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过不去的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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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哪去了，当然不是！我是说我们自己跑业务。”李志刚微微一仰头，看到欧阳莘鼓励的目光，又继续说了起来：
“我们店人少，虽然不像是服装厂一下子可以做几千套的衣服，但是我们可以从几套几十套做起啊。
像现在很多私人的店铺和单位，没有多少人，但是他们的服装也要求统一，我们可以和这些客户联系联系……”
“这倒是个好办法，我之前也想过做单位订单的这些事，不过没有真正实行，你们要是有兴趣跑业务，我可以给你们额外拿提成。”
接单位的订单，之前欧阳莘就是想想而已，并没有付诸行动，还正在想着要如何去调动她们出去主动谈业务的积极性，没想到李志刚自己提出来了。
欧阳莘喜出望外地看着李志刚和陆婷婷：“不过你们一定要记住，谈的是哪家进度如何，一定要回来共同商量。
这样设计式样，报价格还有收多少预付金，有多大利润，能不能做，我们心里才有数。我们是一个整体，大家有商有量，一起出力，这样成功率才会高。”
“嗯，明白！”听说有额外的提成，李志刚和陆婷婷心中一喜，相互抿嘴一笑，愉快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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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得越来越早，渐渐的也更冷了，这夜里画画久了，不知不觉，手脚都冻的冰凉。
不过，欧阳莘的心是暖呼呼的，店里的几个小姑娘都很勤奋，特别是今天李志刚主动提出跑业务，确实让她又一次刮目相看，看来这丫头不仅在努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也对店里的未来发展做了思考。
按现在这种势头发展下去，小店变成大店，指日可待。
欧阳莘轻轻搁下画笔，搓了搓有些冻得有些麻木的冰冷的手，对着手心，呵了口热气，又埋头画了起来。
“莘莘，还没睡啦？”刘芳琪轻手轻脚地推开欧阳莘的房门，走了过来，“快十一点了，天都不早了，早点睡吧，天天熬夜可不行。”
“没呢，我把这点画完就睡。”欧阳莘嘴里应了声，没有抬头，继续画着。
“这是制服？”刘芳琪看着桌上放在一边晾干的图纸，拿了起来，仔细地看着。
“嗯，李志刚他们想出去跑单位的订单，我先画几个样子，这方面的样式书上少，我怕她们不知道怎么谈……”
今天和李志刚她们在店里商量的事还没来得及跟刘芳琪说，欧阳莘于是解释起来。
“哦……”
“叮咚”刘芳琪正要开口，欧阳莘的手机响了起来，“这么晚，谁还发信息？”
欧阳莘连忙把手机打到静音，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欧阳露，还好，女儿没有被吵醒。
“在干嘛？睡了吗？天冷了，夜里要多盖点，不要着凉了。”手机上两行黑色的小字在灯下显得有点发白。
欧阳莘看了一眼来信，将手机往桌上一丢。“唉，又是那个齐院长，也没事，就是瞎聊，烦死了。”
“怎么？他又给你信息啦？”刘芳琪的双目一亮，“我看他对你还挺上心的，要不你就处试试？医生也没什么不好的，你别尽把人想得那么坏。”
“他……？呵呵，我今天还看到他带一个女的在饭店吃饭呢，亲密的很呢！”欧阳莘鄙视地笑了。
“啊？”刘芳琪愣了一下，“或许人家就是和客户一起吃个饭，人家开医院的，求他们的人肯定多，说不准就是哪个病人家属请他吃饭多关心呢。”
“切，那关心到手都牵到一起去了？”欧阳莘笑的一脸的嫌弃，“妈，像这种手上有点小权利的人，心花着呢。”
“好了，不说了，你赶紧去睡吧，我抓紧时间把它画完。”欧阳莘伸手把刘芳琪往门外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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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忙碌中，变得格外有意义，时间也变得飞快起来，一转眼就到了下个周六，和欧阳露约好了一起去公园玩耍的日子。
不需要叫起床，欧阳露一早就兴奋地自己从床上坐起来，拿着小衣服，往自己身上套着。
“原来小露自己会穿衣服啊？”欧阳莘看着面前的小胳膊小腿不停地捣腾，开心地逗着。
其实欧阳露是会自己穿衣服的，只是每天早晨自己的时间紧张，欧阳莘就三下五除二地帮她快速穿好。
“当然会，小露最能干了，我都会帮小朋友系鞋带，他们都不会，老师还夸我呢。”欧阳露自豪地答着。
“真能干！难怪我们小露每次都能得到小红花！”
欧阳莘在欧阳露肉嘟嘟的小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又顺手把她的小毛衣理理顺，“说吧，我们这么能干的小露今天想玩什么呀？”
“我还要坐上次那个旋转木马！”得到妈妈亲吻的欧阳露就像拿到了一个特大的奖励，开心得不得了。
“好！那我们就去坐旋转木马！”
等欧阳露穿好衣服，欧阳莘牵着欧阳露的小手，出了房门：“爸，妈，我今天带小露去公园玩，你们要不要一起去啊？”
“你们娘儿俩也算是难得一起去玩了，我们就不跟去添乱了，到时候小露玩的，我们不能玩，我们玩的，小露又不喜欢玩，反而耽误时间，你们就自己去过二人世界吧。”
刘芳琪一边将煮好的鸡蛋和洗干净的苹果、蛋糕、面包，用塑料袋装好，一边答着话。
“好吧，哎，你们也不用准备这么多吃的，背得太重了，到时候玩到哪，就在哪吃，我也好久没带她在外面吃饭了。”
看到满满一袋子的食物，欧阳莘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哪里是去玩的啊，这是去野炊的。
“外面东西哪有家里的干净，你尽会乱花钱！”一早废了心思，煮了鸡蛋，准备了这些个吃的，说不带，刘芳琪不开心了。
“我叫你不要准备吧，你非不听！”欧阳军吸着拖鞋，从厨房走了出来，“现在小孩都知道，‘身手钥钱’，出门带好身份证，手机，钥匙，钱包就可以了，你还是老旧经。”
“哎呦，这不像我爸的口风啊，你那么古板的人都知道这个梗，我妈居然还不知道？哎，妈，你这个艺术家和时代脱伍了哦。”欧阳莘啧啧称奇，连声感叹着。
“我还不是一天到晚忙着家里家外的这摊子家务事，哪像你爸每天这么天天的看电视，什么流行看什么，跟得上时代！一个搞科研的，介绍个对象都能介绍个花心大萝卜，多紧跟潮流啊？”
欧阳军托研究所里帮介绍的齐院长，已经成了刘芳琪这一周多心中过不去的坎，这一说话就又拐弯抹角地拐上了。
看着欧阳军刚刚还笑眯眯的脸迅速地冷了下来，欧阳莘知道一场漫长的家庭大战就要拉开帷幕了，赶紧把欧阳露拖到卫生间洗漱。
果然，等欧阳莘娘儿俩洗漱完毕，再回到客厅的时候，刘芳琪和欧阳军还在你一句我一句东拉西扯地争执。
欧阳莘摇摇头，无奈地又拖着欧阳露进了房间换上出门的衣服。她真是搞不懂，刘芳琪的碎嘴和欧阳军半天才能憋一句的性格，怎么就可以不为一个芝麻豆大的事常常吵得起来？
“爸，妈，我带小露到麦当劳去啦！”欧阳莘将欧阳露的粉红色的小背包挂上欧阳露的小肩头，冲着正争论不休的欧阳军和刘芳琪喊道，“来，小露，跟姥爷姥姥再见！我们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啊！”
“这早饭也不在家里吃啊？”看着欧阳莘开了门，带着欧阳露一路小跑下楼的娘儿俩，刘芳琪跟在后面冲着楼梯喊道：“也不喝口热水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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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风有点冷，欧阳莘把欧阳露的小围巾裹裹紧，牵着欧阳露的小手一路小跑：“我们今天不骑车，我们锻炼身体，跑跑暖和！”
“嗯，跑跑暖和！”欧阳露迈开小短腿，跟在欧阳莘的身边跑了起来。
家离麦当劳并不远，要是成人也就最多步行二十分钟的路程。
小跑着，欧阳露还去追逐着阳光透过稀稀拉拉的树枝，照在在地上的光斑和被秋风吹落的落叶。
看到欧阳露快乐的像只小鸟在地上雀跃地蹦跳着，转着圈玩耍，欧阳露也不去催她，本来今天就是带她出来玩的，只要开心就好。
等欧阳莘和欧阳露娘儿俩到达麦当劳的时候，这一大一小，跑跑停停，停停跑跑，足足用了半个钟头。
“饿了吧，我们去点餐！”欧阳露推开麦当劳的玻璃门，低着头，让小小的欧阳露从胳膊下先过。
“欧阳莘！”
“小露姐姐！”
一声吃惊，一声惊喜，欧阳莘推门的胳膊忽然失了重量，玻璃门被里面正要出来的人紧紧拉住了。
“莫浩同！”
循声而看，果然是他们父子！
欧阳莘收回了推门的手，重新又牵起了欧阳露的小手，平息着自己的心情，那记突兀的耳光留下的疼痛还在心里。
“这么巧，你们也来吃麦当劳？”莫浩同有些喜出望外，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欧阳莘。
作者有话说第38章 过不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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