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埋藏在心底的记忆(中) 之 萌动之恋 • 咖啡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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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在公司工作到深夜，导致羽零镜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十分疲倦地听课，至于讲台上那些老师在讲什么，羽零镜只把他们讲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来处理。好不容易到下课时间可以放心地趴台睡会儿觉，却又被那个像条藤蔓一样缠着她不放，嚷着什么“要好好培养哥们之间的感情”的尹文越接连不断的骚扰。‘到底有没有天理啊～想休息一下都成困难。’羽零镜心中无力地呐喊。
此时接近放学的时间，班里的同学异常反态地纷纷开始收拾书包，准备放学铃声一响就能第一时间离开，就连想多留会儿复习功课的优等生们此刻也不得不这样做。之所以会这样，全然是因为那天尹文越的ＦＡＮＳ堵门口的事件。要是再来一次那就难办了，不知要拖到什么猴年马月才能出去。
“铃———”刺耳的铃声响起，教室里的同学火速地“撤退”，不到五分钟教室里的人就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有仍因睡眠不足而趴在桌子上补睡的羽零镜、坐在羽零镜前排的位置上静静观察她睡脸的尹文越和想劝他离开的郭明柳。
“越，快走吧，只剩我们了。”郭明柳收拾好书包后来到尹文越身旁，想让尹文越不要再看羽零镜，温柔地在他身旁劝道。
尹文越却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轻轻趴在课桌上笑着观察羽零镜的睡脸。
“越，走吧！”见尹文越不回答，郭明柳又再次催足他。
“你先走吧。”尹文越头也不会地敷衍一句。
“……”郭明柳见他不肯走，只好默然地离开教室，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尹文越和睡着的羽零镜两人。
睡着的羽零镜，额前的刘海垂下轻轻盖着闭上的眼睛，两鬓放下的细长黑丝因为她倾斜的睡脸而从耳际滑下，滑到有点苍白而不失俊俏的脸颊、直至薄中带着淡粉色的漂亮嘴唇上，背后束起长长黑发密密地盖在她穿的带着纯白色花边的深紫色校服上，仿佛沉睡着的堕入凡间的天使。羽零镜的睡脸比清醒时的冷脸无形中显出了一个15岁女孩该有的几分温柔。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但仍然十分美丽，更让静静看着她的尹文越有些看呆了。
‘很想真正地拥有她……’伸手轻轻拨开羽零镜额前快要盖过眼睛的黑色刘海，心中不知何时起产生了那个念头。‘绝对不可以有这种念头！这次转学，只不过是为了骗取羽氏的第一继承人的爱，然后借机盗取羽氏集团的商业机密。……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想起转学前父亲交代的任务，尹文越心中拼命想否定了那个念头，但是很快他却发现——那个念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此时尹文越的心中十分矛盾，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着她的睡脸就产生那个父亲千叮万嘱绝对不能有的念头。
“这个任务的过程中，绝不能爱上羽家的人！记住，我们尹文和羽家永远只能是敌对！”父亲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叮嘱不断在他耳边回响。当时父亲是很放心地把任务交给他，临走前还替他安排了这次任务的一切需要，然后就出国去谈一庄与外商的重要生意了。他当时还满口自信地答应了……
尹文越缓缓低头，在羽零镜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很快又恢复原来观察她的睡脸姿势。那一轻吻犹如一股柔风在她的额前轻轻吹过，又飞快地消失，仿佛海市蜃楼般不可捉摸。
这时羽零镜朦胧的睡眼微微睁开，模糊地看到眼前那张迷死人的脸孔放大的特写，他的脸上带着一种羽零镜没有见过的浅笑，那种狂野的气息没有了，仿佛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尹文越。
缓缓睁大的眼睛，羽零镜完全看清了眼前的人，两人顿时处于四目相对的局面，气氛也十分地暧味。
“睡醒啦？”见羽零镜醒来，尹文越的脸上迅速恢复了原来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似乎他并不为两人此时的气氛感到尴尬。稍微靠近羽零镜的脸，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尹文越暧味地在离她俊俏的脸孔前方1厘米的距离，用足以让人脸红心跳的语气小声问道。
一秒，两秒……足足过了五秒钟，羽零镜朦胧的睡脸变回原本的冰冷面孔，条件反射般，把趴在课桌上的身体猛地往后一仰，原本美丽的睡姿荡然无存。“你干什么？”对于尹文越的行为，羽零镜口快于心地脱口质问他，冰冷的面孔上显出少有的惊慌和让人难以察觉的一层与她略显苍白的皮肤很和衬的红晕。
“你的睡脸很可爱嘛，我只是欣赏一下而已，不用这么吝啬吧？零镜～”尹文越不以为然地看着羽零镜，笑着回答她。
“你这个家伙难道没有趁我睡觉的时侯做什么坏事？”羽零镜不相信地问。
“没有。——”尹文越故意拖长语调地否认。‘只是轻轻吻一下不算什么吧？’
“……”交叉抱着双手，羽零镜对尹文越的答复采取半信半疑的态度。她用半信半疑的眼神瞪着他。‘这家伙的话９９％不可信。’
僵持了一会儿，尹文越讨好地说：“好啦～别瞪我，我请你去吃饭总可以消气了吧？美女生气可是会长皱纹的哟～”
羽零镜偏过头去不理混蛋。
“……我只是在你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而已啦～”尹文越做好“逃难”的准备，投降似的对羽零镜说。
“你……你这个混蛋！！色狼！！！”如火山喷发般的怒火向正往教室门外逃跑的尹文越袭去，羽零镜愤怒地在他后面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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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零镜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想吃什么我请你！”“靳创”附近的一街道上，尹文越献殷勤地对一旁不理采他的羽零镜说道。
“……”不理这个混蛋！
“零镜～”尹文越不依不挠地说。
“……”回答他的还是赌气的沉默。
正当尹文越又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羽零镜好像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在理会一旁的尹文越，而是加快脚步向马路对面的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走去。
顺着羽零镜走去的方向望去，尹文越看见一间对于周围宽大的商店而显得十分不显眼，但仔细看去装饰得很独特的小咖啡屋——它看上去已有些年代了，略显陈旧的黑木做门框上几条碧绿的藤蔓覆在上面，招牌被藤蔓挡住看不清楚上面的字。不算大的店面除了窗户和木门几乎被碧绿色的藤蔓覆盖，其中一个窗户的玻璃窗底部已有几条细小的嫩绿的藤蔓爬在上面。虽然已进入秋天，但那些藤蔓却仿佛与外面世界的淡淡金黄无关，在它们身上充满了那绿得让人平静的强烈气息，在它们身上有种“绿色的顽强”。整间咖啡屋从远处看就好像与世隔绝般显得渺小而清幽，它散发出来的气息与羽零镜身上的气息仿佛溶为了一体，一样的清静、悠远……
“黑衣的背影”、“被青藤缠绕的咖啡屋”……眼前的情景让尹文越看得有些恍惚和沉醉。
不觉间他已经离走向咖啡屋的羽零镜有一段距离了。尹文越连忙穿过车辆稀少的马路，跟在羽零镜身后。
“呐，要我原谅你，就请我喝咖啡吧。”一直不说话的羽零镜突然在那个不知名的小咖啡屋门前停下脚步，头也不会地轻声对跟在她身后的尹文越说。
“你不生气了？”尹文越走进她，笑着探头问道。
“你到底请不请？”羽零镜不耐烦地问道。
“请——只要我亲爱的零镜小姐消气～～”尹文越见羽零镜气消了，马上便恢复原来玩世不恭的笑脸，一副“只要你消气，请什么都可以”的表情对羽零镜说道。
见尹文越答应了，羽零镜便不在说话，推开陈旧的木门走进咖啡屋内。尹文越也紧跟这进去。
推门而入的两人刚踏进咖啡屋内，迎面便扑来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新气味，并不是很浓，却让两人有种踏进了幽谷般的清幽感觉，仿佛踏进去就与人间隔绝了般显得清静无比。使得两人不由愣了几秒。
屋内的装饰出乎两人进门前对屋内的种种设想，不是流行的复古欧式风格，也不是充满幻想成分的现代都市风格，而是——古朴的中式风格！？这里的一切装饰都与明清时期时的室内装饰的风格一样，让人看上去就连电视或电影里的模仿建筑都没这里来得相似、充满与世隔绝的清幽感，仿佛回到了遥远的古代。唯一与这一切不同的就是屋内的一个角落里坐着客人的那张圆形木桌上的放置着的欧式咖啡杯和冒着热气的咖啡。看到这些才让两人想起他们现在置身于的不是遥远的古代，而是现代，在咖啡屋。“咖啡和中式风格”此时的两者却意外地合衬，丝毫没给人不舒服的感觉，反倒觉得是道难得的风景线。
“这里的客人很少啊……”尹文越环视屋内一圈，缓缓开口。
“嗯。”羽零镜随意地应了一声算是回应他，然后便自故自地在并不宽大的小屋内寻找合适的座位。
最终羽零镜选择了坐在那个已有几条藤蔓爬上玻璃窗底部的窗户旁边。在圆桌旁选了个可以看到外面风景的位置，羽零镜坐在和桌子配套的圆凳上。尹文越则笑着紧随其后，不管羽零镜的反对硬是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上，使得羽零镜生气地转头用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不理会身后的那个对她死缠烂打的“混蛋”。
这间咖啡屋里除了一个穿着深蓝色旗袍的女老板和两个身着青色旗袍的年轻女服务员外就剩几个坐在角落边喝咖啡边小声聊天的男子和羽零镜、尹文越两人，再没别的客人。一直站在柜台旁边的一个女服务员见有新客人来，便迈着轻盈的步伐向羽零镜和尹文越所坐的位置走去，微笑着问：“两位客人要些什么？”也许是在这里呆久了，不仅衣着，就连那笑容也沾了点这间咖啡屋的清幽气息。让人看起来十分舒服。
“零镜你不要一直看窗外嘛，你不是要喝咖啡吗？”尹文越见羽零镜不回答，便笑着问她，仿佛之前死缠烂打地硬是要坐在羽零镜身旁，惹她生气的并不是他本人一样。
“……黑咖啡。”羽零镜被尹文越缠得有点生气，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喝咖啡的，沉默一会儿，她带着点微薄的怒意回答尹文越。
“黑咖啡？！”尹文越有点惊讶羽零镜这个年龄层的女孩竟然喜欢喝那种很苦的黑咖啡，但很快便恢复原本的笑容，笑着对服务员说：“那我和这位小姐一样都喝黑咖啡。”他决定和羽零镜一同喝黑咖啡。而羽零镜听后则侧头不理他。
服务员听后微笑地转身走向柜台，剩下尹文越和羽零镜两人。只是这会从刚才就一直说个不停的尹文越突然默不作声了，使得两人之间一阵沉默，空气在他们周围仿佛凝结成了冰。
“干吗不说话了？”羽零镜忍不住问道。
尹文越突然间不说话，这让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吵闹的耳根感到很不习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很讨厌他的“废话连篇”，可要是真正安静下来却又觉得很不习惯。‘我肯定是脑袋的哪部分出问题了，才会有这种想法……’
“零镜你这么舍得我那美妙的声音？”尹文越闻声起身把头凑到羽零镜面前，露出足以迷死一群女生的邪气笑容，轻声问道。
“呃……你这个自恋狂。”实在无法忍受眼前这个超级自恋狂，羽零镜无奈地说。
虽然听到羽零镜这样评价，但尹文越并没有改变脸上的表情，而是笑着无所谓地坐回座位，向羽零镜提议道：“呐，反正咖啡也要过一会儿才能煮好，不如零镜你讲些故事给我听好了～”
“为什么是我？”尽管平常听惯了尹文越那种突然冒出的奇怪想法，但此刻羽零镜却有点吃不消尹文越突然提出的建议。
“因为你是我最亲爱的零镜～”尹文越笑嘻嘻地说。
“跟这个有什么关系？”羽零镜哭笑不得地说，叹了口气，她缓缓开口，“你知道黑猫的传说吗？”
“黑猫？”尹文越好奇地问。
“对，黑猫……”羽零镜的眼神渐渐暗淡，黑色的眼眸里仿佛隔着那如夜的漆黑闪着一种异样的色彩，她转头看着玻璃窗外因为秋天而变得湛蓝、遥远的天空，嘴里清幽的声音缓缓响起，“自古黑猫就被传为妖艳而不详之物，它有着如绿宝石般翠绿的眼睛，配上漆黑如夜的黑色毛发显得妖艳无比，让人看了无法忘怀。但是只要是和它有过接触的人最后都会有不幸的事情。有人因为和它接触几天后暴弊而死；也有人因为它而家破人亡……所以自古以来，黑猫在人们的眼里只是带给人类不幸的魔物。不过现在这个传说已经很少人知道了……”似乎每说一个字，她的语气里都透着淡淡的悲伤和痛楚。
“……黑猫吗？”听完羽零镜轻声的述说，也许是被她语气中的苍凉所感染，尹文越沉默了一会儿，用一种复杂的语气同样望着那秋天的天空开口说道。
此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童年的一幅记忆犹新的画面：清晨朦胧的雾气中，童年的他坐公园里的秋千上来回荡着，眼前因为浓厚的雾气而朦胧的景物并没有影响到他荡秋千的兴致，反而使他产生置身于仙境一样的美妙感觉，朦胧而美好。不知荡了多久，在一次秋千从空中下落的时候，他的眼睛无意间对上雾中一双直视着他的绿得妖艳的眸子，时间在那一刻仿佛突然变得缓慢，只是一瞬间，他被那双绿色的眸子深深地震惊，居然眼睛可以绿得那样美丽，让人无法将目光移向别处。雾中，他朦胧地看见那双绿色的眸子的主人有着如夜空般漆黑的长发和看不清楚的苍白面容——是个女孩？！像黑猫一样的女孩？！
下一瞬间秋千已经把他重新荡到高处，再次下落时，那双绿色的眸子已经消失在白茫茫的晨雾中，让他感觉他刚才看到的只是置身于雾中而产生的幻觉，但是那双绿眸是那样真实。那时他恨自己为什么要荡秋千，如果不荡秋千，就可以更清楚地看清她的面容，那双绿眸……也许可以多一分、哪怕一秒钟再看一眼……
“是不是像黑猫一样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的人，也是不该存在的呢？”羽零镜带着点悲伤而无奈的问话把尹文越从遥远的记忆中拉了回来。
“不管像不像黑猫，会不会带来不幸，那也还是自己，是不可取代的。”尹文越收起平日的玩世不恭，表情认真地看着羽零镜回答。这是他第一次那么认真地回答她的问题。
羽零镜惊讶地回头看着他，连他自己也竟惊讶，为什么自己要那么认真呢？他和她能在一起不过是因为父亲的刻意安排，只是此刻他却不想让眼前的女孩感到悲伤。
“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羽零镜不敢相信地问，生怕她听到的是幻听。这个平常嬉皮笑脸地以逗她为乐的自恋狂……竟然会褪去往日的那种玩世不恭，认真地回答她的问题？！已经太久没有人这样认真回答她的问题，而不是敷衍着回答了……
“当然是真的，”尹文越淡淡地微笑，开口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不管他会不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人与人之间，只有相互信任，才会存在真正的幸福。”
‘这是尹文越吗？那个玩世不恭的大少爷？’此时羽零镜的心中正被一种和楚凌远那种“大哥哥”般的关怀所带来的幸福感觉不同的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感包围着，这种感觉使她觉得咖啡屋内的清冷也变得温暖舒适，
“两位的黑咖啡。”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身旁却响起服务员那甜美的声音，羽零镜只好打住。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埋藏在心底的记忆(中) 之 萌动之恋 • 咖啡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