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始至终》慕妩

8、第八章

　　丛蜜割了这些护士舌头的心思都有了，不过她又觉得自己做的没错，没确定关系前，她总有挑人的权利。

　　经过上次她可算是看明白了，找一个飞行员，必须得做好充分的准备，得适应自己大部分时间一个人生活，还得防着那些漂亮的空乘，不到最后什么都说了不算，在这种事情上，她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对面没说话。
　　丛蜜同事继续开口，带着点玩笑：“要郑医生看上你，你也不会拒绝啊，这种条件，放医院，以后不得横着走。”
　　......

　　老板娘把面端了上来，是家在这里做了很久的新疆人开的，老板儿媳妇最近刚生，还带着孩子在哪儿推婴儿车。
　　面端上来后，就开始吃了。
　　丛蜜说：“我要吃饭了。”
　　他“嗯”了医生：“跟同事？”

　　“嗯，都是医院里的。”
　　“那行，那我就不打扰了。”
　　话一说完，就挂了电话。

　　听丛蜜提起医院，她们才问：“不是郑医生啊。”
　　“不是，吃你的，这么八卦。”
　　丛蜜没好气地说。

　　晚上她不值班，想着快换季了，该买衣服了，打电话问徐美慧，那儿有没有适合她的。
　　徐美慧说：“你来啊，我正好缺模特，朋友圈都几天没更新了。”
　　“那能给我便宜点？”
　　“我哪次没给你出场价。”

　　一下了班，她就开着车过去了，停好车后，丛蜜走进去，徐美慧正在整理衣服，看她来了：“正好，老规矩，帮我整理一下，我要去寄个快递。”
　　“敢情我过来就是给你打杂工的。”
　　她随手一抄，就是一大堆，也来不及细说，抱着东西往外走，“你随便挑，回头记我账上，对了，有人来帮我招呼一下。”
　　丛蜜心想，幸亏当时没听她忽悠，辞了职跟她干。

　　徐美慧有一会儿才能回来，丛蜜把她交代的衣服整理好放在衣架上，正好有两个姑娘进来了，她这个店就开在一所大学旁边，还是文科类的院校，女生多，也占了不少优势。

　　看样子像两个学生，在店里选了一会儿，一个问：“姐姐你身上这件还有吗？还有这个拖鞋。”
　　丛蜜说：“衣服我不知道，还是前段时间拿的，不晓得还有没有，得问问店主，你有她微信吗？鞋子倒是有的。”
　　她穿的衣服基本上都是从徐美慧这里拿的，她这里衣服质量都挺好，除了不是牌子。
　　丛蜜这这方面不是很“讲究”。

　　两个小姑娘要了她刚才闲脚疼，特地脱了高跟鞋换的那双毛绒拖鞋，才离开，等徐美慧一回来，她就走过去，掐了掐她的细腰说：“我以后就得把你放在店里，保证生意红火，终于明白那些网红为什么那么能赚钱了。”

　　丛蜜刚才就看中了一件衣服，装好后，给了钱，赖在这里不肯走。
　　以往她都是买了衣服就立即回去，因此还被徐美慧当着面骂过，今天这么反常，她想了想始终觉得不对劲，在楼上忙的时候，突然下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丛蜜说：“是有点？”
　　“啥事啊。”
　　她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跟她说了。

　　徐美慧听了后，说：“他也不是不知道，你一直是什么人。”
　　“我什么人？”
　　“利己主义，永远生存第一，爱情第二。”
　　“我多考虑考虑有错了？”
　　“我没说有错啊。”
　　徐美慧说。

　　她也算高中看着丛蜜过来的，那年，纪言宁在她们班门口等了几天后，终于逼迫丛蜜跟他吃饭。
　　吃晚饭后，就把她送回了家。

　　丛蜜以为这事就那么了了，没想到等下次上体育课的时候，她跟徐美慧照常去小店买吃的，路上经过篮球场，球往这边砸跑了过来，一群男生站那儿喊：“嫂子，给我们递个球。”

　　丛蜜气地掉头就走，那天纪言宁也不在，她连理论的人都没有。
　　放学后，她根徐美慧抱怨这事。
　　徐美慧说：“你还不知道啊，你们去吃饭的事，好多人都知道了，以为你俩在谈恋爱。”
　　“谁说我们谈恋爱了？”

　　丛蜜憋着一口气，等下次体育课，看见纪言宁的时候，走过去找他，他跟一群男生，刚下球场，转头说话，没看见丛蜜，衣服一撩擦汗，丛蜜全都看见了，脸一红，停了下来。

　　“哥，找你的？”
　　有人用下巴指了指丛蜜站着的地方。

　　他回头一看，笑了，走过去：“有事？”
　　丛蜜看了一下：“旁边说。”
　　周围起哄。

　　没办法，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欲拒还迎，她索性当作没听见，纪言宁跟着她走到了一边没人的地方。
　　一停下，丛蜜就说：“你能不能让你朋友别乱叫。”

　　纪言宁装作不懂：“他们叫什么了？”
　　丛蜜知道他是故意的，恨的牙痒痒，不过求着人家呢：“叫什么你知道，反正就让他们别叫了。”
　　他刚打完球，身上全是汗，看着她一句话不说，，然后问：“谈不谈恋爱？”
　　丛蜜当时是这样回她的：“不谈，我是借读生，一旦被记过，学校都待不下去。”
　　......

　　“正常人不是应该说，我暂时还不想谈吗？”
　　徐美慧问她。

　　丛蜜回她：“我也没说错吧。”
　　“那你现在纠结什么劲，挺好的，不正好断了？省的拉拉扯扯的。对谁都不好。”
　　徐美慧故意说反话。
　　丛蜜没心情搭理她。

　　“不过可惜了，到底是能上航校的，身材真是没话说，上初中那会儿，经常有学妹看她打篮球，蜜儿，跟姐们儿说一说，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丛蜜推了推她：“你乱说什么。”

　　坐了一会儿，她就走了，第二天去上班，丛蜜管的那个病房的那个小男孩差不多好了，再过几天就能出院。
　　今天过去，他比平时安静了许多。
　　记得第一次给她扎针，小孩子害怕，爪子还到处挥，在丛蜜受伤抓了几道指甲印，这种情况多半都是忍下去，家长过来道歉的时候还要装没事。

　　帮他把水换了，小男孩：“妈妈，我想当飞行员。”
　　丛蜜猜估计是动画片看多了，可能明天就忘了今天说了什么。
　　他妈把他往上抱了抱：“飞行员身体要好，你看你这样子怎么当。”

　　敷衍了几句，她就转头问丛蜜：“护士，我小孩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
　　“不知道，这你还得问医生。”

　　丛蜜从病房里出来后，正好碰到苗青，苗青看她脸色不好，问：“昨天没睡好觉？”
　　“嗯。”
　　“难怪脸色这么差，你少去碰护士长，回头说你晚上熬夜玩手机，工作状态差。”
　　......

　　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去，抽空去厕所补个口红，出来，手机就响了，是郑医生，问：“薇薇，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这几天要值夜班，过几天当面谈吧。”
　　没想到，等丛蜜下了班后，就发现她一直在门口等着。

　　今天丛蜜跟苗青一起，她一看见有车，立马拉着丛蜜坐了上去，到这个时候了，打车难，她正愁不知道能不能打到车回家。
　　赶紧拉她上去。

　　丛蜜被硬拽着跟她坐到了后排，车里安静，她不敢当面说，用手机给苗青发消息：“你干什么，这弄的我多尴尬，我正准备拒绝他，你个有夫之妇无所谓，我弄不好，以后人家说我占他便宜。”

　　“啊，你要拒绝？我还以为你俩差不多成了，为什么？”
　　“没为什么，不太合适。”
　　苗青明白了：“是不是因为你那个前男友？”
　　“说了你也不明白，不是。”
　　苗青看她那烦躁样，就知道没有个百分之八九十，也肯定跟这个有关系，想了想说：“你好好考虑考虑，机会难得。”
　　“我知道。”
　　苗青不说话了，然后趴在车椅子背后，跟郑医生聊天，丛蜜心情有些烦躁。
　　......

　　先把苗青送回了家，然后掉头往丛蜜家开，路过一家不错的餐馆，郑医生回头问：“薇薇，你饿不饿？要不要下车吃点东西再回去？我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丛蜜摇摇头：“不用，不太饿。”
　　他了然，从后视镜里看她，笑了笑：“哦，我差点忘记了你们女人都嚷着要减肥，这个点吃饭等于长肉，你不算胖，倒是有点瘦了，多吃点。”

　　丛蜜没说话，看着窗外。
　　郑医生也住了口，一会后，到了她家门口后，丛蜜拿着包下了车，看他也下来了，走到他面前，整理了一下措辞，说：“那事......我想想还是算了，上次那顿饭多少钱，我转给你。”

　　郑医生没料到她会直接拒绝，她刚进医院那会儿，他就看出来她野心不小，漂亮女人想找个条件好的没什么问题，漂亮就是资本。
　　所以他才会这么有信心，没急，一步一步来。

　　“有什么问题，你说出来。”
　　丛蜜说：“不是，就还没坐好恋爱的打算。”
　　他笑笑，明显不相信：“你也不小了。”完了才问，“碰到喜欢的了？”

　　丛蜜看他有纠缠不清的意思，没再反驳，当作默认。

　　“行了，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你近期如果又改变主意，可以来找我。”
　　意思是在他没碰到下一个之前，她还有机会。

　　原本还有些后悔，等他走后，丛蜜心想幸亏没同意，不过实在可惜，只盼着他父母不要公报私仇，在工作上给她穿小鞋，说实话，他条件确实挺好的，除了有点急色以外。
　　就除了上次碰了一下她的手，别的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回家后，丛蜜脱了鞋子，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准备去卧室洗澡，洗好澡出来，心情好了许多。
　　终于拒绝了，就感觉像松了一口气。
　　那跟鸡肋一样，吃起来无味，丢了又可惜，着几天她没少做煎熬，现在终于决定了，也不后悔。
　　去厨房下了一碗面，端出来的时候，边吃边看手机，刷朋友圈。

　　钱海涛早上发了一条。
　　那天过去吃饭的时候，她加了纪言宁一些同时的微信，还加了戴嫂的。

　　钱海涛拍了一张在驾驶舱的照片，穿了个大裤衩：“我艹，忘记带裤子了，幸亏没碰上监察员，六千米以上高空吹风的感觉她太妈爽了。”

　　戴嫂回他：“小钱啊，少搞这些有的没得，这样能交到女朋友吗？我跟你讲，现在女人就不吃你这一套，就喜欢言宁那种的。”

　　丛蜜笑，一看就知道钱海涛在抖机灵，上次吃饭的时候，就属他话最多。

　　丛蜜往上刷新了一下，再往下翻的时候，钱海涛又回：“算了吧，长得太帅，勾了人家监察员家的小闺女，一想起来就跟老丈人看女婿一样，没事就查他那航班，上次领带没带好，开会时还被批了，说整天吊儿郎当的，破坏公司形象。”

　　“真的？”
　　戴嫂笑死了。
　　“骗你干嘛。”

　　丛蜜看着他们的聊天，突然有些不想吃了，把剩下的一点倒掉，洗了碗。
　　......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