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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冷玉与艾娘 ...
长庆19年,陈国将军府。
庭院里,枫树都已淡去了骄傲的红,池塘说迟不迟的点上秋装,披起了涟漪,回廊上坐着个贵妇,挽着松松的发髻,已有倦意,怀里赖着的孩子到是睡的香。
“起风了,当心着凉,玉清。”回廊的转角走来一个男子。贵妇怀里的孩子,像是猫儿闻着了鱼腥味似的,骨碌着地,跳向男子的怀里,奶气的喊着:“爹爹。”
轩辕青举起女儿轩辕懿,用自己的鼻子亲昵的蹭着孩子的小鼻子,又转手把她架放在了肩上。夫人玉清忙露出焦急之色:“你啊,快把她放下来,她是你女儿,这让别人瞧见了……”
“不要,我不要下来,长大了我要像爹爹一样当大将军。”
“不愧是我的女儿,有志气,不过,”轩辕青把孩子抱到怀里,捏捏她粉嫩的小脸,“咱们懿儿这么漂亮可不能当大将军,当最尊贵、最荣耀的皇后可好?”
“皇后好玩吗?如果不好玩我还是当大将军。”孩子噘嘴一副在思考的样子把父母逗笑了。
“爹也不知道皇后好不好玩,不过爹爹现在要出去玩,可以考虑带上你。”
孩子正高兴突然又愁着个脸:“爹爹,还是不要了,娘不会答应的。”女子看着宝贝女儿存心折腾自己,心里确实不忍,想了想,还是开口了。
“你这丫头,好了,跟娘去换个男儿装,就让你和爹爹去,不过下不为例。”
“娘最疼我了。”孩子嘻着嘴跟着女子走了。
“若懿儿身为男孩,也定是个美男子。”爹爹打量着穿着男装的我,马车的颠簸让我有些不舒服,一阵阵的反胃。
“爹爹,我们这是要去哪玩?”我还是忍不住掀开帘子向外张望,毕竟这是除我面对了八年将军府外的另一片天地。
“去你顾伯伯家里。”看了一眼女儿,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到时说你是我的侄子好了,其他的什么都不要问,也别乱说,知道吗?”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虽然不解,但看爹面色宁重的样子也没再多说什么。轩辕青心里清楚,侄子或是女儿都只是掩饰,自己此趟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顾府门前,我们才刚下车,就有仆人出来引路,门厅里走来一个素衣净面的男子,瞧了我一眼就把爹请进去了,这也是我讨厌他的地方。管家把我带到院子里,说长辈们正谈事,让我等着。也正好我那会坐车的不舒服还没消散,在凉亭里吹吹风也不赖。
闲着无聊呢,看到湖边的假山前面,有个男孩,撂着衣袖好像在捞什么,兴起了也没办法,我悄悄绕到他身后,在他的左上轻弹了一下:“你,在干什么?”
他着实被我吓了一跳,看那惊吓有慌乱的表情,我还真有点忍不住笑。见他很快平静下来,举在半空中的手慢慢放了下来,这才向湖里探了探头。
“难不成,这湖里有鱼?”
少年把手背到后面去,看看眼前天真无邪的少年,摇摇头:“不是鱼,是玉,我的玉掉湖里了,我想还是算了……”
“算了,那怎么行,看你捞的时候那么紧张,肯定对你很重要。”我打量了这少年,从头到脚的衣着,不算华贵,却也不普通,定是哪个府里的娇公子,不敢下水,“反正无碍,我来帮你找好了。”
“不用了。”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人已经脱去鞋袜,卷起裤管,跳下水去了,看着这个还比自己小的瘦小身影,站直了身体在池边来回走着,一副认真的样子,心想:好在刚才自己举在半空的手犹豫了一下,不然这孩子现在一定身首异处了。
“你是顾先生的什么人。”
“我,只认识顾老头,什么人可不敢高攀,你呢?怎么称呼?”
“我是顾先生的学生,我叫……”我还不知道他的底细,绝不能告诉他我是谁,但是我又该怎么说才比较妥当。
“呵,找到了。”他飞快的从湖底捞出一块通体莹翠银月光泽的玉来,递给自己。
他还有点小本事,我接过玉,顺手一把将她拉上来:“你是怎么找到的?”
“说是脚底张了眼睛,你信不信。”我一边用手舀水洗脚,一边笑道,“骗你的,用脚尖可以感觉到,以前在府里我就是这样帮汀水找簪子的。”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少年还是低头藐了一眼,水洗了以后,确是一双白皙娇巧的玲珑脚,也难怪这么敏锐。
我还来不及穿好袜子,远见管家已经带着汀水跑来了,糟糕。
“少爷,老爷要回府了,急着找你呢。”汀水看到我光秃秃的脚丫,“少爷,这是这么回事?”赶忙凑下身子帮我穿鞋,急忙牵我走。
“真扫兴,好不容易出来,只给人拣了块玉就要回去。”我自顾自嘟囔,却不知道被人进了耳朵。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管家突然下跪,给少年行礼,却被少年抬手免了。
“那是哪家的小公子?”
“回六皇子的话,是轩辕将军的侄子。”
哦,想不到轩辕青还有这么个侄子,倒也是个暖心的人,假如他不帮自己拣玉,恐怕没人的话自己也会跳下去的,毕竟那是父皇和母后送给自己的十岁庆礼——冷月。
自从那次狼狈的回家,娘就再也不允许我随便出去。于是乎,爹爹在家我就缠着他教我功夫,来消遣,爹不在,我就让汀水给我将她知道的新奇事。
听娘说,汀水的爹爹本是个江湖游教的,后来得疟疾死了,娘见她实在可怜,就带回来收为丫头。
我坐在庭院的秋千上,来回自己玩弄:“汀水,我还想听些好玩的事。”
站在一边的汀水皱起了眉头:“小姐,你这样一天让奴婢讲那么多,以后我想讲也会讲不出来的,你就饶了我吧。”
“瞧瞧,让你别称自己奴婢了。”我转过头假装生气的样子,又很快狡黠地笑起来,“所以罚你再讲一件事,一件就好。”
“就一件。”看我这种乞求的样子,我知道她会受不了,“我爹爹以前告诉我,人是可以在天上飞的。”
“飞!在天上?”听到这么一句话,我到是起了兴致,“那不就是轻功嘛?”
“不是,是用小姐放的风筝,只要把风筝做的足够大,靠风力,就能把人托起来,爹从前好像尝试过。我想要集结天时地利与人和才行吧。”
“行,那你帮我做一个,我来试试。”汀水听我这么一说,吓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懿儿,你又要干什么,把汀水吓成这样。”娘从后边走了过来,脸上虽然严肃,眼睛却闪着温柔。
我跳下秋千,拉着娘的手在石凳上坐下来:“娘,我正想着你,你就来了,你说巧不巧。”娘笑了,看的出来,娘年轻的时候不知生的怎样漂亮,我长大了想必也像这张面孔吧。
“你这丫头,少贫嘴。再过几天,就是皇上大寿了,到时皇后召宴女眷,若是要你献艺可怎么办?”娘担忧的看着我,“以前让你学些,你又没兴趣,倒跟着你爹学武,这女孩子家的,可怎么拿的出来。你不说,你爹和将军府可不能让别人笑话了去。”
说着说着,娘竟抹了抹眼泪,我觉得自己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老是闯祸,让家人担心,舍不得我貌美的娘亲脸上有泪:“娘,你放心,我乖乖听话就好了。”
“你明白就好。”娘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长叹一声带着侍女离开了。
我确实明白娘用在我身上的一番苦心,也明白爹的政敌一直想看将军府的笑话,开始有点后悔小时侯的不懂事了。
“汀水,你回房间伪装伪装,本少爷要出府了。”
于是,当太阳打了个哈嚏,隐入山林的时候,从将军府后门偷偷溜出两个身影。
街道上,几乎看不见什么女子,人们似乎在津津乐道些什么,有的都往城西赶去。
“汀水,你去问问看,发生什么事了。”我站在街道旁边,刚才去了以前教琴的先生家,想让他重新教我,可谁知他竟会不答应,想来事以前自己折腾的过火,他不愿意再教我了。现在我的脑子里也事一片混乱。
“小…少爷。”汀水走了过来,“城西的沁水坊今天要开头牌,听说叫艾娘,容貌倾城不说,一曲琵琶更被称为只应天上有。不过我们还是不要……”
“要,当然要去看看,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仙女!”我不禁想到了一个注意。
到西城的时候,沁水坊的湖边已经围满了人,湖心停了一艘船,船上红纱飘逸,传出阵阵琵琶乐声,有的人已经在用一袖抹泪,湖上另外还停了几艘白纱飘飞的船,一看就是富家公子的专有席位。
“汀水,快去问老板娘租艘船来。”汀水应声去了,不一会儿,汀水就站在一艘船上来载我,刚踏上去,湖心就传出话来。
“人人都知道,沁水坊是个玩乐赏乐看美女的地方,我们也有个规矩,就是凡年满十五的艺女,就被允许出牌,无论谁,只要出价最高,就可以把艺女带回家去,今天,这么多公子来捧场,真是我们艾娘的荣幸……”
“我家公子要先看看艾娘长个什么样。”远处一艘传船上有人高喊到。
老板娘也放高了声音回应:“这可不合我的规矩。”话刚收尾,那人又高喊:“以前都是隔着纱帐听姑娘弹曲,现在也是,如果出高价买回去的是个丑八怪怎么办。”
“对,我们要看看。”“让我们看看艾娘。”……在场的大都是男子,都想看看传说中的女子,于是都跟着起哄。老板娘反到被这阵势吓到了,担心得罪了那些公子哥儿,反倒卖不了个好价钱。
“佩佩姐,艾娘说没关系的,她出来好了。”清灵的妙音淡去最后一个音符,湖心船上的纱帐被掀起,款款走出一席白衣,怀抱琵琶纱掩面的女子,站在船头,借着泛滥的月光,可以看得清,那是个温如秋水、柔如弦月一般的女子,看到入迷的男子落水,在一片笑声中,我们才回过神来,却已不见了那个俏影。
“好了,看也看了,各位请出价吧。”老板娘迫不及待,乘热打铁,就怕钱赚少了。
“一百两。”
“一百五十两。”这已经是沁水坊开牌以来得到的最高价格。
“三百两。”停靠在我旁边的船上叫出声来,再有人想跃跃欲试,看着这价也就望而却步了。
“汀水,我们有多少钱?”
“少爷,我总共带出来十几两,租船就花去十两。”
“什么!”这个老板娘也太黑心了点儿,我脑子一转,那些个少爷过的日子也太闲、太舒服了,看我怎么玩他们,“没关系,汀水,去喊三百零一两。”
看我信心十足得样子,汀水半信半疑,不过还是出去喊了。这一喊,我就叹气了,汀水这丫头穿男装放女声,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她是个女的嘛,万一搞砸了我的新计划,看我怎么折磨她。
好半天旁边得船才出来人喊到:“四百两。”
老板娘高兴的嘴都合不拢,赶紧问:“还有人要出价吗?没有的话……”
“且慢。”我走出船舱,清清嗓子,向老板娘点了点头,指了指旁边地船说:“请给我一点时间,和这位公子协商协商。”
老板娘想两人都想得到艾娘,说不定价格还会上升,就假装嫌麻烦,挥挥手,同意了。
我跳上船,掀起纱帐,进舱就看见一个男子躺在凉椅上,紧紧盯着自己,狡黠的笑:“你,想要和我协商什么?”
你盯我,我也瞪你,而且还要不怀好意的瞪:“当然谈好事喽。”我慢慢走到他旁边,抿嘴笑笑,俯下身子凑到他耳边,“我只是……”说着,我已经点了他的穴道,爹爹前几天刚刚教的穴道柔术,正好在他身上试用,“想说声谢谢——”
我跳回到自己的船上,把从那小子口袋里顺手拿来的银票,绑在汀水递来的箭上,借着湖心船上的烛光,“嗖”一下,射在了老板娘脑袋旁边的柱子上。
“这是四百八十两,我买下她的牌,不过先寄放在你这儿,待徐公子我需要,自会带走她,你要是有什么……让我知道,小心你脑袋。”
老板娘看着柱子上的银票,由惊恐转为欣喜,应声到:“好嘞,沁水坊艾娘,四百两出牌。”
我在一片热闹声中退场,这才发现已经快子时了,叮嘱了汀水要保密后,赶忙从小道跑回家里。
坊里湖上,那艘船里不知何时出现一位女子,内衬红衣,外披黑衫,黑纱罩面,精致的红绸绑着似段的发,她向睡在躺椅上的男子行了个礼:“少主,别装了,红樱有急事禀报。”
男子惺忪地睁开双眼,叹了一口短气:“红樱,你是越来越不关心你主子了,所幸她地力气还不到火候,否则我真的得睡上一个时辰了,你难道都不会心疼吗?”他使劲揉揉脖子,坐了起来。
“如果现在不回去,我想少主得在床上趴二十个时辰都还不一定。今天是为夫人定得斋戒日,主人说子时之前看不到你,就亲自操板子,打烂你得屁股。”
“什么!你不早说。”他立马跳起来,老头子也是,怎么总在姑娘面前屁股长屁股短的,正要掀起纱帐,突然想到那个在他耳边呵气细语得声音,还有那双泛着一线紫光的瞳,背着红樱说,“查!”
第二天,爹一早就出去了,我去想娘请安,看她没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另一边,瑞王府。
“什么,找不到,一个女子能偷了我几百两银子,害我被老头子揍,竟还从你眼下消失了。”在锦被玉枕上趴着得小王爷差点跳起来,“喔,痛—痛——”
“少主,怎么又生出个女子?”看着床上那张不知是真痛还是假痛的脸,红樱扑哧笑了出来,“红樱该死,竟然忘了少主是在女人堆里长大得,您说是就错不了,我这就去查。”
“你这丫头……”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不见了人影,门外却又来了一个,板着脸,眼睛瞪得圆圆的。
“打你两板子,让你长长记性,省得把老子都忘了。”老爷子在床沿坐下,从袖子里取出药瓶,一下扒开他得裤子。
“老头子,你干什么啊!”小的用手去遮掩屁股,老的呢,打开他的手:“给你上药!臭小子。”
“换个人不行吗?”小的说完,头上就挨了一记。
“那我让那几个丫头来给你上。”看着儿子乖乖屈服,这才小心得帮他抹药。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老头子这笔帐我记在你头上,等本王找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一双紫光流转的双眸又回闪在眼前,让他咬牙。
日子一天天过着,明天就是皇上大寿了,娘问了我好几次,有没有练琴,练的怎么样?我只是让娘放心,三言两语把她哄走了。
我让汀水从爹的书房里搬来一摞文书。又写了张字条,交给她。
“汀水,今晚的事一定要办好,要是有什么差错的话……”
看我意味深长的说着,汀水不由紧张起来:“会怎么样?掉脑袋吗?我可不要!”看我不说话,她更害怕了。
“其实我只是想说‘要是么差错的话,也没关系的’而已,用不用的上还不一定。”
瑞王府。小王爷陈毓正在发着怒。
“少主,我派人查了国内所有姓徐得大户人家,一一核实过各家得小姐,发现…发现确无实人,就连最近出入境的商客也都仔细调查过了。”红樱一边报告,一边看着陈毓的脸色。
陈毓把手中的书往案上一拍,咬咬牙:“早该料到,那丫头就连姓都是骗人的。”好象至今那呵气细语的声音还在耳边提醒自己所受的耻辱,“去,让红鸢、红枫和红叶也一起去找,一定要把她找出来。”
红樱看陈毓的脸都气青了,不禁开始担忧起那个女子来:“红袖刚回来听说了这事,让您搁着,她要我们去办事。”说完,哪还看的见人影。
老头子在娘去世以后,就不知从哪招来几个会功夫的丫头在自己身边,还让人教我们几个功夫,红袖是直属老头子管理的六红奇女子的首领,而其他几个和自己玩到大,自己早就当她们是知己。也没办法,老头子,红袖,陈毓,谁让自己在家里就排行老三呢。
写的比较匆忙,本段与后文还未成体系,加上本人思想的突发性比较强,个中部分内容以后可能会改动添补,另外若有小错误,还请包涵!呵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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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冷玉与艾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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