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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所谓真相 ...

  •   ……
      灰色混着晶莹,雨水串成了泪线。
      是悼念,抑或是,预示着混沌的未来。
      手机不可控制的滑落,思绪,涣散。
      “啪——”
      清脆的响声沾上雨水的庸俗。
      “轰隆——”
      雷声刺激着感官幻化成绝美的单音。
      ……
      “春野樱……已死。漩涡鸣人……你没必要再白费力气。”
      清幽的话语随之神圣的脚步声而来。
      身体的行动超出了短路的大脑能够控制的范围——
      僵硬的回过头去。
      无限阴沉的庄重。
      黑发,雪瞳,白衣。
      不被雨水侵袭,是那从未出现在记忆中过的陌生脸孔。
      ——“不……不会的……我还没有亲眼看见……我不会相信的……”
      心灵与身体的双重虚弱,泛白的嘴唇微启,同样在大脑的控制之外。
      ——“是吗……那么……现在就让你看清……你自己造成的所谓真相!”
      ……
      什么……我自己造成的……

      “轰隆——”
      愈发华丽的闪光撩开渐渐明晰的真相。
      很可惜,时间没能让人来得及思考。
      然后,天旋地转。
      人影不再。
      徒留蒙上雨珠的手机,闪着寂寥的诡异光芒。
      ……
      ……
      再醒过来时,是在阴森不见光的校太平间。
      身体好像悬浮着,睁眼的那一刹那,纲手站在房间的深处,留给鸣人一个错综复杂的背影。
      纲手的面前似乎有某个人,安静地躺在雪白雪白的病床,安静地……
      没有一丝生机的痕迹。

      “鸣人……是时候和你说明真相了……”
      纲手沉重的话语回响在空荡荡的房间。
      黑蒙蒙的色调混着浓重的苏打水味道,给人不安的预感。
      ……
      “……纲手……奶奶……”
      在心中如此疑惑的呼喊着,只听得死寂之中一声微弱的叹息。
      欲起身走向纲手,这才惊觉身体漂浮的感觉是由于自己正被人横抱着。
      机械性的转过头,一双明晃晃的雪瞳映入眼眸。
      很想惊呼,微启双唇,忽地诧异于自己竟然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漩涡鸣人,请务必保持安静。我封住了你说话的能力,请谅解。”
      雪瞳之中不含一丝的波澜起伏,声音一如之前的肃穆庄重。
      ——封住说话能力的这种事……太过玄乎了吧?!

      “鸣人……你肯定很惊讶,但我想说的是,这就是事实。”
      纲手说罢转过了身,脆生生的传出了高跟鞋与大理石地砖碰撞的声音。
      室内的昏暗和透过玻璃窗照射进的强光形成鲜明的对比——
      逆着光,不可见纲手的表情。
      “接下来,你只需要听我说,所以我让宁次封住你声带的振动。不必担心,待会儿会解开的。”
      漩涡鸣人感觉到那个抱着自己的被称为宁次的人,缓缓移动脚步向纲手走近了几小步。
      就好像和那未知的真相愈接近,不安的心就会越来越抗拒。
      漩涡鸣人隐隐觉得,那所谓真相会令自己后悔的,深深的后悔。
      ……
      “……这是我的错……对不起鸣人……让你乘上了你不该乘上的车……是我没能考虑周全……因为……小樱的死,和那辆444路脱不了关系!”
      停尸间的阴冷空气刺激着脆弱的感官,像细细的钢丝勒紧了颤抖的心。
      “在告知你不能住校这个消息之前,我没调查公交站台周边地区的安全系数,其实……那里是整个市区的恶灵通往地狱的通道……对于你这个人类来说,是极度危险的区域。那所谓的444路,就可以说是人间与地狱的直达车。然而,为什么你能够活下来,为什么地狱的使者没有伤害你,一切的一切都是谜……”
      莫名其妙的文字通过鼓膜鸣人有确认收到,但是,无法相信,无法理解。
      只需要,小樱的死因,以及……替她报仇。
      “只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原本闭塞于人间的通道因为你漩涡鸣人的误闯而打开,并且……有一小部分的恶灵随着你自身灵魂的吸引来到人间,通过你与他人的接触转移到他人身上,继而,吞噬他人的灵魂……”
      纲手原本尽力平静的语调,开始渐渐吞吐哽咽……
      鸣人突然感到真相呼之欲出。
      良久,沉默。
      “……小樱……她……是第一个受害者……”
      ……
      如雷灌耳。
      纲手语罢的瞬间,鸣人的脸部肌肉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子,然后,神情涣散。
      ——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
      哈哈哈……开玩笑!我害死的小樱……我害死她的……是我……是我!
      我是杀人凶手!我是罪人!
      我的无知……“误闯”……
      受害者是我追了几年的女生!
      是小樱啊!
      !!
      [鸣人!认真学习!我可不想有个吊车尾的男朋友!]
      [鸣人!把外套穿好!没看见现在是秋天么!]
      [鸣人!不准旷课!想尝尝拳头的滋味是不是?!]
      ……
      是小樱啊!
      额头还铭记着专属她的疼痛,曾经明媚的阳光下少女的笑颜如此真实。
      虽然彼此心里都清楚——
      “喜欢”这个词从未真正成为真实。
      ……
      而现在,自己的错误让一个名为“春野樱”的生命香消玉殒。
      刹那,有坠入万丈深渊的感受。
      ……
      “……我很清楚……鸣人……现在让你‘不要自责’,那是不可能的……”纲手顿了一下,转回身去,脸孔迎上亮光的一瞬间,美目流出深刻的无法用语言描绘的悲伤——
      “所以……动手吧,宁次!”
      “是。纲手大人!”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08所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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