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舅舅叫展昭》罗力得

16、第 16 章

　　待得毒雾散去，众人循着地上的血迹追着过去，发现血迹到了一处悬崖边便不见了。骊朱令一小队内侍攀下崖去搜索。

　　眼角中了药粉的两名内侍已然无救，骊朱捂住口鼻上前查看，不觉轻叹：“郁金所制的几味奇毒都到了她手上。我们也是死人，直到今日才发现她不是郁金。”

　　流波心下恻然：“可怜了郁金奔霄逾辉三个，必要捉住她来报仇。”

　　如此大阵仗居然没有捉住这个女子，她们仨心都有些郁郁。骊朱让剩下的内侍收拾现场，她们仨先随着白玉堂回去和越影几个汇合。

　　到了十里亭，却只见到真珠的座车被一刀劈成两半，驮马被卸走了，满地血痕，真珠儿、朱小郎和诸位侍女竟然一个也不在，地上有两三具黑衣蒙面人的尸首。

　　白玉堂一行人吓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骊朱立即拿出追踪蜂来，他们循着蜂子跟了上去，终于在十里亭往西的十数里处追到了越影，她正与六七名黑衣人缠斗，发丝散乱，身上多处血迹，面色苍白已摇摇欲坠，骊朱，流波上前相助，那几个黑衣人见讨不到好去，手一扬扔出一枚雷火弹，顿时山石四溅，泥土翻飞。骊朱越影流波卧倒避开，白玉堂待要追上去，他们却已经趁机远遁了。

　　越影顾不得裹扎伤口，指着西北方向道：“丹鹤护着小主人他们往前去了。不知哪里来的凶徒，还有七八人追上去了。”

　　他们三人按着越影指的方向急追，留越影处理好伤口再赶上来。

　　又追了几里路，却看见喜鹊、画眉两名侍女倒卧在路旁，身边还有两具黑衣人的尸首。

　　白玉堂心下更加焦急，骊朱又放出一只蜂子，三人跟着指示往前再追了三里多路，终于在前方官道口听到兵刃响。

　　只见丹鹤据着山口狭道，手中长鞭舞得呼呼作响，将数人拦在道口，身边还有两名吐蕃内侍，拦住从两边山道攀上来的黑衣人。

　　白玉堂他们三人赶到，与他们三人变成夹击之势。骊朱早憋了一口怒气，这时也不多说，蟒骨鞭出手，噗地从一黑衣人胸口穿过。朱雀、流波亦冲了上去，流波上去前不忘关照：“五舅爷先去找小主人，这里交给我们。”

　　丹鹤大喊道：“舅老爷，江汇带着小主人和朱小郎骑马往官道上走了！”

　　白玉堂见他们已经控制住了这几名黑衣人，放心上前去追真珠儿。

　　他沿着官道往东回京城的方向跑了一气，却没见到人影，正焦急间，听得马蹄声响，一红衣男子一人双骑自官道上疾驰而来。

　　展昭大老远便看见了白玉堂，只见他上窜下跳，十分焦急。他刹住了马，跳了下来，还没站稳，白玉堂就跑过来拉住他：“不得了了，真珠不见了！”

　　“有黑衣人来追杀，江汇带着她和朱小郎逃到了官道上，你看见没？”话问出口，白玉堂就知道自己傻了，哪有展昭见到了还不把人带回来的道理？

　　展昭也煞白了面色：“朱小郎有问题！我自那边来没有见到，他们必是从另一边走了！你快上马来！”

　　幸而展昭为了赶路，带了两匹马轮换，白玉堂连番急追，早已筋疲力尽，趁着在马上的这一会子，暗暗调息。

　　他俩沿着官道北上，终于在三十里开外，听到了马蹄声，赶上前去，却发现只有江汇一人，她胸口插了一柄朴刀，已然气绝，伏在马背上。马儿认主没有跑开，只在原地不住打转。

　　展昭上前一看，便知道这柄朴刀是之前朱家灭门案的同类凶器，想到真珠儿落在此人手中，必定凶多吉少，一口气上不来，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自案卷中发现端倪，便连夜动身赶回开封，一路上一人双骑，换马不换人，连赶了两天两夜没有停歇，本已是强弩之末，受此打击，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白玉堂急忙替他推宫过血，又道：“未必是要真珠的性命，他们兵分两路，为的是带真珠走。你且暂歇，我先赶上去。”

　　展昭摇手道：“一时血不归经，不打紧，咱们继续追。”

　　两人继续上马，跑了一阵，此时官道笔直，路上数里外并无行人马匹踪迹，两人知道又追错了方向，只得再折返回来。回到方才的路口，骊朱、流波、朱雀、丹鹤、越影、并数名吐蕃内侍一同追来汇合。骊朱放出最后一只追踪蜂，蜂子在路边绕了几圈，嗖地一下朝一条小路上飞去。众人急忙随着蜂子跟了上去。

　　沿着这条小路，翻过一座小山便过了中牟县，众人在山崖边，追到了朱小郎。

　　隔了小半里路，朱小郎的声音轻轻飘了过来：“小郡主在我手上，你们站住不动罢。”

　　他二人站在崖边，山风猎猎，仿佛再走一步就要跌落崖去。

　　展昭和白玉堂硬生生阻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