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发家史》苦烫

14、五领

　　从很久之前，千手柱间就知道，没有任何动物可以在扉间手下走一个回合，不管是傲娇的猫，还是耿直的狗，只要扉间想，五秒之内就能让对方在他怀里敞开肚皮。

　　这在宇智波家演变成另一个传说：不要让你家猫遇上千手扉间，他会把你家猫抓回去释古怪忍术，在战场上不会朝千手叫，只会在千手扉间面前躺下露出讨好的姿态！

　　要扉间说，就是这群宇智波不长眼，非要和猫签订什么契约，他们就不明白，猫这种邪恶的小东西是没法被驯服的吗？她们永远没有主人，最多也只是出于生存，自己驯服自己，谁能让她们活得更好，他们就跟谁合作。

　　扉间一边摩挲着懒洋洋的克拉克的耳朵，一边想：还是狗好。

　　自打克拉克出现，就再也没被按摩过的阿银：？？？

　　忍犬相对于来说，简直是绝佳的选择，但遗憾的是，忍界的忍犬一直是被犬冢家垄断的。其他的狗倒是也能训练起来当忍犬，但是到底和犬冢家世世代代训练的忍犬有区别。

　　当然这种区别和妙木山□□、湿骨林蛞蝓、龙地洞万蛇三种有自己圣地境和仙法的召唤兽一比就没那么大了。

　　千手家没有像宇智波一样全族都签订契约的忍兽，千手家的传统更趋向于自己去找忍兽。所以一大半千手其实是没有忍兽的，这也是整个忍界更常见的情况。

　　而千手柱间则是和蛞蝓签订了契约，还向蛞蝓学习了仙法，他也曾激情向千手扉间推销过蛞蝓，想让扉间和他签订同一种召唤兽。

　　“扉间~扉间~你就和蛞蝓签订契约吧~这样咱们就能互相召唤了，你还能学习仙法~”柱间这样不要脸地在地上打着滚缠着扉间签订契约。

　　而扉间一下推开缠了他好几天的柱间，“不要！没有毛的召唤兽我才不要！”

　　更别提三惧的那个麻烦的，签订契约后，就不能再和别的忍兽签订契约的规定。

　　扉间宁愿自己搭建空间，自己训练忍兽。

　　而阿银，是其中专门用来充门面 ，负责送信，代表千手形象，长得最可爱的吉祥物忍兽。

　　别说宇智波兄弟这两个风里来土里去的忍者没见过这么讲究的狗了，就是作为贵族的今吉修善就没见过这么享受的狗。

　　一面轻抚着怀中乖巧地大白绒球，听着扉间唠唠叨叨地讲着护养狗狗的注意事项，今吉修缮不禁感叹，“我本以为姬君豢养狸奴就够费神了，没想到扉间君养犬更费心力。”

　　觉得这个对比有点奇怪的扉间：……

　　千手扉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又讲了一些忍犬能做到的事情。

　　今吉修缮听得很认真，倒不是出于打听忍者的忍法，或是想要了解千手族内消息的目的，纯粹是个人兴趣而已。

　　谁没想过做一个十步一杀人，千里不留行的高手呢 。

　　而现在高手就在眼前，今吉修缮没法不去打听。

　　千手扉间当真觉得今吉修缮这人有趣，梦想着当侠客的虚弱文人，也算是标配了，在这个世界却成了独一份的今吉修缮。

　　说到逆向通灵，今吉修缮来了兴致，非要试试。

　　他抱着阿银，从扉间客居的屋子出来，直接回了自己家。他家就挨着中心三成修光所在的宫殿，以方便他随时收到三成的召唤可以去议事。

　　并不是多气派的房子，规整的房屋至少什么都不缺，有院子，有池塘，有茶室，有书房。今吉府上有十几个下人，衣着新潮的大多数是三成派给他的，只有三个穿着浆洗过无数次，洗的掉了色的衣裳的仆役是今吉家的下人。

　　今吉修缮钻进自己的书房里，嘱咐不要任何人来打扰后，将阿银放在和室的地板上。

　　阿银在厚实的榻榻米上跳了两下，吐出一个卷轴，又叼着卷轴一边，一面抖动头部一边后退，将卷轴完全展开，一个巨大的通灵阵展露在今吉修缮面前。阿银跳上通灵阵，一片浓雾就从卷轴上迸发出来，在通灵阵的正中心，本应该在城西的千手扉间出现在今吉修缮的家中。

　　扉间捞起阿银，收起卷轴 ，在今吉修缮对面坐下。

　　今吉修缮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还是那身灰色条纹垂領小袖，套着一件颜色更深带着千手家家纹的羽织，从领口能看见纯白的襦袢，正是三十分钟前与他在城西洽谈的千手扉间。

　　“真是不可思议！”今吉修缮拍着手感叹，连奉茶都忘了。

　　千手扉间盘坐，无奈地看了一眼今吉修缮，“若是别人知晓，你请我来你家，可是会有大麻烦的。”

　　今吉大笑，“若是扉间君让他人发现了这事，不是你的实力名不副实，就是我不知道哪得罪了扉间君，才让扉间君刻意整我。”

　　扉间也笑了，不合规矩的作为客人拿起了煮茶的工具，开始煮茶。

　　扉间抬眼打量这间书房，偌大的房间堆满了书卷，给人下脚的地方反倒没有多少，一进入这屋，扑鼻而来的全是旧书和墨水的味道。墙上挂的是装裱好的，今吉修缮的诗歌、画作，皆是得意之作。

　　一打眼就是一首情诗：横野成春野,蔓延紫草根,莺鸣长不断,念念是君恩。

　　并不是今吉修缮在办公时端端正正写出来的作品，私下的小诗没有特意写得规整，字里行间十分潇洒，字迹还有点眼熟，

　　扉间一面细细看着墙上的作品，一面漫不经心地搭话，“修缮君家中书可真多。”

　　今吉含笑摆手，谦虚道：“不过是些打发时间的杂书而已。”

　　“将这些书都看完，剩下的可以办正事的时间可就所剩无几了吧？”

　　今吉咳了两声，“诶呀呀，要不然人家说我是满脑子不切实际想法的怪人呢。”

　　扉间又问：“不知修缮君家中是什么样的书更多些呢？”

　　今吉颦了颦了眉：“来说有趣，我本以为怎么都该是世上各处的话本比较多，但前些日子搬家，整理旧书，却切切实实地除却公文就是赞诗最多了。”

　　“可有史？”扉间问，“若是有史倒也可以算进话本小说一类的东西里，历史年代久远，许多事都不可考察，一些事情读起来到底颇为传奇，比人想出来的故事还传奇。”

　　“哦？”今吉好奇地抬起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扉间，“愿闻其详。”

　　扉间也笑，“修缮君可曾听过上古有一女神名为‘卯月女神’？”

　　今吉当真点点头，回想起来，“确确实实读到过。”

　　扉间眼中闪过光彩，“呀，这倒是我献丑了，不知修缮君可知晓什么卯月女神的故事？”

　　今吉没答话，而是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吹凉了，抿了一口才道：“卯月女神的消息我倒确实知晓一些，只是不知道扉间君想知道这些东西做什么？”

　　“好奇罢了。”扉间不卑不亢地说，“忍者没有历史，没有祖宗宗庙，过了三代人名和传说便传不下去了，因此也不得不让人好奇，千手的源头在哪？忍者的源头又在哪？”

　　“忍者难道不是昔日六道仙人所留下的子孙徒弟吗？”

　　“哪六道仙人又是从何而来呢？”扉间追问，“是真正的仙人？还是只是被抬上神位的凡人呢？”

　　今吉放下茶杯，忍不住仔细再一次打量了一遍千手扉间，“当真是……对祖宗大不敬的言辞啊，扉间君。”

　　扉间微笑，“不过是卑贱的忍者的祖先而已，想来也不过是卑贱之人，就算是冒犯之语又如何？”

　　今吉叹了口气，忍不住羡慕起千手扉间的气量来了，心里忽然又有了一个绝妙的注意，不禁露出一个笑容：“若是我告知扉间君有关卯月女神的故事，扉间君要用什么换呢？”

　　“且看修缮君想要什么？”

　　“我若是想要扉间君替我杀人呢？”

　　“给名字和画像就成。”

　　“不问是谁？”

　　扉间微笑。

　　“若是我故意为难扉间君呢？”

　　“不论是天上的星星，雪山的睡莲，地下的宝石，只要是修缮君想要的只要说就可以。”

　　今吉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咳嗽起来，待咳声停下，他才摇摇头，道：“我既不要扉间君为我杀人，也不要天上的星星，雪山的睡莲，地下的宝石。我只要扉间君告诉我几个故事。”

　　“故事？”

　　今吉点头，“生而知之，甚为奇妙。而扉间君的知识都是从何而来呢？那些人间从没有的东西，闻所未闻的新生之物，想必是来自仙境的吧。”今吉眼中流露出慕盼的光，“我不求知晓仙界的秘密，那不是我等凡人该知晓的东西，但若是能听闻几个仙界的神仙无聊打趣的故事，也算是一件妙事。”

　　扉间再一次觉得，今吉修缮这人，搞政治浪费了。这种人就该扔进象牙塔里，好吃好喝得供着，搞研究、写文章。

　　心绪飘过，扉间点点头，“修缮君高估我了，我可不知晓仙界的知识。但只是故事的话，我这的确有几个有意思的故事。”

　　今吉朝扉间举起茶盏，“愿闻其详。”

　　扉间也举起茶盏，也朝今吉道：“愿闻其详。”

　　待扉间离开今吉府上，已是夜半时分。

　　今吉没有送他，留在书房里，脑子里还流转着那些故事。

　　梅勒斯和友人互相信任的友情，他们天真义勇的性格真是让人没法不去喜欢他们。

　　还有让人感到不忿的夜莺，真是让人感到生气的结局，可又觉得这样的结局才是这个故事最巧妙的部分。

　　还有木兰，啊，多么传奇坚毅的女子。

　　罗朱二人不由自主爱上世仇的情节让人着迷，而梁祝二人化蝶的情节也巧妙至极，而白蛇报恩化人也是神一般的情节啊！而共同点则是他们迫于命运、身份、社会无法完美的爱情故事，着实让人伤感。

　　相比之下似乎还有更不幸的小美人鱼，为了至终不知晓她是谁的王子化为泡沫。

　　世间女子多坚韧，可为何这事件总对她们如此绝情。

　　今吉突然来了灵感，扯过一方宣纸，开始记录自己的灵感。

　　一个悲伤的爱情故事。

　　女主角是来自一个大家族，女主的哥哥死去，久久没有弟弟降临，眼看着父亲的位置要为此而褫夺，毅然决然剪去长发，从此以男性的身份见人。而她在幼年时遇到了一个不知名的玩伴，而这个玩伴正是来自敌对家族的男主。长大后的女主到底还是和男主对立了，但也不由自主地爱慕着他，为了自己的家族，他不得不扮演着一个仇恨着男主的男性。一次女主恢复女子打扮，救了性命垂危的男主，男主就此爱慕上这个如同仙子一般的女人，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今吉停了笔，想了半天想不出来什么贵族家族会挨在一起，又有着无法调和的矛盾，甚至连政治联姻都不想做。忽然又想到千手扉间，觉得将男女主角改为两个忍者也不错，只是要换个笔名，不能让大众知晓这个故事是他写的。

　　唔——宇智波和千手本来就是不死不休的老对头，就以他们为原型好了。

　　啊，这样一来，连男女主的角色都丰满起来了。嗯，女主借鉴一点扉间君的外貌，再借鉴一点千手柱间的活力好了，不错不错，再加一点宇智波斑的骄傲感和宇智波泉奈的笑面虎属性。很好很好，男主也不能太差，扉间君的理智和文采，千手柱间的强大实力和黝黑健壮的外表，宇智波的瞳术感觉很酷。但是这样女主是不是就不够强大了，嗯……给她一个强大的忍兽吧。啊呀！不如就定位一只可以化为美人的巨蛇，作为女主的追求者吧！

　　女主叫什么呢？千手优子？千手枫子？不不，这些名字太女性化了，必须是一个男人也能用，女人也能用的名字，还要有一定的寓意。啊！飞鸟！本该是飞鸟一样的女人，却被束缚在家族内，唉——千手飞鸟。
　　男主的名字即便好办，帅气一点就可以了，宇智波苍介不错。

　　今吉越写越有感觉，故事不断地从他笔下流出。

　　此时扉间不知晓，在自己的启发下，被后世公认主角原型绝逼来自千手兄弟和宇智波兄弟的传世巨著即将面世。而在这部作品的影响下，后人们关于他们四人的性别和桃色关系的争论也从来没停止过。

　　若是他知道事情会朝这个方向发展，他说什么都不会问什么卯月女神。

　　卯月女神是谁？有千手家的节操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