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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大燕王朝景帝七年冬月初八夜大雪,景帝宣长公主燕景帆进宫。刚从战场回来的长公主跟着执笔太监一王安从进了宫便一路快走来到皇帝寝宫——乾清宫。宫内灯火通明,皇后李清坐在床榻服侍景帝喝药。长公主来到榻前,向皇帝行礼。
      “皇帝万安。皇后吉祥。”
      “咳咳,姐姐快快请起,你我二人何须这么多礼节。咳咳……”景帝一边咳嗽一边起身拉着长公主。
      “陛下,礼不可废。”长公主回道。
      “清儿,我和姐姐说会话,你先下去吧。”景帝说道。
      “是。妾遵命”说完皇后便将药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便回宫了。
      “你们都先下去吧,待会我叫你们进来再进来。”景帝说道。
      “遵命。”殿内宫女和太监行了一礼,便关门出去了。
      长公主拿起药碗服侍着皇帝喝药。“说吧,你又有什么主意,让我夤夜来见你。哎,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人不省心。”
      “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体贴。”景帝喝了一口药,笑着说道。
      “哎,哪里和以前一样,姐姐都二十六了,还没嫁人,都人老珠黄了。哪里还和以前一样?”燕景帆长叹一口气说道。
      “哪里人老珠黄了,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漂亮,姐姐可是在怨恨弟弟不帮你选驸马之事?”景帝委屈得说道。
      “哪里在怨你,我知道你的用意,也是我太挑剔,再说你我之间何必这么多的弯弯绕绕。”燕景帆温柔的说道。
      “哎,姐姐,弟弟的身体你是知道的,这些年来一直靠着药石来吊着,近来弟弟总是梦见娘亲,梦见父皇,梦见李氏,想来是命不久矣,但是弟弟还有好多事未做,我儿现今才七个月,我大燕江山难道就要葬送在此了么?”景帝嘘声说道。
      “陛下,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要说怪,都怪姐姐,姐姐当年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了李氏的迫害。”燕景帆说着说着便流下泪来。
      “哪里是怪姐姐,若是没有姐姐,弟弟早就成了这宫内的孤魂野鬼了。若是没有姐姐,弟弟也不能登上大宝,成为帝王。”景帝缓缓地说道。
      “弟弟知道姐姐有治理天下的大才,这些年很多政事弟弟都是问姐姐才将这朝廷勉强维持,就连前线战事也是要姐姐亲自带兵北上才换来一时的安宁。可是弟弟现今没有多少日子了,弟弟想在去前将大宝传给姐姐,姐姐要答应弟弟两件事,第一,姐姐永不结婚生子,第二,姐姐百年以后将大宝传给我儿。”景帝有些哽咽,但是神情坚定的说道。
      “陛下,你一定会治好的,你不要说这些混账话,快呸呸呸。”燕景帆急切的说道。
      “姐姐,算弟弟求你,你答应我好不好?姐姐难道想让我死不瞑目么?”景帝有些哽咽的问道。
      “好,姐姐答应你。你莫再说那些胡话了。”燕景帆只得答应下来,因为她知道,她这个弟弟的脾气,若是今天没有答应他,他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同时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真的时日不多。她可不希望来个阿猫阿狗的抢走这个天下。
      “好,姐姐。你答应了,我也就瞑目了,我已经写下圣旨,明日命中官去内阁宣旨,一个月后将举行姐姐的登基大典。姐姐,我好想念母亲,姐姐,我对不起你,但是弟弟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好想在陪你度过以后的日子,好想看着我儿长大,好想陪清儿一起到老啊。”年轻的景帝在照顾自己陪伴自己这么多年的姐姐面前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他将头埋在燕景帆的大腿上,失声痛哭了起来。燕景帆听到他的哭声,想到这些年来受的苦难,也流下了眼泪。
      “乖,咱不哭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燕景帆虽然在安慰景帝,但是自己也流下不争气的泪水。景帝感到姐姐的泪水滴在了他的头上。更是不管不顾的大声的哭了起来。姐弟俩哭了好一阵。才停了下来。然后看了一眼彼此,然后又笑了起来。
      两人在殿内又聊了约半个时辰的家常,回忆着往日的苦难。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平和的说道,就好像那些不是自己经历的一般。聊到皇帝困倦了,长公主便扶他躺下,回公主府了。
      次日掌印太监王成手捧圣旨来到内阁宣旨。内阁三位阁老连忙跪下行礼。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朕自登基以来兢兢业业,广纳谏言,唯恐落下朝政,使朝中不安,然朕早年因李氏之故,落下病根,终日服药维持自身,近来朕深感身体日渐疲软,常命长公主燕景帆替朕打理政务。朕观长公主有治国之才,朕也想要安心养病,特命长公主燕景帆登基为帝。命礼部准备登基大典,命钦天监观测天象。登基大典时间不得超过一个月。钦此。”
      三位阁老还沉浸在刚刚太监宣的旨意中,还没回神。掌印太监见状急忙咳了一声。三位阁老才回过神来。急忙道:“臣,接旨。”
      “陛下说,还请三位阁老好好办理此事,奴婢还要去公主府宣旨,便不多留了。”掌印太监说道。
      “臣等一定不负陛下所托。”三位阁老齐声回道。
      待掌印太监走后,三位阁老便坐了下来。首辅王杰槐先说道“二位贤弟,陛下这个圣旨?”
      “子詹兄慎言,你我只要依旨办事即可。毕竟公主不仅是公主,还是当代花木兰,更是当代女诸葛啊。”次辅骆灏回道。
      “子詹兄,乐天兄所言甚是。你我三人只需将圣旨内容做好即可。”三辅杜文才说道。
      “哎,看来是我老了。”首辅王杰槐说道。
      三位阁老命人将旨意送达礼部和钦天监。次日满朝文武知晓此事后很是震惊,纷纷尚书请皇帝收回成命,景帝却充耳不闻,三天后钦天监测出黄道吉日,半个月后适合登基。礼部急匆匆的准备登基事宜。钦天监刚给出黄道吉日,皇帝便下敕令。灾伤地方,流民自归原地,免责,逃亡工匠役夫自首免罪,藩王及镇守太监贡献方物扰民伤财,除旧制外尽数停止,藩王不用进京恭贺。帝陵之外,京城不急工程悉数停止……。
      半个月后,燕景帆身穿礼服到圜丘祭告上天,百官朝拜,接着又去祭拜宗庙,社稷。然后坐到金椅上,百官拿着衮冕给她套上,套好衣服后,官员回到队伍中,然后向她鞠躬行礼,这时音乐响起,百官跪拜天子,跪拜四次后,音乐停止。接着百官送宝,首辅王杰槐手捧玉宝跪在燕景帆旁边,尚宝卿站出来将玉宝收入匣中。首辅回到队伍中后百官再次鞠躬,行跪拜礼。两次跪拜礼后再次鞠躬,接着百官献舞,舞毕后,左膝下跪三次扣头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接着燕景帆带领百官到奉天殿。一路上音乐响起,直到燕景帆走到奉天殿。随后燕景帆坐在御驾上,百官朝贺,音乐再次响起。礼毕后,音乐停止,捧表官带着诏书跪着走到受表官前,受表官跪着将诏书放好展表官跪着将诏书展开,然后宣表官宣读即位诏书。读完后,百官行礼,音乐响起,再次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如此三次,接着再次行礼四拜之后,礼毕。燕景帆便正式成为大燕的皇帝了,燕景帆便改名燕景天,年号“正德”。
      景帝也成了太上皇,皇后李清成为太后,和太上皇一起从坤宁宫搬到慈宁宫居住。燕景帆则入住乾清宫中。
      燕景天登基次日便开早朝,众臣还未上疏,便听到一旁的中官宣读敕令。
      敕令令各路诸侯派府中长使来宗人府登记宗族名册,编撰玉牒,记录宗室子女嫡庶、名字、封爵、生死时间、婚嫁、谥号。又敕令吃东厂和锦衣卫查抄户部左侍郎王士姚,户部河南清吏使卢布,户部山西清吏使陈建,户部山东清吏使徐子威,户部浙江清吏使蒋志平的家。凡是查抄出贪墨银两,超过一百两全家男丁流放到云南,女子和奴仆发卖,超过一千两,全家男丁充军,发配至关东,女子和奴仆全部充作军妓,超过一万两的,全家男子明日午时问斩,女子奴仆发配至太原充军,超过十万两的,诛九族。超过百万两的,灭十族。以上之人,遇赦不赦。
      读完敕令,户部左侍郎王士姚,户部河南清吏使卢布,户部山西清吏使陈建,户部山东清吏使徐子威,户部浙江清吏使蒋志平几人便立刻下跪,还没喊出冤枉便听到上面皇帝的声音。
      “众卿今日就陪朕在殿中等待,省的回头在说朕冤枉好人。”燕景天说道。
      敕令刚下东厂的番子和锦衣卫便兵分几路,查抄上述官员的家中。在户部左侍郎王士姚的家中查抄出官银一百五十万两,珍珠十二大箱,明玩器画,十大箱,进贡珊瑚九株,御用丝绸锦缎三百匹,更有其他杂物无数。更甚者,户部左侍郎王士姚家中专门修建了一座地下室,地下室有近一亩之大,这些东西将地下室塞的满满的。比国库内存都要多。户部河南清吏使卢布家中也搜出六十万两的官银,明玩器画三箱,珍珠四箱,御用丝绸锦缎七十匹,御用瓷器九十件。其他杂物三箱。户部山西清吏使陈建家中搜出官银九十万两,珍珠三箱。户部山东清吏使徐子威家中搜出官银四十万两,宝石五箱,珍珠五箱。明玩器画三箱。户部浙江清吏使蒋志平的家中搜出官银九十五万两,丝绸锦缎一百六十匹,珍珠六箱。午时,燕景天与众大臣在金銮殿共用膳食。直到申时,锦衣卫和东厂共同制作了查抄的账目,送至金銮殿。燕景天拿到账目也没看一眼,便让一旁的中官念了起来。那中官刚念出第一条,殿中众臣皆是一脸的苍白。被查抄家中的几人更是匍匐在地,更有甚者户部左侍郎王士姚,还吓得尿了裤子。
      “众卿可真是朕的好爱卿呐!朕之前北征之时,太上皇命户部出钱出银,结果你们每一个人都哭喊着没钱没粮。朕北征之时险些饿死在战场上。结果你们倒好,一个个的家缠万贯,不,家缠万贯已经形容不了你们了,朕在边关打仗,你们吃好喝好的。你们说,这天下是朕的,还是你们的?恩?还修建了藏宝室,你这是藏宝室啊,还是国库啊?朕的龙椅给你坐一坐可好?恩?王士姚?”燕景天一字一句不疾不徐的问道。问完更是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不怒自威。
      殿内众臣听完,急忙下跪,首辅王杰槐先道,“陈等有罪。”其余众臣也跟着高喊。“臣等有罪。”
      “哈哈,尔等何罪之有啊?”燕景天笑着问道。
      “臣等有失察之罪。被这等乱臣贼子,贪赃枉法之人蒙蔽了双眼。”首辅王杰槐回道。
      “哦?是么?那首辅可知这等失察之罪罪当如何?”燕景天故作疑惑的问道。
      “理应罢除功名,流放千里。”首辅王杰槐回完,便出了一身的冷汗。
      “哦?这样啊。众卿平身,正所谓不知者无罪嘛。那就罚督查院上下,户部上下三年的俸禄。首付以为如何?”燕景天问道。
      “陛下英明,臣以为大善。”既然首辅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
      “搜出的官银全部充入国库,其他的充入内库。另外户部左侍郎王士姚,灭十族,毕竟能教出这样的老师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户部河南清吏使卢布,户部山西清吏使陈建,户部山东清吏使徐子威,户部浙江清吏使蒋志全都诛九族。一个月后与午门问斩。众臣以及京中百姓皆来观刑。”燕景天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道:“众卿无事便退朝吧。”
      “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刚走出殿外,户部尚书□□便拦下了三位阁老。
      “三位阁老,可愿随下官至户部一叙?”□□开口问道。
      三位阁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首辅王杰槐回道。“户部太远了,李大人还是跟我等到内阁吧。”
      “也好,那就打扰了。”□□毕恭毕敬的回道。
      一行四人来到内阁。□□便急忙问道。
      “三位阁老,今日之事吾已知错,可是我该怎么办啊?还望三位阁老救我。”
      “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李大人你可知今日陛下只是杀鸡儆猴,我等就是那只猴子,如果没有动作的话,那么就不是杀鸡儆猴,而是杀鸡杀猴了!”首辅王杰槐回道。
      “还望阁老教我。”□□急忙道。
      “你回到户部,令下面的官员将贪下的东西尽快归还到国库。留下三年内吃喝用度的银两即可。皇帝必会免去你们的死罪,不然下一个查抄的就是你们的家中了。毕竟现在的皇帝可不比太上皇,她虽是女子,又是曾是长公主,但是她身上可是既有花木兰的武功,又有诸葛亮的计谋。若不是她,先皇怎会立太上皇为太子,想当年李氏多么的猖狂,先皇在时不也被她打了板子。太上皇刚上任时,前线节节败退,那时还是长公主的她亲自挂帅,三个月不到便赢得了胜仗,后来好几年连续的胜利让你们户部昏了头脑,若不是你们做的太过,将拨给前线的钱财贪了下来,险些让她,咳咳。现在她还不能处置这么多的官员,不然等到下任科考之后,那就是我们集体抄家之时。”王杰槐说完,王洪志便惊出一身的冷汗。
      是啊,当今陛下可是多次征战沙场之人,功名赫赫,又有治理天下的谋略。□□如此这般的想着。然后他朝三位阁老行了一礼,“多谢三位阁老教我。子兰不胜感激。”
      “不用客气,毕竟你我都是为了当今陛下尽忠职守罢了。”王杰槐道。
      说完四人便回到各自的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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