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狱》夜疯

72、宴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随着太监尖锐的躁音李烈玄与水冰若在众星捧月中走进大殿。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尚武大臣纷纷跪地叩首，而各国使臣则微微俯身表示对尚武皇帝与皇后的尊重。
　　“免礼。”李烈玄抬手示意在场之人起身。
　　“谢皇上。”待李烈玄与水冰若就坐后，其它人也出随之落坐。
　　“朕在此先多谢各国使臣不远千里特地赶来为朕祝寿，朕在此先敬各位一杯。”李烈玄举起酒杯先干为敬。
　　“皇上言重了，能有幸被吾皇选中出使贵国是我们的荣兴，在下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其中一位使臣站起举杯说道。
　　“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其他使臣也纷纷举杯说道。
　　“碰”正当使臣们准备喝下杯中之酒时一声不合时宜的撞击之声突然响起，所有人的目光纷纷看向声音发源之地。
　　忆莲不可思义的看着坐在高位上的水冰若，‘是他吗，是他吗……’她在心中不停的一遍遍问自己，‘不会的，不会的，他是男人，而她是女人，他们不可能会是同一个人’，但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两个长的如想像之人吗？若是两个长相平凡之人她还能自欺欺人一下，但要在这世上找出两个长的如此相像的绝世的之人可不容易，虽然她不愿相信也不想相信，但事实不会因为她不相信而改变，‘如果‘他’与她真的的是同一个人，那从一开始‘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就都是在骗自己，如果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那从一开始接近自己起就是她与他们设好的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回到北漠接任哈尔斯特领主一位。’
　　其实震惊的不仅仅只有忆莲，所有曾经见过或没见过她的人都同样震惊，有些人是震惊于她绝世的容貌，有些人则震惊于她的身份，而其中之最便是科勒与苏猛，他们除了震惊外更多的则是因为恐惧，因为他们都曾经得罪过她，如果她真的是‘他’，她是否会因为之前之事而报复他们，科勒还好毕竟他北漠的使臣水冰若也许还不敢对他怎么样，但苏猛却难说了，现在他只希望她若真的是‘他’，她可以看在他姐姐苏太妃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哈尔期斯特领主莫非是被本宫吓到了，但本宫自认长的应该并不可怖吧。”冰若首先开口打破了殿中的寂静。
　　“哈哈，皇后娘娘真会说笑。”蒙葛尔见忆莲没有反映，只好大笑两声掩饰尴尬，“若皇后娘娘的样子还叫长的可怖，那这世界上恐怕就没有美人了吧。”蒙葛尔一边说还不忘一边给忆莲使眼色，但忆莲却似乎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哈尔斯特领主之所以会如此失态必定是因为被皇后娘娘沉鱼落雁倾国倾城的容貌所震惊，我想在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不震惊于娘娘这绝世的容姿吧，你说是吗哈尔斯特领主。”在说最后四个字时蒙葛尔还特别加重了字音，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忆莲从呆愣中回过了神来，并回道，“殿下说的是。”
　　“哈哈，朕的皇后的魅力还真是不小啊，连同身为女子的哈尔斯特领主也为之倾倒。”李烈玄爽朗笑道。
　　“皇上说笑了，臣妾又怎么比得上的哈尔斯特领主呢，不仅以一女子的身份统领整个哈尔斯特部落，而且自接任此位之后所做出的成绩却一点不比她的爷爷，她的父亲差，臣妾对此可是望尘莫及啊。”
　　“皇后娘娘缪赞了，忆莲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优秀。”冰若的态度太过平淡，让忆莲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搞错了，‘他’和她并不是同一个人
　　“领主不必自谦，在这世上又有几个女子能像你这般巾帼不让须眉。”
　　“但这一切却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忆莲的眼中透过一丝黯然，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她的声音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得到。
　　“皇后娘娘说的对，像哈尔斯特领主如此优秀的女子哪是我们这些平凡女子可比的，毕竟哈尔斯特领主曾经可是花满楼的头牌姑娘，这征服男人的手段必定比我们这些平凡女子要高明得多吧。”也许是因为嫉妒，也许是因为厌恶，看似赞誉的语气却带着满满的嘲讽。
　　听完这话后所有人的脸色都不禁一变，尤其是那些北漠的使臣，士可杀不可辱，即使是普通人听了这话也决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咽下这口气，何况是向来野蛮只讲实力的北漠人。
　　“这位夫人该如何称呼？”就在这剑拔弩张之迹，冰若不着边迹的问话一下子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刚准备上前斥问的北漠人突然间有一种有力没处使用感觉。
　　“皇上，皇后小……”
　　“张丞相。”丞相刚想为爱女求情却被冰若阻止。
　　“臣妇张巧怡参见皇后。”冰若的突然问话让张巧怡一时没有反映过来，愣了片刻后才起身行礼回道。
　　“哦，是袁将军的夫人？”
　　“回皇后娘娘，正是臣妇。”
　　“你知道男人女人和天下之间的关系吗？”
　　“臣妇不知。”
　　“各位想知道吗？”冰若扫了眼在场之人后问道。
　　“爱妃就不要卖关子了，朕也很想知道。”李烈玄接道。
　　“既然皇上想听那臣妾就来说说它们之间的关系，但在说之前臣妾想要皇上先给臣妾一个承诺。”
　　“ 哦，皇后要什么承诺。”
　　“臣妾说完后，皇上可不能怪罪臣妾哦。”
　　“好，朕答应，爱妃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嗯。”冰若点点头说道：“男人靠征服天下来征服女人，而女人则靠服男人来征服天下，但这也不是任何女人都能做到的，毕竟不是每女人都能像哈尔斯特领主一样成为一方之主，否则这天下恐怕早就已经是女人的天下了，而那些依靠男人生存的女人最多也就只能当只金丝笼中的金丝雀，供男人赏玩，等到青春不再漂亮的皮囊不再，就只能被那些男人弃之如敝屐，袁夫人你认为本宫说的对吗？”
　　明明已进入温暖的春天，但在冰若的视线下张巧怡却感觉如在冰冷的寒风中一般，微微擅抖的身体不知是因为蹲得太久还是因为被冰若吓到了，“皇后娘娘说的很对。”张巧怡勉强应道。
　　“免礼吧。”
　　“谢皇后娘娘.。”待落坐后张巧怡的心才终于有了一点平静。现在的她很希望自己的丈夫可给自己一些安慰，但袁孝义好似没有看到无助狼狈的她一般，坐一旁自顾饮酒。
　　在场之人可都不是傻人，从冰若的态度中他们就看出尚武皇后似有意庇护哈尔斯特.忆莲。
　　“素闻哈尔斯特领主才能兼备，曾更以一曲笑傲江湖风靡各国，不知朕此番是否能有幸能听到这绝世佳曲呢？”
　　“请陛下恕罪，不是忆莲不想演奏，而是此曲是琴萧合奏，少了任何一样都演奏不了它原本的味道，忆莲也曾找过不少人想同忆莲一起演奏此曲为陛下祝寿，但奈何却找不于真正的知音人。”
　　“哦，世间中真有此佳曲，哈尔斯特领主是否介意本宫看看此曲谱。”
　　忆莲从怀中拿出曲谱承上，“皇后娘娘请过目。”
　　冰若拿起太监承上来的曲谱，翻开一看，惊叹道：“真是好曲，看着如此佳曲本宫也有点技痒了，难得今日还是皇上的寿诞，哈尔斯特领主是否愿意与本宫合奏一曲，为皇上祝寿呢。”
　　“能与皇后共奏此典是忆莲的荣兴。”
　　“皇上今日是你寿诞，但臣妾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此曲就算是给皇上的贺礼，皇上不会觉得寒碜吧。”
　　“能有世间的两位奇女子为朕演奏，朕可是觉得相当荣兴了，今日若不是朕的寿宴，恐怕还无此机会呢。”李烈玄笑道。“来人拿琴蕭。”
　　“是。”不一会儿宫人们就将琴与蕭准确齐全放在大殿中央。
　　冰若与忆莲分别走到大殿中央，仿佛说了般一人拿起蕭一人坐到琴边，开始了她们第二次的合奏，虽然人依旧是那两个人，但她们的心境的却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再也无法弹奏出那快意恩仇，天地任我消遥的感觉，仿佛无形间多了一道枷锁，让她们无法冲破只能在这狭小的空间中苦苦挣扎。
　　也许之前忆莲还会有所疑惑，但当她与冰若合奏笑傲江湖曲后就肯定她便是‘他’，虽然心境上已经有了很大改变，但她的乐音却一直未便，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但现在却不是追问的时机。
　　“好，好，好。”听完此曲李烈玄拍手大叫三声好，“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爱妃与哈尔斯特领主真不愧为知音之人啊！”
　　“皇上过讲了。”冰若与忆莲还礼后分别坐回了各自的位置。
　　待冰若与忆莲落坐后其它大臣的子女或使臣也纷纷为李烈玄献上歌舞以示祝贺。此次宴会除了刚开始的一点小曲插外可算是宾主尽欢，直到夜半更深才曲终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