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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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太宰治的考试周就已经结束了。而影山茂夫这边，却依然没什么进展。
倒不是说影山茂夫笨，而是他只是个普通人，也从来就不擅长需要这样缜密逻辑推理的东西。
连按步骤解数学题都困难，更别提这种还带着故事情节的推理——简直梦回数学考卷上的最后一道大题。
好在还有个太宰治顶着。
虽然影山茂夫更希望他歇着，只是他自己也耐不住寂寞，跟着也一起开始了调查。
现场干净得很，又是过去了几个月的现场，就算是有过什么也消失得一点不剩了。
太宰治把这边的地形查了一次，然后把地图在自己脑中过了一次。
这边虽然没有监控，但是却也没有岔路，路口的尽头就有两家带着摄像头的商店。如果有人从这边走出来的话，是会被发现的。
“没有预谋，是临时决定的犯案啊。”太宰治几乎没有怎么思考，就得出了这个结论，“但是——倒也够聪明。”
影山茂夫疑惑，这个结论到底是怎么得出来的。
太宰治带着些莫名炫耀的语气，开始和对方解释，“mob，你知道官方对于吉田正一的这个案件时怎么描述，怎么定性的吗？”
新闻领域？
影山茂夫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感觉到一阵头秃，他可从来没有关注过新闻类的话题——当然，也是因为森鸥外的诊所过于清贫，连台电视都没有。
森鸥外：阿嚏！
“是失踪——就算是到了今天，依然是失踪。”太宰治早猜到影山茂夫不会关注这样的事，所以就当是自言自语，接上了自己的话，“失踪的开始时间，其实是十一周之前。”
十一周？
影山茂夫换算了一下，三个月的话，不应该至少是十二周的时间吗？再加上每个月零散出来的两三天，甚至快要接近十三周了。
这个时间点让影山茂夫在意了一下，“治君不是说，吉田同学是三个月前就已经……”
怎么突然就延后了一周多的时间？
“所以那是我的观点，而不是官方的说法——”太宰治没有继续在这个小巷子里待下去的打算，于是便和影山茂夫一起，沿着唯一的方向向前走着，“mob，你从‘灵’上，能看出他本体的死亡时间吗？”
影山茂夫摇了摇头。
这不是他能够判断出来的，毕竟和死亡之后的人体不会再变化的属性不同，“灵体”在出现之后才是真正开始变化活动的时候。
所以，影山茂夫可以判断已经存在的“灵”再不接受任何能量补充的状况下，能够存在多久，却不能逆推。
这也是意料之内的事，太宰治倒没有过于惊讶。
他从来都是有自己的一套思维，本就不需要影山茂夫来进行补充。
“吉田正一被认可的‘失踪’时间，是十一周前，你知道为什么吗？”太宰治揽住影山茂夫的肩膀，把半个身子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影山茂夫摇摇头，他当然是不知道的。
“是因为，那间隔的一个周并非空白，吉田正一有安排好自己的事情——请假、和家里打招呼，甚至还在一些交通监控里出现过。太宰治说话的声音很小，几乎是贴着影山茂夫的耳朵，说话时带出来的热气洒在对方的耳根和脖颈上，只让人觉得一阵麻痒。
影山茂夫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脖子，“那岂不就是说，那个时候的吉田君还活着吗？”
“当然不是啦！”太宰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所以我才说，这个凶手还算是聪明——这一个月的时间，是他伪造出来啦！”
伪造出来的？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影山茂夫也不傻，只是对这样的事不敏感而已，太宰治都已经解释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自然也有所感悟。
“也就是说，上请假、和吉田君家里人通话的、甚至是出现在监控当中的人，都是凶手吗！”影山茂夫皱了一下眉头，“可这不是很危险的行为吗？为什么……”
“为什么凶手要这么做呢？”这次太宰治就接上他的话，，开始引导着对方，“所以我不是说吗，从这里就能看出，这是个没有预谋的凶案。”
只有这一句话的提示，这让影山茂夫有点犯难。
他只能自己思考。
从路口走出来，他顺着太宰治刚才方向看过去，正见到对面商店门上架着的摄像头——
真相只有一个！
影山茂夫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
“监控？”
“这不是能想出来吗！”太宰治笑了出来，赞赏得看了对方一眼，“孺子可教。”
被夸了一句，影山茂夫心里有点小小的雀跃，于是继续说下去，“是为了覆盖监控吗？”
“嗯哼~”
“可是，能够知道监控精确的覆盖时间……”
“是需要有点渠道才行。”太宰治接上了影山茂夫的话，“但是我猜测，这两家店的覆盖时间应该不同，至少有一个是以月为单位的。”
至于太宰治是怎么知道的，影山茂夫没想到问，太宰治自然也就不多说了。
但是，要想知道店家监控系统细节的，总要有点相关的身份才是——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意外知道的可能性。
只是这种可能性太小，暂时不予以考虑而已。
太宰治领着影山茂夫从后门溜进去，有超能力的保驾护航，他们的行程非常顺利，没有惊动任何人。
这家商家的监控台没有专门的房间，只是从休息室里用帘子隔了一个相对空旷的地方来放电脑。
太宰治直接跳到主位上，单手操纵着键盘，发出“啪啪”的动静。
“治君，我们这样直接进来会不会不太好？”影山茂夫显得很局促，这样的闯入让他有有点手足无措。
只是另一位就不这么想了，“mob，我们两个学生年纪的人，老板是不会直接给我们看他们的监控系统的——你想想，我们可是为了能让吉田君的灵魂得到拯救，让杀害他的凶手得到法律的严惩！”
太宰治说得慷慨激昂，仿佛真的都做此想一样，“神会原谅你的，mob。”
“为什么要神来原谅我？”影山茂夫疑惑得一歪头，好像不太理解里面的逻辑。
太宰治打字的手顿了一下，他撇过头去看了一眼对方无辜的表情，失笑道：“抱歉，是我的表达错误——你会原谅你自己的。”
虽然影山茂夫多少还是有点别扭，但他也不会不知变通的人。
很快，太宰治就顺着系统把两家的监控覆盖时间都搞清楚了。
果然，一边是两周，一边是每月覆盖。
他算了算时间——
果然，吉田正一正式失联的时间就在这之后的半周。
凶手很小心，没有卡在这个时间点，而是空出了一点余地，让人难在调查的时候难以注意。太宰治把自己浏览的痕迹消除掉。
看来，这个监控，曾经是拍下了决定性证据的——凶手动手之后，一定是从这个路口出来，而不是返回去。
至于如何把尸体运走……
要做到这点实在是太容易了，就算是不考虑异能力的因素，太宰治也至少能相处数十种方式把尸体处理掉。
这里的人流量倒也不倒“人迹罕至”的地步。
那为什么凶手会担心被摄像头照到？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只要这个人出现在了镜头上，就会被怀疑。
这个凶手，是和吉田正一有直接联系的人。
熟人、非预谋、掩盖事实。
太宰治低头一笑，他的判断，果然是分毫不差。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调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