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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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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龙悟庸因重感冒得以继续睡懒觉,书童裕子打算将昨天的湿衣服拿去给洗衣大婶,然后再回秦王府带其他物件来。
怎料,当裕子抱着那堆衣服经过走廊时,被一人给撞了下,衣服都被撞到了地上。当裕子在捡那些衣物时,发现其中有一抹绿色在这堆衣物中显得煞是显眼,但是捡起来一看便傻了:那是一条嫩绿色的女子亵衣!
在周围各杂声四起后,愣了一会儿的裕子才快速捡起那件亵衣塞进衣物中,边走边囧然地在心中碎碎念:王爷说是三公子啊,莫非不是公子?王爷到底在搞什么啊!怎可以让郡主在这种地方出入啊啊啊!!!我一定要保护郡主!嗯!
如是想着,裕子面露坚定的神情向洗衣房走去。
另一边,刚刚撞裕子的人背对着裕子向反方向走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等龙悟庸一个懒觉睡到了下午,本应好得差不多了,但当他站起来时,却仍感到全身无力,一个昏眩又令他坐回了榻上。
“麟哥~~~”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到近,接着一阵风般刮进了寝室,带着她身上的独特香气,冷得龙悟庸一个哆嗦。
“麟哥,你怎么了?”见到榻上的龙悟庸惨白的脸色,慕容鹯担心地问道。“感冒也不至于像中毒似的吧……中毒?”说到这,她抓起龙悟庸一只手,搭脉上。
片刻后,慕容鹯不可置信似的看向龙悟庸,问:“麟哥,你该不会半年都没点香了吧?”
“什么香?”已和衣回到被窝中的龙悟庸揉着太阳穴反问道,却即刻被对方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不是吧!”慕容鹯喊道,“你居然连这都忘了!”
“淡定,你淡定,慢慢说,我这不是失忆了么。”龙悟庸苦恼地揉着太阳穴,慕容鹯的喊声令他耳中嗡嗡作响。
“麟哥你怎么什么都忘了……”慕容鹯沮丧地坐在榻边,望得龙悟庸有些心虚。
“你慢慢跟我说,我不就能记住了么。”他勉强笑着说。这时,却见慕容鹯脱了靴子,双腿伸进被窝,坐在了榻的另一头。“不是吧……算了,你跟我说说那香到底怎么回事。”
“好冷的嘛,借被窝坐坐。”慕容鹯侧靠在榻边的墙上,灿烂一笑。接着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我们那香可不是普通的香,里面是有为我们慕容一族特选的药材。我们慕容一族身上有毒哦~虽然是我们自己身上的毒,但如果半年内没有熏那香一月的话,会毒发的。第一阶段就像你现在的全身无力;第二阶段会浑身奇痒无比;第三阶段五脏六腑都会开始衰竭至死。”说着她伸出三根手指,“三个月,从第一阶段到死亡只消三个月。不过你现在第一阶段还有救,只不过要在熏香的正常一个月上再加一旬日左右。”这时她又用手指比在唇前做了个嘘声状,“这可是我们的秘密,不能告诉外族的,不然仇家会趁第一个阶段来寻仇,那时候我们很可能无力反击哦。”
“那香跟普通的香外形一样吗?”
“差不多,底色土黄色的,香上有金龙。”说着慕容鹯从被窝里挪出右手,五指分开晃了一下,“四长指加一只短指,有这样爪的龙是我们的族徽哦~~”
说到这,龙悟庸猛然想起之前在雍丘县从小贩那买的那些香,正是底色土黄盘着金龙的。这个身体真是麻烦啊!他如是想着,苦恼抚额。
突然间,龙悟庸脑海中晃出一个画面:一个如画般的女子用纤纤玉手捻着一根熏香,用柔和地声音笑着对自己说道:“麟儿,从今天开始,你要经常点这熏香,要记得。”
一旁的慕容鹯见龙悟庸突然愣住了,不一会儿竟默唤了一声“娘”,于是踢了他一脚,才见对方像元神回了壳似的回过神来。问道,“你怎么了?”
龙悟庸揉了揉眼睛,回之:“刚好像看到幻象了。”默了下,又道,“你下次来前能不能去趟府衙,在我房里的柜中有一盒熏香,帮我带来吧。”
“没问题!你果然是没有点熏香啊,真是找死哦~”慕容鹯笑答。
裕子走在回书院的路上,身后是三辆装满东西的人力板车+仨车夫。裕子看出这是八贤王太过紧张“郡主”了,之前“郡主”是住在包拯的府衙才会那么放心,而这次却要住在书院中。主上吩咐,等到了书院,还得去找山长要求给“郡主”整理出个单间来。虽听说“郡主”这次去书院是有任务在身所以不能显得太突出,但还是不能不讲究的,至少不能跟那两个毛头小子同住一间!
其实八贤王之所以这样做是希望龙悟庸的任务进行得更顺利,住单间可以确保一些书信不那么容易被人发现。不过既然可以住单间,那些个家具什物自然还是自备的好,于是到仓库选了些家具什物让人给送去。衣物也是自麟儿回来前后所订做的那批中选了些。
【应该没人会注意到那些中衣是皇家所用衣料所缝制的吧。】秦王府院中,八贤王看着一院雪景中次子赵惟宪舞剑的身影如是想。
这时,一个下人匆匆忙忙地小跑来,告之中州王前来已至客厅。
乌披人回到在书院围墙外自己的帐篷,取出火折子点了些易燃物扔到未烧完的木堆上,坐在火堆旁靠着帐篷。
最后一次见律儿是多少年前了?是十八年前还是二十年前?记不清晰了,但却记得第一次见到律儿时的情景。当时惊为天人的女子现在应该早为人母了吧,可是自己为什么却还是记着她呢?三年前自己回来后便在接任务之余到处找她,慕容寨的那些人又不肯告知律儿的去向。
【律儿,你在哪啊……】
他靠着帐篷看着火堆,朦朦胧胧地回想着记忆中的律儿。瞬间,幻象中重叠进另一个人的身影。
“律儿是女子,那蓝眼女孩儿应该更像的,而且她身上的香气……但为什么那男孩儿却较她更有那种熟悉的感觉?”乌披人立刻清醒了过来,他很是疑惑,皱着眉继续看着火堆,想着这些天观察的结果,忽然想到了某一种可能性,“莫非……不会这么巧吧?再去观察看看。”
他起身,翻进了围墙。
落地后,一抬头,便见一少年惊讶地盯着自己,身旁站着几个下人打扮的人,似乎刚刚正在说着什么事。不过乌披人也无心多管闲事,出了门径直朝着西七寝去了。
“跟过去看看。”少年对身旁一人命令道,遂那人跟上了乌披人,只不过出了这间柴房后人来人往也便没那么醒目。
少年抬头望向柴房顶部的窟窿,“这要怎么跟人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