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云端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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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川柯南当天就被毛利兰带了回去，就算是没有受什么太严重的外伤也要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以免有什么内伤或者是精神上的伤害。
而剩下影山茂夫、太宰治和时透无一郎也没有一直留在横滨的打算。
别的不说，单是今天针对太宰治的行动就很难让人放下心来。影山茂夫还又尝试着联系了夜斗，他想要自己来保护太宰治。
但是太宰治表示，他完全可以请假去东京玩儿的，以他的成（业）绩，完全不是问题。
而且，只要离开了横滨这个乱局，就算是谁在想要动手，也要考虑影响的，外面的世界可不像是横滨这样“自由”。
当然，这些冠冕堂皇的外交辞令是太宰治用来糊弄别人的，诚然出了横滨去了东京确实会影响“那边”动手的难度，可他有自己更多的原因。
在后面的计划里需要影山茂夫的能力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打算一劳永逸，用绝后患了。
在横滨反而多有顾忌，森鸥外才刚刚掌握了横滨的地下世界，正是需要发展的时候，他不会希望有人在这个时候在横滨捣乱。那个利益主义者的老油条为了这个组织的发展，有很大的可能性是会和对方合作的。
这样的情况太宰治并不想看到，诚然——他的价值很高，森鸥外不会轻易放弃，尤其是在这种正需要他手段的时候。
但是，如果利益天平失衡的时候，森鸥外的选择也就会改变。
他许久没有再关注那些个想要他命的人，但他们的能量他还是能猜到的，至少对于现在的□□来说，他们绝对能开得出足够让森鸥外动心的条件。
到时候不仅他自己布局更麻烦，连带着影山茂夫也会为难，甚至是被迫卷入更难堪的局里。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另外还有一点，那就是太宰治内心里一点不愿意表现出来的东西。本来生死对他来说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他不会顾忌自己的生命，但是唯独不愿意让自己的命给那些人取走。
不仅如此，他还想要反噬一口，让他们知道当初把自己制造出来是多么错误的一件事。
他们的回程选择了最快捷的飞机——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影山茂夫和时透无一郎都有点想要尝试坐一次。
时透无一郎还小自不必说，影山茂夫则是因为过去很少离开过调味市，也很少出远门，所以并没有坐过飞机。
不可言说的是，其实太宰治也没有坐过，不过这种时候当然不能把这件事说出来。
飞机上的人比想象当中还要多，影山茂夫靠着窗户看外面的景色一点点变小，飞天并没有给他带来眩晕感，只是气压的突然变化让他有些不舒服。
平时用飞的时候，超能力会自动调整气压，所以过去并没有这种感觉。
“要通耳朵，像我这样，捏着鼻子闭上嘴，”太宰治给他们俩做着示范，“然后用力出气，这样就能调整好了，你们试试。”
第一次坐飞机的新鲜感很快过去，在没有网络飞机上，旅程其实是很无聊的，也让人很想要睡觉。
进入了平流层，飞机不再提升高度，颠簸也少了，乘务员推着小食车从前面走了过来。
“下午没有餐食的，应该就是些小零食吧，飞机上的小零食为什么味道，不好吃。”太宰治兴致缺缺，三个并排的作为，他坐在最外面，和影山茂夫一起把时透无一郎夹在了中间。
他们的位置在中间，偏后的位置，空乘小姐走过来着实也花了一点时间。
“请问喝些什么？”空乘的声音甜甜的，非常礼貌。
“热水。”
“好的，稍等。”
看着透明的水液从保温壶中倒出来，流进纸杯里，太宰治突然说了一句，“你们果然也是分了两派啊，看来今天是不想要我命了。”
他这话一出，空乘手都不带停顿的，手指灵巧的从保温壶的手把上抽｜出一只细短的针，从手推车的侧面扎向了太宰治。
“叮！”
时透无一郎身上的安全带已经被解开了，他踩在太宰治座位的两个扶手上，手里还未开封的威化饼干压住了尖锐的细针。
于此同时，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掀翻了空乘，将狠狠她摔在了地板上。
太宰治偏过头去看，就见影山茂夫抬着手，完全压制住了刚才的空乘小姐。
但是以这个动作为信号，他们前后的人乘客也都动了起来，算不上大的飞机内舱，数十个人占满了视线。
太宰治嗤笑出来，“如果想要杀我的话，炸掉飞机就好了。这次来了这么多人，真是下了血本啊，难道就不怕血本无归吗？”
敌人们可不听他的话，他们都不是异能力者，算不上“珍贵”，但是作为被从小训练出来的死士，他们的训练成本也是相当高的。
能一次性掏出这么多来，看来是真的想要活捉他啊。
就像太宰治所预料的那样，如果他一但在东京安定下来，再想要这样明目张胆的动手就不像在横滨那么容易了。
所以他们离开横滨去东京的路上，一定会被伏击。
他会主动提出来做飞机就是要给他们制造条件。利用飞机失事来制造死亡是很容易的，所以才有一定要尝试的价值。
果然，有人阻止了死亡行动，而是派人来活捉他。
那些人果然不是一心的。
有想要最的死的，也有需要自己活着的。
这样狭窄的空间里，没有过什么特别专业训练的三人组就显得落入了下风。
太宰治天然吸引仇恨，对所有敌人发动了嘲讽技能，各种攻击都是朝着他来的，时透无一郎受伤的武器是从敌人手上抢来的，影山茂夫正保着他们不受一点伤害，他顾忌着这脆弱的飞机，很难放开手脚。
他们束手束脚的，敌人也是一样。
他们被要求不能杀死太宰治，各种武器上都带着麻醉的性质，力求能够以最小的代价抓走对方，但是每当要成功的时候，太宰治都会刻意把自己的要害迎上去，来得及收手的人还好说，来不及收手的时候，就会有人冲上来再用身体挡住这一击。
双方都没办法全力以赴，打得有来有往，反倒是时透无一郎在狭窄的空间里能够灵活的移动，也能够全力以赴。
毕竟是受过夜斗亲自指导的剑术，时透无一郎踩着靠在机舱内进退自如，这些死士带着的武器上有麻醉药，只要制造了伤口就足以放倒一个成年人了。
时间的推移让影山茂夫这边的情况变得有利了起来，毕竟续航的级别完全不是一个level上的。
同时，两边还有不可逾越的情报差。因为，只要稍微有点关于异能力的知识和情报就能知道，太宰治身上有影山茂夫的超能力，刚才那样的攻击即使朝着要害也不会杀掉太宰治。
可还是有人用命来挡了。
这说明，这些死士都是完完全全的普通人，没有接触过任何和异能力有关的信息。
这时候，太宰治透过窗户看到了稀薄云层下的景色。
从方向上看，这完全不是朝着东京飞的啊。
在他思考的时候，影山茂夫已经贴着飞机内舱壁组成了完整的结界，在保证了飞机不受任何损伤的条件下，镇压普通人着实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机舱内部重回安宁。
被时透无一郎放倒的人都被麻醉晕了过去，而被影山茂夫镇压的人大部分都还有意识，只是被超能力锁在了地上，不能动罢了。
太宰治不需要这么多人，他们死士的所有信息都是对称的，没有所谓的领导者。
随手从地上捡了个刀片起来，这些带着麻醉的东西倒是好用，太宰治只留了一个人。
“你们这是打算往哪儿飞？”太宰治蹲在那个人的面前。
“……”
“我刚才看到你们有人想要靠近驾驶舱来着，只不过被mob的能力拦住了。死士之间不会言语交流，你们刚才过去是要做什么？”
“……”
“让我猜猜，报信号？成功和失败应该有两套信号的，成功的信号是什么？”
“……”
死士被培养出来就是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出现，他们的身体没有痛感脑子也体会不到任何情感，对他们来说，任务就是一切，就算是被抓住了也绝对不可能出卖主家。
没完成任务之前也绝对不会自杀。
太宰治眼神一暗，“还没有谁在我的手下不张嘴的。”
和尾崎红叶手下的拷问部门不一样，太宰治更擅长攻心。
“虽然我也听说过，你们这些人有多么多么的难缠，任何手段对你们都管用。”太宰治陈述着事实，可却一点也不着急，“但是太有名就是你们的破绽了。”
太宰治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圆珠笔，打开笔盖之后，里面竟然不是笔头而是一个一厘米宽的锋利裁刀。
看到靠近自己的刀，死士的眼神没有一点波澜。
但是，太宰治的刀本来也不是朝着他去的。只见他手指翻动，小刀的刀尖朝向轮变，这次是奔着太宰治自己去的。
“治君？”影山茂夫眼睁睁看着太宰治把刀尖压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下意识叫出了声。
太宰治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摆了摆另一只手，让他安心坐下，自己则看着死士说道：“怎么样，你不说，任务就要失败了。”
“……”
“让我猜猜你们的任务内容，活捉我——如果可能的话，即使做不到，也绝对不能让我死，不然刚才就不用肉身帮我挡刀了吧？”
死士的死脑筋是好事也是坏事，被可以培养出来的这些人任务至上，为了已经下达的指令，就算是直接杀了命令他们的主｜人也完全没有问题。
更别提在他们的认知里，根本没有所谓心机、谎言这样的词语，任务的过程都是极尽详细，连什么时候走到什么位置、要说什么话、摆什么表情都是计划好的。
所以一旦打散了他们的计划，从他们嘴里掏东西对于熟知他们任务内容的太宰治太容易。
“mob，放开他的手。”
没有了超能力的压制，死士身上唯一能够移动的手按照节奏虚空的敲击在腿上——这应该就是太宰治需要的东西了。
得了自己想得的，太宰治站起来，“mob，头上的超能力也去掉。”
下一刻，太宰治手上的裁刀一力向下，穿着死士的眼睛而过，捅穿了死士的脑袋，要了他的命。
鲜红的血液溅在太宰治的脸上竟然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影山茂夫理智上为自己的冷漠感到害怕，但是情感上竟然已经不对太宰治的行为产生一点排斥。
他这是怎么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凉意从心头升了起来，可还不等他细想，太宰治就已经出声打断了他。
“mob，我们如果不动手的话，他回去只会更惨，”太宰治摆出了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却又真实得可怕，“没有完成任务的死士，会被当作实验的消耗材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影山茂夫还愣着，没有理解过来太宰治话中的意思，太宰治就已经靠了过来，俯身贴上了他的耳朵，低声诱哄道：“不仅是他，其他死士都是一样的，我们是在帮他们解脱，这只是帮助别人的另一种形式而已，也是他们自己内心所希望的，我们要尊重别人——不是吗？”
就像是被恶魔的地狱引诱了一样，影山茂夫居然动摇了。
“这其实一点儿都不难，众生平等——他们和我中午吃掉的螃蟹没什么不一样的。而且，他们就像木偶一样被别人操纵着，还不如换一种活的方式，mob应该是最清楚的，他们只是换一种生存形式而已，”太宰治拉着影山茂夫的手，点着他掌心里留存着的超能力，“‘灵’，不是更自由的生存方式吗？”
不是所有的人死后都会化“灵”的。
影山茂夫却没有机会反驳。
“不化灵，不正说明了他们的愿望就是求死吗，没有执念——对吧？”
“我、我——”影山茂夫发现自己不算丰富的经历和微弱的逻辑完全没有反驳的空间。
不，不对。
是他自己根本就不想要反驳。
“很容易的啊，mob。”太宰治扶着影山茂夫的手，把他的手抬向了倒在地上的死士们，“想想源内康，再想想GSS，想想那时候的感觉。”
从来没有被遗忘的记忆涌现了出来，还有那些留在记忆当中的感觉，无法被祛除的情绪原来一直都积攒了下来。
“来，mob——你有‘神’的力量，怎么能不承担起‘神’的责任呢？尝试一下，这可一点儿都不难。”
太宰治说着把自己的手撤了下来，没有了他引导的影山茂夫手臂却仍然抬着。
超能力一点点被调动了起来，终于汇聚着压在了死士的身上。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云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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