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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我怕是会绿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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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自己的院里你侬我侬,二姨太那天刚嫁了女儿,虽然这门婚事让他们差点气昏,但是江少远手上现在握着江家的布行生意,这单生意做成,能够让他们在江家的地位更加的扎实,对江梓芯也更加的有利。
有钱有势的娘家,婆家总是要顾及一些的。
“少爷那边的生意现在怎么样。”二姨太逗弄着笼内的鹦鹉,问身边伺候着的丫头。
“回太太,少爷说一切都好,等这批布染出来就可以交差了,让太太放心。”
二姨太满意的点点头。
“回头派人给少远传个话,让他仔细小心一些。”
丫头连忙说是。
“那边什么动静,派人盯着了没有。”她逗弄完鸟,拍了拍手,坐在圆凳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长杆烟,熟练的点着,翘着腿看着丫头。
“派人盯着呢,大少爷这几日寸步不离的陪着少夫人,无暇顾及家里的生意,派了管事在看着,少夫人今天出了门买了些零嘴回来,少爷今天倒是去布行看了看,听管事说只是查了查账本就回来了。”
“呵呵,这贱人也是有本事,将江少晨给迷的五迷三道的,江素梅好手段啊,她想要分一部分家产,也要问问我同不同意,派人继续盯着。”她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表情放松享受,她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舒适和安静,她肖想了这么多年的事情,还差一点点就要实现了。
仲依棋和江少晨调完情,江少晨想要擦了嘴上的口脂,她怎么也不肯,涂上这层红色后他的脸上被衬着也鲜亮了点。
“方才话还没说完,都被你打断了。”她嗲怒道。
江少晨在果盘内挑了一个苹果递给她,“赔礼,你说。”
“我在逛街时,在翠华坊好像看到了二姨太,翠华坊是谁家的铺子你知道吗?”她啃了一口苹果,房间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三叔家的生意。”
“我还看到,有男人牵了二姨太的手,二姨太慌张的抽开了,这个情况指定有不对劲的,后面他们就关了店门。”说完她狠狠咬了口苹果,然后看江少晨盯着他看,把手里的苹果伸到他的面前。
“你要吃一口吗?”
江少晨抓着她的手把苹果放在他的嘴边,在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他的舌头舔过仲依棋的指尖,叫她从头到尾浑身一阵颤栗,无形撩人,最为致命。
“二姨太的事情,我会去查。”江少晨不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有多犯规。
“嗯...对...去查,三叔家的生意?”仲依棋尖叫道。
她怎么记得是她碰到二姨太和江少晨的堂叔私下会面,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怎么?”
“少爷还记得我曾给您说过,曾碰到三叔与二姨太会面。”仲依棋问道。
江少晨蹙眉。
“今日看到的那男人的身形,和三叔酷似。”
仲依棋把这句话说的没有那么绝对,剩下的事情他就不用过多的操心了,她被沉塘和被人下死手都是二姨太和那个三叔的杰作,好在她命大没有被弄死。
这下江少晨手里握着两个对他有益的事情,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做过了就必然会露出蛛丝马迹。
“以后在外面,不许看别的人。”不知道刚刚那句话哪里惹了江少晨不快,他三叔那样的姿色,她还看不到眼里。
“你的眼里,心里只有我,也只能有我。”他见缝插针般的宣示着主权。
单单只是宣示主权也就算了,见仲依棋没有回应她,江少晨拉起来她,低头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重重一口,仲依棋痛得一抽,江少晨咬完,像小狗一样舔了几口,又痛又痒。
“盖了章。”
“少爷,我不会去瞧旁的男人的,阿菊的心里,只有少爷一个。”仲依棋依偎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中药的味道,苦涩,就像他的心一样。
晚上,仲依棋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早早的炖上了鸡汤,江少晨的身体虚不受补,鸡汤里面就没有加什么补药,给他盛了一小碗。
江少晨喜欢,嘴头上反倒说着厨房里有下人,不必她去忙活这些个东西。
晚上他少见的多吃了些东西,饭后仲依棋拉着他在走廊上走着,边走边嘟囔着那句经典的俗语,\'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仲依棋看着地上得两个影子,江少晨看着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就这样静静的走,仲依棋边踩着影子边内心里面狂吐槽。
哎呀她好害怕,害怕自己这个人设是这么的强大,害怕江少晨会死心塌地的爱上她!
毕竟她那么有魅力,喜欢上她也没有什么不对!
“阿菊。”江少晨很少叫她的名字,仲依棋停下步子,眼睛直直的注视着这个男人。
在这个寂静的走廊上,灯笼发出微弱的光,恍恍惚惚。
江少晨没有讲话,停了几秒,伸出手拉住仲依棋的手,他的手微凉,反倒是仲依棋的手好似一个小火炉,软若无骨暖人心脾。
“走吧,起风了。”仲依棋看着晃荡的灯笼说道。
送江少晨回了房,仲依棋也要自己的房间里面,还没走到门口就瞧见有人鬼鬼祟祟的在她门口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这江家少了一个没脑子的江梓芯,她还真不知道还有谁上赶着往她这里凑。
仲依棋躲在一旁,只见那人不时左看右看,掏出一个类似书信的东西从门缝里塞了进去,然后急匆匆的走掉了。
仲依棋那人的身影完全消失,这才出来,走到自己放门口打开门,捡起来地上的东西,果然是一封信。
她把这东西拿到梳妆镜前,坐下打开,看着那封信,她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重重的将信拍在桌上。
从信封里掏出来一件小巧的的玩意,一个耳饰,这个耳饰她在首饰盒里见过,一个菊花坠,做工精巧,纯银的小玩意,只是盒子里只有一只,还在最底下,不然这几日在耳朵上的东西就会是它了。
仲依棋努力回想着刚才那人的身形,江少晨的院里干净的很,别人插在院里里的东西都被他清扫了个干净。
他院里的下人又只有那几个,身材矮小瘦瘦巴巴的,到时一查便知。
只不过没想到江素梅也有眼线在这院子里,不过也是,她不联系江素梅,那只能是江素梅联系她了,尤其是她最近风头正劲。
她将那个小耳钉随手丢到一旁,想了想又不放心,要是被有心人拿到指不定又是什么腥风血雨。
她灵机一动,把它拿到花瓶前,用手指戳了个小坑把它埋到了土里面,甭管是谁也想不到。
江素梅那人倒是一个不好缠的,江少晨说如实将他这里的动向告诉那边就是,现在看来也并无道理。
仲依棋表情凝重的看着手里的信,她要想个法子,江素梅想要的是江家的家产,可她已经嫁出去了,仲依棋忽然想到一件事儿,令她不寒而栗,她大概知道江素梅想要做什么,或者是想要从她这儿得到什么了。
一个人竟然可以心思缜密到这种程度,
她将信拿到蜡烛旁,然后点着了它。
休息了一晚,早上仲依棋准时到江少晨那儿报道。
江少晨见仲依棋进来,眼神都柔和了很多,将丫头刚盛好的热粥往她那儿推了推。
“昨天休息的可好?”她将粥端到自己面前,自个儿站起来给他又盛了一碗。
“还好,你呢。”
她昨夜里休息的不算好,但是脸上还是笑盈盈的。
“一夜无梦。”
“今天带你去铺子里转转,咳...咳咳...咳。”江少晨说道。
仲依棋见他咳嗽,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站起来拍拍他的后背,手下触感没有那么美好,她手所碰到的地方都是骨头。
感觉到她的手放在他的背上,摸了摸他的肩胛骨,江少晨转头对她一笑。
“还不坐下快些吃饭,一会耽误了时间。”
仲依棋甚至难以想象,江少晨是如何自己一个人,扛得住所有的孤寂,孤立无援的撑住江家,防着所有对他虎视眈眈的人。
“那你快些吃,粥都凉了。”她收住情绪,坐在凳子上。
她也不知道江少晨有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江少晨也纵容着她,让她一个人聊出了群口相声的感觉。
吃过饭,两人上了马车,出门前仲依棋让丫头给她找了装水的壶,放到了马车里面,既然多喝热水在她那个年代都没有被抛弃,说明还是有益的,尤其是江少晨总是咳嗽。
看他的症状,仲依棋也不敢随便猜测,可大概无非就是支气管与肺部的毛病,这个时候,很难治愈。
江家的产业囊括了很多,布行,酒楼,当铺,米行,负责的有各店的掌柜也有江家人,她随江少晨主要是查账。
有的铺子生意兴隆,也有生意萧条,不得不说江家确实是家大业大,这么一大块肥肉,都让江少晨给占着,要她她也嫉妒。
“这铺子里面有什么门道。”仲依棋问道。
“米行看收成,布行则是看布料花样,平日里看看账面,各个掌柜的也都是老人了,生意上小事儿都能处理得妥当。”
“那二姨太那边现在有什么生意?”
江少晨语气平稳,“前几日布行的生意给了她,还有些小铺子。”
“布行的生意重要吗。”
“嗯。”
“少爷!”门口小厮叫道。
那人小跑到江少晨面前,附耳对他不知道说了什么,在铺子里,他的脸色虽然没变,可仲依棋能够感觉到,他不似刚才的温和,现在像是初见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