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公主凌烨姬》花飛雪HuaFeiXue

35、拾壹章之一

　　聿亟琌凯旋回到京城的那一日，前往茂江治水的纪谨绍也竣工返回，凌王要褒扬他们的功绩，决定选在凌烨姬生辰宴上，各国王子、使臣都在的场合来进行。

　　晋见完凌王，纪谨绍与聿亟琌同行往靖翠殿而去，手上捧着的一只礼盒，是准备要进献给凌烨姬的礼。

　　「幸好王上要把褒扬的仪式跟公主的生辰宴一起举行，这样各国的王子、使臣都在，王上便不能把这么大的功绩压下来了，微臣本还担心，今日如果依计进行，王上会不搭理。」纪谨绍如此对聿亟琌说，不意却见到聿亟琌胸有成竹的神色。

　　纪谨绍挑眉：「将军莫非早猜到王上不会立刻封赏？」

　　聿亟琌不吝于给纪谨绍答案，他知道纪谨绍不傻，很快便会想通：「纪大人可知王上给了各国王子什么样的条件来求娶公主？」

　　「这事王上从没提过，连家父都未曾告诉微臣，原来真有求娶条件？」

　　聿亟琌也不知道聿伶儿是如何知晓的，但她说她有管道能查到，他便不强求聿伶儿告诉他：「公主的陪嫁还包括她的亲卫队，但要求娶公主，则需订下亲盟，成为歧兰属国。」

　　「王上从来不重视大公主，要把大公主嫁出去，居然还打算换取最大的利益才嫁。」纪谨绍是愤怒的，不明白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何王上会如此无情？

　　「而且王上想要的驸马，是定瀛二王子。」

　　「定瀛国弱，依附着我歧兰生存，为什么王上最想要定瀛？定瀛名义上是独立小国，但实质上已与我歧兰属国无异。」

　　「定瀛矿产丰富，却国库拮据无力开采，王上要的，是定瀛的矿。」

　　纪谨绍俊雅的脸庞浮出一抹冷笑，还真的是彻底地利用了不得宠的女儿啊！

　　「所以王上打算在生辰宴上褒扬我们，就是为了让各国看我歧兰兵强马壮，一万兵马就可以歼灭为乱已久的贺阳寨，也要让各国看看我歧兰有魄力治了茂江水患，人定胜天吧！」

　　聿亟琌知道，纪谨绍果然一点便知：「要纪大人竣工期在六个月完成，就是为了要配合生辰宴的时间。」

　　「想不到将军的智慧，不仅是在战场上而已。」

　　聿亟琌发现自己透露太多，大概是情敌在前，不经意的想表现自己吧！于是他将这计策归给了凌烨姬，并配合的露出骄傲的笑容：「不！这是公主的计。」

　　纪谨绍看着聿亟琌脸上，那对公主能想出这样的计策而露出的骄傲笑容，也觉得不适了，他也是倾慕公主的，而眼前这个人，是他的情敌。

　　「纪大人，你手上捧着的是？」

　　「微臣见公主对一把霏织绢扇爱不释手，心想大公主应该十分喜爱霏织绢。这回途经沅邑，便为公主挑了一匹霏织绢。」纪谨绍不认为凌烨姬手上那应该是出于王室的绢扇会来自聿亟琌所献，所以，纪谨绍想，凌烨姬既然钟爱那把扇，就不是因为送的人，而是因为喜好了，既然如此，他就为她挑了霏织绢。

　　聿亟琌没有指正纪谨绍，也不打算让人知道送凌烨姬那把绢扇的人是他，所以略过了这个话题：「纪大人这回回来又是先往靖翠殿送礼，不怕璞和殿里那个公主吃味？」

　　聿亟琌那表情分明是在取笑他，取笑他为大计去迎合二公主的刁蛮，纪谨绍对聿亟琌的取笑视若无睹，倒是他一直有一个想法：「将军，其实这么对待二公主，微臣一直过意不去。」

　　纪谨绍太善良，所以他永远只是被利用的份。聿亟琌收起了笑容，眼神变得悠远：「我来跟纪大人说说，过去六个月，凌靘瑶对公主做了什么吧！听完，或许纪大人会改变想法。」

　　＊＊＊

　　英武殿上，凌王于王座之上，皱眉沉思，殿下坐于客席之人，是姚映蝶及姚楚云，而殿上位于侧座的，是凌靘瑶，聿谷涵及美月依旧静立在她的身后，而此时由殿外走入的，是凌王找来商讨的国相纪臣哲以及凌王亦决定重用的纪谨绍。

　　姚映蝶看着侧座的凌靘瑶，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也不禁心疼，中原经历乱世后，几个小国暂求偏安，较大的三方王权，则一直是互相制衡之势，所以多年来也没有哪一国破坏了暂时互不侵犯的局势，可如今凌靘瑶却遇刺了。

　　凌烨姬生辰之日将至，定瀛与歧兰交好，所以定瀛的二王子姚楚云及公主姚映蝶是最先来到京城的，各国王子、使者来至歧兰时，都会被安排居住在京城之中，与王宫比邻的招待驿馆，至于姚映蝶因为与公主私交不错，便住进了璞和殿的馨沁居。

　　姚映蝶一在馨沁居打理好后，就想去见凌烨姬，但没想到凌王下了令，说凌烨姬目前不方便会客，不过生辰宴之后她们便可碰面了，姚映蝶本不疑有他，直到她向凌靘瑶问起，才知道凌烨姬被凌王罚了禁足思过。

　　上回她离开时，与凌烨姬之间的感情因她为二哥美言而有了变化，姚映蝶一直介意着，如今她们相距如此近了却还不得见，正因此事心烦的姚映蝶夜不成眠，便走出馨沁居观星，她的左右侍也跟随着，知道主子有心事，也只是默默跟随，不做打扰。

　　就在姚映蝶抬头望向月色时，却突然看见一抹黑影一闪而过，往璞和殿的主殿而去，姚映蝶回房拿起她惯用的武器短刀，便也往主殿而去，左右侍也同时跟随。

　　而姚映蝶一来到主殿前，正拦住了那名一身夜行装的蒙面客。姚映蝶喝斥了他，问他意欲何为，来人没有说话抡剑便攻，姚映蝶及时拔刀，她的左右侍也立刻应敌，只是来人修为不差，姚映蝶她们以三攻一，还占不了上风。

　　但很快的，殿里的禁卫军便被引来了，聿谷涵更是第一个跳入战圈的人，他轻易的格开了蒙面客的剑，晋为主攻，姚映蝶三人则退出战圈，让聿谷涵可以无顾虑的应战。

　　蒙面客似是知道自己胜不了聿谷涵，虚晃一招后便转身抽退。

　　聿谷涵立刻追去，只是追踪至璞和殿外，那蒙面客竟像突然消失于天地之间一般，没了踪影。

　　知道了有人要行刺她，凌靘瑶受了惊吓，不多久，这行刺大事当然也禀报了凌王，这是他们如今都在英武殿的原因。

　　而姚楚云则是听闻了行刺一事，关心妹妹姚映蝶而来。

　　国相及纪谨绍听了昨夜的事，只是拢起了眉，互望了一眼。

　　「两位纪卿，璞和殿里住了两位公主，你们想，这个蒙面客，会是针对哪位公主而来？」

　　虽然凌烨姬不受宠，但在有心人眼中她依然是王嗣，既然两个殿都遇上了刺客，纪臣哲不疑有他：「必是针对二公主而来，毕竟上回靖翠殿也……」纪臣哲的话没说完，就让凌王扬手制止了，他担心凌靘瑶受惊，一直让人瞒着她。

　　上回夜闯靖翠殿的是她的人，这回可不是啊！凌靘瑶惊魂甫定，一听到国相提及此事，连忙想出了说法，若父王相信了，未来行刺大公主的事便不至于怀疑到她身上来：「父王，会不会是有心人本来以为父王会传位于嫡出的大公主，所以行刺于她，如今听闻大公主大婚在即，瑶儿成了唯一王储，所以有人针对瑶儿而为？」

　　「我让人瞒妳，妳怎么知道的？」凌王的眼神转向了凌靘瑶身后的美月，美月连忙下跪告饶。

　　「父王，您别怪美月，这么大的事件总会有耳语的，是我知道了后让美月去查才知情的。父王……上回闯入靖翠殿的刺客能轻易被禁卫军制伏，而此回来璞和殿的却是连聿卿都追不上的身手，有心人的手法加剧了啊！」

　　纪臣哲略作沉思，却有不同的想法：「王上，臣怀疑……这有心人不是来自他国欲杀王储，很可能是来自国内，毕竟歧兰保护王嗣甚为周密，他国人要有心，也难窥得我歧兰宫廷秘事全貌。」

　　聿亟琌早便怀疑是凌靘瑶派人要谋害凌烨姬，也曾告知过纪谨绍，如今纪谨绍断然不会认为这是同一批人马，更何况，连聿谷涵都追不上的身手，很明显的与上回的刺客非是同一水平。

　　纪谨绍眼神掠过了坐于客座的定瀛国两位王嗣，那姚楚云……听说是王上内定的驸马人选是吗？

　　「王上，微臣倒是觉得，不同身手代表的应是不同的人马，否则王宫深幕重重，若真有心要刺杀王储，怎可能不派出精锐？潜入靖翠殿的，应是国内之人，知道聿将军出征，靖翠殿守卫空虚，至于这闯进璞和殿的则有可能是国外的有心人，毕竟……我歧兰的宫廷秘事，也并非国外人全然不知，不是吗？定瀛二王子。」

　　姚楚云本是一脸适意的坐于客座，既然是歧兰国王宫里的事，他本也管不着，但纪谨绍这意有所指……倒让他不能沉默了。

　　「纪大人说得有理。」即便如此，姚楚云也只是应和，而且顺势而为：「所以凌王不可轻忽，最好加强璞和殿的守备，将最好的护卫都调到靖翠殿才是。」

　　最好的护卫？姚映蝶忽而望向二哥，最好的护卫还能是谁，是聿亟琌，二哥怎可能不知道聿亟琌是保护着凌烨姬的，他是知道了聿亟琌倾慕凌烨姬，所以想顺势进言把聿亟琌调走吗？但他就不担心凌烨姬的安危？

　　「来人，传聿亟琌将军前来。」

　　听到凌王的命令，姚楚云露出了笑容。

　　纪谨绍却不愿事态发展至此，毕竟调走了聿将军，谁来保护大公主，上回才有数名刺客闯入过靖翠殿啊！

　　「王上，微臣还有要事待禀，请……王上先让二公主还有定瀛的王子公主返回休息吧！」

　　凌王看见纪谨绍的眼神是顾忌着姚楚云的，于是便依了纪谨绍，凌王对凌靘瑶露出安抚的笑容，要凌靘瑶放宽心，他会周全此事，只除了留下聿谷涵后，凌王便请走了所有人。

　　姚楚云的目的已达到，便也无心多做停留，跟凌王告辞离去，没想到姚映蝶却有话对他说一般，刻意放慢了步伐，直到凌靘瑶走得够远才问他：「二哥，昨夜我与那蒙面客交手过，总觉得那人的剑法很熟悉……」

　　发现聪慧的妹妹竟在试探他，姚楚云也只是似是而非的摊开手：「我又没见到那蒙面客，无法给妳意见。」

　　姚映蝶却觉得二哥这么说，反而是欲盖弥彰：「那么我再问二哥，你为什么要提议把聿亟琌调走？」

　　「冤枉啊！我的好妹妹，不是有人说昨夜的刺客修为较高，连聿谷涵也没追上人吗？」

　　「没追上人不代表那人的武功就好到聿谷涵抵挡不了，你希望把聿亟琌调到璞和殿，分明是私心。」

　　「我只说了把最好的调去，可没说要调谁。我怎知这歧兰这么不济，最好的便是那聿亟琌。」

　　聿亟琌应王命而来，刚转了个转角走上廊道，就好似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别人的口中。

　　这人与姚映蝶走在一起，想必便是姚楚云了，聿亟琌只是一揖，就往英武殿而去。

　　「映蝶，妳看着吧！我与聿亟琌之间的战争，这才要开始而已。」姚楚云也只是神色未变的留下这句话，就径自离开了。

　　留下姚映蝶一脸担忧的神色，她很喜欢凌烨姬，也愿她成为她的嫂子，但凌烨姬她肯吗？她要当的应该不只是一个属国的王后而已啊！

　　英武殿上的凌王，直到姚楚云走了开去，才转向纪谨绍，他方才的意有所指，凌王不是没听到：「纪卿，我知道你忌讳定瀛二王子，但他足以信任。」

　　「王上虽属意他为驸马，但却不能完全信任他，微臣既然认为行刺二公主的人非是歧兰国人，那么方来至便发生此事的定瀛二王子，自然是被怀疑的人选之一。再者，昨夜的蒙面客先对上的是定瀛公主，既是行刺，怎不杀了定瀛公主，还与她对战，最后引来了人？」

　　纪谨绍的话不是没有作用，他的确是将怀疑的种子在凌王的心中深种，不过，姚楚云既同意娶凌烨姬，又自愿成为属国，忠诚度又似乎不容怀疑。

　　「这事我会再斟酌。」

　　凌王心里方有了主意，宫人便禀报了聿亟琌已来至，凌王见聿亟琌走进英武殿，依然是那一身青衣，想起了七年前他同意聿亟琌报凌烨姬的救命之恩留在靖翠殿的条件。

　　对凌王见了礼后，聿亟琌站起身，垂首偷望了纪谨绍一眼，看见纪谨绍拢起眉的烦恼神情，聿亟琌知道，凌王此次招他来，怕是有大事了。

　　「亟琌，昨夜璞和殿遭刺客闯入，你可有听闻？」

　　「臣有听闻，臣平贺阳寨之乱的期间，亦有刺客闯入靖翠殿，再者近日要举办公主的生辰宴，臣认为王宫内部近来应严实守卫。」

　　「没错，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凌王看了一眼亦守在一旁的聿谷涵，他对凌靘瑶是忠心，但终究能力是不及聿亟琌的：「亟琌，自明日起，你回归本位，到璞和殿与谷涵配合，以保护瑶儿。」

　　聿亟琌一时呆了住，为什么凌王会突然把他调离？莫非是知道了什么？或是怀疑什么？

　　「王上怎会突然如此决定？」

　　「昨夜闯入璞和殿的刺客身手不凡，瑶儿是我属意的王储，不能有失，我要你及谷涵一同保护她。」

　　然后再次无视他另一个女儿，甚至在靖翠殿前不久也被刺客闯入的情况下？

　　聿亟琌无法容忍凌王再次的陌视凌烨姬到不顾她性命的程度：「王上，臣进靖翠殿时就已立誓效忠自己的公主。」

　　听闻此言，凌王心生不悦，自己的公主指的是，他的主子只有凌烨姬吗？

　　「亟琌，我也对你说过，你一身青衣效忠的本是瑶儿，为了你要报烨儿的救命之恩，我才同意你暂至靖翠殿当差，但如今有人要对王储不利，为忠国或为私恩，你该有取舍。」

　　「公主的出嫁可以为歧兰换来一个属国，难道对王上来说，这不是对歧兰有利的事？公主若因为有了闪失无法联姻，那臣又岂是忠国？」

　　「大哥！」聿谷涵因韦亟琌的顶撞而心惊，他是铁了心的想违抗王命吗？他不知道王上一声令下，他性命不保吗？

　　凌王动了怒，是没想到聿亟琌竟敢违抗他的王命：「聿亟琌，你坚持不肯离开靖翠殿的原因是什么？真的只是为了报恩？」

　　凌王的神情表明是怀疑了他抵死不愿转调璞和殿的原因，聿亟琌知道此时该明哲保身，公主生辰宴那日有大计，他至少得熬到那一日，但他一直怀疑上回的行刺，是凌靘瑶派人所为，如今知道他不在靖翠殿，凌靘瑶还会按兵不动吗？会不会趁此机会再派人行刺？

　　「王上怀疑臣什么？」聿亟琌迎视着凌王的怒意，倒显得坦然。

　　「你执意不肯离开靖翠殿，莫非是有私心？」

　　纪谨绍冷汗淌流，聿亟琌被强迫也倔了，他怕此时的聿亟琌因愤怒、因心急而冷静不再，会被凌王激出了真话，想开口再说什么，却被纪臣哲拉住，制止了。

　　纪臣哲发现纪谨绍在王上发怒的当口，竟还不懂明哲保身，还想出声缓颊，立刻制止了他。

　　「臣是有私心，臣倾慕着公主。」

　　「荒唐！」凌王乍听，更为愤怒。

　　一句荒唐，也狠狠敲中了聿谷涵的心窝，即便是不受宠的女儿，王上都要将她嫁予他国王子，以换得最大的利益，认为大哥对大公主的倾慕是荒唐，那么自己对更受王上疼爱的二公主的情意，是不是代表更不能得到许可……

　　「公主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有多少男子倾慕着公主，臣对公主的倾慕，并不荒唐。」

　　凌王的面色凝重，以聿亟琌的将军身分，的确是有足够资格来当驸马的，可如今他只有两个女儿，要成为王储的凌靘瑶，不能嫁给一名有兵权的将军，有朝一日成了王夫又手握兵权，叛变的可能性极大，而另一个……若她是一个平凡的公主便罢，挑聿亟琌也无不可，但他介意着凌烨姬出生时的食月之兆，一名惊世公主，不能留在歧兰国内。

　　「烨儿是堂堂一国公主，她的未来只会是王后之尊，聿亟琌，你当认清自己身分。」

　　凌王的言语竟是如此鄙视他？聿亟琌还想据理力争，是纪谨绍忍不住，不顾父亲的阻挡，还是开口缓颊了。

　　「王上，微臣有一方法，或许可行。」

　　凌王的怒气已到极点，任何人的说法他都听不入耳：「当年戍卫监的选拔，聿亟琌是头取，在璞和殿当差本就是他的使命，没有变通的方法，聿亟琌一定得去璞和殿。」

　　纪谨绍大胆再言，也以眼神示意聿亟琌按下性子：「王上，既然我歧兰的律法，王嗣皆要有一名戍卫监护卫保护，而聿亟琌将军原是璞和殿的人，那原是靖翠殿的人呢？」

　　凌王听完纪谨绍的话，视线转向了一旁的聿谷涵。

　　聿谷涵难以置信的望向纪谨绍，他这是以公谋私，分明是想将他调离二公主的身边，满足他的私心。

　　可聿谷涵也知道自己无话可说，当年他是没挨过戍卫监的评选，所以他并不是王上认可，可以保护二公主的人选。

　　凌王亦是存在为难，他原是希望两兄弟一起保护凌靘瑶，以保万全的，虽然聿亟琌修为较聿谷涵为高，但毕竟还是只有一个人……

　　纪谨绍知道凌王已有动摇，再次进言：「王上，大公主的生辰宴快到了，王上莫忘了原本的打算。」

　　凌王仔细思量之后，知道凌烨姬也不能有失，他终于同意了：「亟琌、谷涵，自明日起，你们回归本位，各自到应前往的殿当差，你们所属的亲卫军，亦跟着你们转移。这是我最后的让步，不准再有异议了。」

　　再有不愿，聿亟琌还是同意了，凌烨姬若有失，聿谷涵也难辞其咎，那么凌靘瑶应该也不敢轻举妄动吧！

　　「臣谨遵王命。」最后，聿亟琌及聿谷涵两兄弟，垂首应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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