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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Chapter.096 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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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余羡对那具骸骨和电脑进行了解析。
无论这个世界是不是虚假的，余羡在这个世界掌握的金钱是实际的，他用金钱可以调动的权利和技术力量也是实际的。
第二天早上，余羡就已经拿到了骸骨的鉴定报告。
“根据鉴定，那具骸骨确为《永夜之城》的开发者孟海本人，”余沫翻看着厚厚的鉴定数据和调查报告，“他在《永夜之城》上线后还参加过一次前公司组织的身体检查，留下了DNA样本，但根据骨龄的鉴定来看，他却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搞不好从一开始就没活过呢！”余羡靠在沙发说道。
他想起来了那具让世界从无头尸体上生长出来的骷髅。
“什么意思？”余沫愣愣的问道。
余羡并没有跟他解释，只问道：“那么，那块硬盘呢？”
从孟海电脑上拆下来的硬盘。
那台电脑不知道哪里出了故障，但硬盘这个东西，除非将它捣碎成渣，否则无法彻底毁掉上面的数据，余羡也因此希望在那硬盘上找到点有意义的资料。
余沫却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我们无法恢复硬盘，因为硬盘有部分钙质化了。”
“钙质化？”
“对，”余沫要不是亲眼目睹的话，也觉得这事儿很离谱，“不仅仅是硬盘，包括主板内存显卡在内，它们内部芯片材料都有从原本的硅转化为钙，而且结构无限趋近于人类骨骼，甚至有了骨髓骨膜。”
“听起来，这台电脑也是一具骸骨似的。”余羡翘起了嘴角。
“但根据孟海的个人终端号码查询到的购物记录，这台电脑的所有配件都是他两年前在某电商平台买到的，而且它们尚未钙质化的部分和配件原有品牌统一生产线的商品并无实际区别。”
也就是说，这台电脑正在慢慢的变成骸骨。
这事情听起来非常诡异。
不过余羡本身也不是什么正常存在，所以他很冷静。
余羡道：“将那些骸骨原件装到其他电脑上试试看。”
“可是……已经钙质化了，无法启动。”余沫为难道。
“不需要启动。我的意思是，你把它们装到可以正常启动的电脑上去，看看会不会导致其他配件的钙质化，原因是什么。”
“我明白了。”余沫点了点头，“我立刻安排人去做。”
也就是骸骨化的逆向实验！
单纯就研究方面而言，余沫比余羡更熟悉要怎么做。
“但是，这样一来，《永夜之城》制作者的信息等于全部断了。”余沫忧心忡忡的说道。
开发小组根本是皮包公司。
而制作人孟海连同他的电脑一起成了骸骨，服务器则连影子都没找到。
或者一开始就不存在游戏的服务器？
总之，无法从“现实世界”调查《永夜之城》了。
“本来也觉得没那么容易，但没有想到线索会断的那么干脆呢！”余羡说道，他看向了站在一边的分部销售部部长。
孟海的线索断了，分部这边倒还有些对永夜世界的调查资料。
余羡首先问道：“你们之前为什么没对游戏制作人进行深入调查。”
“没有必要，只是个代理人而已。”销售部部长道。
他解释道：“其实早在‘游戏’发布之前，我们就已经探测到了永夜世界的存在，并且通过时空穿梭机派了不少调查员进入那个世界，但由于对那边世界缺乏认识，那些调查员不是疯了就是死了，以至于调查一度处于停滞状态。”
“也就是这个时候，《永夜之城》发布了。”
“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应该是我们派遣进入的调查员惊动了永夜世界的某个存在，所以他打开了某个入口，引导表世界的局面进入永夜世界，以此反过来调查我们，所以我们的调查员将计就计的混入了玩家中进行深入调查。”
这些内幕，秋黎也跟周律说过。
秋黎隐瞒了周律整个事件的发生顺序。
公司是在明知道永夜世界的危险性的情况下，为了调查那个世界而放任玩家进入甚至扩大了宣传，以让研究员混入其中的。
周律知道了肯定不会乖乖配合！
余羡没有周律的节操，他知道了内幕也只是冷笑了一声，并没有纠结这群人的手段。
余羡只继续问道：“那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
“……”销售部长有些尴尬，“我们得到了一枚子弹，经过研究，确认到上面的符文和______文明有关，那是一个失落的文明，曾经创造了不少奇迹，竟然得到了这么难得的信息，我们无法放弃，所以使用了您给的脐带想要强制打开一个通道，却没有想到打搅到了您。”
简单来说，就是贪心过头开始作死。
余羡并不关心分部的作死行为，他比较在意对方是怎么对永夜世界进行探索的。
这关系到他之后的调查途径。
余羡问道： “得到子弹？送入脐带……你之前说，用你们的方法潜入的调查员不是疯了就是死了，所以是通过《永夜之城》的玩家渠道进去的吗？”
“大概是的吧！”销售部长迟疑道。
余羡看向他：“大概？”
销售部长被那双似笑非笑的银灰色的眼睛看了一眼，顿时打了个激灵。
他慌忙解释道：“我们毕竟是销售部，对具体行动知道的不多，而且这个调查是分部长亲自主导的，连外勤组的主管都不太清楚内部情况，就是听说大多数都失败了而已。”
看出来了。
余羡在调查孟海之前，首先要来的就是分部关于永夜之城的调查报告。
结果那个玩意几乎和游戏攻略似的，重要的内容几乎没有，还有大量的缺失和删除，显然被人为的修改和隐藏了。
余羡也只能通过手头掌握的这些人对调查进行还原，但很不顺利。
眼见这些主管如此不靠谱，余羡只能找具体办事员了：“那么，是哪个调查员拿到了子弹，将脐带送进了游戏，这个也不知道吗？”
“啊，这个当然知道的，”销售部长慌忙道，“是危险评测小组的组长周律。”
“……周组长啊！”
余羡愣了愣，没想到自己能在这里听见周律的名字。
他的笑容加深了。
“我怎么没看见相关的调查报告？”
“听说周律的调查报告不仅是他们小组单独处理，备份还上传总部，只有相关人员才有权利查询……也因为这样，即使分部部长一开始也不想用周律。”销售部长解释道。
这个八卦还是在周律将脐带送入永夜世界的时候听到的。
销售部长也是在听说这个八卦以后，就莫名其妙的想要看看这个周律到底有什么特别，热血上头跑去看了直播，然后卷入了后面的事件中，成为了余羡的傀儡。
销售部长说起这件事，脸上出现了一丝狂热：“我能够有幸成为余公子的下属，就是因为亲眼看见了周律将神灵的脐带送入永夜之城的过程。”
听到这里，余沫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他和余羡之前都在奇怪那个陷阱为什么抓到了几乎整个分部的主管，这样看起来，是因为直播的主角是周律！
而余羡的能力本来是感情放大和感情共鸣。
余羡既然关心着周律，那么其他人会连带着情绪上受到影响，所以有资格看直播的全部都跑去了。
哎，这不是等于那位周组长帮余羡坑了人？
余沫想到这里，放弃了思考。
因为这样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同情谁才好了。
余羡则非常遗憾：“那个直播没有留下视频记录吗？”
“在我们进入您的领域中的时候，被周律的搭档给删除了，”销售部长道，“他删掉了所有视频资料。”
“那个人啊！”余羡皱起了眉头。
“老Z”是余羡的重点关照对象，也是他预计中必须控制的人物之一。
可因为“老Z”本身很警觉，加上运气不错，竟然一直没让余羡得手，最后干脆被周律二维化成扑克牌以后平安无事的带回去了，这也导致余羡即使控制了整个分部上层，却依然无法插手周律的危险评测小组。
余羡关于这点挺懊恼的。
余羡只好根据目击证人的发言还原周律当日的行动：“对了，周组长是通过时空穿梭机进入永夜世界的，还是游戏？”
“是游戏”……吧？
销售部长将不确定的口气吞了下去。
他其实并不玩《永夜之城》，所以不知道游戏的具体内容。
自然，他根本看不出来周律当时扮演的就不是玩家。
——话说回来，恐怕就算是玩家，也不一定能认出周律那个角色是科学怪人，毕竟一来会特地获得这张N卡的玩家很少，二来余羡掏钱买了那套几乎没人买的科学怪人的专用服装，导致周律的外表完全不像是N卡，如果没看过余羡的直播，那么大多数人都会以为周律是以正经玩家身份进入游戏的。
销售部长的描述更加深了这种误会：“周律当时在一座城堡里，他走上塔楼楼梯，去见一个脸上蒙着黑色面纱的女人……”
“血色未亡人。”
“对，好像是这样称呼她的。”销售部长说道，他仔细描述了当天周律的经历。
余羡听得很仔细。
但就算余羡也决计想不到，在玩家不在的时候，游戏角色可以在城堡随意活动，还拜访其他的角色这种事，所以他也以为周律是玩家，因为特殊情况引发了副本。
“可恶，为什么《永夜之城》不是那种联机网游呢！”
余羡第一次那么憎恨起《永夜之城》的伪网游特性来，毕竟这个游戏几乎就是个单机，玩家和玩家除了加个好友，借借使役以外，没有其他交互的。
如果是那种开放式网游的话，自己不就可以左手一个周组长，右手一个律君了吗？
余羡想道。
他明显在做梦。
不过余羡还有理智。
没有光听销售部长的描述，又找了其他的目击者询问情况，结果大同小异。
分部的主管都以为周律是以玩家的身份进入永夜之城的，没想到他其实另有身份。
余沫就问道：“怎么办？我们也要以玩家的身份进入那边进行调查吗？”
“我本来就有账号。”余羡道。
既然知道周律也进去了，就更不能放着不管了。
但余羡看了一眼自己办公室的游戏舱，沉吟的说道：“不过我们可以做个实验。”
“实验？”
“对，”余羡看向了余沫，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你用我的账号，进入永夜世界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驳酒 10瓶；我与作业不共存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_^*)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