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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鳄鱼笔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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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打一个不说话的电话,只要你在电话那端,我可以枕着电话筒就好。——邱妙津《蒙马特遗书》
拉子,又写信给你。
之于饱满的爱意,浅尝则止的理智在灵的面前如此不堪一击。蒙马特的夏季,阁楼里潮湿的不仅是回忆,是我对你无穷的惋惜。
痛到如何?
生龟剥壳。
祈祷那把剪刀有最锋利的尖刺,左边心脏的位置,与它触碰的时间,缩短到永远消失的那一刻。
灵的另一方纬度里,絮不见踪迹。墨汁下的笔记,蒙马特的遗书。我伸出双手想要触碰,那金丝眼镜下冷静瘦削的脸庞,始终是不可及。
时常问自己,一定要把自己的灵安置出去可才算得上幸福?我始终固执的认为,这一定不够圆满。无论荆棘丛生还是鸟语花香,都要去拥抱,去亲吻。
哲学里的世界,逼入无尽的痛苦深渊,踽踽一生都在寻找,都在逃避。深蓝色大衣下那副女性的躯壳,威士忌里加冰的薄荷,颤巍手指间那根褶皱的烟,直面死亡的你。
只是不明白,明明死亡都不害怕,为什么还会害怕活着。我翻阅了所有的哲学类书籍,企图窥探这之间的答案,企图求一个解释。
双手合十,永夜无穷无尽,在池塘的一一隅之中,被永夜的黯一点点吞噬,直至白昼消亡。直至你的影在我的灵里消逝,或被永远铭记。
角落的酒吧。年轻且痛苦的灵下那具被标榜天才的躯壳,四处破败不堪。还有什么被蚕食的理智无处得到释放?因此会有逃避,会有诀别,去往另一个空间。
清饮下一杯茉莉花茶,芬芳中忘却这冗杂的条条框框,忘却这始终理不清楚的情绪。三令五便士的晚餐在烛光中熠熠生辉,翻开鳄鱼笔记,乞求我们的灵得以安置,乞求爱人永远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