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三国英雄传》东旭鹰

169、第三十四卷 第四章 首鼠两端

　　随着（诸葛）孔明羽扇前指，比尔泽布猛然化为无数苍蝇，大部分都躲过了白鹤的袭击，飞出窗外，直奔苍穹，转眼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根据后来的情报显示，这群苍蝇竟然违背了自然规律，飞出大气层、飞离了南郡星，随后不知所踪。即便它们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荆星系，想来也在情理之中。
　　当时，对于敌人的逃脱，孔明非但没有遗憾，反而松了一口气，让白鹤消失。注意到孔明的异常，（陆）伯言好奇问：“卧龙先生，既然您能杀掉这魔鬼，为什么还要放走他，难道您另有什么部署？”
　　孔明：（苦笑）我哪里有什么部署？以徐鹿戒的力量对付一般魔族，当然不在话下。不过，据我所知，这个魔鬼级别较高，我并不清楚需要运用多少徐鹿戒的力量才能消灭他。所以，刚才我只不过是吓唬他！
　　（周）幼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伯言：卧龙先生果然是心思缜密，以您的部署，荆星系必然会被咱们联军收复，可是下面该怎么办？万一魔军打来……
　　孔明：据我所知，魔族虽然先夺取东吴，但主力却停留在魏圣国，或许他们还是要以魏圣控制的十星系作为大本营吧！魔军原来以为我们会死守益星系，却没想到我们将主力用来收复荆星系，一定在短期内来不及调整部署，这恰好给了我构筑防魔结界的时间。
　　伯言：（忧虑）您当初为了构筑防魔结界，不仅费时很长，还休息了三年，魔军既不会给我们构筑结界的时间，也不会让您再休息三年啊！
　　幼平：（皱眉）的确如此！
　　孔明：（笑）请各位放心，防魔结界是以徐鹿戒的力量输入星系恒星来形成，而魔族冥化星系也是使用同样原理。所以，我只要利用他们的冥化装置，只需要一天就可以做好结界。而荆星系这个装置就在襄阳，并且刚刚被我们控制。只要防魔结界做好，别说魔族无法攻入，留在荆星系内的魔族也将力量全失。
　　伯言：（疑云顿生）卧龙先生，听你刚才这番言语，你对魔族的不少机密都了解得十分清楚。恐怕，仅凭“赤魂”还潜伏在各处的情报员，是做不到这点的吧？您似乎另外有情报来源！
　　孔明：不愧是陆伯言，我确实另有情报提供者，代号为“混沌”，与我单线联系。不过他的真实身份，我现在还没有弄清，只是单纯以密电联系，所以无法相告。
　　幼平：（不满）您，不信任我们？
　　孔明：不是不信任，我确实对“混沌”还有太多疑惑，还请两位谅解。
　　伯言：（强忍不快）那也无所谓！不过，看起来卧龙先生的防魔结界是唯一扼制魔族、收复失地的方法。我丑话说在前头，荆星系是我们吴军从贵军手中以不光彩方式夺走，还给贵军没有问题。但扬星系与交星系希望能尊重当地人民的抉择，贵军即便帮助我军收复，也请绝对不要强占！
　　孔明：（微微一笑）请放心！我们汉军是英雄社主导的军队，即便是荆星系也会以民意决定归属。虽然现在与赤壁之战时的形势相比，贵军与我军地位产生了改变，但我军的信仰，将决定我们有所为、有所不为。作为新时代的英雄社部队，我们会以民心为重、大局为重！
　　伯言：那就好。设置防魔结界是大事，还请卧龙先生尽快布置，我们不敢耽误您时间了！
　　当孔明告辞离去，幼平忍不住对伯言说：“英雄社对我们不诚恳！”
　　伯言叹息回答：“没有办法啊！时过境迁，汉军已经与当年被中央军赶得到处跑的江夏军大相径庭了！我们自由经济主义制度，被巨商主导的绝对议会制毁掉了，失去了联军中的主导权。英雄社却能坚持信仰、发展新路、依靠劳动者而不断壮大，以至于到了今天我们只能仰视的地步。这是我们必须检讨的！但只要借助他们的力量，夺回了扬星系与交星系，重新打造扩大政府自主权的政府议会二元主导制，我们就一定还有机会跟他们一争高下！一定会的！”
　　荆星系就这样重新被汉军控制，领域内的吴军与魏军都暂时归属英雄社主导的联盟下，防魔结界也迅速依靠荆恒星的力量形成，这深深惊动了魔族和他们的傀儡们。
　　身在长安的（孟）子度更加恐慌，因为这样一来，雍星系的魏军便陷入益、荆两个星系的联军威胁中。战略形势从本来是魔族控制下的魏、吴两路夹击汉军，变成了联军随时可以从两路夹击魏军。
　　不仅如此，豫星系的颍川星、司星系河南星（魏圣国首都洛阳所在）全部都处于联军（尤其是汉军）的进攻威胁之下，让魏军主力一时不知该如何布防。魔鬼们则忙着冥化各星系，或者不愿损伤本族主力，根本没有给予前线任何支援，无疑是想拿魏军当炮灰，损耗联军兵力，魔族再寻机占便宜。
　　种种状况，让子度细思极恐，这场战争无论赢家是谁，他这支前锋军恐怕注定要率先被牺牲。万一，他落到汉军手中，英雄社又怎会放过他这个叛徒？
　　考虑再三之下，趁魏军主力一时不敢援助长安，子度召集亲信秘密开了个会议。这几个人都是随子度从汉军那边叛逃过来，熟知当今形势的他们，与子度产生同样的疑虑。有人建议弃军逃跑，立即被子度等否定，一旦成为逃犯，无论落入谁手里，都是死路一条，何况十四星系内，哪里有他们的容身之所？
　　这时，一名亲信大胆提议：“我们投降汉军吧！”
　　子度：（惊）投降汉军，不是自寻死路吗？
　　亲信：将军，您忘记了，我们……不，他们汉军的政策是“阵前起义，既往不咎，缴枪不杀，优待俘虏！”何况，孔明最擅长收买人心，又强调言出必行。咱们投降，汉军绝对不敢让咱们受委屈，否则又怎么招降其他军队？
　　子度：（拍掌称快）对啊，他们一定会把我们当祖宗供着！而且咱们只投降，不挪窝，等汉军来了，魏军和魔族也一定会打过来。到时候，让他们双方打个热闹，而孔明也不愿意别人说他用降军当炮灰，一定会把咱们安排到较为安全的地方。我们到时就躲起来看热闹，谁赢再跟着谁！
　　亲信：是，是，是！还是将军考虑得周全，既能脱离现在的险境，又能保存咱们的实力。高，实在是高！
　　于是，一份以过往汉军暗语编写的电报，发往蜀星（李）正方处。正方当年与子度也算是朋友，接到电报，他不由大喜过望。如今，孔明收复荆星系，可以说是大功一件，如果正方能迎来魏军前锋部队的投降，从而将雍星系揽入新汉光版图，那功劳绝对不逊于孔明。
　　然而，正方毕竟不掌握军权，他也必须通过孔明来完成受降，但这份功劳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在将电报转发给孔明同时，正方不忘强调汉军的光荣传统，以“建议”的方式，实则强迫孔明务必接受子度的投降。
　　当孔明看清电报内容，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他此时不由想到牺牲的云长，被玄德盛怒下处死的寇封，如果子度将这样摇身一变又成为汉军功臣，云长和寇封泉下有知，能够瞑目吗？
　　可是，如果拒绝子度的投降，以后吴军与魏军必然个个死战到底，他们当中有不少人本来是被迫追随魔族，或许会以为今日汉军与当年马孟起的“铁骑”没什么两样，那反而不利于大局。甚至连现在的盟友或许都会对汉军产生疑虑，那么好不容易形成的联军，就会貌合神离，后果不堪设想。
　　得知此事的（魏）文长与（关）阿索前来找孔明，再三劝说不要接受子度投降。阿索甚至下跪泣诉：“如果这样的叛徒只要一投降就能赦免全部罪责，那么因为他拒绝救援而牺牲的家父及汉军将士们将英魂难安啊！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不能为烈士报仇，反而只能看叛徒逍遥吗？”
　　阿索的话何尝不是孔明心中所不甘？可是他身为汉光国与汉军的领导人，又不得不以大局为重，只能对二人反复劝说，才让他们悻然而归。
　　身处前往汉中星舰船内的孔明，按照暗语信中所说，开通了秘密渠道，以密语提示的通信频道，加上过去子度知道的密码，和对方取得了联系。
　　子度收到孔明回复，心中更加得意。他在随后发出去的密电中，则使用了大量愧疚后悔的言语，甚至有“恨不得自杀谢罪，却又不忍心在国家遭遇此劫难之时，以死亡逃避自己责任”的话语，大有浪子回头金不换之意。
　　子度对亲自起草的“悔过书”十分得意，如果孔明现在就到他面前，他甚至可以献上一段感人泪下的表演。子度甚至考虑自己将来要不要开一家影视公司，他自导自演说不定不仅能票房大卖，还可以得个什么宇宙“靠丝卡”大奖之类的！
　　孔明好像深受感动，不仅回复电报反过来安慰子度放宽心怀，还提醒他务必行事机密，在汉军潜入长安所在的京兆星前，千万不能让消息外泄，还要事先控制好属下忠于魏圣与魔族的军官，避免坏事。
　　子度虽然回复一切照办，心中却暗暗笑话孔明真拿自己当小孩。那些不可信分子，早已被他秘密拘禁乃至杀害。整个京兆星对外联络信号，他已经大半屏蔽，除了自己的军用电台，根本就无人可以与魏军那边联络。
　　更幸运的是，魔族总共只有十个魔鬼可以进行星系冥化，如今三个在东吴国（包括“苍蝇魔”比尔泽布），七个在魏圣国，暂时并未对雍星系进行冥化，所以没有魔族或魔军在京兆星活动。这让子度行事更加自由方便。
　　布置好一切，子度便静静等待着汉军的到来。他此刻也不敢有半点松懈，命令雷达处加强对太空监视，任何军队到来都必须及时报告给他。期间，（司马）仲达不时来电询问战况，子度都以“汉军暂无动静”报告。
　　时间一天天过去，按照孔明发来消息，汉军主力已经从荆星系返回，集结于汉中星，很快就会穿过乱石区，秘密潜入京兆星。子度大喜过望，只要汉军接管了此处防务，他基本就可以置身事外，计划便成功了。
　　兴奋之下，子度多喝了几口酒，沉沉睡去。不知睡了多久，他迷迷糊糊感到卧室内有人，他吓得睁开眼睛，果然依稀看到一个人影藏在暗处。
　　大惊之下的子度急忙拔出手枪，怒问是什么人。那人走出阴影，轻声回答：“孟将军，不必惊慌，我是‘英魂’派来的，孔明执政长让我来帮你！”
　　子度：（依然不肯放松警惕）为什么孔明从来没有说过要派人来？我又有什么需要人帮的？还有，你叫什么名字？我过去在“英魂”没有见过你！
　　来者：我叫张翼，是最近被提拔的“英魂”队长，专门从事秘密保护任务，确实与将军素未谋面。
　　子度：（略作思忖）没错，根据我军情报，“英魂”最近是有个叫张翼的，在保护要人任务中比较出彩，你的名字跟翼德很像，所以我有点印象。可是，还是那个问题，我有什么需要你保护的？
　　张翼（来者）：将军还不知道啊？司马仲达已经知道您打算投奔我汉军的意图，他率领的大军即将包围京兆星，同时他还派出新招揽的“晋风”成员，准备暗杀您，再里应外合攻陷长安！
　　子度：（大惊）晋风？就是传说仲达要代替“虎贲”的特战组织？奇怪，他是怎么知道我的计划的？我这里保密工作十分到位，难道是你们那里出了问题？
　　张翼：（满怀歉意）实在惭愧，我们最近查出，在我汉军内部潜伏着代号为“乾坤”的间谍，真实身份还未弄清。他究竟是谁，似乎只有仲达知晓。
　　子度：（怒）你们啊你们，藏着这么一个大间谍，你们怎么能查不出来呢？难道孔明他老年痴呆了吗？
　　张翼：（不满）虽然我们有过错，但还请将军不要侮辱执政长！
　　子度：……对不起，是我失言，现在怎么办？
　　张翼：“晋风”杀手就快到了，我现在护送将军前往您的指挥部，在那里您立即指挥部队，捕杀潜入者。对于即将到来的魏军您也不必担心，孔明执政长率领汉军主力即将到达。
　　听张翼这么说，子度才略略放心，急忙跟着张翼悄悄离开。由于担心“晋风”事先在子度专车上安装炸药，张翼事先准备好特制汽车，汽车玻璃都有防暴作用，外人看不清车内动静，驾车者通过视频来观察车外动静，可保安全。
　　汽车一路行驶而去，子度从屏幕中看到指挥部近在眼前，这才略略放心。可是，当汽车停下时，子度却感到车外过于安静，哪里像是指挥中心的样子。他急忙打开车门下车，却发现自己居然身处荒郊野外。
　　子度大惊，再回身质问张翼，愕然发现张翼面前还有一组小屏幕，小屏幕中的景象才是真实情景，而大视频显示的只是录像而已。惊恐万分的子度慌忙拔枪，却被张翼忽然发出一颗石子击落。
　　领教到那石子的威力，子度当即判断出对方是身手不凡的异能人，他吓得慌忙转身就跑。不知跑了多久，子度始终没有听到身后汽车追来，这才略略放心。
　　不过，子度依然不敢麻痹大意，他离开大道，钻入树林。借用森林的掩护以及电子手表地图功能，子度全力奔往附近一个军事基地，那里是他亲信部队驻扎处，少说也有几千人，至少可以保护他的安全。
　　终于来到基地，士兵们弄清子度身份，慌忙将长官请入。子度踏入基地之中，才稍稍安心，可是生性多疑的他，又顷刻间紧张起来。原来，虽然入口处戒备森严，基地内却连巡逻队都没有。引路的士兵走路极快，无论子度如何喊嚷，他都充耳不闻，三拐两拐便不见踪影。
　　心中惊恐万分的子度，慌忙凭记忆找到基地指挥部，闯入屋内，他却吓得瘫坐在地。原来，指挥部内的两个人，非但没有一个是他的部下，而且端坐者竟然就是仲达，“张翼”也在仲达身后。
　　子度：（磕磕巴巴）司……司令，你，你怎么……
　　仲达：呵呵，张翼不是都跟你说了嘛，我既然知道你要叛变，当然迫不及待地来看望你了！
　　子度：司，司令，你听，听我解释！
　　仲达：还解释什么？这位“张翼”已经把你们的对话都录了音，这就是铁证！你不需要再进行任何狡辩！
　　子度：（心灰意冷）真是好手段，好计策！这位根本就不是那个张翼吧！
　　“张翼”：（冷笑）没错，我不是“英魂”，而是痛恨英雄社的人！英雄社军人杀了我父亲，杀了保护我的婶婶，我恨不得把他们全杀了！你还要投降他们，助纣为虐，你真该死！
　　子度：原来是“英魂”的仇人，既然我已经死定了，起码让我知道究竟栽在谁的手里！
　　“张翼”：哼，那你听好了，小爷我虽然不是“晋风”，却是雍星系“虎贲”新统领，我姓姜，姜伯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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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
正方：对应蜀汉集团的“李严”。
子度：对应曹魏集团的“孟达”。
仲达：对应曹魏集团的“司马懿”。
伯约：对应曹魏集团的“姜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