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噩梦猎手》掬水赠月

21、第 21 章

　　21.还债的超级大肥章

　　珍妮的金发上被糊了一层血迹，她敢怒不敢言。如果说在两个小时之前她还能对周莉莉指手画脚，冷嘲热讽，那么现在她全方位地展示了一个叫做“前倨后恭”的词。

　　实在是能屈能伸，十分具有可塑性了。

　　她感觉到周莉莉收回了手之后，便强作不在意地问她：“你把他杀了，我们怎么回去？”

　　周莉莉看了她一眼，眼神里透露出“你在逗我笑吗”的意思：“他又没把车轮胎卸了，我们当然是开车回去了。怎么，你不会开车吗？”

　　珍妮点点头：“我会开车……但是司机要怎么办？”

　　当他们来到驾驶座面前的时候，司机早就死了。珍妮用系统给的功能扫描了一圈之后，发现司机死亡的时间远比带着她们过来早。也就是说有人操控了司机的尸体，将她们带了过来。

　　“我来处理。”周莉莉将司机的尸体从车座上挪下来，然后放在车后面。“你来开车，我坐副驾驶。”

　　珍妮坐在刚死过人的地方，准备发动车子。但是周莉莉摆了摆手，看向珍妮：“在走之前，我有点事情想要问问你。”

　　“刚才那个人你和他认识，他有什么事情要找你？”她问的很仔细，“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实话，可以吗？”

　　虽然周莉莉的语气很有礼貌，也没有使用祈使句。但是珍妮从她干掉了那个系统玩家之后，就感觉她有点不对劲。怎么说呢，就好像是一个理智的疯子一样，你完全不知道她下一步会怎么做。

　　珍妮脑内警报大作，尽管系统玩家被击杀之后并不会真的死亡，可是被击杀之后那种痛觉还是会残留在身体里。系统是不会消除痛觉的，所以因为害怕受苦就全点了美貌的珍妮瞬间怂了，她不想要体验刚才那个玩家的待遇。

　　她亲眼看到周莉莉半条胳膊都戳进了他的身体里，像是直接把脊椎骨扯出来一样，那么多的血像香槟酒一样喷出去。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珍妮小心地说，“只是这种事情我很难描述，因为这超过你的理解范围了。”

　　在珍妮的心里周莉莉再异常也只是本地NPC而已，是无法理解他们这种无限流带系统的世界的人。

　　周莉莉心里想，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不就是无限流的任务系统吗，当谁还没看过网文呢？于是她看着珍妮，等着她给自己一个合理的回答。

　　珍妮屈服在她眼神的无声威胁下，勉强在不触犯系统警觉的情况下回答了一点儿问题：“他是个以前和我合作的人，但是他的团队野心很大，所以我就和他们分道扬镳了。至于他们现在找我做什么，我觉得多半不是什么好事，我就知道这么多。”

　　这番话说了就像是没说一样，不过在周莉莉已经知道有系统空间和玩家的前提下，这段话就很好理解了。

　　珍妮她只想要当一个咸鱼，所以她不想要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而系统玩家的任务多种多样，所以肯定有做坏东西的人，还为数不少。系统给珍妮安排的身份其实很不错，一个千金大小姐，还是哥谭之子布鲁斯的未婚妻，这里面可以做文章的地方就太多了。

　　只不过他们没想到珍妮身边多出来个保镖，如果周莉莉不在她身边，那么珍妮就会被胁迫成功。布鲁斯估计又要引来一波新的冲击，哥谭就要乱起来了。

　　救救孩子吧，再这样下去黑暗骑士就要过劳死了！

　　珍妮在说完之后紧张地看着周莉莉：“你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布鲁斯吧？”

　　原来她知道她是布鲁斯派来监视自己的，但这件事周莉莉觉得没必要告诉布鲁斯：“不会，我不会告诉他的。”

　　“你敢发誓吗？”珍妮这个时候又有了迷之勇气，竟然找周莉莉要一个承诺。“发誓你不会告诉布鲁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周莉莉觉得这倒没有什么关系，于是举起手和珍妮握在一起：“我发誓。”

　　瞬间两个人相互握住的手上就缠绕着一条火红色的蛇，随后很快就不见了。

　　周莉莉看着那条蛇，心里吐槽不已：当心别人找你收版权费，居然还会改良版的牢不可破的誓言。

　　签订了这个契约之后珍妮的精神状况稍微好了一些，她启动了车子开始往城内开。一边开车她一边紧张地问周莉莉：“别的不说，车子上死掉的司机应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假装他还活着吧？”

　　“如果不好好地处理这件事，我会被GCPD抓起来的！”

　　周莉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人又不是被你杀的，你紧张什么？你这样瞎紧张搞得好像是你做了坏事一样。”

　　珍妮锤了一下方向盘：“你没有常识的吗？我们两个把自己搞的好像是犯罪嫌疑人一样，这绝对很可疑啊！更何况你身上还有那么多的血，你要怎么对别人解释这种事情？”

　　刚说完之后她想起了周莉莉在内脏暴击系统玩家时候那种带着喜悦的脸，以及干掉对手之后毫不在意血腥的表现，开始怀疑对方根本就没有这种所谓的常识。

　　似乎是到这个时候周莉莉才察觉到自己身上的血并不像是之前恶魔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到现在她身上都还有大量的血迹，这让她意识到了系统玩家和异常生物之间的不同之处。

　　珍妮按照导航将车子开回了家里，但是现在最麻烦的就是尸体的问题。她没有杀人，就不能把尸体藏起来。如果报警的话，就要对警察解释司机是怎么回事，她又是怎么在绑匪手里死里逃生的。

　　更重要的是，司机死亡的时间明显比带走她们要早。综合起来的话，想要合理解决这件事，想要不弄脏手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了。

　　周莉莉感觉到了头痛，她很想要不管这件事。但珍妮身上又似乎有一些还没有解锁的秘密，她觉得有一连串的事情还藏在水面之下，想要知道系统玩家会做什么就一定需要珍妮。

　　于是几经思考之后，周莉莉做出了决断：“珍妮，你听我说。”

　　她平静地说：“我建议你打电话给科波特先生，他应该可以帮你处理这件事。”

　　珍妮险些脱口而出“哥谭里都是怪胎，我魅惑都快拉满了都没有办法让他们对我言听计从”，但周莉莉的话让她想起了在冰山俱乐部的时候她和企鹅人详谈甚欢的场面。于是珍妮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拨打了企鹅人的电话。

　　接到珍妮电话的企鹅人很高兴珍妮给他打电话来，并且在一顿献殷勤之后，珍妮请他这会儿务必来一趟自己的家里。然后企鹅人不假思索，很快就来了。

　　当然，来的时候还是带着保镖的。

　　“莉莉小姐？”但是在会客室里企鹅人见到的并不是珍妮，而是一脸严肃的周莉莉。“原来是你通过珍妮找我来的吗？”

　　周莉莉点点头：“是的，我有点事情想要和科波特先生谈谈。”

　　然后会客室里进行了一系列的密谈，这些话珍妮都没有听到。她只知道在企鹅人走的时候，表情很愉快。同时也带走了珍妮那个死去司机的尸体，帮她处理了这件事。

　　“你和他做了什么交易？”珍妮知道企鹅人是个什么性格，即便是平时他对自己都很好，但是一旦遇到利益相关的时候，企鹅人什么情面都是不会讲的。

　　周莉莉揉了揉脸，这个动作让她显得稚气很多：“没什么，就是帮他做一些事情。”

　　一些不太见光的事情而已，这对于周莉莉来说也没有什么不好接受的。

　　珍妮心里竟然涌起一股惭愧的心情，她有些期期艾艾地对周莉莉说：“是不是因为要帮我，所以才让你做这种事情？那个，对不起。”

　　“啊？”周莉莉没想到珍妮竟然会对她道歉，她竟然会感觉到内疚。这可真是太稀奇了，“你不用在意，这个人情我会让你还给我的。”

　　“好……你要去哪里？”珍妮看着准备出门的周莉莉连忙问，“这么晚了会很不安全吧？”

　　明明在夜晚行走的话，别人遇到周莉莉才不安全。不过听到她这种关心的话，周莉莉并没有阴阳怪气，而是很温和地对她说：“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你回去休息吧。今晚应该不会有别的事情，科波特先生的保镖会在你门口保护你。”

　　“那你明天会回来吗？”珍妮有些期待地问。“我，我明天能在家里看到你出现吗？”

　　周莉莉点点头：“会的，快去睡觉吧。”

　　说完之后周莉莉就离开了珍妮的家，找了一辆自行车骑上顺着小巷子一路窜出去。她不会开车，至于别的交通方式还真的没有自行车来的方便，她光靠自己的体力就可以把自行车骑得好像摩托车。

　　节能减排，从我做起。

　　她骑着自行车宛如一道暗影，从珍妮家很快就到了她的目的地。就是第一次来到哥谭市的那个宅邸，也是企鹅人让她来猎杀恶魔的地方，她要从这里设置的提灯回到红墓市去。

　　“啪”的一声周莉莉打了一个响指，点燃了别人都看不到的提灯，接着通过触摸提灯回到了自己在红墓市的卧室里。

　　然后当周莉莉凭空出现的时候，尼禄正好拿着抹布正在给她的卧室打扫卫生。看到唐突出现的周莉莉，尼禄吓了一跳。

　　“莉莉？”尼禄放下手里的抹布，想要给周莉莉一个拥抱，但是又感觉好像太亲密了，“你怎么回来了？”

　　周莉莉看着居家.ver的尼禄，心情一瞬间好的不行：“我回来看看你，顺带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

　　“哦……”尼禄心里很高兴，然后靠在卧室的桌子上，“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然后周莉莉就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给了尼禄，珍妮让她发誓只是说不能告诉布鲁斯，可没有说不能告诉布鲁斯之外的人。再说了尼禄又不是外人，她也需要一个可以和自己有商有量的人。

　　在听完周莉莉说这件事之后，尼禄沉默了一下：“这几件事感觉好像没有什么关系，但我总觉得怪怪的。你觉得这是一回事吗？”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觉得应该是一回事。”周莉莉耸耸肩，“因为你看，最开始红墓市出现了恶魔，然后哥谭市也出现了召唤恶魔的人。接着就是系统玩家，虽然我遭遇的第一波系统玩家是想要猎杀恶魔的，但这不能代表他们里面没有想要搞事的人。”

　　尼禄点点头：“或许哥谭市召唤的恶魔就是这些系统玩家搞出来的。”

　　“你有什么打算吗？”尼禄问周莉莉，“按照你说的，那个蝙蝠侠并没有向你表明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如果能够得到他的帮助或许事情要简单一些。”

　　周莉莉愁眉苦脸：“他要是能主动告诉我真名，我估计会被吓到。虽然没有蝙蝠侠的支持，企鹅人的也不差。钱多事少，这是喜事啊！”

　　“但他让你为他做事，万一是坏事怎么办？”尼禄还是觉得不太放心。

　　周莉莉只好忍痛地说：“那就没办法了，我曾经没得选，我还想要做一个好人的！”只可惜并没有这种当一个完全体好人的机会。

　　“那你要万事小心。”尼禄最后只能这么对周莉莉说，“不管怎么样，遇到危险就来找我，我会帮你的。”

　　周莉莉冲着尼禄甜甜地笑了起来：“这也是为什么我一定要赶回来见你一面的理由啊，我觉得这些事情肯定还会有发展。如果红墓市这边也出现了同样的迹象，记得一定要告诉我。”

　　“我会的。”尼禄伸了伸手，终于还是把手放在了周莉莉的肩膀上，“今晚住在家里吗？”

　　周莉莉心里那只被内脏暴击过的小鹿又开始活蹦乱跳了，她这会儿没有戴着面罩，所以尼禄很清晰地看到她的脸红了起来。然后她吧嗒吧嗒地点了点头：“今晚我就不回去哥谭市了，明天早上再回去。”

　　尼禄很满意她的决定，然后从厨房里偷渡了一点儿食物给她。两个人躲在房间里小声地吃完了东西之后，周莉莉才依依不舍地目送着尼禄回房间去。

　　睡在自己熟悉的床上给她很大的安全感，今晚周莉莉并没有变成古神幼崽，而是正常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当尼禄醒来的时候，周莉莉的房间就好像昨晚她并没有回来一样。但这对于尼禄来说又只是他和周莉莉之间多增加了一个小秘密而已。

　　周莉莉在早上的时候如约回到了哥谭市，赶在珍妮醒过来之前她就回到了宅邸里。直到珍妮起床之后在客厅里看到周莉莉，她才松了一口气。昨晚周莉莉不在，她几乎没有睡成觉。一方面担心周莉莉不回来，另一方面在担心被击杀的玩家会不会引起其他玩家的注意。

　　“早上好。”周莉莉看向一脸憔悴的珍妮，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珍妮的脸好像比之前顺眼多了。虽然还是一副路人甲的脸，但是总觉得没有之前那么令人不爽了。“你没睡好？”

　　珍妮走过来坐下揉揉眼睛：“是没睡好，你还挺遵守约定的。”她说完之后看了一眼周莉莉，“呃，我是说你并没有想要跑掉。”

　　“工资我还没拿到手呢。”虽然中间发生了其他的插曲，但周莉莉本来的目的就是赚钱。虽然说在赚钱的过程中就发现了目标人群的动向，但是这不代表她就打算白干活了。“哪有工资还没拿，自己先把老板炒鱿鱼的事情。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干活不收费的冤大头吗？”

　　“也是啊……”珍妮讪讪的说，“那我要是付给你足够多的工资，你愿意继续保护我吗？”

　　周莉莉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诚恳地说了一句：“你也没发烧，是昨晚睡得不好开始说胡话了吗？”

　　“我认真的！”珍妮瞬间炸毛，马上就记起来刚见面的时候周莉莉把她气个半死的本事。“你说吧开多少钱足够我长期雇佣你做我的保镖？”

　　虽然周莉莉不晓得她有多少钱，但自己身为一个猎人，又是个古神幼崽，怎么着工资也不能太低，那必须得加钱。但仅仅只是金钱，没有其他更加打动周莉莉的东西，她还是不太想要掺和系统玩家之间的事情。

　　珍妮看着周莉莉思考了一下之后，礼貌又果断地拒绝了她：“不好意思，我没有长期给别人当保镖的打算。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处理问题吧。”

　　“等一下！”眼看着周莉莉准备往外面走，她连忙过来伸手拉扯她，就在这个时候珍妮脚下被地毯绊了一下，瞬间摔倒在地上。然后膝盖因为这个冲击力而破皮了。“痛痛痛痛……”

　　本来周莉莉是不打算去扶她的，可是就在转头的一瞬间她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味道。这味道并不是食物的香气，而像是某种更深层次的渴望。周莉莉不由自主蹲下来，抬起珍妮的腿。

　　“莉莉小姐……”珍妮虽然是个直女，但是在看到周莉莉这种认真的表情的时候还是有些心跳加速。接着周莉莉就做了一个令她差点心脏停跳的动作，她伸出手按压了一下她的膝盖伤口，让血更快地流出来。

　　周莉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系统玩家的血原来也是有这么强大的吸引力吗？她在闻到味道，触碰到的时候也会感觉有一些力量涌入。不晓得她要是从珍妮身上采血，然后使用的话，会不会获得一些新的进化能力？

　　珍妮看着周莉莉从不知道哪里的四次元口袋摸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以及一个空的瓶子，看起来很像是那种恐怖电影或者恐怖游戏里出现的背景道具。她在看到周莉莉把小刀往她膝盖旁边凑的时候，忍不住叫了起来：“你要干嘛？！”

　　“我改主意了。”周莉莉手上的小刀危险地停在她大腿上方，“我想试试你的血对我是不是有用的。”

　　珍妮听完之后不抖了，她眼神复杂地看着周莉莉：“莉莉小姐……你是吸血鬼吗？”

　　周莉莉下意识准备摇头，但她觉得这个好像也是一个不错的伪装身份的方式。于是她点了点头：“如果你的血对我有用，那么我不是不可以保护你。但我必须得确保你的血对我是有效的，可以吧？”

　　珍妮推开周莉莉悬空在她膝盖上的小刀，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打算把我膝盖切下来呢。”然后她拿起手机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家庭医生来了之后珍妮从医疗箱里找到了输血管和采血瓶，从自己身上抽了500cc的血给周莉莉。也好在她年轻有活力，即便是抽了血也只是脸色苍白而已。周莉莉拿着两个采血瓶，内心的波动是非常剧烈，同时也觉得这个无限流的系统是非常牛逼的。

　　想想看，如果珍妮的血能用的话，那么就说明身上携带了系统的玩家们的血都是有用的。这在周莉莉眼里看来都是一个个会活动的血包啊，有的高级一些的玩家说不定还能用他们的血精炼出血宝石。

　　这么一想岂不是赚大发了？

　　周莉莉脸上浮现的狂热把珍妮吓了一跳，她期期艾艾地看着周莉莉：“莉莉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周莉莉瞬间觉得珍妮真是怎么看都顺眼，怎么看都觉得她十分伶俐可爱了。“如果这个有用的话，我保护你就不需要额外的工资。只要保证你给我血就好了。”

　　珍妮怀疑自己已经上了贼船，但她没有下去的办法：“好……莉莉小姐你上哪里去？”

　　周莉莉摆摆手：“我要去试验一下血能不能用，你不要开门。不然会有危险的。”

　　把房间门反锁之后周莉莉立刻进入猎人梦境，果然在她带着两个采血瓶回到猎人工坊之后，她的工作台选项里就多出了一个精炼采血瓶的选项。

　　然后周莉莉花费了一些血之回想，将两个装有珍妮血液的采血瓶精炼了一下。她得到了两个“珍妮的采血瓶”。原本红色的血液经过精炼之后变成了黄色的澄澈液体。而在这两个“珍妮的采血瓶”下面还有一行文字说明。

　　[从未知系统玩家珍妮处得到的采血瓶，经过精炼的血液能够恢复大量生命。其中包含的未知力量，或许能够使猎人获得新的启迪。]

　　这句话简直细思恐极，周莉莉决定暂时不管这事儿，她只知道珍妮这种系统玩家的血是有用的，这一点就足够了。她收好这两个珍贵的血瓶，然后离开了猎人梦境。

　　“珍妮，那个很有用！我……”就在周莉莉兴冲冲过去准备告诉珍妮交易成立的时候，她看到了坐在珍妮对面的来访者。“哦，您好，布鲁斯先生。”

　　布鲁斯冲着周莉莉露出了一个营业性微笑：“你好，莉莉小姐。”说完之后他看向珍妮，“真是太不小心了，家庭医生怎么说？”

　　“只是小摔伤而已。”珍妮这会儿恢复了和布鲁斯的谈话态度，然后她看向周莉莉，“她很不错，布鲁斯你一个月打算给她开多少钱的工资？”

　　布鲁斯报了个价，是比平常的贴身保镖工资稍微高一些，但不算太离谱的价格。珍妮握住布鲁斯的手，用他眼中闪闪发亮的眼睛恳求他：“布鲁斯，你就把合同让给我吧。我想要雇佣莉莉小姐保护我，我经过和她的交谈之后，发现她和我十分合得来。”

　　“这……”布鲁斯一瞬间有些怀疑珍妮是不是脑壳撞坏了，明明昨晚她去冰山俱乐部之前还在向自己抱怨为什么不能解雇周莉莉。结果第二天过来她就开始声称自己和周莉莉是好姐妹？

　　怎么看都很有问题好吧？

　　珍妮见布鲁斯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然后立刻使用系统的技能“魅惑”。紧接着周莉莉就看着英明神武，DC世界第一侦探的布鲁斯·蝙蝠侠·韦恩竟然点头同意了。并且不再过问为什么她们两个感情突飞猛进。

　　系统的技能果然不能小看，周莉莉有点好奇如果这个魅惑技能对她使用，会不会有效果。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伪装自己是个不懂事孩子的达米安从外面花园里晃悠进来了，然后看到的就是被魅惑了的布鲁斯正在和珍妮深情款款的对视场景。尽管周莉莉觉得被看到也没啥，但她还是顺手遮住达米安的眼睛。

　　“小孩子别看这个。”

　　？？？？？？

　　达米安：当我冒出一串问号的时候，不是我觉得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在布鲁斯被魅惑下和珍妮进行一番嘴对嘴的亲切交流之后，他将周莉莉的保镖合同转移给了布鲁斯。然后在周莉莉的全程陪同下，布鲁斯。达米安和珍妮三个人进行了一整天的“和谐友善”活动。

　　晚上周莉莉接到了布鲁斯的电话，他似乎已经从魅惑中稍微清醒了一些：“希望你没有生我的气，莉莉小姐。”

　　“不会的。”周莉莉诚恳地说，“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布鲁斯。如果不是你介绍我这个工作，我估计还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得到我想要的线索。至于珍妮小姐，我能向你保证她没有什么坏心眼，她也没有那个智商做坏事。”

　　布鲁斯为周莉莉这种直白的话笑了一会儿，不过他也明确了他的立场：“话虽如此，珍妮的确不是一个坏女孩儿。但是我并不想要和她结婚，所以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想要和她解除这个未婚夫妻的名头。”

　　“我觉得这一点很正确。”周莉莉说，“因为顶着布鲁斯·韦恩未婚妻的名号，珍妮她总会有一些麻烦上门，不管是不是她愿意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就当是减少工作量，我也希望你们两个解除婚约。”

　　布鲁斯笑了起来，用哥谭之子的营业态度问周莉莉：“恕我冒昧，莉莉小姐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有没有私心呢？”

　　不披着蝙蝠侠的马甲就可以撩人吗，我觉得这样不OK。周莉莉身体里的小鹿不为所动，毕竟布鲁斯帅归帅，他儿子都那么大了。撩不动撩不动，大家还是单纯的金钱关系比较好。

　　“说是私心，其实是有的。”周莉莉决定把话说的模棱两可一些，“我这么说，不知道布鲁斯你会不会觉得高兴一些？”

　　布鲁斯的笑声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当然，我很高兴。”

　　周莉莉心里暗想，幸亏他没有问私心是什么。还能是什么私心呢，她只不过是不想见到哥谭劳模蝙蝠侠继续出卖男色罢辽，即便珍妮为人不坏，还挺不错。但终究还是布鲁斯吃亏了，在真实颜值这方面。

　　不过珍妮这边的事情解决了，企鹅人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开始。那天见到企鹅人请他帮忙处理尸体的时候，周莉莉就预感到会发生一些很麻烦的事情。但人情债就是这样，要还的话十分麻烦。

　　说到底还是系统玩家不好，肆意妄为杀掉了珍妮的司机。搞得现在她这么被动，等到时候见到杀死司机的凶手，再帮他报仇好了。

　　“老板就在这里。”周莉莉按照约定来到了冰山俱乐部，在一个私密包厢里等着企鹅人。过了一会儿他过来了，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我非常喜欢和讲信用的人打交道。”企鹅人这么说，然后递给周莉莉一张纸，“要求都在这里，我相信以莉莉小姐的身手来说应该不成问题。”

　　周莉莉慢慢地看完了那张纸，然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欠人情可不是一件好事。但既然科波特先生帮了我的忙，那么我就会好好地还清这个人情。”

　　这个地方周莉莉很熟悉，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哥谭反派天团的定居地——阿卡姆精神病院。

　　企鹅人的目的很明确，他要周莉莉帮他杀掉一个人。一个被关在阿卡姆病院的人，至于为什么企鹅人没有告诉周莉莉，也不可能告诉她。只要完成这件事，企鹅人和周莉莉之间的人情就算是一笔勾销。

　　周莉莉收下了纸条离开了冰山俱乐部，此刻外面在下雨，天气很不好。她打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她要去阿卡姆精神病院。司机也没多问什么，直接把她带了过去。然后周莉莉撑着伞站在阿卡姆病院前面观望了一会儿，然后摸出了手机。

　　“咔嚓。”她给自己来了一张背景是阿卡姆的自拍，然后在手机上给这张自拍照稍微P了一下，接着满意地收起了手机。

　　一直观察着周莉莉动向的达米安吐槽：“为什么要对着阿卡姆自拍，这是什么网红打卡的圣地吗？”

　　“当然是圣地了。”周莉莉的声音再度在达米安耳朵旁边响了起来，“我不是说了嘛，不要监视我啊。”

　　监控那边的达米安充满了好奇：“你为什么总是能发现别人在监视你，这是什么特殊能力吗？”

　　“因为我是吸血鬼啊傻孩子。”周莉莉大言不惭地说假话，反正天黑又看不到她的表情。“所以你观察我的时候我总是能看到的。”

　　达米安才不吃这一套：“根本没有什么吸血鬼，你在开什么玩笑。吸血鬼不能见光，你白天不是还和我们一起出门了吗？说谎也不说个像样点的，你要说自己是超能力者我还相信一些。”

　　“真的真的。”周莉莉就这么站在阿卡姆病院门口附近的阴影里和达米安两个聊天起来了，“不过我是半吸血鬼，所以阳光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另外也是因为半吸血鬼的原因，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变成蝙蝠。”

　　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达米安将信将疑被说服了。其实这不怪他，谁让他确实见过一些神奇物种和能力呢？万一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半吸血鬼这种东西存在，否认别人的种族其实也不太好。

　　“好吧，那这个先不说。”达米安问周莉莉，“你为什么这个时间站在阿卡姆附近？”

　　周莉莉懒洋洋地说：“能这么精准观察到我在做什么，看来你一直都在留意我的动向。那你不知道我来这里是干嘛的吗？”

　　达米安的声音有些挫败感：“我监视过你和珍妮那女人在一起，但基本上根本没办法看，图像有杂音，画面还出现大量雪花点。所以只有你彻底一个人的时候，我才能顺利看到你在做什么。”

　　周莉莉听到达米安这么说，心里稍微放心了一些。于是周莉莉正面回答了达米安的问题：“我在这里并不是只为了打卡这个网红圣地，我来阿卡姆是为了杀一个人。”

　　“你要杀谁？”不愧是达米安，他一点儿也不惊讶。“你这是打算顺便兼职一个杀手的工作吗？”

　　生活不易，莉莉叹气：“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懂，成年人的世界里有很多的无奈。”

　　“都能杀人了还有什么无奈的地方。”达米安不屑一顾，“你要是在别处杀人的话，我应该是要阻止你的。不过你杀的人在阿卡姆里，我要不要阻止你？”

　　按照达米安对于杀手和刺客的认知，他觉得周莉莉应该会回答他“你别管”或者是“这是杀手的工作”之类富有职业道德的话。如果是那样的话，达米安就一定要阻止她，不能让这个他还挺欣赏的大姐姐变成杀人犯。

　　结果没想到周莉莉听完达米安说的话之后，一拍巴掌：“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

　　“达米安，你说的对。”周莉莉诚恳地说，“杀人确实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你应该阻止我。让我不能犯下这种错误！”

　　“……不是，你不是来干活的吗？”

　　“达米安！你要有正义感一些！”周莉莉甚至双手握拳，做出奥利给的姿态，“你应该阻止犯罪的发生，也要阻止我步入犯罪的深渊，现在能够拯救我的人只有你了！”

　　达米安开始后悔为什么今晚要监视周莉莉，顺带还和她聊天。别问，问就是后悔，放着不管她爱杀谁杀谁，也不至于是现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状态。

　　就在达米安想要怎么拒绝周莉莉的无理取闹的时候，监控视频里切入了另一个人的脸：“这是怎么回事？”

　　达米安看向蝙蝠侠说：“……莉莉小姐打算去阿卡姆接个私活，你要去阻止她步入犯罪的深渊吗？”

　　回应他的是监控视频里蝙蝠车呼啸而去的画面。

　　达米安切断了监控视频，心满意足地回去休息了。而他完全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在周莉莉的算计之中，在看到阿卡姆病院那条路上隐隐约约出现的蝙蝠车的时候，周莉莉差点就摆出经典颜艺表情。

　　计划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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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企鹅人：我掌握了你一个秘密，我们现在是朋友了
莉莉：好的
珍妮：不准告诉布鲁斯
莉莉：好的
然后她曲线救国告诉了达米安，于是布鲁斯也知道了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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