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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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茂夫虽然在横滨已经生活了不少的时间，但要是真说对横滨熟悉到什么程度，还确实没有。
至少，一直抱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离开的影山茂夫潜意识里是没有上心过的。
所以，这次也是太宰治给他细节指路，没有了一开始赶往擂钵街的速度。
“你不是怀疑，你的朋友是在你们委托人那里出事的吗？”为了尽可能的加快速度，太宰治扒在影山茂夫的身上，和他走“空路”，“所以我们就先去那里瞧瞧，前面300米，准备下去，在四楼，我们从那边的露台进去就行。”
太宰治指挥起来得心应手，仿佛把降落的地点当作自己家一样。
为了确保夜斗的安全，影山茂夫也顾不上其他，听太宰治的指挥，两人一起从露台进到了走廊里。
影山茂夫留意了一下楼外的挂牌，“我记得夜斗提过，应该是政｜府的特殊部门的，可这里不是之前来过的医院吗？”
他清楚的记得，当时太宰治手臂受伤的时候，源内康就是帮他介绍了这一家医院的医生来帮太宰治治疗的，怎么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而且，虽然说这也算是个公立的医院，但是怎么说也没有到会成为一个政｜府部门的地步吧？
影山茂夫自然是疑惑的。
“你不是也说了吗，特殊部门。特殊部门，又怎么可能摆在台面上来？”太宰治走在前头带路，好像对这个地方很熟悉似的，但在岔路的时候，似乎还是顿了一下，“我跟你讲，你可别小瞧了这么个地方。医院、医生，你看看森先生，不是也窝在一个小小的诊所里搞事吗？”
“林太郎桑？”影山茂夫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扯到了森鸥外身上，对方确实是个医生，但是哪里来的搞事，对方难道不是一直是个给人打工的社畜吗，“可是林太郎桑不是——”
“是。”太宰治截断了影山茂夫的话茬，他现在和森鸥外暂时还处在合作的阶段，当然不打算把话都挑明白，只不过是稍微膈应一下对方，顺便埋下引线而已。
他很快站定在一扇门前顺势把话题还岔走了，“mob，敲门吧？”
“我来吗？”影山茂夫知道自己不擅长和人交流，万一夜斗真的在对方手里，还是太宰治的脑子转得更快。
“那当然，你才是被委托人，不是吗？”太宰治一边说着，一边就把影山茂夫推到了门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的催促。
影山茂夫也没时间犹豫，伸手果断敲门。
“您好，我是万事屋的影山茂夫，请问有人在吗？”
里面沉寂了一下，才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门没锁，进来吧。”
影山茂夫握住门把手，开门的瞬间，太宰治附在他的耳朵旁，轻言道：“一会儿你就正常交接委托，不要第一个开口，不要用敬语，也不要接他的话，一切有我。”
本来还有些忐忑的影山茂夫听到太宰治的声音，顿时放下了一半的心。
“咔嚓”一声，他已经推开了门，“打扰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
太宰治紧随其后，他的手顺着门把手往下一摸，从里面上了锁。
落锁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尤为明显，让坐在办公桌前的人耳朵一动，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
但是那人到底什么都没说，房间里只有两把椅子，一把在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屁股下，另一把就在他办公桌的另外一边。
太宰治握着影山茂夫的肩膀，把人引到了座位上坐下。他的动作非常自然，乍一看还以为是做了多少次才会如此熟悉似的。
按照太宰治刚才的嘱托，影山茂夫只是坐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
其实影山茂夫一言不发的样子乖极了，任谁来看都是个正常的国中生，太宰治站在他身后也默默欣赏着这一幕。
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他这一副无害的样子，尤其是对一些心里本来就犯嘀咕的人。
甚至，他越是有这样无害的外表，有些人就越紧张。
坐在办公桌前的人终究是没有忍住，推了一张名片过去。
影山茂夫看了一眼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今井田一”。
“之前都是夜斗先生或者恋音小姐来的，倒是没见过您。”今井田一非常谨慎的用着敬语。
而坐在他对面的影山茂夫则是牢记着太宰治的话，单刀直入，“之前给万事屋的委托，已经做完了。”
对面的人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却很快掩饰了过去，他站起来从旁边的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水放到了影山茂夫面前，“不愧是万事屋，这么快就抓到凶手了吗？”
影山茂夫没有接话，想了一下夜斗之前说过的万事屋收费的规矩，自顾自的说道：“尾款要在三个工作日之内付清。”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还在夏日祭的时透兄弟。很快就要换季了，他也要把给这两兄弟置办新衣服的事情提上日程来。
定金和尾款向来是要分开支付的，这在大部分依靠委托过日子的事务所都是一样的。
他不接话茬，今井田一心里又犯嘀咕，又正因为谈话的人不再是之前一直对接的夜斗，他多少有点拿不准影山茂夫的意思，更拿不准对方的身份。
在委托之前，他当然是进行过一些基础调查的，但是万事屋那几个人，包括影山茂夫就是几个月之前突然出现在横滨的，之前几次接触，好不容易摸了摸夜斗的底，现在突然换了人，他也只能谨慎的接话，“这是当然的，我们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合作，大家都是朋友，可就是凶手……”
“影山先生，”太宰治突然开口又一次打断了今井田一的话，刻意压低了声音，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话，“夜斗先生那边话等着您呢，他那儿还扣着人，等不得。”
影山茂夫一脸蒙圈，但是出于对太宰治的信任，他点了点头，站起来就要告辞。
那边耳朵格外灵敏的今井田一就坐不住了，他马上站起来，拦住了影山茂夫。
“影山先生，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这件事您得帮我调查清楚，您看现在这……”今井田一一边苦着脸，一边暗示对方赶紧把调查结果分享一下。
如果只有影山茂夫一个人，此时自然不会隐瞒，但是有太宰治这个逻辑鬼才在这儿，当然不会这么轻松。
“别动手，”太宰治往前一步，一巴掌拍在了今井田一打算搂住影山茂夫称兄道弟的手上，“你说的对，委托很清楚，我们来调查，我们这不是调查完了吗？”
“啊？”今井田一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太宰治的意思。
这就是说，调查是委托，可是要不要和你说，这可不在委托内容当中，顿时就急了。
“这、这话不能这样说啊，我那是——”
“我们可不管你那是什么，”太宰治板起脸来，煞有介事地和今井田一对峙，“你其实心里很清楚那是怎么回事，是你瞒着我们，没有诚意在先，那现在，你也就不能怪我们。”
说完，太宰治还觉得力度不够，于是又补充了一句，“‘那些人’，可不是谁都惹得起的。”
今井田一这一听马上就把太宰治没有说完的话全部的自动脑补了出来，只一个犹豫，太宰治就已经上前把门锁一开，接着就要推门把手了。
这下，今井田一着急了，他余光看了一眼藏在柜子里的枪｜械，最终还是不敢拿出来。
他太清楚万事屋是解决什么类型麻烦的事务所了，只是这么些攻击手段，恐怕不被人家放在眼里，于是马上开口叫住了他们，“影山先生，您坐，您先坐。”
太宰治握着影山茂夫的手，在他的手心里画了个圈，表示可以。
影山茂夫这才顺着今井田一的话，绕过桌子，坐在了今井田一刚才的位置上。
“您别生气，我这也是没办法，”今井田一有些无奈，又有些自暴自弃，“我就是因为察觉了这件事，才会想办法调过来的，留美子她们……本来和我们的合作就是若即若离，长时间不联系的事也不是没有，这才没让上面发现。可我这次要是不能把事情摆平，下一个轮到的，就是我了！”
今井田一的表情看起来带着些惊恐，这时候，就是影山茂夫也察觉，联系不上夜斗的这件事，和对方恐怕事没有关系的。
“可是，这件事其实早就瞒不住了。”太宰治泰然自若，甚至抢先一步坐在了影山茂夫刚才的位置上，一边顺手摸了摸桌子上的多肉，一边让今井田一一个人站着说话。
“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今井田一也是没想到他们会连背后那个家族的事都发现了，于是也不由自主的感慨，“当年之后，荒霸吐竟然还有意识，这让人怎么想的到！更没想到，这么些年，他竟然真的还敢出现。当时确认荒霸吐意识消失的报告是我写的，要是这件事被发现了，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
“确实是你，‘他们’可从来都是，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的。”太宰治一边说着，还一边不忘和影山茂夫互动，“影山先生，我记得您下周正好要去一趟那边……”
听见他这样说，今井田一都不敢听影山茂夫的回答，赶紧插话进来，“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猜到您的真实身份了。”
他的神情带上了几分疲惫，颇有些自暴自弃的味道，“我知道就我手上这点子权力，您也不放在眼里，我也只能和您直说了。”
“我有件东西，您绝对感兴趣，我要是——”今井田一说着咬了咬牙，忍痛道，“我要是把它的线索给您了，您看，那事儿，您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太宰治把自己“谋士”的身份摆放的非常明确，当即就在和影山茂夫交换了几个眼神，然后起身，附耳在影山茂夫嘴边，假装听他说话。
今井田一有些紧张的挪了挪不步子，看起来是想要再偷听一二。
但这是太宰治就已经站了起来，姿态摆得非常足，颇有些狐假虎威的范儿，“这东西，对影山先生，有用吗？”
一看这事情有谱，今井田一赶紧就凑了上来，“就是——能够召唤神明的那东西，有了它，您日后想做什么，不都是时间的事儿吗？”
可太宰治却不领情，冷笑道：“擂钵街的东西，难道要你来指路？”
今井田一心下一惊，没想到对方连这一步都一惊想到了。
不给他纠结细想的机会，太宰治说道：“你最好想好了再开口，我们影山先生，可没时间给你第三个机会。”
“还有一样东西，”今井田一下了狠心，“能困住神明的东西，现在连那个家族掌握的，也只有这一样了。”
他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手术刀。
影山茂夫悄悄的让自己的超能力爬上了太宰治的身体，生怕这个今井田一突然暴起，他倒是没事，就是太宰治恐怕有危险。
但是今井田一连枪都敢用，又哪里敢用刀子对抗？
手术刀在他的右手上一转，刀刃朝里，他冲着自己左臂下一刀划开。
锋利的刀刃轻松的切割了他的皮肤，鲜血顿时从伤口里流了出来。影山茂夫看到这一幕，想要下意识的瞅一眼太宰治。
好在刚才为了假意听影山茂夫说话，太宰治还在他身边。为了让事情顺利的进展下去，太宰治赶紧捏了捏影山茂夫的肩膀，让他不要动。
今井田一就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伸手从伤口里挖出了一个像胶囊一样的空心金属，“这可是当年‘那位’的基因改造密码，我偷这东西出来的时候，可是独一份的，有了这东西，您就能趋势擂钵街的东西了。”
影山茂夫看着鲜血淋漓的金属胶囊，总有些于心不忍。
好在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总是会自动脑补些东西。
今井田一马上觉得对方是在嫌脏，于是就近在自己的白大褂上把胶囊擦干净，而且还非常懂规矩的先递给太宰治来检查。
他赶紧把椅子拉过来坐下，然后给自己止血。
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还是因为情绪不稳定，今井田一还在感叹，“我当初看到您那边的准入证就应该想到的，万事屋其实就是您拿出来对付外人的一个幌子，您也是为这件事来的，对不对？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相信的。”
可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一阵外力推开，夜斗可以说是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影山茂夫看到冲进来的夜斗，赶紧站了起来，忍不住开口说话，“夜斗先生，你没事！”
夜斗看到也还安全的影山茂夫顿时松了一口气，“你也吓死我了。”
听到这么一段对话，今井田一正按着伤口的手突然一顿，他的眼神摇摆了机会，心中那被紧张情绪所埋没的理智终于又占领了上风。
他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再看太宰治时，发现对方已经是一脸得意的冲他挑眉，那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你们骗我！”
影山茂夫见夜斗没事，还有些歉疚的用超能力帮今井田一把血先止住了，再一开口，没了刚才的紧张buff，他原本的无辜就一览无余了，“抱歉，刚才确实是因为担心夜斗先生，没想要故意的。”
“对呀，我们不是故意的。”太宰治从后面抱住刚刚站起来的影山茂夫，把下巴搁在对方的肩膀上，放在其腰间的手上拿着刚才的那个金属胶囊，朝着今井田一晃了晃，又是得意又是威胁，可脸上却是眨巴了水润无辜的眼睛，“都是为了帮这位——”
他一边说着，一边歪头看向了夜斗，“——先生才是。”
夜斗和太宰治一对上眼，就好像读懂了对方一点微妙的示威一样，顿时感觉心里一堵。
当然，心里更堵的人，是今井田一。
他已经不是堵气了，而是快要咽气了。
可是这种时候，他知道自己越不能意气用事。
说到底，还是他被唬住了。
太宰治不过是几个小动作，又是虚晃的三言两语，就把他骗的团团转，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把自己的筹码交出去了，而且还主动把自己把柄送到了对方面前。
仔细回忆刚才的对话，如果说太宰治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他是绝对不信的。
可是对方究竟知道了些什么，知道了什么地步，对方究竟有没有隐藏的身份，他都拿不准。
拿不准就意味着，不敢轻举妄动。
这么想着，他就跟是一阵胸闷气短，要不是影山茂夫用超能力帮他止血，他恐怕要被气得“血崩”。
“行了，既然大家都没事，要不——”太宰治拉着影山茂夫绕过办工作桌，“咱们出去说，也好让mob帮我引见一下，是不是？”
夜斗看着太宰治那一副小白花的样子，顿时感觉额头上的青筋一阵抽痛，甚至在一瞬间怀疑，刚才联系不上的巧合，究竟是不是巧合。
但是现在，他也不能当着对方的面儿和影山茂夫直说，更不能把他们的话放到今井田一的面前来，于是也只能先答应下来。
“您的伤口，记得尽快包扎一下。”影山茂夫走前还不忘提醒对方，他的超能力并没有治疗的功能，只是暂时性的物理止血而已。
等到他们都走了，今井田一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狠狠踹了一下桌子。桌上放着的多肉也被这一踢，连着花盆一起摔在了地上。
“啪——”这一碎声非常大，甚至还隐约产生了些回响。
但今井田一在意的，却不是声音，而是从多肉当中掉出来的一张小字条。
他赶紧把纸条捡起来，上面只写了一个时间和一个地址，再没有多余的内容了。
他琢磨了一下味儿，一时间难以抉择。
今井田一这边纠结万分，离开的几个人也分外尴尬。
当然，气氛虽然尴尬，但也不是谁都感觉得到的。
不论是太宰治还是夜斗和恋音，他们都是影山茂夫很重要的人，之前虽然因为种种原因和顾及没能让他们两方人相识，但是现在顺水推舟，影山茂夫也乐得帮他们介绍。
但是夜斗和太宰治，一个是假装平静，一个假装热情，饶是恋音如此擅长察言观色，性情也如此温和的人，都有些绷不住了。
若论起打斗，十个太宰治也不是夜斗的对手，但是要是玩起心眼儿来，太宰治就是让夜斗十步，夜斗也玩不过太宰治。
实在可惜，他们现在并没有正面冲突的意思。
当然，夜斗对太宰治的一点偏见，其实除了因为不欣赏对方的作风之外，主要原因也是私人感情在作祟。
夜斗作为神明活了很久，经历过好多不同的时代，也认识了许多不同的人。
和影山茂夫不一样，有些名字，他不仅仅只是在书本上看过而已。
虽然，他也知道，另外一个世界的名字和这个世界本质上没有什么关联。但是情感上的连坐，又岂是理智能够讲得清楚的？
他这么想着，有点不愿意回忆过去的一些事。
“夜斗先生是在走神吗？”太宰治双手托着下巴，看了一眼服务员刚刚端上来的水，突然奇怪的问道，“好奇怪，我们这里明明坐了四个人，可是她却只端了两杯水上来。”
太宰治说到这里，故意的顿了一下，然后突然看向恋音，“恋音小姐，你说这是为什么呀？”
他就好像是一个感到好奇的孩子一样，问出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
“大概是太宰君太耀眼了吧。”夜斗抢过话头来，一边说着一边还招手叫过服务员来，再对方的道歉中又要了两杯水。
太宰治倒是没有追问，他本来也就是小心机的追问确认一下而已。
虽然夜斗潜意识里对太宰治带上了几分偏见，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真的很会聊天。
进退有度，他想要说的时候，对方会接话，他不想说的时候，对方也不会追问，实在是完美的聊天对象。
但越是这样，越事让人不安。
“说起来，夜斗先生刚才为什么会挂掉电话啊？”没想到最后还是影山茂夫把话题引回了正路。
恋音马上出来道歉，“是我不小心把手机掉到了海水里。”
“海水？”
“还是为了荒霸吐的事。”夜斗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一方面他不会防着影山茂夫，另一方面，他也防不住太宰治，于是也就干脆不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不过问题不大，我的手机掉到海里是意外，你那边为什么会没有信号？”
“当时赶的时间不巧，我们正在一个完全隔绝外界信号的地方，”太宰治非常自如的接过话茬。
“哪里？”
“夜斗先生也记得我们之前去找准入证的地方吗？”影山茂夫答道。
夜斗点点头。
“就在那里，治君发现了暗道和暗室。”
“不仅如此哦，”太宰治身体前倾，说道，“暗室里还留着，当年没有办法转移走的工具，你猜猜，是什么工具？”
这还用多想吗，夜斗马上就知道了，“要么是召唤用的，要么是囚禁用的，要么——就是二者，都有。”
“里面完全不想是被废弃了的样子，”影山茂夫不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继续讲着自己见到和想到的东西，“而且确实，连我的超能力都不能正常使用。”
能让影山茂夫的超能力不能正常使用的东西吗？
夜斗脑子里飞过几个念头。
真正见过荒霸吐和中原中也之后，有一件事是能够被确认的。那就是两个世界的神明体系虽然不同，但是能量的表现方式却非常类似。
就像是荒霸吐之所以能够复制他的“五元硬币”，本质就是因为他能够利用他自己的力量来模仿别的神明的力量，因为同宗同源，所以能够瞒天过海，让影山茂夫也察觉不出来。
这一刻，夜斗甚至对他们的“穿越”产生了怀疑。
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真的只是因为巧合？
他暂时没有答案，也不敢下什么定论，所以也不会和任何人说，只是自己琢磨。
现在影山茂夫提起了那种装置，他就不得不再多想一层。
神明究竟是怎么来的？
难道是天生如此吗？
是，也不是。
在夜斗不愿意回忆起的往昔里，他是无数次见到过的，被人类创造出来的神明。
说到底，“神明”也只是拥有特殊能力的生物而已。
如果现在影山茂夫凭借着自己的超能力自称为神，如果太宰治再帮他稍微策划一下。夜斗都能想象到，那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会有人怀疑吗？
当然会，但是相信的人会是大多数。
毕竟普通人，是不知道异能力这种东西的存在的。
而异能力者，却又有很多相信神的存在。
这样一盘算，岂不是又出现了一个人造神？
如果夜斗再把获得神性的方式告诉影山茂夫，那锅盖头教不就要在异世界当中发扬光大了？
夜斗并不害怕会有能够召唤捕捉神明的装置，他害怕的是，在这个世界里——
也有制造神明的方式。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