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爸爸的气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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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乱菊感觉有点头疼。
突然出现的二人组把市丸银砸下去之后，黑发蓝眸的小姑娘完全无视现在紧张的局势，一个赤火炮轰向地面——
该说不愧是蓝染那边的人吗。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四雪直飞向蓝染的方向。
手中的刀发出妖异的红光。
“那是什么人……”
在她身旁的日番谷冬狮郎一如既往的皱起眉。
一身虚夜宫的雪白制服，手上拿着始解的斩魄刀。
说是死神，又没人见过她。
说是破面，头上又没有面具。
就是他也分辨不出四雪的真实身份来，不过能确定的事情还是有一件的——
她的目标是蓝染。
史塔克不太情愿的挡在蓝染前面。
飞到一半好像察觉了什么的四雪，尝试着在脚下聚集灵力，勉强算是站在了史塔克面前。
“躲开。”
史塔克也没办法，他不想和四雪这种难缠的角色战斗，但是蓝染的命令又不得不遵从。
“抱歉，不能让你过去呢。”
四雪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倒史塔克，不过绯爪也始解了，倒是可以一战试试。
“等下。”
蓝染突然改变了主意。
“四雪，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他温柔的像还是那个五番队队长一样。
“少假惺惺的装模作样，拿假的崩玉给我的那天你就应该知道有这么一天了。”
她必须夺回崩玉，才有可能和芥川回到爸爸在的横滨。
蓝染就是抓住她这个弱点，才敢骗她的。
“察觉到了啊，不过四雪，你要知道，你第一次见到的崩玉，是货真价实的。”
毕竟他也想看看四雪能获得什么样的可能性。
“那个时候崩玉的力量就在你身体里扎了根，实现了你的愿望。”
那个时候四雪许下的愿望，崩玉确实听到了。
拥有回到森鸥外身边的力量。
“骗子，要是真的有了那种力量，我就不会在这里了吧。”
“力量的形式很多，不是每个人的力量都能表现在明面上。”
蓝染说的真诚又认真。
四雪只想暴打他一顿。
“你这就是太宰治说的，空手套白狼！”
可是四雪只有一个人，就算能砍翻史塔克，也不一定能砍得到蓝染的衣角。
市丸银这时候也赶上来了，手上挟持着芥川。
“市丸银，你……”
四雪想着经常出现在她身边，在危急时刻伸出过手的市丸银应该不会伤害芥川，才把他留在那里的，难道是她向来敏感的第六感失灵了吗。
她从市丸银的身上能感受到一种奇怪的气，在流星街待久了之后，变得能够察觉人类身上的气息。市丸银的身上明明散发着她很讨厌的那种，非黑非白的气息。
二五仔的身上总会有的气息。
所以四雪有理由相信，市丸银对蓝染的忠诚是表面功夫。
气息是不能伪装的。
“不要乱动会比较好哦。”
市丸银手上的斩魄刀抵着芥川的脖子，少年眉头紧皱，十分痛苦的样子。
“做的好，银。”
蓝染的角度是看不到芥川的面部表情的，他走向史塔克，隔着他和四雪对话。
“还要再考虑一下吗，是帮我，还是砍我。”
腹背受敌，四雪毫不犹豫的别过头。
“我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吧。”
趁着蓝染松懈的一瞬间，四雪的刀擦过史塔克的脸，朝着蓝染刺去。
“谁知道呢。”
蓝染轻松躲开，这种没什么速度的攻击对他来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他知道四雪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的，她可是把爸爸奉若神明，只一次就从崩玉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力量的人。
四雪划动刀刃摆出架势。
“我可是爸爸优秀的女儿，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呢。”
虽说保护部下是上司的职责，在必要的时候舍弃部下也是作为上司的权利。
四雪说服自己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良心在痛。
她怎么会愿意舍弃芥川。
她也不是不可以听蓝染的，帮助他和对面的黑衣死神们战斗。
但是她已经不想再过被蓝染使唤的日子了。
明明能够使唤她的只有爸爸！
闪着寒光的刀尖如同流星一般刺向蓝染，不管蓝染往哪个方向躲闪，她的第二击都能确实的伤害到他。
蓝染就是在这个时候拔刀的。
“什……”
四雪只觉得好像有什么光闪过，眼前一花的她被蓝染的膝盖击中了下巴，那力度大到直接将她撞飞了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市丸银手上的芥川睁开了眼。
“罗生门！”
蓝染猜到芥川可能会这个时候攻击他，不过他那点小把戏他还看不上眼——
他的刀，砍到了不同于罗生门的东西，以至于直接被弹飞了。
他转过身，市丸银那双万年眯眯眼，此刻正嫉恶如仇的盯着他。
“银……”
“射杀他，神枪。”
市丸银一直在等这个时候。他蛰伏了这么多年，总算没有白费。
护廷十三番的人都看傻了。他们还没分辨出这出戏的真假，四雪又像离弦的箭一样，笔直的飞向蓝染。
“你可以小看我，但是——”
“破道——”
四雪在飞向他的轨迹上突然消失了。蓝染转过身，她的身影又刚刚消失。
“不能小看我对爸爸的爱啊！”
这声音是从原本的方向传来的。绯爪爆发出强烈的气势，大有一口吞没蓝染的意思。
明明是他给四雪的浅打，却拥有了和四雪相合的意识吗。
蓝染也不记得这浅打是他从哪里拿到的了，好像是好几百年前，他抓去做实验的真央的学生的东西吧。
四雪的刀确实在蓝染的侧腹留下了非常深的伤口。就在她要砍第二刀的时候，突然雷声大作，耳边炸开的轰鸣声突然和眼前的模糊融为一体。
这是……和那个时候一样的！
“四雪！”
这是四雪第一次听到芥川叫她的名字。
也挺对不起他的，刚才还想着舍弃他来着。
芥川挣脱了市丸银的手臂，有一瞬间想直接用罗生门刺穿四雪。
这不是他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情吗。
可是他还是只伸出了手。
四雪比他下降的早，芥川拼尽全力也只是抓住了她的裙摆。
马上就是地面——
“……诶？”
在即将触及地面的时候，四雪和芥川就像泡沫一样，融进了大地。
乱菊憋回没叫出来的那一声，跟着其他人一起站到了市丸银的身边。
她就知道，他不是个坏人。
完完全全错过了对眯眯眼心怀恋慕的乱菊的行动的四雪和芥川，则是直接砸在了太宰治的办公桌上。
太宰治吊儿郎当的半躺在转椅上，正想趁着春光明媚睡个午觉，脚还没挨到办公桌上，两个重物就这么落在了他的面前。受到冲击的缘故，四雪手上的刀也这么落到了地上。
他的眼睛骤然睁大。
芥川由于他下落的位置和相比于四雪过于突出的身高直接从太宰治的办公桌上滑了下去，他捂着还有些疼的头，想要保护因为旋转而发出轰鸣的耳朵。
迎着春光，坐在太宰治办公室的高级羊毛地毯上的芥川，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曾经以为再也见不到太宰治了。他和四雪不知道怎么跑到了一个恐怖的世界，那里的空气像是有重量一样压的他喘不上气来，所有人型生物都能轻易置他于死地——
还好，他回来了。
不好的是，他久违的见到太宰治的时候，他正小心翼翼的托住四雪的腋下，防止她也从他的桌子上掉下去。
温柔的不像一个港口Mafia干部。
“呀，芥川君。”
太宰治笑咪咪的看向芥川。
“欢迎回来。”
被面前的景象惊吓到，芥川迟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完全没有疼惜自己捡到的可爱野犬的想法，太宰治半眯着的眼睛略微睁开。
“详细的情况之后再向我汇报就好，还是说你想穿着这件刺眼白色的裙子继续在我的办公室污染地毯？”
是太宰治平时的调调。
芥川终于回过神来，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跑出了房间。
赶走了不识趣的人，太宰治一个转身，将四雪打横抱起，轻放在他的真皮沙发上。
他的田螺姑娘真是个贪玩的孩子。
头刚挨上沙发，四雪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总的来说就是心情极差，一睁眼就看见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谢谢夸奖，不和四雪一起的话，连殉情也显得索然无趣了呢。”
再次确定了眼前的人并不是什么幻觉，而是货真价实的移动绷带装置后，四雪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爸爸呢，我得和他道歉去才行。”
总觉得在虚夜宫待久了，连鼻子都变得灵敏了不少。就算身处烦人的太宰治的办公室，她也能嗅到爸爸的气味。
果然这里是爸爸的地盘，她回来了。
四雪还是四雪，一点变化都没有。
太宰治无奈的跟上她，看着她熟练的走在自己前面，对经过的人投来的惊异的目光熟视无睹的样子，好像刚认识她的时候一样。
“哎呀呀，我还以为这么久不见，四雪怎么也能长高一厘米的。”
太宰·哪壶不开提哪壶·治偏头躲开四雪愤怒的一脚。
“这是你对一个分别两周的生长期少女应该说的吗！”
太宰治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两周？”
他脸上的表情从略带笑意，变得严肃起来。
“四雪，你和芥川，可是走了一年啊。”
“……诶？”
四雪只觉得眼前一花，瞳孔的焦距定格在太宰治苦笑的脸上。
那是好像飘忽不定的微笑一样，让人不明所以的心跳加速。
作者有话说第33章 爸爸的气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