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比赛前的忙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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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前的准备周，在冰帝一贯的不通过者不得参加大赛的传统之下，网球部和空手道部弥漫着少见的紧张气氛。
网球部是因为向日和慈郎这两个问题儿童，其他的没什么问题；全国大赛结束后即将开始的空手道大赛却让空手道部的众多问题小孩头疼不已。于是乎，这一周很繁忙。迹部想要昕在网球部里帮着向日和慈郎，上杉同样想要昕在空手道部里帮着那些问题儿童。
这周幸村还要做手术，有空昕还要被姐姐大人差遣着去看幸村，还在神奈川无数次的碰到真田。
这样忙碌的生活让昕无暇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就连在冰帝碰到John，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揣测那个人的意图。
阴晴难测的人，总是无法让人看透，也同样的无法让人看懂。
因此，当昕再一次午休时在某偏僻处看到John时，完全的疑惑。
那天，John的新药不过是引发了昕的抗药性，引发了高烧外加噩梦。只是那些猩红的梦魇，在经过那么多年，昕已经可以习惯了。几天不睡，对于一个杀手而言只不过是一件小事，几乎可以忽略。不怎么好的睡眠质量也就是那么回事，昕不曾在意。
“我本来以为你会来找我的。”John的脸上还是挂着邪笑，“没想到小昕那么久都不来看我呢……真是令人伤心的事实啊。”
“我只是觉得完全没有来找你的必要。”拿开嘴里的烟，将其夹在修长的手指之间，吐出烟雾来掩饰自身的颤抖。
“呵呵，”仰天大笑，看着从树叶的隙罅之间射下的几缕阳光，“昕什么时候跟我走呢？”那表情仿佛昕只是一只不乖出走的宠物，是时候回到主人的身边。
淡淡的烟草味道混合着John身上有些浓郁的古龙水的味道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形成一种奇怪的氛围。
见昕没有反应，“逃了8年还不回去么……还是说……”一下子提高的语调，让人心生不详，“要莫里斯发出通缉呢。”淡淡的收尾，似乎全球辑杀只不过是儿戏。
无视长长的烟灰掉落在指尖一刹那的疼痛，“John，早在我被姐姐捡到的时候，我就已经脱离了莫里斯了吧。”抬头，直视。只是那有些恍惚的眼神，没有办法真正的聚焦。
“昕，我说过你是我的。”丢去脸上虚假的面具，“你在被我亲自调教的那刻起就注定无法逃离，这8年不过是一个放养的过程罢了。你只不过是一个莫里斯的傀儡，黑暗的娃娃，一个只属于我—John·Moris的娃娃。”
John的脸上满满的不屑，最后的一句话更仿佛是一个魔咒，瞬间让昕失去了原先的生气，眼中一片空洞，浑身上下散发着血腥与浓重的杀气。
脑海中，教官的话不住的与之重叠。
记住了，你们都是莫里斯的傀儡，是沉浸在黑暗中的杀人娃娃，只属于族长，只属于莫里斯。
【过去是不能挣脱的么……无论怎么逃都逃不了……】
John似乎很满意眼下自己的话对昕产生的影响，带着一脸笑意离去。徒留下昕一个人留在那里，回味着那一年的那些话，无法从过去自拔。
树林中一片静谧，只有树上的寒蝉高升鸣叫着。
过了许久，昕慢慢意识到现在处在冰帝，收敛杀气向着教学楼走去。只是，眼神依然空洞的吓人。
回到教室，昕这种无神的样子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有些大胆的女生更是走上前去吃了下豆腐。不过，后果就是被昕瞪的害怕的跌倒。如此之浓重的黑暗气息不是那些生活在阳光下，没有经历过黑暗洗礼的人可以承受的。
“昕，你这不华丽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啊嗯？”迹部不满于昕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这种杀气……
凌厉的杀气射出，却在看到对方是迹部时及时刹车。“没事。”用手揉着额角。
“佐藤，下午过来网球部吧，最近都没有过来。”独特的关西腔在身后响起。
放下手，回头，“啊，忍足，我今天答应部长过去帮忙的……”
“啊嗯，本大爷会和上杉说的。”迹部很顺手的揉了揉昕的头，感受着顺滑的发丝从指尖滑过的触感。
正是这样稀疏平常的对话，才让昕从黑暗中清醒。只是精神状态似乎还是不太好，脸色已经透明的可以看见青筋了。
真是让人放不下心。
这周的部活，没有别的，只是带着负重做做基础的练习，然后便是问题学生的补习时间。
只是，今天，昕的到来。
“昕，陪本大爷打一场。”拿出两支球拍，递一支给昕。
这些动作，似乎已经在这些日子成为了习惯。迹部会习惯的在需要的时候为昕递出自己的拍子，而昕也接的理所当然。只不过，这些看在别人眼里却是另一幅光景。场外的后援团们早就传开了迹部SAMA和佐藤SAMA的奸情，其中不乏一些添油加醋的想象和同人志的出现。
听着场外的尖叫声，昕有些头疼。接过拍子，向场外狠狠瞪着。很快，外面的人便消声了。
“日吉，做裁判。”看到有些闲的日吉，拿来当裁判刚好。
转拍，决定了迹部先发球。
“一局定胜负，迹部发球。”
黄色的小球被高高抛起，第一个球只是一个普通的发球，但是力道却不小。
跑到落球点回击。这般一来一回，几次之后，昕特意回了一个吊高球。然后，破灭的轮舞曲砸下来。
“0—15。”
“啪”一个指响，“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中吧。”迹部高傲的抬着头，在这个球场上，他就是帝王，是冰之帝王。
“果然是迹部的作风呢。”昕的脸上没有表情，也因此无法揣测他此刻的想法。
第二个发球，凌厉丝毫不留情面。
只是这一次，昕回击的球迅速并且直接压线。“破风。”嘴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没有人看见了那个回球，再次看见的时候那个球已经压线了。
日吉有些愣住，过了一阵才报分，“15 ALL”
“呵呵，佐藤果然不简单啊。”忍足看到那个回球。
“啊嗯，勉强还算华丽的招式。”迹部点点泪痣，这个评价看来是承认了昕的实力。
比赛的比分交替上升，一直到忍足说四十分钟到。最终的比分是4—4，没有分出胜负。
两个人拿起毛巾走向更衣室，“幸村什么时候手术？”迹部突然问起。
“周三，后天。”
“也就是说，关东大赛幸村无法出战……”
“他可以观战。”昕清冷的声音在雾气迷蒙的浴室里多了一份魅惑，“这个周末是抽签大会吧……”
“啊嗯，没错。”浴室出来的时候，昕又是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啊嗯，真不华丽。”迹部抬眼看到那头湿发，直接丢了一条毛巾过去。
接过毛巾，昕只是随意的擦几下；迹部的头发则因为湿了而柔顺的贴在头上，平时那些微翘的发梢都消失不见了，随着头发被擦干，发梢再一次翘起来。
“啊，迹部，原来你的头发是天生的啊。”昕一脸恍然大悟状，右手敲击在左手摊开的掌心，“之前还在想你的头发用的是什么定型的……”
“啊嗯，本大爷怎么会用那种不华丽的东西。”顺手撩了撩头发，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万种的味道。
这样的人是注定的天之骄子，昕呆呆的看着迹部，这样的人……应该没有资格接近吧……
“怎么了，是不是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容貌下了？”发现了昕的出神，那种呆呆的样子真是可爱呢。
许是被揭穿了，昕有些窘迫，极轻的“嗯”了一声。
生活就是这个样子，没有太大的变化。澪和魉魍被众多文件淹没着，昕在和迹部的粉色氛围中度过一天又一天，偶尔John会出现。
只是，有个问题始终萦绕在昕的心中，似乎无解的问题。
“你和他们一直都是一样的……”
“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永远都是黑暗娃娃……”
昕心不在焉的时间越来越长，空手道也好网球也罢，下手更是越来越不留情面。空手道部里，现在几乎没有人会去挑战昕了。
幸村的手术，在澪的操刀之下没有任何问题，欠幸村家的这份人情算是两清了。失乐园手下的集团运作也因此出乎意料的顺利。
唯一的例外，是浅川老爷的到访。
此刻，某咖啡厅内。
一个老当益壮的老爷子和一个面容惊为天人的少年面对面坐着，两者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的沉重。
“敢问浅川老爷这次找我有何贵干呢。”把玩着手里的咖啡杯。
“昕，我希望你认祖归宗。”一句话，仿佛是平静湖面中投入的石子，荡起层层涟漪。
嘴角的浅笑没有变，但其中似乎多出了一种嘲讽，“浅川老爷又怎么知道我是应该姓浅川还是姓佐藤呢。”原本昕的嗓音在平时只能说是清冷，此刻却是尖锐冰冷如寒冰。
“就凭你和雅美一样的容貌。”经过无数人生历练的老爷子也不是吃素的，那种气势令气氛更僵。
冷笑，“真是抱歉呢，恕难从命。”看到老爷子一瞬间变黑的脸色，“我不记得我的生命里有雅美这样的人，我也不知道我的生命里出现过浅川这两个字。”
“你……”
“告辞。”直接走人。
从来没有过的东西，为什么一夕之间就这样出现了呢……
昕有些慌不择路，拿出电话，想要打给澪却怕让失乐园的人担心；翻着通讯录，最后停留在迹部这个名字上。
按下通话键，不出几秒便传来了那个华丽的声音，“这里是迹部景吾，有什么事找本大爷？”
“迹部，是我。”看到路边的阶梯，坐下，拿烟然后点燃，动作一气呵成。
感觉到了电话另一头的昕的不对劲，“昕，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里？本大爷来找你……”
“没事。”深深的吸一口烟，然后深深的吐出，仿佛这样可以将不悦都消散掉，“呐，迹部，我们是一样的么……”
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不是一样，有没有资格接近呢……
“啊嗯，这算什么不华丽的问题，当然是一样的。”可以想象得到迹部在那一边一脸不爽样子的抚着泪痣。
“是么……”说完，挂断电话。
站起身，那句魔咒般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永远都是莫里斯的黑暗娃娃……属于族长的……
最后慢慢的向别西卜的方向走去，也许那个地方才是家吧……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比赛前的忙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