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三国英雄传》东旭鹰

117、第二十四卷 第二章 不屈铁骑

　　注意到主舰被袭，扬军几艘冲锋艇慌忙过来救援，它们向自己的指挥舰发射出冲锋爪，变形为陆战通道，一方面可以进去支援，一方面可以为友军提供逃生出口。
　　由于在汉光舰船中普遍设置了防穿越系统，（张）文远无法在敌人任何舰船内打开空间门或穿越在碧蓝舰船间。他只有拼命加快冲锋，希望在仲谋逃到其他地方前将对方生擒或击毙。
　　（周）幼平意识到情况的危急，立即保护仲谋往一条通往本军冲锋艇的通道逃去，而（太史）子义则将身边一切东西变成狙击子弹般的暗器打向敌军。
　　文远目睹身边士兵一个个被子义的异能或者掩护士兵的激光击毙，顿时怒不可遏。他的手指上忽然闪烁起青光，身后随之出现一道幻影，竟然是巨大的青铜鼎。
　　子义目睹这奇景，不由愕然。随后“虎贲”们身前出现不少旋涡，那不同于（凌）公绩制造的空气旋涡，可以将激光或暗器全部吸入其中。
　　接着，这类旋涡又出现在负责阻击的扬军身后，所有被吸入的攻击，都从子义等人后面的旋涡冲出。猝不及防的扬军将士们顿时纷纷倒地，子义也因猝不及防，被自己的暗器擦过太阳穴而暂时昏迷。
　　按道理说，即便是这样的时空异能，也本应被舰船中的抑制设备制止。但文远之所以能如此收放自如，是因为他佩戴了（曹）孟德赐予的“中豫戒”，即便依然不能穿越，却可以玩儿一些这类时空异能的小花招。
　　此时，文远无心去管倒地或死或伤的敌兵，率领部下直追仲谋而去。
　　在他们一路杀去后，一名扬军士兵的尸体忽然站立起来。此人不由分说，对倒地不起的所有伤兵痛下杀手，无论是蓝是黑，全不放过。
　　最后，这士兵又将枪口对准了昏迷不醒的子义，并冷笑说：“不好意思，子义将军，有人要你的命。本来我不想亲手杀你，可惜现在没有多少杀手或特战队肯再接受‘命运’的任务了，我这个‘命运’专属猎人巴尔，只能亲自来送你一程了！”
　　话音刚落，伪装成扬军士兵的巴尔便狠狠连开数枪，每一道激光都钻入了子义的太阳穴。这一幕，被随后攻过来的几名“虎贲”看见，他们目瞪口呆，不明白扬军士兵为什么要杀自己的长官。
　　巴尔则毫不犹豫地开枪杀人灭口，虽然一名“虎贲”临死前一枪击透了巴尔的胸膛。但巴尔胸口没有任何鲜血流出。
　　巴尔看了看战斗服胸口的窟窿，又望向被自己击毙的墨服士兵，带着轻蔑口气嘀咕说：“都是一帮不知所谓的凡人！”
　　随即，巴尔又往文远追杀的方向奔去，看看能否再扩大自己的战果。
　　此时，不知子义已被杀害的仲谋正慌张逃往陆战通道，身边的警卫此刻已经只剩下幼平一人。虽然文远还没有杀至，但一路上不断有零散“虎贲”杀来，让紧随行政长的“紫鲸”守卫一个个倒下。
　　来到通道，幼平见文远已经出现在他们后方，便让仲谋先走，自己准备独自抵挡强敌。仲谋不忍，却被幼平连声催促，甚至不惜以性命威胁。万般无奈之下，仲谋只有咬唇独自逃生。
　　可是，仲谋逃跑没几步，前方就出现了时空漩涡，显然是文远发动了异能。结果不仅是仲谋，连同幼平，都身不由己地被那漩涡吸去。
　　来到通道前的文远，制止了部下们的射击，他要亲眼目睹敌人统帅，如何被自己的异能吸入宇宙黑洞之中。当然，就算部下们发出激光，只怕激光受到时空漩涡影响，也很难击中目标。
　　仲谋与幼平拼命挣扎，用手中光刃武器卡住通道地面或墙壁，但依然无法抵抗住吸力。危急时刻，仲谋手指忽然闪烁出光芒。
　　文远目睹这一幕，心中大惊，他急忙加大发动中豫戒的威力，但这次青铜鼎影刚刚出现，便瞬间消失。
　　与此同时，仲谋身躯被一朵巨大的鲜艳花朵笼罩其中，接着花瓣纷飞，部分飞向那漩涡，部分飞向文远这一队“虎贲”。
　　当花瓣飞入漩涡，漩涡如同被扎漏的气球，迅速变小直至消失，失去了引力的仲谋与幼平顿时倒在地上。
　　飞向“虎贲”的花瓣则如同要命的暗器，不但无惧激光射击，还飞速冲入敌人的身体。结果，包括文远在内，所有“虎贲”都倒地不起，虽然没有昏迷，却一时也无法战斗，只能挣扎□□。
　　其实，不仅是“虎贲”，跟踪而来的巴尔也被一片花瓣扎入身体。他那刀枪不入的身躯顿时痛苦万分。巴尔惊痛中，不由轻声自语：“这力量，应该是英雄戒，为什么会有两个英雄戒？”
　　此刻，巴尔不及多想，因为痛苦不断在身躯中蔓延。他单手一伸，黑气发出，立时将附近舱壁打出个大窟窿。在自动修复系统修补完毕之前，他一头钻出，瞬间消失在太空中。
　　不知身后发生什么事情的仲谋，因为开始有激光从身边陆续射来，他只有跟幼平匆忙奔往对面。也幸亏他们跑得快，当他们钻入对面冲锋艇同时，不知哪里发射来轰击激光，竟然将这逃生通道打碎。通道一旦被打碎，对舱壁的自动修复限制便失去了作用。双方舰船在自动修复两头舱壁的同时，渐渐远离……
　　肥水星之战，再度以扬军失败告终，仲谋不仅连自己座舰都被敌人缴获，甚至失去了亲若兄长的子义。
　　扬商们似乎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一方面指使议会为子义举办了盛大的衣冠葬礼，扬商首领全部出席，并讲述了他们与素来痛恨扬商的子义之间的“深厚友谊”。另一方面，议会正式收回了仲谋的战争指挥权，宣布扬星系进入停战期。
　　孟德在许昌收到了文远对此战的完整报告，对于那能压制中豫戒的扬春戒，他想起曾经在消灭（袁）公路时亲眼见过。可是，按道理讲，同为忠烈戒，没有可以互相克制的道理，根据典籍记载，这似乎只有英雄戒才能做到啊！
　　回想起当初三人苦战公路时的遭遇，又联想到（夏侯）妙才昔日报告中，玄德大战奉先时的场景，孟德不由望向了自己手指上的玄兖戒。难道说，在那场战斗中，英雄戒的力量已经被分化，那么自己岂不是也拥有三分之一英雄戒的威力？
　　就在孟德深思之际，（贾）文和匆匆来访，孟德似乎正在等待这位智囊。当对方关好房门，孟德便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查清楚了吗？”
　　文和：查清楚了，凉星系的“铁骑”确实在往雍星系渗透，甚至发现他们出现于长安。另外，雍星系多个城市中，“铁骑”已正式与我“虎贲”交手，我“虎贲”被“铁骑”杀害者已经不止三万人。
　　孟德：（愤懑）看起来马寿成这家伙也是要造反啊！
　　文和：这个也说不准，毕竟寿成已经在许昌很久了，现在指挥“铁骑”的是寿成的儿徒孟起。这一切行动都应该是孟起指挥的！
　　孟德：哼，孟起啊孟起，这真是个麻烦人物！他不止是寿成的儿徒，也是寿成最得意的儿徒。我如果没有记错，当初在颍川，孟起是与玄德并肩作战的！
　　文和：没错，没错，而且事后因为孟起职务最高，这个功劳基本都算在孟起头上。
　　孟德：哼，也因此成就了这孟起的一代英名。不过，在我看来，他也不过是个因人成事的纨绔子弟。立即传达命令给凉星系行政长韩文约，就说查出有恐怖分子在凉、雍两个星系图谋不轨，让他抓紧严查，否则我要他承担一切责任！另外，我们是不是该跟寿成谈谈了？
　　文和：（笑）我马上安排！
　　孟德做事真是雷厉风行，不顾当时夜深，与文和一起前往寿成家。进入寿成所居住的大楼。不知道为什么，从保安到物业人员，似乎都与文和很熟，甚至楼内的其他住户，见到文和也有眼神交流，仿佛传递着什么信息。
　　寿成就住在这栋大楼中间的第十七层，此大楼作为成功人士的居住处，每一层就是一家。但是从半年前开始，除了这第十七层，其他各层的主人都出于不明原因，陆续搬走，保安与物业全部更换。寿成的所有邻居都成了陌生人。
　　一个月前开始，寿成全家就再也没离开过这十七层，买菜收快递，都由保安和物业代劳。许昌政府也不允许寿成去国防部上班，说是以他的身份在家中办公就行。
　　对于孟德的来访，寿成的两个儿子阿休、阿铁面无表情，甚至目光中充满仇视，寿成则是强颜欢笑，也是极为勉强。
　　当孟德要求参观寿成书房时，坐在客厅中未动的文和，立即示意守卫们将寿成儿子隔离在后面，迅速关闭书房门，并强迫这两个年轻人坐在客厅里。文和则得意洋洋地坐着电梯离去，不知他又打了什么鬼主意？
　　寿成见情况不对，心中愈加忐忑，他似乎预感到什么，但神色没有任何惊慌与惧意。
　　孟德根本没有参观的意思，径直坐在书桌前，并示意寿成自己找椅子坐，仿佛这并非寿成的家，而是在他孟德自己书房内。
　　当对方坐定，孟德慢慢悠悠地问：“寿成啊！你最近和孟起有没有联系过？”
　　寿成：（苦笑）总务长，您忘记了？按照您的指示，我已经一个月没有跟任何人联系了。我们的所有通信都被掐断了，网也上不了，只能看看电视。
　　孟德：（故作吃惊）啊，这是怎么回事？我一个月前只是为了照顾你身体和你全家安全，让你在家里办公啊！哎呀呀，一定是手下这帮人拿着鸡毛当令箭！你看，连网都掐断了，你还怎么办公啊？寿成，你放心，我一定会严肃调查这件事，不管是谁曲解了我的命令，我肯定严办。一会儿我就让人给你恢复网络，你可是堂堂国防部副部长，怎么能跟囚犯一样呢？
　　寿成：总务长，您言过了，囚犯可没有我过得这么舒服。我每天吃得好、喝得好，还能看电视，与儿子们聚在一起，还有那么多人保护着我，也不用戴手铐脚镣。
　　孟德：瞧你说的，不用替我手下辩解，我一定好好收拾他们！不过话说回来，自从你妻子病逝之后，你就与三个儿子相依为命吧！
　　寿成：是啊！好在这三个孩子也懂事，没让我操过心！
　　孟德：说起来，我对孟起可是一向有好感，他不仅异能非凡，而且那武功也是出神入化，就算是一群武装到牙齿的士兵站在面前，也能被他轻易用区区光剑收拾掉。我看他的实力不比关云长差多少，绝对是命运榜上的“五马”。唉，关云长执迷不悟，跟着玄德那叛贼一起跑了，始终是我的心痛，你能不能把孟起也召到许昌来，我会重用他的，而且你们也可以一家团聚啊！
　　寿成：谢谢总务长的成全，但是您今天找我，恐怕不是为了求才，而是为了避战吧！
　　孟德：（神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寿成：我在来许昌之前，曾经嘱咐孟起，永远不要忘记自己英雄社弟子的身份，无论是谁意图颠覆我们英雄社的信仰，都要用“铁骑”去将他碾碎！为了贯彻这信念，真正的“铁骑”可以不惜任何代价，也可以不顾一切。
　　孟德：（拍手）说得好啊！这才是英雄社军人的本色。不过孟起似乎对我有什么误会，他的“铁骑”碾错人了，碾到我的“虎贲”身上了！
　　寿成：是吗？您的意思是说，“虎贲”没有背弃英雄社的信仰？
　　孟德：当然，全宇宙都知道，我们“虎贲”是英雄社总部的护卫者，如果说我们是叛徒，（狡黠一笑）那寿成你认为谁才是真正的英雄社信仰守护者！
　　寿成：如果说“虎贲”是叛徒，那么自然被你们讨伐的人，就是守护我们信仰的英雄，所以你们才会迫不及待去追杀他们！
　　孟德：（故作不解）你说的是“紫鲸”吗？那你可误会我了，这些碧羽军团的后人才是真正的叛徒，他们背弃了英雄社的玉虚之道，而成为了商人的奴才、看门狗！我就是要纠正他们的错误，才会去进攻扬星系，没想到却上了小人的当，被他们杀害了那么多汉光军人！
　　寿成：扬星系确实已经公开背叛了英雄社的信仰，但我说的却是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依靠人民支持屡屡逃出你的魔掌，最后又为了大局放你一马的“英魂”！
　　孟德：（神色愈加严肃）寿成，你知道的事情未免太多了，你这段时间都在大厦里，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我相信，你收看的电视新闻不会报道这些的。
　　寿成：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为了信仰抗争到底的可不仅仅是“英魂”，我们“铁骑”也是如此！
　　话音未落，寿成忽然手一扬，书柜中的书籍如同被爆破般四下飞舞，数支铁盒子自动从墙内飞出，转瞬之间，变形为激光枪，漂浮在空中，对准了孟德。同时，书桌上的数支钢笔，竟然霎时变形成金属匕首，也同样飞起，在孟德身体咫尺处浮游，只要再接近少许，就会要了孟德的性命！
　　听到书房内的动静，警卫们正要进屋，阿休与阿铁突然发难，他们手中的茶杯突然瓷片全碎，飞向警卫。当然，这点攻击伤害不了训练有素的“虎贲”，他们只是觉得似乎避开的瓷片有点少。
　　其实何止是少，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两人手中的茶杯本来就是金属制作，瓷片只是表面的掩饰。随着两人手一抖，金属杯也刹那变作手枪。这手枪自然没有攻击能量源，按道理说无法射击，可是它们却能将阿休与阿铁的异能转化为激光发出。
　　阿休和阿铁都接受过严格的“铁骑”训练，一旦发难，普通“虎贲”根本就无法匹敌，几秒时间，五名警卫都毙命当场。
　　当房门打开，阿休与阿铁出现在门口，孟德便知道自己成为了马家父子的人质。不过，他还是警告说：“寿成，你应该知道我的能力，你的这些金属物是奈何不了我的！”
　　寿成：（冷笑）孟德，你以为我在许昌这些天在干什么？我一直在研究你！没错，你控制金属的异能，我望尘莫及，但是一旦金属先被别的异能能量融入，你就一筹莫展。实话告诉你，为了随时对抗你的屠杀，我把家里与金属稍微沾边的东西，都融入了能量，在这个家里，没有你能操控的金属了。
　　孟德：（处变不惊）看起来，你也是酝酿了很久，时刻准备与我为敌了。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跟你秘密联系，告诉你这么多信息？你究竟有哪些同党？只要你肯说，我放过你这两个儿子！
　　寿成：（愕然）我这两个儿子？
　　像复读机般刚重复完这几个字，阿休和阿铁忽然倒了下去。
　　随着外面房门声响，文和竟然去而复来，并又带来十名“虎贲”。“虎贲”们纷纷用枪对准书房，却谁也不敢扣动扳机。
　　寿成：（怒吼）你们把我的儿子们怎么了？
　　文和：（微笑）也没什么，只不过你儿子打算跟进书房的时候，我在客厅的所有沙发与茶杯上都撒了点东西，如果有人在这之后既坐了沙发，又摸了茶杯，他们就会中我的毒。当然，我有解药的！
　　寿成：（惊愕）不可能，你不是异能人，怎么会有这么快的投毒技术。
　　文和：没错，我不是异能人，所以你们这些异能高手往往不把我放在眼里。但如果我纯熟的投毒技术配上安装在我衣服里的高科技设备，就能达到你们异能人的效果。对了，现在不是介绍这个的时候，你儿子们的命，到底还要不要？
　　寿成：（大怒）文和，如果你不给他们解毒，我现在就杀了孟德。
　　“你真以为能杀我吗？”随着孟德淡淡一句话，他身后突然出现一头怒吼铁牛的幻影，而所有对准他的武器，立即翻转过来，全部飞过来对准了寿成。
　　面对寿成惊怒的眼神，孟德耐心解释说：“我这玄兖戒，可以增强我的实力，让我能反控制融入其他人异能的金属。这本来不是忠烈戒应该拥有的能力，大概是我在讨伐公路的时候，似乎有三分之一英雄戒的力量进入到玄兖戒中。我今天本来就是想找你来试试招，不过也是好险啊，幸亏我试对了，不然这条命就被你拿走了。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你的儿子们可坚持不了几分钟了！”
　　寿成汗如雨下，苦笑说：“英雄戒居然会把部分力量给了你，难道这世道是非不分到这种程度，连英雄戒都糊涂了吗？孟德，我儿子们的命可以给你，我的命也可以给你，但是你消灭不了英雄社，孟起、玄德，会为我们父子三个报仇的！”
　　话音未落，寿成猛地身子前探，孟德慌忙打算操纵匕首后退，偏偏这一瞬间，玄兖戒突然暗淡下去，失去了加强的效果。
　　因此，寿成成功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倒在了阿休和阿铁的附近。黑血也慢慢从两个青年人的七窍流出，显然他们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孟德怔然扫视着眼前情景，又认真观察着玄兖戒，口中喃喃说：“难道英雄戒的力量也不肯完全服从于我吗？我真的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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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
文和：对应曹魏集团的“贾诩”。
寿成：对应东汉末年军阀“马腾”。
阿休：对应马腾儿子“马休”。
阿铁：对应马腾儿子“马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