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Chapter.089 婚宴（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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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犯规了吧？”
与此同时，余沫正一脸惊恐。
老实说，余沫本来是有些同情周律的。
他和余羡都是偏中性的美人，平日在镜子里看惯了自己的脸，反而对周律这种英气凛然的类型天然好感度很高，可外表这样笔直的一个人，却被余羡这倒霉玩意儿看上了，还被弄得那么惨，余沫无法不同情对方。
——也有点心猿意马，尤其是看见周律主动骑到余羡身上，眼底那坚固的金色如同涟漪般荡漾开的时候，余沫偷偷的觉得自己也能理解余羡对周律的想法。
但他现在不敢了！
一点都不敢了！
这种二话不说先来六发光弹的家伙哪里是普通人吃得消的？也就是余羡这种的才敢打对方主意吧！
余沫六神无主的看向了余羡：“怎么办？他杀进来了！”
“不愧是我的新娘，真帅（心）。”余羡叹息道，“不过他这是放弃我手中的人质了吗？”
人质？你对你的反派身份真有自觉啊！
余沫道：“那个光弹，似乎不是一般的武器……”
余羡也看见了。
之前那六枚导弹击中余家宅邸的时候，余羡以为整个宅邸会被炸飞抹平，但那个的攻击效果却超出了正常人对“炸弹”的认知。
只见金色的光芒炸开，而建筑物和人物像是被修改液抹去一般的褪去了所有色彩，于是整个风景像是从已经建模完毕的三维立体构造变成了用炭笔刚刚勾勒出的二维设计图，然后被猛然撕了开来！
空间中呈现出虚无的黑暗，而所有房间像是飘散在风中的纸张一样，四散开去。
名副其实的降维攻击（物理）。
周律将离自己最近的“纸张”收了起来，自然，“纸张”上的人质也被他夺取了回去。
余羡见状终于坐不住了。
“不行，我必须过去。”余羡道。
“你不怕他一发导弹也将你也变成二次元了？”余沫道。
“然后被周组长握住掌心裡吗？”余羡红着脸犯花痴。
但余羡虽然这样说，却没有从监控屏幕前离开，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盒来，向着余沫问道：“这个要吃几粒？”
“一粒就差不多了。”余沫慌张答道，“在吃之前，先将仪器装备好。”
“很麻烦啊！”
余羡抱怨道，他理了理监控器前的仪器，从中抽出了一把电极贴片来，并且按照余沫的指挥，一一在自己头部贴好。
“你为什么不能把这个做成游戏舱的样子？”
余沫没有理他。
他正调整着自己面前那台机器。
那台机器和余羡面前的差不多，但从延伸出来的电线却像是触手一般拉得老长，上面的电极也不是贴在人身上，而是贴在了墙壁上。
余沫所在房间的墙壁上。
这是一个有两扇门的房间，它的正面对着余家的走廊，后门对着衣帽间，和余羡的房间相连——没错，这个房间正是余家原来的主卧室，后来被改成新书房的那个房间。
也是被献祭的新娘的“新房”。
不过这个房间的内部意外的普通，它除了有两扇门且没有窗户以外，只是个普通的长方形房间，墙壁也由普通的建筑材料构成，甚至面积都不怎么大，只能放下一张双人床而已，只是现在这个房间里并没有床，只有一张桌子和余沫的监控屏幕。
但在余沫面前的仪器上，却出现了跳动的脑电波图案。
这个脑电波俨然像是活着的生物，而不是一个房间。
更为神奇的是，这个脑电波和余羡的脑电波在某种频率上重合着的！
余沫研究了好几年，也没有搞清楚这个房间的原理。
余羡本人也并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余羡只知道自己有时候会梦见自己是这栋房子，在梦境中以上帝视角看着自己的父母，家里的仆人，还有其他人在房子里走来走去。
后来余羡的母亲去世以后，家里兵荒马乱的，余羡“梦见”有个女仆从这个房间钻进衣帽间想要偷东西，就戏弄了对方一番，将对方困在了梦境中房子的某个角落；结果醒来以后却发现，那名女仆竟然在“现实”失踪了，后来余羡将对方从“梦里”放出来，对方不仅回到了现实，还明显有“梦里”的记忆，余羡这才确定这不是普通的梦。
而这个房间似乎是现实和“梦境”的接点。
余羡一边用这个房间收拾了他父亲，一边强迫自己的“表叔”余沫去学医，就为了研究自己的脑和这个房间。
结果并没有研究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通过脑电波的转换技术，即使余羡并不在做梦，也能够监控“梦境”中的余家宅邸（该位面的全息游戏就使用了这种技术）。
余羡虽然不太满意，但也只能这样。
至少通过这套设备，他不再是随机的进入“梦境”，而是想要进去就可以进去了。
余羡不满意的将一粒药丸像是糖果般的丢进了嘴里，嚼了嚼。
然后他进入了“梦境”中。
*
周律却已经站在了余宅之前。
不过这个地方已经不能被称为“宅邸”了。
在遭到了周律的攻击后，整个空间都已经破碎，不同的房间化作了图纸，飞得到处都是。
周律也不急着将“图纸”收集齐——他已经发现这个空间是个独立而封闭的亚空间，那些碎片即使四散，也不会丢失——倒是在这样的攻击中，有两个房间竟然没有一起“图纸”化，反而保留着原来形状，悬浮在黑色的虚空之中。
看着那两个房间，周律勾了勾嘴角。
他知道，具备足够能量的空间才不会在“二维□□”的攻击中被降维，所以他要找的黑幕和空间扭曲点很大概率在这两个房间里。
但周律看清楚这两个房间后，又皱起了眉头。
周律的空间感很好，即使这个房子都四分五裂了，他也认得出来，最后剩下的这两个房间竟然都是“书房”，尤其是门半开着的那个旧书房，周律简直想要剪切掉在那里发生的事情的所有回忆。
偏偏也是那个房间，周律感觉到了熟悉的波动。
来自他自己的波动。
“奇怪，应该没剩下吧？”周律嘀咕道。
他想起余羡撕了他的灵魂碎片导致他做奇怪的梦的事情来了，那件事搞得周律走之前还不得不对余宅进行了一次“大扫除”，就担心还有多余的灵魂碎片在这里，给余羡留下把柄。
不过既然这儿有波动，说明还剩下了一块。
周律怀疑这一块是卡在了亚空间，所以才没有被自己找到。
周律也就没有多做犹豫，他向着旧书房飞了过去。
总之先把自己的碎片回收了是没错的。
周律收束起钢铁翅膀，象征意义的敲了敲房间的门，然后将房门彻底推开。
房间里空无一人。
不，也不能说“没人”。
周律在书桌旁边的地板上捡到了一张扑克牌，牌面是黑桃十，并且绘制着一个蜂蜜色头发的青年。
——是老Z……的助手？
反正“他们”自己是那么宣称的，老Z失去联系的时候，也说了自己的“助手”跟着主管们到了这里，还录像传送给他，周律自己没有时间看，只好吩咐易茗进行转录“观察”，等他回去以后再说。
现在这位助手（？）先生显然也无法抵抗住二维□□的一击，一次在金光蔓延的时候变成了一张扑克牌。
周律倒是有办法将对方变回来，但想了想，他没这样做。
毕竟不久后可能会发生战斗，对方不如保留在扑克牌的状态比较安全一些。
至于“老Z的助手”追查到了什么才在这个房间里的问题，周律有其他办法可以知道。
周律连通了通讯器。
信号当然有的。
穿越到永夜世界都有信号呢，何况是这个亚空间。
“易茗，把录像回放到五分钟前，帮我看看这里发生了什么。”周律指示蹲守在公司的助理寻找线索。
“哦，好……”易茗支支吾吾道，“其实吧，我刚刚一直在看这边的……嗯，情况。”
“……不是叫你不要直接‘观察’吗？搞不好被拖到这边就麻烦了。”周律心累道。
但他也不觉得意外。
人类的本性就是作死，会乖乖听话不作死的反而是珍惜动物。
而且那种珍惜动物根本就不会进入这家公司。
周律问道：“既然你一直在看，那么知道‘老Z的助手’刚刚找到了什么线索吗？”
“嗯……”易茗发出了叹息声。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刚刚开始，语气就非常奇怪：“周组长，你可以在书桌或者椅子上找一找，对方之前说那里有线索。”
“书桌和椅子？”周律看向了房间中间的那两个事物。
他立刻想起了上面发生过什么。
周律立刻像是被烫伤似的，转开了视线，他在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在意的同时，目光却被屋子角落裡的某个物体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坏掉的竹蜻蜓一样的事物。
但如果它真的只是一个坏掉的竹蜻蜓该多好啊！
周律忽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他向易茗确认道：“对方之前在这个房间用了时间投影器吗？他看了什么？！”
“啊，那个……”
“易茗？”
“我觉得不是很重要……”
“易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看的！就是听到声音有点奇怪，所…所以……”易茗道歉道。
其实从老Z到了金库外面，听见周组长发出□□开始，她就忘记周律的所有警告，抱着爆米花和快乐水开始围观了。
而且她还将这些录像跟《永夜之城》中录制到的那些看似“撸狗”其实在撸余公子的视频放在了一起，甚至备份到了总部的服务器当中。
易茗当然不敢老实说出来，她看着屏幕中周律越来越黑的脸色，果断将责任推卸了出去：“都是老Z……不对，都是余公子的错！他不仅故意让助手先生重现历史影像，还让他收集婚宴的道具呢！助手先生也认为对方一开始就是冲着你来的！”
“原来如此，果然是余羡啊——”
周律这一刻真的有了想要杀人的冲动。
作者有话说第89章 Chapter.089 婚宴（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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