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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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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在公司熬到晚上九点钟，仙道不情愿的开车回去了军属大院。今天下午，他已经跟越野交代好，自己要连续失踪7天，有事邮件联系。只要不是火烧眉毛的事情，完全可以不需要找他。
因为，他已经下定决心，在家里耗着七天哪里也不去。所以，连流川给他准备的衣服都没有携带。
刚回到家中，里面就传来陌生女人的声音。仙道手捂上头，分外无奈。
“妈，今天又是哪家花姑娘啊？”
一不做二不休，仙道大大咧咧的进屋，一屁股就坐在沙发上。眼前的女子打扮的分外妖娆，化妆品覆盖了原本的容貌，刺鼻的香水味让仙道想吐。蹭的站起来，仙道本能的躲的老远。
“哎呀，帅哥，这么害羞啊？”女人嗲叫着，让仙道浑身不舒服。
“我们小彰就是这样，莉莉，你要加把劲啊。”仙道美亚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里出来，“吃过饭了没？”
“吃了！”仙道微微一笑，“妈，您从哪学的那么开放，这美女跟平时见得那些高材生，事业单位的都不太一样，挺有特色。”
“吆，你喜欢啊？”女人说着就往仙道身上靠，仙道忙不迭闪开了。
“抱歉，我先回房了，你陪我妈聊天吧，对，我爸爸有心脏病，你可以小声点咋呼。”
仙道美亚递了个眼神给女人，女人识相的跟了上去。当仙道进了屋准备关门时，一根纤细的手指挡住了门框。仙道怕来人夹着手赶紧将门敞开，女人顺势扑了过来，却扑了个空摔到在床上。
和着这人是个卖的？仙道笑笑：“一晚多钱？”
女人伸出手晃着闪亮的红指甲：“五百，不贵吧？不过，看在你那么帅的面子上，算你八折。”
“你可以走了，找我妈要钱去吧，我没钱。”仙道指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女人倒也识相，从床上慢慢起身，转到仙道身后：“我说帅哥，听你妈说，你有病？”
“是啊，病的不轻，怎么？你能治？原来你是医生，我以为你是J、、、”
“对着我这么美的女人，你难道不想试试吗？”
“哈哈，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告诉我妈啊。”仙道故作神秘的低首，“我不举！”
“什么？”女人乍听之下着实愣住了，可过后又笑起来，“就你这点道行，骗谁呢？”
“没骗你啊，你难道不知道同性恋在下面那个，只有后面有感觉？”仙道不以为意的说着，女人脸色霎时变黄。
“你、、、你做下面那个？”
仙道撇撇嘴：“怎么，不行？还是你觉得我不像？”
“疯子！”女人大惊失色的瞪着他，“一家老少全是疯子。当妈的给儿子招妓，招了还不玩，真恶心！”
“哈哈哈哈哈~”仙道抑制不住的狂笑出声，母亲似乎听见了，没多久就出现在门前。看着女人气呼呼的摔门而去。
“这个也不满意？”
仙道不说话，只是走到床边，将整个铺盖掀了个底朝天。
“你干什么？”
“妈，您要是想让儿子睡的舒服，就别找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来我房间，我嫌脏！”
“脏？”
“妈，我知道你想怎么样，您直说吧，我们必须分开吗？”
“对！”
“您曾经是那么疼爱小枫，把他当儿子看。您知不知道，为了不让你们伤心，我们11年处处都小心避让，小枫就怕您难过，所以多少次都不让我说出来、、、、”
“啪！”一个响亮个耳光甩在了仙道英俊的脸上，“11年，你们居然在一起这么久？还好意思跟我说这些？两个男人搅和在一起不脏啊？艾滋病都是怎么来的，你恶心不恶心？”
“我恶心，对，恶心，您就这样评价你苦心培养的儿子？”
“这都算客气的了。你跟个男人在一起图什么？女人不能给你吗？”
“图什么？妈，你去过我们家吧？你看到过我们家多有么整洁干净，你看到你儿子在外面人模狗样的招摇过市，你心里一定很自豪吧？那我告诉你，这些如果没有流川，一个女人，不会让你儿子有今天！我跟流川在一起，什么都不图，我图被他操，行了吧？”
仙道美亚生平头一次感受到了挫败。望着儿子，她突然觉得有些无力。虽然仙道在说那些话的时候没有大吼大叫，看上去依然在笑，可这恰恰戳痛了一个母亲的心，原来，从小到大，她要儿子做最出色的人，方方面面几乎都合格的时候，却唯独忽视了他的情感。
“如果你没有今天，小枫还会跟着你吗？”
“妈，你觉得那时刚出社会的我有钱成立公司吗？钱是流川给的，法人是他，我们的房子也是他的。从来就是您儿子在依附他过活，这样说，您懂吗？”
“我怎么会生了你这样的儿子？”仙道美亚冷冷的看着他，“还是你认为，我这个当妈的对你根本不重要？”
仙道有些后悔刚才自己过激的言论，望着母亲一脸愧疚。
“你们瞒了我十一年，现在告诉我让我一下子就原谅，凭什么？小彰，你是不是把妈妈想的太强势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真的有那么好的承受能力吗？”
“妈，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希望您能接受、、、”
“这个话题暂时不要讲了，小彰，从我的角度出发，我认为你是从来没接触过女人才会这样讲。反正小枫7天都不在，如果这几天你真的对那些相亲的对象没感觉，那就等小枫回来再说。但是，你要答应我，我安排的相亲，你要参加。不然你们的事直接免谈。”
“好。”仙道叹口气，也许这是母亲的底线了。“但是，像刚才那种女人，您别再找来了，这有失您的身份。”
仙道美亚瞪了儿子一眼，随后将仙道的铺盖抱了出去。仙道微微一笑，心下一阵感动，母亲始终是心疼儿子的。也许，这事有解。
打开电脑，仙道又给流川写了一封很长的信，具体内容自己到最后都不记得了，似乎得了话唠，只是让他早回来。
凌晨五点钟，昏昏欲睡的人被手机吵醒。仙道胡乱的摸着床头柜，迷迷糊糊的接听起来：“喂，哪位、、、”
那边没声音，仙道睡意正浓，又嘟囔了一句：“喂、、、”
紧接着觉得不对，又改口大叫一声：“枫，是不是你？”
“死小子，你还知道找小枫？给我老实交待，他怎么会一个人跑回加拿大的？”
“妈、、、”居然是流川的母亲，仙道这下子是完全清醒了，整个头发都竖了起来，达到了上发蜡的效果。“妈，小枫呢，他、、、他在哪里、、、”
“你他妈没听见我说话啊，你叫谁妈呢，谁是你妈？”电话那边，骂声连连。吵得仙道耳朵疼。
“不是，妈，我们、、、”
“你说，你是不是欺负我儿子了？你活腻歪了是不是，你怎么他了，你给我说？”
在这个世上，要说仙道最怕的两个人 ，一个是流川，一个当属流川他妈了。自己的母亲勉强排第三。
如果说自己的母亲属于笑里藏刀型的女人，那自己的岳母就属于典型的泼辣女人。对，概括为泼妇。
当年，两人刚在一起之时，仙道跟流川去过一次加拿大。在那里 ，他第一次见到了流川玲子。一个气质很孤傲，长相很水灵的女人，若是单看外表，绝对想象不到她有这么泼辣。
流川上初三那年，生父死于工伤。身为母亲的玲子半年之后改嫁了一个加拿大人，随之移民过去定居。流川没跟过去，从高一开始，就自己居住在T市。
头一次见面，仙道当时就懵了，因为玲子一开口就问他俩的事仙道父母同意没？这是仙道根本没想到的开场白。没办法，流川说同意了，仙道只能跟着说同意了。
所以，在流川家里，他俩的事情顺利的出乎意料。后来，仙道才知道，流川玲子觉得自己没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职责，所以，流川喜欢什么她都不会阻拦。同样，如果流川受到委屈，她也一定不会让那人好过。
这是离开加拿大之前，流川玲子的警示名言。于是，这些年，战战兢兢的两个人，最怕的就是让她知道其实仙道家从来都没同意过两人在一起。
“喂，你哑巴了？”电话里，女人骂的差不多了，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唱独角戏。
仙道回神，陪着笑脸：“妈，我跟枫就是、、、”
正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时候，只听那头有人把电话抢了过去，用责备的口气说道：“妈，不是都说了我们没事，您别吓他了。”
“你小子，娶了媳妇忘了娘，白眼狼。”
是流川，仙道心里狂喜。
“好了，你先回店里，我跟他讲。”
“我可告诉你们，你们敢瞒我什么事，我饶不了你们两个兔崽子。”
流川无奈的眨眨眼，将母亲推了出去，然后对着电话说：“你快睡吧。”
“枫，你看我邮件了没？”仙道懒洋洋的十足像个的孩子，“回来吧，我想你。”
“行了，坚持几天，说不定你妈看你脏不拉几，胡子拉碴的就心疼了，一时心软原谅我们了就。”
“就知道你是这么想的。别说，我今天刮胡子的时候不小心把手划破了。疼死了、、、、”
“怎么那么不小心？”流川的声音冷中带着关切，“不是说好的，我不在家你用电动剃须刀就好了。”
“不，就是让你心疼，怎么样，心疼吗？”
“混账，你怎么不割到动脉？”
“嘻嘻，骗你的了，小笨蛋，我今天就没刮胡子，你不回来我就不刮。”
流川无言以对，只得嗤笑一声，责骂道：“无赖。你快些睡吧，我要帮杰森补习功课，不跟你扯了，好好吃饭。”
杰森，流川同母异父的弟弟，比流川小十多岁。仙道没见过他，流川也只是平时回加拿大探亲才能见到。可是，兄弟俩的感情特别好，小孩子很粘哥哥。
“谁有我惨啊，老婆不在身边给自己做饭，跑去加拿大给人家当家教。”
“连我弟弟的醋你也吃，还有点出息没？”
“不管，亲一个！”仙道竖着耳朵，闭上眼等待那个来自大洋彼岸的飞吻。
“啵~”声音很轻，但是听的见，仙道却装故意没听到，抗议道：“大声点，没投入。”
“你差不多行了，杰森在旁边呢。”
“就要他听见，快点。顺便告诉他，他老哥是我仙道彰的人。”
“烦！”咒骂着，流川又对着话筒吻了一下，“满意了？”
“嗯，这还差不多！老婆，记得我爱你，早点回来、、、、”甜言蜜语还没说完，流川直接收线，因为他知道，让仙道继续说下去，估计想挂电话得等到隔天早晨了。
手捧着手机，仙道微微笑着 ，窗外，投进了一抹白。是啊，黑夜终将被黎明划破，或许，他们的事情，母亲很快就能接受了。
毕竟他们，都是乐观的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