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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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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玥遥无奈起身长叹口气:“我这小院子今日可真是热闹了。”
芝兰只是担心她的身子:“主子若是不想见,奴婢便出去告知贵人小主睡了。”
江玥遥摇头道,“我这才刚升了位份,但依旧没她高,况且我也不想树敌。”
芝兰应下后拂了拂身子开口:“那奴婢这就将人迎进屋子。”
“我亲自去迎。”江玥遥摆手示意芝兰扶着自己,一道出门。
本思索着于贵人有可能是来找她要手帕的,虽然江玥遥当时是落了水,但这岸上的事情芝兰都与她讲了一遍,自然也知道手帕之事。
可这于贵人若是真的来要手帕,她哪有东西可以给她?
把自己那件压箱底的衣服给拆了吗?
江玥遥咬了咬嘴唇,狠下心来坑蒙拐骗死缠烂打,是祸躲不过。
“诶呀,妹妹怎得起来了。”
小顺子禀报得早,于贵人走到门口正巧便见到刚走到院子中间的江玥遥。
“这不是特意来迎迎娘娘。”江玥遥笑着,将拿着手帕的手从芝兰手上抬起,掩嘴咳了两声,如今的江玥遥嘴唇苍白脸色却带着病态的红晕。
娇滴滴的。
“这不是听说妹妹病了,才特意来看看。”于贵人见状赶忙上前握住江玥遥的另一只手臂,“还刚巧赶上妹妹的好日子了?”
“真是劳烦娘娘牵绕了,嫔妾的身子就是不太争气,极易生病。”江玥遥开口,充满歉意。
“妹妹这么说可就见外了!”于贵人赶忙开口,“咱们快进屋,这外头吹风对你身子不好。”
进到屋子里,江玥遥示意芝兰泡茶,而后说道,眼神充满感激之色:“说来嫔妃妾还要多谢娘娘昨日的照顾呢,若不是娘娘像陛下求情,嫔妾如今只怕也是御花园中的孤魂一个了。”
于贵人接过茶杯,闻言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喝了一口茶水这才道:“其实我这也没帮上什么忙...”
“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个不情之请的。”
“娘娘但说无妨!若有我能帮得上的,定然拼尽全力!”江玥遥开口,义正言辞!
“倒不是什么大事。”于贵人,“只是不知妹妹可还有上次那料子?妹妹也知道,昨日我那帕子被皇帝拿了去...”
“被皇帝拿了去?”江玥遥开口,佯装极为震惊。“陛下怎会如此行事?”
“唉,妹妹有所不知,这样的事时有发生,都习惯了,只可惜那帕子我才到手不过一日。”于贵人长叹口气悠悠开口。
“娘娘莫要忧心,若想要帕子,去找钱婕妤便好。”江玥遥赶忙给其宽心。
于贵人一滞,当即疑惑:“可当初钱婕妤与我说,这帕子你只交给她一条,仅此一件?”
江玥遥握着茶杯的手指一顿,这才继续言道:“这不昨日又给了她两件新的,只是娘娘想要上次的样式,只怕是有些困难。”
于贵人当即眼睛一亮乐了,站起身来连连摆手,“不妨事不妨事,我晓着新的样式可能更衬我些,我这就去找她看看。”
江玥遥也随之站起来笑着道,“只要和娘娘心意便好。”
将人送走,江玥遥终于长舒一口气,挪步到床边将自己狠狠砸在柔软的被子里,再也不想起来了。
可千万别再来人了啊!
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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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养心殿内,太傅照例将筛选后并且已经批阅得差不多的折子送来给萧弈。
只不过这次送完后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退步到殿中拱手道,“陛下,今日可该去华瑜殿了。”
萧弈闻言直愣愣的抬起头,左手握着桂花酥,有一半在嘴里没咽下去,唇边还有残留的碎屑,表情却是委屈外加上不敢置信:“怎么这么快又到日子了!?”
太傅当即颇为忧心,“老臣知道陛下一心朝政不理后宫,但这每月去一次的规矩可不能破,眼看着月末比下不去这朝堂之上又要为此议论纷纷。”
萧弈将桂花酥扔回盘子里,像是饮酒一般狠狠地灌了一口茶水后一抹嘴巴道:“不就是华瑜殿吗!朕去便是了,还记得上次贵妃的技术很是不错...”
太傅本以为他又要闹腾才会营运,闻言当即暗暗松了口气,只可惜他的小女儿要来年才能入宫,现在只能指望着蒋贵妃的技术真的不错,能先将皇帝给稳住了。
太傅走后,萧弈将折子一推,自顾自的拿出了桌案夹层的话本看得津津有味。
自从上次的圣旨后,萧弈能明显感觉到监视自己的人,比以往多了许多。
黄昏时分,德泉一整日都守在与书房门口,见时辰差不多这才叩门而入,拱手问道:“陛下,今日咱可回养心殿休息?”
萧弈捧着手中话本,打了个哈欠这才点头。
德泉见状上前将香炉熄灭,而后服侍着萧弈起身穿上外袍后又问:“那陛下晚膳想用些什么?奴才叫膳房先备着?”
萧弈正想着开口,余光却不小心瞥见了桌案角落的一堆折子,这才一拍额头撇嘴开口:“去华瑜殿吧。”
德泉一愣,刚想开口询问,但见到萧弈的眼神这才住了口,只冲着外头尖着嗓子喊了句:“摆驾华瑜殿!”
上了轿撵,萧弈微微探出身子对身侧的德泉道:“你且先回去看看大头如何了,然后也不用来了,明日去华瑜殿叫朕早朝便好。”
德泉应下,而后告退。
华瑜殿,得知消息后婢女急冲冲的就往主殿跑,边跑边兴冲冲的喊道:“娘娘!娘娘!陛下的轿撵正往这边来呢!”
一旁的大宫女闻言,握着梳子的手更快了几分:“果然,陛下还是在乎娘娘的!无论如何每月都会来咱们这华瑜殿一次,奴婢看来娘娘成为皇后只不过是时机问题而已!”
贵妃伸手顺了顺自己的长发,而后才看向铜镜中反出的人影责备道:“切不可乱说话!”
大宫女这些年一直跟在贵妃身边,听到这话倒也不怕,只是做了个鬼脸而后将梳子整整齐齐放在桌案的小架子上,“奴婢这就讲早已备好的糕点拿来。”
贵妃娘娘点点头,而后将身边人都散了去,独自一人坐在屋中,看像铜镜中的自己,长长叹了口气。
——他在乎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