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
其实能量数据分析部门的员工们并不是在今天才发现分配给连山月的那一个天赋激发池，在数值方面有些奇怪。
而且不是有些奇怪，是非常奇怪。
马荣春还是因为在吴良斌的面前，他说话的语气委婉了不少。
他在第一次知道这个情况的时候是昨天，那时候具体数值还没有完全出结果，但当时所表现出来的一些情况已经隐隐有了预兆。
那时的马荣春在看到员工递上来的数值报告图表时，当即就骂过去了：“怎么工作的？！这么离谱的报告都能拿过来？”
马荣春觉得底下的员工没在认真工作，他底下的员工们却实在是委屈。
因为数值过分奇怪，员工们昨晚上都完全没时间睡觉，毕竟现在整个中心上上下下都在盯着连山月的数据，他们怎么都不敢出错。
于是整个晚上，能量数据分析部门的员工们一直在反复检测相应的能量检验仪器、各类设备。
可是直到天明，他们都没检查出设备哪里有问题。
也就是说，这些离谱的数值都是真实且正确的。
可这并不符合从前的规律啊。
员工们纠结了半天，他们还是不敢自己作决定。
原本这个数值其实是不需要给马荣春看的，但因为这个原因，员工们还特地呈上来给马荣春过目。
果不其然，马荣春第一反应是员工将数值报告记录出错了。
即便是在员工们解释后，马荣春依旧是半信半疑。
直到他自己亲自检查了一遍机器上显示的各项数值后，马荣春也开始自我怀疑了。
于是昨天晚上，马荣春带着手底下的所有员工们第二次对全部的设备进行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检测。
最后得出的结果与前一天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同时，连山月所在天赋激发池的数值再次更新……还是完全不符合以往的规律，还更离谱了。
马荣春只能老老实实地暂且先记录在册，他在纠结着该怎么去和中心主任吴良斌汇报此事，却没想到先一步接到了连山月离开第200层的通知。
按照惯例，觉醒者离开天赋激发池后，能量数据分析部门都会在一分钟时间内将数值进行公示。
更别提这次盯着连山月成绩的人比往常多得多得多，马荣春怕部门万一慢了，引起员工们的无端猜测，事后他又要被追责。
反正已经再三确认过机器数值都没问题，既然没问题，那就不会是他们部门的锅。
于是马荣春一咬牙，就同意将连山月的成绩公示出去了。
马荣春知道这个成绩会闹出很大的动静，可是他没想到动静会这么大！
马荣春甚至都还没有组织好语言该怎么和吴良斌汇报，就已经接到通知，说是要立刻召开所有部门主管领导的会议。
眼看着上一个主管邝东已经落得个这个下场，马荣春就更害怕了，生怕要被吴良斌一同追责。
于是在吴良斌问起此事的时候，马荣春不敢有半点隐瞒，磕磕巴巴地将这两天能量数据分析部门做的所有检验工作全部都汇报了一遍。
马荣春再三保证，各项仪器绝对没有问题，至于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奇怪且反常规的数值，马荣春也实在是不清楚。
在马荣春过去的二十年间，他从未见过类似的情况。
然后，不等吴良斌追问，马荣春就十分主动地将报告图表投在光幕上，让吴良斌，以及在场的其他部门领导一同检验。
报告图表非常简洁明了，其实就是觉醒者所在天赋激发池各项能量的数值曲线图。
马荣春甚至为了避免吴良斌以及其他部门领导看不懂异常之处，还专门先把舜云的曲线图，还有一些从前觉醒者的数值曲线图，一同放了上来。
纵轴是能量，横轴是时间。
绿线代表着人才分配中心往天赋激发池中补充的能量。
蓝色曲线代表着天赋激发池剩余能量的总数。
红色曲线代表着天赋激发池消耗的能量总数。
舜云的曲线图很清晰，即便是不懂相关数值的部门领导，在稍微思考过后，不需要马荣春讲解就能理解。
舜云所代表的图表，红色曲线在前期消耗很少。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红色曲线呈现出不断增长的趋势，高峰出现在舜云进入天赋激发池的第10个小时。在那之后的第11个小时，红色曲线骤然滑落，呈现出显著的下降趋势。在第13个小时，落到了0点，不再产生变化。
看完舜云的数值曲线图，马荣春又接连给他们看了其他觉醒者的数值曲线图。
连续看了几张，马荣春才开始介绍：“根据以往得出的规律，一般会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天赋中等以上的觉醒者，这类觉醒者吸收能量的总数或许有所不同，但波动大致相同。都是有着一个明显的高峰，以及高峰过后迅速跌落，最后不会再有任何的能量消耗。”
“第二种情况是天赋中等以下的觉醒者，这类觉醒者因为天赋较低，吸收能量不多，或是完全不会吸收能量。所以这类觉醒者多数高峰低谷相差不大，甚至有的连高峰值都不会有。”
马荣春明明是在认真地讲解自己部门的工作，可是在场却有人被这些数据吊足了胃口，忍不住问：“那连山月是哪一种？她是第二种？”
说完，这人自己都觉得这话有些荒谬。
连山月都成古往今来的第一名了，怎么可能会是第二种情况？
果然，马荣春摇了摇头：“连山月不是第二种，但她也不是第一种。”
“她是截然不同的第三种情况！在此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
不等旁人询问，马荣春便放出了连山月的数值曲线图。
这曲线图一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大家便立刻发现了不对劲。
“……竟然有两个高峰？不对，好像是三个！”
因为这第三个高峰相较于前两个高峰，波动并不大，峰值也不够明显，所以在一开始容易被忽略掉。
可是当他们将连山月的数据曲线图和舜云的数据曲线图相比较，就马上能发现这第三个高峰。
马荣春摇了摇头：“其实在连山月的曲线图中严格来说这不能算做是高峰，不过对比其他觉醒者的数值，也算是高峰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连山月的数值波动比起其他觉醒者的波动，相比较看，的确是太过于奇怪了。
连山月的曲线图中，三条曲线的波动都非常大。
尤其是红色曲线，在第四个小时的时候，就达到了第一个高峰，同时也是该图表中的峰值。
这个峰值出现时，总共的能量消耗为531。
在峰值出现后，红色曲线就像是其他觉醒者一样，也开始迅速下降，最后落回0点。
如果只是到这为止，那这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可是在这之后，不到一个小时，原本已经落回0点的红色曲线竟然再次开始增长上升，三小时后再次出现了一个高峰。
这个时候，人才分配中心的能量供给已经跟不上连山月消耗的速度。所以高峰之后并未迅速回落，而是缓慢地下降。几小时后，才缓缓地落回到0点。
最终，第二个高峰总共能量的消耗为457。
在第二个高峰结束后不到3小时，红色曲线第三次开始上升增长。不过这一次，上升的趋势并未有先前那么大的波动，到最后甚至呈现出了一个近乎水平的平稳曲线。
可是如此稳定地能量消耗，这是一个正常觉醒者能做到的吗？
有人不禁猜想，就算是通讯器充电的耗电量都不会有这么平稳吧！
仔细解读过连山月的数值曲线图后，在场不少人终于理解了马荣春的顾虑。这换作是他们，也不敢轻易地向上汇报。
毕竟这样离谱的数据，完全不符合过往的所有规律，看起来真的就像是仪器出现了差错。
可是仪器经过多次检测，绝对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只会出在当事人的身上。
连山月？
假如连山月真的是绝世天才，她吸收能量的频率与波动，就是会与普通人截然不同？
毕竟天才如果与常人的所有表现相同，那还能算做是天才吗？
还是说……是连山月在天赋激发池里动过了什么手脚？
“……这么看来，如果不去考虑多个高峰的情况。忽视掉那些奇怪的因素，其实这个曲线图说成是两个人，甚至是三个人的成绩，那就完全不奇怪了。”
感觉会议室里气氛太过凝重，有人没忍住，开玩笑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本人都没当真。
毕竟人才分配中心到处都是监控设备，通往天赋激发池的楼层更是需要特定的权限。权限一旦被使用，就会立即销毁，根本没办法使用第二次。
连山月怎么可能在如此严苛的条件下，多带了一个人，甚至是两个人，进入到天赋激发池？
除非她有远超于人才分配中心的先进技术，才能做到这一点。
可是拥有这样的超先进技术，不去抢银行，抢财阀，跑来人才分配中心的澡堂子泡澡？太离谱了吧！
想也知道，绝对不可能了。
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此人无意中地一句话，竟然还真地被人听进去了。
吴良斌默不作声地坐在上座，沉默了许久，最后并未作出表态，只是要求在场各部门的主管领导们先统一口风，暂时不要与外界讨论此事。
同时也严格要求手下的员工们，等到结果确认，再对外公布。
等到这些主管领导们离开了会议室，吴良斌默默地播出了一个可视通讯。
下一秒，一个老人出现在他面前的光屏中。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