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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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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子,沉挽自然是习惯性的坐窗户边,舒大仁主什么时候都得端着个范儿,自然不会去与那狐狸精抢地盘,所以霸占桌子。只是可怜了寂寒烟,看这个看那个,不知道该跟在哪个后面……他的本行可是当杀手的,哪会懂那么多伺候人的道道,于是按照自身对最“安全”的理解,依旧站门口。
“寒烟,你莫非是石狮子精变得,干嘛没事就杵门口?”沉挽一回头看到站在门口表情极不自然的寂寒烟,想当然要调戏一下,只是他没注意到他喊“寒烟”这个名字时,舒明献眼中闪过的一丝不悦。
这狐狸精跟谁都亲热,就见了他跟见到狗似的,一张脸恨不得拉到脚面上,本想着就这样不管不顾的随他去,反正不过是个代替品;但是一想起那狐狸偶尔露出的直白小眼神,这心里就会有被爪子勾了一下的感觉,是抓着也不是,放开也不是,真是闹心的要命。
沉挽知道寂寒烟难做,自己也坐到了桌旁,招寂寒烟坐下首位置。寂寒烟偷偷看向舒明献,见仁主大人也点头了,才敢坐下。
喝着酒,听着花姑娘唱着清词小调,沉挽又开始神游……这风月楼其实还是比较不错的所在,除去那些个吵吵嚷嚷紫醉金迷的表面,光只是这屋内的摆设,这桌上摆的陈年美酒及各色小点,以及长得水灵灵的花姑娘那堪比黄鹂的歌喉,就足可以奠定这风月楼在水一天郡花街中的鳌首地位。
沉挽算计着要是有可能该拉着陆峥逛逛这种地方,那小子冷着的一张脸虽然没有寂寒烟寒度那么高,但是绝对比寂寒烟憋闷……回想第一次扯寂寒烟来这里时,寂寒烟脸上那表情实在够看的,而舒明献实在太要面子,不够好玩……如果是陆峥的话不知会怎样,沉挽想着想着,嘴角翘起了一个很可爱的小勾勾。
沉挽神游着,另外两人则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神游……不同的是舒明献是明目张胆的看,而寂寒烟只是偶尔瞄一眼,便立刻将视线转开,毕竟直视上司的老婆还是很那个的。
舒明献一边喝酒,一边盯着神游中浑然忘我的沉挽,那细长的狐狸眼眯着笑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媚,看时间长了还真是勾人的厉害。都说酒是迷乱心智的汤药,这喝了酒之后看沉挽也不觉得他长得难看了,尤其是那一头保养的极好的红发,被温黄的烛光染了层薄薄的金色,金红耀眼,迷乱心神啊……回过神来时,舒明献发觉自己的手已经不自觉的勾住了几缕红发,发丝柔软滑腻,摸起来就不想放手。
“喂……松手,不要扯我的尾巴。”沉挽的美好神游被舒明献这一摸给打断了,于是冷冷的白了对方一眼。这家伙难道不知道狐狸的尾巴是不能随便摸的么,在狐狸来说摸尾巴简直就等于是在调情,或者难听一点叫做性骚扰。
“尾巴?”舒明献觉得很有趣,狐狸化成人形的时候尾巴就会变成头发啊,怪不得这狐狸精长得虽然不出众,这一脑袋头发倒是漂亮的与他本身十分的不配,原来这点精华都集中在这里了。如此想着,手指又不自觉的扯紧了一些。
“快松手!”沉挽白嫩的脸蛋渐渐的红了起来,尾巴是狐狸的最大弱点,一旦被抓住便什么办法都没有了。舒明献扯着他的头发不放,简直就像把他压在身下了一般,那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原来他怕这个……有了这个认识,舒明献向来紧绷的唇角忽然翘了起来,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然后他故意将沉挽的头发拉向自己这边。沉挽被他扯着头发,就像被捏住了脖子的小鸡,根本就不敢太过挣扎,只能顺着舒明献的动作移动身体。好在两人坐的并不十分的远,否则沉挽非躺在地上不可。
等到沉挽的头靠在舒明献的肩膀上,舒明献才稍微放开了他的头发,不过仍留了一缕缠在指间,反复磨蹭着。转目扫了一眼坐在下首的寂寒烟和屋内唱曲的姑娘们,舒明献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那意思就是“碍事的,出去!”
寂寒烟从看到舒明献抓住沉挽的头发开始,便怔住了……都说仁主与影君的关系不好,但是面前这个情况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调情啊。有一瞬间,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冲动,他想打掉舒明献的手,将沉挽从那人身边拉开,离那个高傲的主人远远的。但那只是心里的冲动,向来冷静的寂寒烟不会将冲动化为现实……尤其是在接收到舒明献那轰人的眼神后。
毕竟人家两个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靠在门外的寂寒烟如是想着。
沉挽咬着唇靠在舒明献的怀里,舒明献的手依然抚在他的发上,偶尔指尖从发丝间穿过时带起的酥麻感从头皮直接窜入身体,刺激的他忍不住浑身轻颤,如果不是他一直咬紧了嘴唇恐怕就要叫出来了。
舒明献对沉挽的反应感到满意,觉得这段时间被沉挽漠视的怨气都消得差不多了。本想就这样放了沉挽,但是看到沉挽那受辱的表情,又觉得不能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于是心中暗说不急不急,就算养条狗还得花心思磨耐性呢,让这么一只野惯了的小狐狸臣服,当然更需要耐心了。于是,勾起桌上的酒杯递到沉挽的唇畔,淡笑道:“来,喝酒。”
沉挽心里很是别扭,怎么自己就这么一个弱点还被这讨厌的家伙发现了,再说了这家伙不是一贯的看不上自己么,怎么这个时候却又装得一副温柔的样子,好似换了个人……难不成这家伙真的是精神分裂的。
见沉挽没反应,舒明献便着力硬扯了一把沉挽的头发,并趁沉挽开口呻吟的同时将酒灌进了他的嘴里。瞧着小狐狸因为呛酒而咳红了脸,舒明献笑的有些得意。
怪不得“逼良为娼”这种事千百年来屡禁不止,原来这其中还真是乐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