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眼中人 ...
-
月色浑浊。
五月并非桃花的季节,当你第一次映入我的眼眸时,我却不自禁心头疑惑:你明明夺目又稍显孤冷,如无言的王子。我见,你安静的样子,偶尔观察四周,时常埋头自顾自地思考抑或发呆。
一切如天书,早已写好序章,杂恋从脑中一瞬而过,焦急于与旁坐的人接头还交耳,眼神却时常发散又回来,始终还是落到了你的身上。
你的削瘦脸庞,戴着眼镜依旧有神的眼,你的正襟危坐的姿态,你的简单的发言,全都在某一刻有意无意的落到我的眼里,眼神没有能逃过这种如海水浮力般的吸引,始终如附着物般落到你的身上。
似一个发光人,我慌了。这话不啻落石,来不及思索,蜜瓜还在口里,身边的人话音还未落地,我用一整个上午的勇气靠近你。
当你的声音落入我的灵,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本能的逃避。而我的灵早已回不来,假意的掩饰,雏菊还是玫瑰,清晨或是夜晚。
没有哪一种语言能描述,也没有哪一阵风能领悟,你炽热骄傲的时刻,如亘古的预言,宣判我与你的遥不可及,是的,永远的不可及。
一朵桃花的生与逝在同一颗树上完成,是勇气还是注定,像别无选择的蝴蝶,再如何美丽也经历了来自毛毛虫的蜕变。枝上互相嬉戏打闹的,空中自顾自飘舞的,随水流走的,都是同一朵。时光,重叠在这同一棵树上,而我与你,在另一个纬度永远停留在那短暂的几十秒里。
刻下了标记的时针不停地走动,相遇的继续相遇,离开的永远离开,无法倒提回到惊鸿一瞥;可是我所谓的那些无法控制的事源自于我自己,在我的整个灵中,你的容貌声音每一秒映入我灵的肢体动作,却常常回澜拍岸,使回忆延长。
所谓天书,在那生命中编好页码的空白页里,每一次相遇就如撰写某页时笔力太重,墨汁太浓,墨痕渗透,便再也无法磨灭了。我想,印下便印下了,我随你来也随你去,不必自毁这一页;也时常提醒自己,在灯下摊开这一页,行于所当行,止于所当止,却好像又是必要的。
只想对这份执念有一个交待,继续简单纯粹走在森之小路,给所有的相遇和欢喜应得的位置与意义,它若是成真,便是一桩美事,看得出从这事儿的芽眼又抽出什么样的枝子,原本,始终固执,时光,将不可熄灭地重叠在一个人身上。
我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企图进入你的四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