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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芳草渡头微雨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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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然有个毛病,看到美男帅哥就会脸红,其实倒不是觉得不好意思,只是有点条件反射似的。
此刻的月然正一脸讪讪的望着对面楼上的帅哥,正在费劲扯头发的手慢下来。
只见对面的帅哥只向月然轻轻一笑,把头缩回去了。月然望着空落落的窗口回过神来。第一要务不是要看帅哥,要去找着落脚之处,至少不是这么贵的客栈。
好半天,终于把头发简单挽成一个公子簪,从包附里找出一件朴素一些的衣服穿在身上。心说:这下去街上应该不再招摇了吧。
抱着自己的东西在城里转悠了半天,才找到一处看着朴素像是平常百姓住的客栈,把东西放下。这会儿才明白,昨天晚上真是被宰了,那家是皇家亲戚开的客栈,名叫杜陵春。住进去的客人非贵即富。
其实十两银子在普通客栈里能包上半年的房了。月然拍拍自己跳得太快的小心肝。对自己说:出门在外,一定要淡定,一定要淡定。才压下跑去要回十两银子的冲动。
没有小东西在耳边吵着,清净了不少,却又有那么一点的不习惯。不过很快就被满街的热闹级吸引了。单那捏糖人的,就引得月然松开了捂着钱袋子的手。捏得真像,仿佛像真的一样。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月然已经把京城的大大小小的街,林林总总的铺都看完了,躺在床上有点无聊的想,今天去哪儿玩呢。
青楼!月然脑袋里冒这个词,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满脸奸笑,终于找着好玩的地方了。
一会儿功夫,从房里走出一位穿着月白衣衫的公子,虽然个子有些不足,也有些富人家公子的气势,一张略显圆润的脸,倒显得这个公子像个娃娃一般。没错,这就是月然。只见她出了店门,从身上掏出一把折扇,装模作样的晃了两晃,一不小心,那把看样子做工精细的细骨帛扇竟然“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月然左右看了两眼,看到没人注意自己这烧包样子,马上弯腰捡起来,继续装腔作势。
沿路问了几个人,月然便向烟花巷真奔而来。这烟花巷,京城里恐怕没有人不知道了。全城大大小小的各色妓馆,小馆,铺满长长两条街。用一个纨绔子弟的话来说就叫“东边这街是妓馆。西边这条街是小馆。”月然终于走到了,才发现自己有点土,好像来这儿的没有一个是走路来的。
两条街中间隔着一条河。河不宽有几条小桥相连,还有各种装饰得不俗的渡口,看样子想坐船就坐船,想骑马就骑马。嗯,实在是没人走路。
站在小桥上,月然有点愣住了。自己是应该往东边妓馆呢,还是要往西边小倌馆呢。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还没决定。不去青楼妄穿一次,不去小倌馆又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眼睛。最终一拍大腿,算了两个都去,一个挨一个的逛。
“哎呀,小爷来了。你找哪位姑娘呀?”月然前脚刚踏进风花楼,就被一个甜蜜蜜的声音给粘住了。
顺着声音望过去,果然是一个美人,小甜心。心形的脸上长得一对妩媚的大眼睛。看到月然望向她,还故意忽闪忽闪几下,放了几股强力电流。可惜明珠暗投了,月然骨子里是个女的。非但没觉得这个动作有多吸引人,反而觉得作造得很。不过,月然也很有职业道德的走上前,用手里的扇子托起小美人的下巴,笑嘻嘻地说:“小妞,来给爷笑个!”
“小爷,你真是的!”又一记强力电流。
这个小美人还是很敬业的,在月然还没弄明白时,已经拉着月然来到桌子旁边坐下,还一屁股坐在月然腿上。幸好这小美人生得比较娇小,月然那瘦小的腿才勉为其难的承受了小美的人重量。
“小爷,很少来风花楼吧?”小美人一边在月然腿上晃悠,一边拿了一粒葡萄喂月然,服务这叫一个周到。
“嗯,给爷说说,你们这儿都有什么好玩的?”月然终于斗过了心理斗争,理直气壮起来。
“小爷好面生,是哪个府上的?在风花楼有没有相好的姑娘?”看样子这个小美人的地拉不低,有点像老鸨子的样子。
“小爷看你就不错。”月然伸手捏了一下小美人的脸蛋,真滑。不过心里还是恶寒了一下。
“小爷说笑了,我这人老珠黄的,哪儿能入小爷的宝眼。”那个小美人娇笑连连,一会儿功夫,周围围上十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啧啧,这妓院可不是一般人能混的,这模样,这身段,一个儿比一个儿漂亮。”月然在心里暗道。
“小爷。”
“小爷!”
……
一屋子的燕语莺声,月然这叫一个恶寒,天呀,这些丫头要多少钱,今天身上的钱好像不太多呀。
“小爷我今天就来听听曲儿。”月然捂了捂自己的口袋说。
“小爷来风花楼哪儿能就听听曲呀,不耍耍钱么?”有个温香软玉入怀。月然身子僵了一僵。心说,胆子果然大呀。看样子慕容府的人不经常来这儿,不然就不会说自己胆子大了。
终于月然满头雾水的点了一位看起来话少一点的姑娘,直接被拉到后院。一到后院才发现,原来这风花楼的好处尽在这后院呀,亭台楼阁就不用说了,单是这一排几十个敞开的赌局也让月然的手心痒痒了一下子。
“小爷想听清雅些的?还是?”那个清秀的小美人清爽的问。
“来曲清雅的吧。”月然又在心里鄙视自己一下,心说,看来有钱就可以当大爷,虽然自己是个假大爷。
“敢抢大爷的人。”一个霸道的声音说。
这小美人刚开始唱曲就听到有人大声叫嚷道从旁边的屋子里冲出来了。
“怎么回事?”月然的八卦心理起来了,马上跑到走廊上看热闹。
“胆子不小,敢扰爷的雅兴。”紧跟着一个长得俊美的公子从房里跟了现来,对那长得五大三粗的人一脸不屑。
“小爷就是点了头牌又如何?”那公子慢悠悠的说,眼光忽然就转到月然脸上了。
“天呀,竟然是他。”月然在心里暗叫一声,“千万别说我是女的。”这个俊美的公子竟然今天早在小楼向月然打招呼那位。
“你也来了?”那人果然是向月然打招呼的。
“公子认错人了。”月然顾不得看热闹,连忙进门,对小美人扔下一两银子。拿着小纸扇连忙走后门闪了。
“天呀,真险呀,幸好没被揭穿。”月然站在桥上擦擦的头上的虚汗。心里真心疼刚才扔出去的一两银子。连个小曲也没听成,就丢了一两银子。肉疼呀,连小美人端的茶还没来得及喝一口。
正在月然站在桥上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时,天下雨了。细蒙蒙的雨雾一般落到河面上。月然连忙抱着脑袋跳到最近的船上,先躲过雨再说。
“胆子真大!”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完了完了。”月然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慕容月来了。心里那叫一个苦,心说,我都是自由人了,你咋还来找我呢。
“小宜闹了三天了,跟我回去。”说话间那张妖仙一体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看得月然一阵心慌。
“我已经和你家没关系了。”月然兀自强撑着。
“关系大了。小宜要你去做娘。”慕容月那张臭脸生起气来也这么好看。
“不回也要回。”又加入一个,不用看也能听出来是那个宠小祖宗如宝的慕容夜。
月然还未来得及再说一句话,已经被慕容夜拎着上了岸,直接塞到马车里。
“我的东西还在客栈呢!”月然连忙大叫。
“一会儿命人去取。”慕容夜对月然多一句话也说,马车竟直来到慕容府前。
三天的自由生活在落雨的渡口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