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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送礼 ...


  •   武松脸色立马变得黑青,咬着牙握着拳,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我说:“这是你的家事,我只管告与你知,管与不管在你。”

      武松说:“那是我兄长,这是我家嫂,让我如何办?”

      我冷笑不语,马车里那人掀开车帘朝这里看了一眼,与武松的眼神对住,脸色顿时一红,手忙脚乱地把帘子放下。

      武松的脸也红了:“事已至此,我只能是找个地方将我家嫂先安置着,不叫我哥哥找到她……大官人,你能否借我些银两?”

      我甩给他一包银子转身就走,武松在身后道:“武松代嫂嫂谢你。”

      不用谢,只求你拿刀砍我的时侯利索点,不要让我太痛苦。

      我头也不回地往家走,心中满是悲怆,又不知道这股悲怆从何而起,反正就是挺想哭。

      潘金莲对武松有意,瞎子也能看得出来。

      我让武松安置她,算是成人之美,还是在逼着武松那颗卫生球跳进潘姓妇人那个粪坑里?

      系统里面嘀嘀咕咕一通乱响,我恼道:“又弄什么噪音?”

      系统说:“不是不是,剧情走向有些乱了,我得理理。”

      乱?

      我回头看向马车,只见武松已经钻了进去。

      车厢子颤了几颤,又颤了几颤,颤,颤,颤……颤得我肝痛,也不知道里面那两个人做了什么动作……

      **

      陈敬济从京城来了,作为准女婿头回登门,自是不能空手,除了大堆礼物之外,还有我那一千两的银票,以及他誓不纳妾的决心。

      吴月娘道:“看来这孩子挺有诚意,看你不在,还说晚些再登门,我瞅了,挺斯文白净个人,礼数也够。”

      我家朋朋在旁边玩着发梢不说话,脸拉得老长,看来对那个小子不太感冒。

      我说:“我晚些还不在,你们几个接待他。”

      月娘道:“这样不妥吧?”

      “妥得很,明知道是头想拱我家大白菜的猪,我能给他好脸子?”话一说完,我转身便走。

      晚一时陈敬济来了,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月娘留他吃饭 ,一味说我柜上太忙抽不出空来招待他。

      陈敬济倒是没有说什么,只一再表示想要把朋朋早点娶回家,月娘只推说这事儿要与大官人再商量,她一人可作不了主,席间又多劝了他几杯酒。

      吃完了饭 ,月娘推说累了,叫下人引着陈敬济去花园里坐着喝会儿茶,等我回来。

      陈敬济到了花园里,先听到一阵娇笑:“飞得高些,飞得高些,飞得再高些……”转眼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扯着个风筝线撞到他怀里又跌坐在地上,捂着脚腕子直说痛。

      陈敬济慌了,打躬作揖直说得罪,下人道:“这是府上二娘。”

      陈敬济红着脸道:“二娘好,小生得罪。”

      李娇儿坐在地上看他:“你是谁?”

      陈敬济道:“小生陈敬济。”

      李娇儿眨着一双妙目道:“咦,原来是我家小姑爷啊?失敬失敬。”作势站起来,却又握着脚腕一声娇哼,对着陈敬济一伸手:“好姑爷 ,快扶我起来。”

      陈敬济无措,回头看了一眼,却见那下人早走了。

      这小子将袖子长长地垂下来,又在手上折了几层确定不会与李娇儿有任何肌肤接触,这才扶她起来。

      李娇儿将身子半倚在他身上道:“将我扶在旁边坐下。”

      陈敬济告了罪,将她扶在石头上坐好,李娇儿抬脚把鞋袜一脱,将手抚上红肿的脚腕 。

      娇儿的脚生得极美,软软的白白的一团,脚趾甲涂得鲜红,看上去就象一窝点了朱砂的鲜莲子。

      陈敬济把身子背过去连连擦汗,李娇儿忍着笑又哼哼了几句,道:“怕是伤着筋,没有动着骨,劳烦小姑爷将我扶回房里去。”

      陈敬济再次告了个罪,双手将李娇儿扶起来,却是看也不敢看她,一步一挪地将她往房里送。

      李娇儿有个特点,身子特别软,真跟没骨头似的,往常她往我身上倒的时侯,我就常起鸡皮疙瘩,难为陈敬济这小子是怎么忍着没流鼻血的。

      到了房门口,陈敬济死活不往里送了,李娇儿也就不再拿他,唤了丫环叫给自己扶进去。

      陈敬济擦干净额头虚汗,照着下人指的方向往花园里走,到了地方一看,却见那石凳上懒懒地躺着个人,胳膊小腿白花花地在外头露着,人却是已经睡着了。

      乌发披垂下来,更趁得那张脸儿如同玉砌般白嫩,正是府上三房孟玉楼。

      玉楼真应了她那个名字,斜斜一躺果如玉楼将倾,一身肌肤如玉如脂,硬是连一个黑点儿都没有。

      陈敬济红了脸,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正要折身找个下人问问,孟玉楼醒了,睁开眼睛就是一句:“啊哟,可是哪里来的小相公,吓了我一跳。”

      陈敬济又施礼:“小生陈敬济。”

      “哦,是陈公子啊!”孟玉楼挽了挽头发坐起来笑道:“失礼失礼,我适才在此纳凉,不留神便睡着了,陈公子勿怪,快请坐,来人啊,上茶。”

      陈敬济偏着身子坐了,不敢看孟玉楼脸色,孟玉楼问一句,他便答一句,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不一时春梅也来了,挽起手腕沏茶泡水,手脚麻利,人也平和,陈敬济知她原来是个丫环也就不怎么拘着,两个人随意聊了几句。

      左等右等我还不是不回,孟玉楼告了罪,说许是柜上实在太忙,抽不出空来,叫陈敬济先回客栈里等。

      叫春梅送着陈敬济出来,长廊上又见一个美人,乌发披垂,素着一张脸正在抚琴,病恹恹西施模样。

      陈敬济问春梅:“这位又是谁啊?”

      春梅笑道:“这便是我家的四娘子了,平日里身子不太好,今日天好这才出来。”

      陈敬济抚着下巴道:“大官人艳福,姨娘们挨个都美得很。”

      春梅抿着嘴笑了笑也便没再说什么,问清了陈敬济住在哪里,便叫车夫送他回去。

      我把系统上的大屏幕点灭,啧着嘴道:“这货真他喵滴不怎么样。”

      系统吭吭吭笑得犯贱,门帘子一掀 ,我那几个女人鱼贯而入,吴月娘道:“大官人,试出来了?人还行吧。”

      我把眼睛看向李娇儿,李娇儿眨着眼睛看我:“我也觉得还行,又没多看我一眼,人也算是懂礼。”

      “玉楼觉得如何?”

      孟玉楼嗔道:“我一个老太婆,你叫我又露胳膊又露腿的,人家也不曾多看我一眼,将来真成了一家子,我这老脸都怕没处放去。”

      我又问:“春梅觉得如何?”

      春梅向来泼辣,直说道:“没觉得如何,我与他说话他也理我,出门时见了四姐姐还问了两句,顺便夸了夸咱们府上姨娘都生得好。”

      我耸着肩膀冷笑,月娘捶我:“说句话啊,孩子看着你呢。”

      朋朋咬着嘴唇,表情忐忑。

      我说:“朋朋,到底是你的终身大事,姨娘们只能替你试探,大主意还要你定。”

      朋朋摇着头,还是那句话:“我不喜欢他,我不想嫁人,我就想在爹爹身边伺侯着,哪儿也不去。”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我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突然听到门外一声惊呼:“哪儿来的混人,丢只死鹿在这墙里头?吓死个人!”

      出门一看,只见花园的草丛里躺着个死獐子,眼上中的箭,皮毛还是好的,浑身血淋淋,竟然肚皮还能动弹,看着是挺吓人。

      正自奇怪,又听一声闷响,从墙外面又飞进一只死兔子。

      我有些恼,飞身上了院墙骂道:“哪里来的混人?往我家院子里乱丢东西?”

      墙外站着那个丈二金刚似的人,听见说话,仰脸看我,眸如寒星,一脸蠢萌。

      “武松,干啥往我家乱扔东西?”

      武松放下手里的板车,拿着袖子蹭了蹭鼻梁:“刚打的香獐子和野兔,热乎乎的拿来给你,你倒还怪我?”

      真是哭笑不得:“有你这么送礼的吗?放着大门不走,隔着院墙丢?叫我家的狗给叼走了,你这片苦心谁知道?”

      “被狗叼了,那也是饱了西门家的畜牲。”

      “嘿,你这小子找打。”

      从墙上跳下去要揍他,他抬手卡住我的手腕往他怀一拽,反手揽住我的腰,我们的嘴唇差点碰上,他偏了一下,我的额头便贴上了他的脸。

      身后一辆马车擦着我的后背衣角飞驶而过,惊出一身冷汗。

      武松低头看着我,两个人的眼神一碰,顿觉不妥,赶快分开。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爹爹,那人是谁?好生俊俏个模样。”

      我骂道:“朋朋,你给我下去,大家闺秀哪儿有踩着梯子上墙头的?”

      朋朋作鬼脸:“那也是跟着爹爹你学的。”

      武松有点奇怪:“这是你家闺女?都长这么大了?”

      “大官人我象你这么大的时侯,她都十一了,你呢?身边可有眉目了?”

      本是句玩笑话,说完了心又象被猫挠了一样,真怕他开口说出个什么来。

      好在他只是拍了拍手,将身上那件旧衣服的衣襟扯正了道:“那是个雄香獐子,肚脐里有麝呢,快叫人给取了配药,晚一些怕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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