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四个娃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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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啊，倒是我眼花了，你根本就不是人类吧。蛇类的妖怪，巴蛇、琴虫、蝮虫还是八岐？”曼多拉脑中突然多了些信息，接着露出了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来
姜瑾被叫破了真身，停下了动作看向曼多拉的神色，心下一惊，脸上还是散漫的神色，承认下来了身份：“是巴蛇，女王想说什么？”
曼多拉露出略带讽刺的笑容，目光从黑香菱身上掠过，又回到了姜瑾身上：“真是可怜，只能通过契约借助黑香菱的力量苟延残喘。”
“然后呢？”姜瑾歪了歪头，一边应付着曼多拉，一边思索着下一步的走法。
“你差不多要陷入沉睡了吧。想要恢复妖力吗？”曼多拉的话语带了些引诱意味。
姜瑾假做思索状：“条件。”
因为动作缓慢，反倒多了很多调整的空隙，使姜瑾的欺骗显得更加真实了。
曼多拉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帮助我解开仙境通往人类世界的封印。”
“你要对人类做什么吗？太麻烦了。”姜瑾打了个呵欠，一副嫌麻烦的样子。
“你憎恨着人类吧，巴蛇。你曾经几乎就因为一个人类濒死，而现在这副模样更是因为那些该死的人类的遗忘。你不想报复人类吗？”
如果现在在曼多拉面前的是一代巴蛇，可能还真的被鼓动了。
可惜的是，作为二代巴蛇的姜瑾，是因为人类才能复生的，不过十几年的存在时间，可以说是妖怪里少有的完完全全的人类派。
“可惜，我不相信你。”姜瑾正过头，一手轻轻抚摸着怀里的黑香菱，安抚着对方。真是糟糕呀，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自己的欺骗，之前的那种珍惜的姿态，不会有了吧。
姜瑾低垂着眉眼，借着昏昏欲睡的模样，半敛着的眼睑掩盖着平静眼底里暗藏的情绪。
曼多拉轻笑了一声：“你只能相信我，你现在的情况可由不得你拖沓了。而且转换黑香菱的仙力并不是长久之计，过多的仙力会引起你的身体的排斥，这样的你根本支撑不了多久就会沉睡了。”
“你是仙境的女王吧，你又能怎么帮我恢复妖力？”姜瑾顺着曼多拉的口吻质疑着，想要多套出些信息来修正下一步的决策。
“愿力结晶，你不用管我从什么地方拿到的，你需要这个，不是吗？”虚影的曼多拉身边出现了个精致华丽的盒子，从中拿出了一枚有着黑色纹路的鸡蛋大小的透明石头。
真的是愿力结晶。从石头上的花纹，姜瑾就能够判断得出，那就是愿力结界，准确说，是负面情绪结成的愿力结晶。
难道仙境那边还和妖荒界的反人类残余势力有联系？那可真是麻烦了啊……
曾经，妖怪、人类共同存在于这个世界，部分拥有力量的妖物兴风作浪，让普通人类苦不堪言。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位妖祖联手创造了妖荒界，作为妖类的居所，也有束缚妖类的意思在内，甚至还亲自出手封印了一些意图挣脱束缚的大妖。从此妖类和人类分为了两界，两界再无往来。
妖祖们的力量和人类的信仰结合，化作了愿力结晶，之侧着妖怪们在妖荒界的生活。
然而伴随着妖祖们的沉睡和两界的隔绝，愿力结晶逐渐变得稀少，不少妖怪选择了沉睡。为了避免消亡，另一些妖怪则采取运用能力让人类恐惧而凝结成另类的愿力结晶存活。
直到林夕被祸斗意外牵扯进妖荒界，两边的矛盾正式爆发。
中间的经历暂且不谈，最终主张与人类和谐相处的一方取得了胜利，但反人类势力还是有些顽固的妖怪坚持己见。
“我明白了，我会帮助你，但是只是合作。”姜瑾回答的声音很轻。
百目鬼曾经这么对她说过，合作是基于利益的联合体，也是可以轻松背叛的东西。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通过这面镜子你可以随意进出仙境。”曼多拉指了指掉在地上的合上的小梳妆镜，然后消去了身影。
仙境里，曼多拉关掉了投影，瘫倒在王座上，强行被灌输不少信息让她的精神有些疲惫，这才匆匆结束了投影。
随着曼多拉的消失，屋子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良久，黑香菱先开口了：“主人，不是人类？”
“嗯，抱歉。”姜瑾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一言半语的借口。
“主人身体不好是因为力量不足吗？那么，从店里带走我也是因为……”黑香菱呆在姜瑾怀里，没有动作。
“抱歉。”姜瑾想要解释，但又担心隔墙有耳从而打草惊蛇，只能默认曼多拉的话。
“真是太好了。”黑香菱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原本我还在担心，如果是主人的身体问题，我的能力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是力量不足的话，我还是能够帮上一些忙的吧。而且，有那个叫做愿力结晶的东西，主人会好起来的吧？”
“你不生气吗？”姜瑾顾左右而言他。
黑香菱从姜瑾怀里轻飘飘地浮了起来，就在姜瑾眼前，伸出手，轻轻拂过她发红的眼尾：“有啊，但是呢，我也有感觉到的。虽然把我带回来是因为我的力量，但是主人对待我从来都是温柔的。”
姜瑾的心拧了一下，氤氲在眼眸里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谢谢。”
“主人可以跟我讲讲吗？关于妖怪的事情，还有那个人说的沉睡。”
黑香菱坐在梳妆镜的台面上，双腿空荡荡地悬着，姜瑾将披巾盖在了镜子上，将凳子移到了梳妆台的侧面坐下，挑了些基本的常识讲给黑香菱。
“我会一直记着主人，不会忘记的。而且，我会努力让主人恢复妖力的。”知道妖怪在被人类逐渐遗忘之后就会陷入沉睡，而一直沉睡下去，最后就会消失，黑香菱原本轻松下来的心更加担心姜瑾了。
姜瑾难得露出真心的笑容：“我没事的，不那么努力也没有关系。”
姜瑾缓缓站起，拉开抽屉，摸了摸了平常戴在头上的蝴蝶夹子，又把抽屉合上。
“对了，百目哥哥也是妖怪吗？”黑香菱突然想起来，问道。虽然百目看上去就像是普通人一样，也看不见她，但是却被姜瑾称为哥哥。
姜瑾愣了一下，最后还是缓缓摇了摇头；“他是人类，我是来报恩的。”
“原来是这样啊，主人最后会嫁给百目哥哥吗？像是电视里的白娘娘一样。”黑香菱很轻易就相信了姜瑾报恩的说法，估计其中那部最近在电视上重播的《新白娘子传奇》起了很大作用。
毕竟同样是蛇，有类比很正常。
姜瑾尴尬地笑了笑：“不，不会，我只会作为妹妹陪在百目身边，偶尔出手帮他一下。”
“这样啊。”黑香菱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怀疑。
要知道像姜瑾这种情况，普通人家怕是为了替她治病就得花光家产，还要外带一屁股债。这哪里是报恩，分明是报仇。
夜晚，不知道过了多久，黑香菱和姜瑾再次睡着了。
抽屉里的蝴蝶振动了一下翅膀，活了过来，脱离了夹子，穿过木制抽屉，又透过墙飞了出去。
【妖荒界——百妖乡】
清晨，林夕刚刚洗漱完，一只深蓝色的蝴蝶翩翩从墙体穿入，落于床边的柜子之上。
是巴蛇传的消息。林夕很快就反应过来，手指触碰到蝶翅，女孩和曼多拉对峙的那一段记忆立刻传入了林夕脑中。
于是，困意一下子就没有了，林夕披上衣服就往外跑，敲响了乡长祸斗的大门。
“怎么了，林夕，出什么事情了？”
“最近探测到的那个小世界可能和反人类势力有关……”
作者有话说第4章 四个娃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