆内,一定非同小可。”正想着,忽见云瑶闭目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蒲草倏忽飘起,一片金色光华从蒲草正中亮起,逐渐扩展成一圈圈光球,渐远渐大,渐大渐淡,忽然间云瑶睁开眼睛,大叫一声,双目中金光四射,张自航只觉得眼前一花,铺天盖地冒出数不清的云瑶来。众人惊呼声里,所有云瑶一起舞动青竹,一杆化十杆,四面八方无数青影,如狂风暴雨般直奔张自航刺来。
      张自航急忙运气隐身时,忽然肩头一痛,已被青竹戳到,好在只有一杆,转眼间就见万竹穿心,无数道青影从身前直射身后,张自航暗暗心惊:“这哪里是比试,根本就是要我的命啊!”这时就听众人惊呼,交相议论,都在奇怪张自航去了哪里。
      云瑶一杆刺空,忽然大怒,无数分身或落地、或纵起,一时间四面八方都是云瑶的青竹杆舞动,张自航不知道哪个才是云瑶真身,只看着无数云瑶身影从眼前奔过,却不敢出手。
      穆孤城忽然哈哈大笑道:“云瑶姑娘胜了,张自航,快点磕头认输吧!”张自航心中一寒,道:“不错!我不能出手,时间一久就要现身,总是输了。可这么多云瑶打过来,我哪里当得起她一击?”忽听楚天刚高声吟道:“逆行阴阳,倒转显隐,三阴七阳,窥敌隐身!”张自航心头一动,知道楚天刚是在指点自己,于是着意引了些丹田阴气入掌,注入玄隐珠中。
      忽听云瑶尖叫一声:“在这里了!”无数分身一齐扑来。原来张自航这时内功差得很远,楚天刚要他三阴七阳,张自航根本控制不了,只弄得半阴半阳灵气入玄隐珠去,顿时露出个半透明的身体。而就在这时,张自航眼前忽然现出无数灵盘飞旋,几乎所有灵盘都只发出淡淡白光,唯独一个青光耀眼,锁在云瑶真身之上。
      刹那间,就听砰砰两声,云瑶一杆戳在张自航胸口,张自航随即隐身又现,一掌击在云瑶真身肩头。一时间二人都扑翻在地,云瑶的无数分身就此消失,那根蒲草也飘落在地上。楚天刚哈哈大笑道:“好!双方平手!不用再比!”说着,伸手拉了二人起来。
      云瑶一跺脚,噘嘴怒道:“师伯——这根本就是你们两个打我一个!我不来啦!”叫着,摔了青竹,扭身就走。
      这时忽然一阵哀乐声远远传来,一阵哭声响起,转眼间声震山谷,越来越响。云瑶忽然改了主意,回身拾起蒲草插入青竹,笑道:“师伯——我错了!我忽然想起来我这‘蒲苇仙身’术法,一直有好多疑难不懂,你教教我,好不好?”说着凑上前去,搂住了楚天刚的胳膊直打提溜。
      楚天刚笑道:“一听就是假话,你功法不好,不问师父,却来问我。这样吧,我先去看看什么人哭号,再来教你。”云瑶急道:“不能看!不用看……这奏哀乐么,一定是有家人去世,生老病死,寻常得很,不用看了。”楚天刚哈哈大笑,拽住张自航胳膊,道:“小兄弟,既然云瑶不去看,你也别留着了,再打起来,我可帮不了你。我们一起去看看如何?”说着,冲穆孤城点点头,拉着张自航飞身出学宫而去。云瑶着急叫着,随后追来。
      楚天刚携张自航来到半山,就见山下大队出丧之人如长龙一般见首不见尾,好像整个泰山城的人都出来发丧了一般,半空里白幡招展、纸钱乱飞,四下香烛铺地,放眼望去,尽是灵牌棺材。楚天刚飞身跳到山道间,伸手一拦,问道:“各位举丧,是不是有妖魔作祟?”
      众人看他突如飞天神魔一般拦路,顿时惊倒一片,无数牌位、香烛、祭品滚落在地,几个抬棺材的也倒在路上。忽然不知道谁叫了一声:“是楚天刚!”话音一落,四下里无数人咬牙切齿围了上来,人人眼中血红,如要喷出火来,但都畏于楚天刚身形高大,不敢上前。
      楚天刚奇道:“不错,在下正是楚天刚,各位为什么这么看我?我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各位不成?”人群里一条大汉大了胆子骂道:“楚天刚,你这杀千刀的混蛋!为什么要在光天化日之下、繁华闹市之中抓什么妖怪,害死了我家儿子!可怜他不过十五岁年纪,你……你还我儿命来!”骂完,忽然嚎啕大哭,一时间众人痛哭,只惊得楚天刚连退数步,叫道:“什么?!我几时在闹市除妖,害死了人?这……难道是我醉了,全不记得了?”
      楚天刚正惊诧间,忽然有人一左一右扶住了自己,低头看时,却是云瑶和张自航。云瑶道:“师伯!你别听他们的,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这些鬼话,却来胡说。”楚天刚目视张自航,张自航猜想这棺材里抬的多半便是昨夜在百川酒家拜师的少年们的尸首,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向云瑶看去。楚天刚定了定神,道:“云瑶,一五一十地说!有半句虚言,我就永远不再见你!”云瑶哼了一声,咬着嘴唇思量半晌,终于将昨夜的事情扼要陈述了一遍。
      楚天刚只听得怒发冲冠、目眦尽裂,咬牙切齿道:“豳!风!帮!我和你们誓不两立!”说完,剑裂虚空,飞身来到木寨矿洞前。
      张自航和云瑶急忙跟着来到木寨,只见巨木矗立如旧,但豳风帮众人却全如人间蒸发,不见踪影,木寨里空空荡荡,只留下一地垃圾。楚天刚吼着杀入矿洞之中,转眼又窜出来,叫道:“可恶!都跑了!走!再去找——”
      片刻之间,三人连闯豳风帮地字堂、人字堂、船行、仓库……所到之处却都是人去楼空,一个人影也没有。楚天刚盛怒之下,又来到迷楼大宅所在的山前,大吼一声,一道剑光直劈过去,顿时裂地三尺,一阵轰隆隆乱响声里,崩塌不久的山石又滚滚而落。
      张自航安慰道:“楚大侠,您别生气!惩治豳风帮,也不急在这一时。他们万余帮众,不可能一直藏着不见人。我有个‘欲擒故纵’之计——眼前您不妨假装不知道这事儿,等他们以为风声过了,现身出来……”话音未落,楚天刚一声狂吼,叫道:“张自航!你!你一定知道他们藏在什么地方!是不是?!”
      楚天刚吼着,一把提起张自航来,揪在半空,张自航心中大乱,暗想:“我要不要把朱师祖和寻香子的藏身之处告诉楚大侠?楚大侠盛怒之下,必然将朱师祖和寻香子杀了。那不就等于是我杀了他们?!”心中一会儿想楚天刚是行侠仗义,豳风帮万恶不赦,自己应该帮他,一会儿又想朱孤越、寻香子待自己很是亲厚,自己说什么也不能亲手送二人去死,两个想法来回交战,不能决断。
      楚天刚提剑直指张自航胸口,叫道:“我数三声,你还不说,我一剑先把你这个豳风帮首恶穿个透明窟窿!一——二——三!”话音一落,一道剑光耀眼,直奔张自航心口刺来。
      忽听铛的一响,半空中一物飞来,撞在楚天刚剑上,将楚天刚长剑荡开。楚天刚狂叫一声,丢开张自航,接住飞来之物,入手却是一块巴掌大的白色鹅卵石,细看时,只见石上写着“兴隆驿”三字,笔致娟秀,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云瑶惊叫一声:“在那里!”叫着,飞身往山间乱石从中追去。张自航抬眼望去,只见一道白影从怪石之间忽隐忽现,翻山而去,那人身披一身白纱,远远瞧着依稀就是云舒。张自航一阵意乱情迷,想道:“云舒她为什么要跟踪我?为什么她不跟云瑶见面,却偷偷自己行动?”思来想去,总是想不明白。
      楚天刚哈哈大笑,提了张自航,碎裂虚空,来到兴隆驿前,迈步进门,吼道:“豳风帮的兔崽子们!都滚出来——”店中人见楚天刚如死神般现身闯进,顿时尖声惊叫,四散奔逃。
      楚天刚正要逐屋搜检,忽听楼上砰的一声,一扇临街窗户被人撞开,一个黑影跃窗而出,跳在对面墙头,抬手一掷,数百道寒光破空,如疾雨般直奔楚天刚二人射来,那黑影借机向远处逃去。
      楚天刚断喝一声,长剑舞起一团青光,竟迎着暗器跃起,半空中一声吼,青光反包向外,楚天刚长剑一挥,剑光包着暗器急飞而回,反向黑影射去。就听远处一声惨叫,那黑影被自己射出的暗器击中,身子一晃,掉下墙头。楚天刚飞身赶上,只见地上一行血迹,往迎门一处高楼里滴去了。
      楚天刚抬头看去,忽然间一愣,只见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迎门而出,笑嘻嘻地曲身行礼,道:“大爷,什么好风把您吹到我们‘倚翠楼’来了,快进来坐!我们家姐妹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包您满意!”说着,两人就走上前来,一边一个,抱住了楚天刚胳膊,向里拉去。
      正是:觅恨寻仇去,破门入户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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