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三国英雄传》东旭鹰

156、第三十二卷 犬戎叛乱 第一章 白帝托志

　　（刘）玄德没有返回蜀星，仁香的死已经对他心理造成了沉重打击，当他执意看到通过情报机关证实的此次汉军损失报告，更是心痛如搅。此战，不仅令汉军损失高达五成以上，阵亡军官及官员不计其数，知名者不仅有沙摩柯，还有（马）季常、（简）宪和、（伊）机伯。另外还有少数汉军因为来不及与援军会合，竟然向南阳星突围，听说最后投降了魏军。
　　对于玄德来说，爱侣与好友都惨死于夷陵战役，无数战士白白血洒南郡，他不由心死如灰，也随即病倒。玄德不愿去大城市养病，因为他无颜见广大民众，最后选择了巴星上的一座小城市——白帝市，作为自己养病与安葬仁香骨灰之处。
　　白帝市虽然环境优美，医疗条件却相当差，不过请来多年为玄德诊病的名医，他在检查玄德身体后，私下对（诸葛）孔明等人悄悄说：“哀莫大于心死，执政长的身体经受多年战火生涯，本来就已经严重透支，全凭一股精神气在支撑。如今，这股精神气散了，恐怕执政长支撑不了几天了！”
　　听医生这么说，众人一时无语，只有通知玄德的现任妻子吴梓玉带阿斗速来白帝市。吴梓玉来到后，听说了仁香的事情，她虽然有些醋意，却没有责怪自己的丈夫。身为玄德的枕边人，她又怎能不知玄德对仁香的情意？何况，她嫁给玄德时已是一名寡妇，可是玄德依然待她十分体贴入微，让吴梓玉感激不尽。
　　至于阿斗，听说“香妈妈”病故，虽然已经有多年未见仁香，但他始终忘记不了幼时后母对自己的视如己出，当时就大哭一场，又到仁香骨灰盒处磕头祭奠。
　　玄德的病体愈加沉重，即便通情达理的爱妻在身旁照顾，却依然不能阻止死神对“英魂”领袖的召唤。玄德也感受到死亡的接近，这一天他找来了孔明与（赵）子龙，让妻儿站立床前。看到这架势，孔明与子龙面面相觑，他们都很清楚，这分明是玄德要交待后事。
　　玄德先满怀愧疚地对吴梓玉表示了感谢，其实不用他多说什么，作为陪伴他生命最后一途的女人，只是淡淡一笑便表达了吴梓玉所有的宽容与理解。接着，玄德要求阿斗作孔明的儿徒。
　　其实，以前孔明已经对阿斗教导了不少做人做事的道理，在阿斗心中，早已将孔明当作师父对待。如今听父亲这么说，阿斗当即对孔明行拜师敬茶之礼，而孔明按照英雄社惯例，收非血嗣儿徒必须赐予新名字，便为阿斗起名“公嗣”，意思是希望阿斗能够继承玄德“天下为公”的信仰，继续为英雄社理想走下去。
　　公嗣（阿斗）拜完师，玄德又指着子龙对儿子说：“孩子，记住，如果没有你子龙叔叔，你早就已经死了！子龙，就如同你的再生父母，你终生不可忘记他的救命之恩！”
　　公嗣：（毕恭毕敬）父亲，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像孝顺您一样，孝顺子龙叔叔。我对师父与您有多尊重，也会对子龙叔叔有多尊重！
　　玄德：（点点头）好孩子，你还要永远记住，你是英雄社的孩子，以后一切言行，都要以英雄社纪律为准则来判断善恶，不要因为恶事小就去做，也不要因为善事小就不做，明白吗？
　　公嗣：（目中含泪）是，父亲，我记住了！
　　玄德：梓玉，你与公嗣先去休息吧！我还有些话，要跟孔明与子龙说。
　　当妻儿领命离去，孔明强忍悲伤安慰说：“玄德，其实你有什么话，可以等你病好了，我们再说！”
　　子龙：（按捺伤悲）是啊，玄德，你现在需要的是多休息！
　　玄德：（摆摆手）好了，你们不用骗我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我们都是英雄社弟子，要实事求是，还是面对现实吧！我死之后，魏军与吴军一定会寻找消灭我们的时机，我汉光国的新领袖必须选好！
　　子龙：可惜阿斗……不，公嗣威信还不够，不然我们可以支持他来继承玄德你的事业！
　　玄德：（不满）都什么年代了，还要搞世袭吗？公嗣毕竟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就算他要参选执政长，我也不许你们投他的票！
　　孔明：那玄德，你心中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玄德：不要问我，我无法指定继承者，益星系各界中，似乎李正方人缘最好，我敢断定，他一定会出来参选。但是他弄学问、定法律还可以，如果让他领导汉光重新统一十四星系，我看他没有这个实力！
　　子龙：没错，他在政治上只是精于经济管理，却不懂政治与军事。他如果领导我们休养生息还可以，却无法应付这乱世中的尔虞我诈。我不会选他的！
　　孔明：（似有所悟）玄德，难道你要让我出来参选吗？
　　子龙：（大喜）如果是你出来参选，部队肯定一大半都会支持你，而各界人士也对你的能力有目共睹，我相信你的赢面更大。我们这些“英魂”老战士，也都会站在你这边！
　　玄德：（微笑）没错，这也是我的意思。
　　孔明：（为难）可是以我的能力，恐怕不足以领袖群雄啊！
　　玄德：孔明，你不必谦虚了。你的远见卓识比起叛贼子桓与那首鼠两端的仲谋都要强得多。我们新汉光国的建设，也是一直按照你“主导性英雄社”思路去做，收效显著，我们英雄社与各界劳动者的结合更加密切，也受到各方面人士的认同。我相信，只有你，会带领我们汉光走出低谷、迎接胜利。
　　孔明：我毕竟只具备参谋顾问的才能，当执政长，我想都没想过。
　　玄德：现在你必须想了，还要准备在竞选中击败李正方以及其他竞争对手。子龙，你一定要和叔至、文长、孟起他们支持孔明啊！
　　子龙：玄德，你放心，“英魂”上下都对孔明心服口服，不仅我们会支持孔明，也会利用我们的影响来引导民众们都选择孔明。
　　玄德：这样，我就放心了！孔明，你伸出手来。
　　孔明：（依言行事）怎么，玄德，你还有事要写在我手里吗？
　　玄德：（取出个东西，放在孔明手心上）不，我是要将“英魂”托付给你。除了你，也没有人再能领导“英魂”与英雄社，所以不管你是否能当上汉光执政长，你必须成为“英魂”新指挥。
　　随着玄德将手缓缓收回，孔明手掌上发出耀眼白光，那竟然就是徐鹿戒。看清孔明与徐鹿戒发生互动，玄德露出得意笑容：“其实，我早就试过，徐鹿戒对你有反应，只是我不忍让你上战场，免得跟庞士元一样遭遇不幸，我才没有将徐鹿戒交给你。你的结界异能，本来就已经出神入化，我相信加上徐鹿戒的加持，一定会更加威力十足。”
　　孔明：（急忙送回）玄德，徐鹿戒，你先收着，如果有什么万一，你再……
　　玄德：（摆手）不必了，不是万一，是一定了！今天就让子龙作见证，我正式将“英魂”的指挥权交给你！另外，我床旁边的柜子里，有汉升的并阳戒、翼德的巴蜀戒。汉升去世后，并阳戒我一直带在身上，可惜它没有找到合适的战士，而阿苞也没有被巴蜀戒所接受。我希望你能让这两枚忠烈戒找到德才兼备的新主人，来壮大我汉军力量。
　　孔明：（泪眼朦胧）好，玄德，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子龙：玄德，你已经说太多话了，还是先休息吧！
　　玄德：让我再多说几句吧，恐怕我剩下能说话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子龙：（无奈）那你量力而为吧，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玄德：（点点头）好，我知道。孔明，我还想问问你，怎么看马幼常？
　　孔明：他是个好苗子，只是还需要推敲。玄德你放心，我会像教导幼常那样带好公嗣，让公嗣将来比幼常还优秀，把公嗣培养成合格执政长的继承者。
　　玄德：（再度摇手）公嗣当执政长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这孩子将来能照顾好自己，却未必能照顾好我们的事业，你肯教育他、指导他，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不过我现在要说的是幼常，我听阿索说，是幼常见过云长之后，云长才强烈要求进攻南阳星的！
　　子龙：（大惊）难道是幼常为云长出的主意？
　　孔明：（尴尬）其实，幼常在夷陵之战前，已经向我坦白，确实是他年轻不懂事，为了平息云长的不满，为云长提出了出兵建议！我已经狠狠批评了他，但云长的失败，主要是未能处理好与“紫鲸”的关系，幼常的献策并不是主要问题所在。
　　玄德：我也无意怪他，毕竟同意云长出征，是你我的决定。但是，我觉得这个年轻人急于求成、做事欠周全，千万不可以重用！
　　孔明：这……好吧，玄德，我会记住你的建议。在幼常成才之前，我绝对不会将重任交给他！唉，只不过现在年轻人中人才难得，我的年纪也不小了，我也希望能找到可以代替我的人才啊！
　　子龙：（不满）孔明，不要这么说，现在玄德可是把未来的希望放在你的肩上，你可千万不能临阵退缩。
　　玄德：（笑）子龙，孔明怎么会是临阵退缩的人？不过他的顾虑，也是我的顾虑，阿兴的指挥能力与阿索的异能，比起云长都差得远。阿苞更是无法与翼德相比。至于公嗣，他的表现也很让我失望，如今我们“英魂”是后继无人啊！
　　子龙：那……或许我们应该放长眼量，不要只从我们的血统继承人中，寻找信仰继承者。或许，下一代能继承我们事业的人，就在我们看不到的角落里，等待着与我们的相遇。
　　孔明：子龙这句话说得有道理。我相信，英魂不灭，浩气长存，薪火相传，生生不息。玉虚信仰是宇宙真理，一定会召唤到优秀人才加入到我们之中。玄德，不必再为将来多虑，而要充满信心！
　　玄德：但愿如此。还有，我遭到袭击的时候，曾经听见“命运”杀手又提到了孔明你所知道的怪物“洛葛”，还说我们的奋斗历史不过是洛葛的……什么一本书。孔明，你对洛葛到底了解多少？
　　孔明：（紧皱双眉）我只知道，洛葛应该与我们英雄社有着相似的信仰，但其他都不清楚。在宇宙之中，洛葛是一个谜语，恐怕没有多少人能看透。可是我感觉他不像敌人，与“命运”完全不同。
　　玄德：（感慨）但愿如此吧！我们的敌人已经太多了，还是多些朋友好！好了，我真该休息了，孔明、子龙，我的路快走完了，只能再辛苦你们一段时间了！
　　就这样，孔明与子龙含泪告别了玄德，但他们万万没想到，这次告别却成为永别。就在当夜，回光返照交待后世的玄德结束了他英雄的一生，带着遗憾与后悔离开了这纷纷扰扰的乱世。如果真的有另一个冥宇宙存在，不知他是否会与孟德相遇，而他们之间究竟是敌还是友？……
　　玄德逝世不久，孔明以绝对优势被当选为新汉光国的执政长，暂时保管已毫无超能效果的英雄戒。消息传到刚刚摧毁魏军进攻阴谋的“紫鲸”政府，在扬商催促下，也正式成立了东吴国，虽然这国名有些莫名其妙，但“紫鲸”也只能任由扬商控制下的议会摆布。
　　对于（孙）仲谋与（陆）伯言来说，孔明的当选其实是一种好事，因为这意味着新汉光国中“亲吴派”掌握了主导权，只要东吴态度适宜，两方化干戈为玉帛不是不可能。
　　而魏圣国方面，则立即从凉星系、雍星系策划了多路进攻，可惜在（马）孟起、（魏）文长的抵御下，都无功而返。这让（曹）子桓大为沮丧，也让他在国内的支持率日益下跌。据说他因此在盛怒下，曾企图加害自己的弟弟（曹）子建，却终究迫于舆论压力又将弟弟释放。
　　就在汉军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后，却又有噩耗传到蜀都，北路元帅孟起因常年征战，有伤在身，突然病发身亡。
　　当孔明用颤抖的双手接过凉威戒，他不由更加伤感。如今，汉军五大元帅，只剩下中路元帅子龙。没想到，随着云长的牺牲，“英魂”要员竟接连辞世，难道上天真要放弃汉光吗？
　　然而，孔明却不知道，对于汉光更为严峻的考验只不过即将开始而已。
　　在孤悬于外的粳星之上，一场风波正在酝酿。不知多少街头演说家，于茂林之中，鼓噪粳星民众选择脱离汉光，要自成一国。他们特意强调犬戎族历史悠久的密林文化，却闭口不谈震旦人与原有土著民族的血统融合，不谈粳星所使用的汉光文字与语言；他们高谈粳星的物产丰盛，却不谈长期以来与汉光各星贸易往来中获得的巨大财富；他们高谈汉光已然衰败，却不说孔明新政的日益深得民心。
　　不少粳星民众安于现状，唯恐突生巨变会对如今安居乐业的生活造成巨大冲击。这种忧心换来的是演说家们的嘲笑，他们告诉民众，汉光连年作战，鼓励生男从军，导致男多女少。如今犬戎族美女如云，如果不尽快完全摆脱汉光，迟早汉光人会冲来粳星，抢占犬戎女子，屠杀犬戎男性。所以，他们再三强调，安于现状便是灭亡，唯有粳星自立，才是唯一生存之道！
　　受到演说家们的蛊惑，越来越多的粳星民众强烈要求现任大首领孟获，尽快做出决定，彻底与汉光决裂。一时之间，立国论喧嚣日上，以（孟获长兄）孟节、（银冶部落首领）杨锋为代表的和平派也不由哑然无声，因为他们见群情激愤，又看好战派实力型代表（秃龙部落首领）朵思、（八纳部落首领）木鹿、（乌戈部落首领）兀突骨异常活跃，他们为避免惹上麻烦，只有暂且闭口。
　　而粳军大首领孟获，本来就是摇摆不定，见各部落民众众口一词，心中便有所动摇，暗中召集军队，准备对抗汉军自立。
　　消息传到蜀都，孔明当即召开会议，讨论应该如何应对粳星的变乱。与会军官除了子龙、叔至、（张）阿苞、（关）阿兴、（关）阿索、（廖）元俭、严颜，还有以全息影像参会的（魏）文长、（马）岱岩，而政府官员则有（李）正方、（吴）壹远、（蒋）公琰、（杨）威公、（马）幼常、（刘）公嗣等人。
　　对于孔明的咨询，公嗣首先发表意见说：“我看，这粳星让他们自己去瞎折腾算了。反正多年以来，我们汉光国从来没有真正统治过粳星。犬戎族自以为地大物博，其实与我们相比，他们的经济根本不值一提，不过是夜郎自大。这种地方，就算我们强行拉回来，对我们也毫无帮助，不如与他们相忘于江湖吧！”
　　正方：（拍掌）公嗣真的是长大了，一言中的。没错，我调查过粳星近年来的情况，他们本来就是以自然型经济为主，虽然也在地底下挖掘了厂房，大力发展工业，却始终收获稀少。他们主要靠对外出口农作物来谋利。我们如果真把粳星夺过来，不但对我们毫无好处，还要花费更多纳税人的钱，去拯救犬戎族江河日下的经济，这实在太不划算了！
　　文长：（怒）不可以，我们汉光军对外说要统一十四星系，可是现在连益星系都不能统一，还要把祖宗留给我们的星球放弃，这还不让魏军与吴军笑话死？我们还有什么资格去继承汉光大业，怎么对得起玄德大哥在天之灵？
　　威公：（冷笑）文长将军，你真是打仗打得脑子都秀逗了！我们从来就没有真正统治过粳星，何必现在还要自找麻烦，大费周章？我听说犬戎族无论男女都极其善战，如果我们要用武力征服，一定会伤亡累累，那还怎么对付魏军与吴军，这岂不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子龙：（怒）什么西瓜，芝麻？疆土无小事！如果我们不能保家守土，还算什么汉光军？！我们的每一寸领空、领土都神圣不可侵犯，决不能丢失！
　　正方：（不悦）就算我们打赢了，又怎么样？如果要防止犬戎族再造反，我们就要派驻大量军队，你们知道那需要多少军费，要耗费多少粮食？而且武力可以统一疆域，却不能统一人心。我们硬攻下粳星，必然会导致重大伤亡，犬戎族民众能不恨我们？如果他们以游击战长期骚扰我驻军，我们需要的物资、医疗设备将会十倍增加。我们汉光国现在只剩下益星系一个星系了，不可能有充足物资提供长期作战或驻守异地。所以，此战不能打，打了也是弊多利少！各位将军，你们算的是战场上的生死，我算的可是一笔经济账啊，同样关系到国家兴衰，你们不能不考虑啊！
　　听主管后勤物资的正方都这么说，众将军虽然忿忿不平，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这时，幼常大笑站起说：“谁说武力征服就一定要驻军，我们难道不能既军事打击粳星的分裂者，又不激化矛盾吗？打仗打得不仅仅是生死，也不仅仅是金钱，更重要的是必须打出人心来。这就叫’攻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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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
孟起：对应蜀汉集团的“马超”。
文长：对应蜀汉集团的“魏延”。
威公：对应蜀汉集团的“杨仪”。
公嗣：对应蜀汉集团的“刘禅”。
幼常：对应蜀汉集团的“马谡”。
季常：?对应蜀汉集团的“马良”。
公琰：对应蜀汉集团的“蒋琬”。
宪和：对应蜀汉集团的“简雍”。
机伯：对应蜀汉集团的“伊藉”。
吴梓玉：对应刘备妻子“吴后”。
子桓：对应曹魏集团的“曹丕”。
正方：对应蜀汉集团的“李严”。
壹远：对应蜀汉集团的“吴懿”。
元俭：对应蜀汉集团的“廖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