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三国英雄传》东旭鹰

104、第二十一卷 第四章 左右为难

　　（贾）文和打开全息星系图，为（曹）孟德等人详细介绍说：
　　“自从我军消灭袁公路伪政权后，扬星系商会花重资，在我军掌控区域与扬星系交界处，设置了庞大的防空系统，如果硬攻，我军将伤亡惨重。
　　在荆星系与扬星系交界，却没有这样的防御工事，却有一道回旋往复的宇宙陨石河盘旋在此处。这陨石河很古怪，如果是少量飞船从陨石河上下穿越，不会有任何异常，如果有大军经过乃至交战，陨石河就会因为受到影响而发生异变，顿时汹涌澎湃，令周围情况极其危险。
　　据我所知，自从“紫鲸”掌管扬星系，便长期训练扬军如何在陨石河地区交战，所以即便发生异变也可以游刃有余。虽然说，蔡德珪与张允也曾经对“荆襄”和部分荆军进行过类似训练，以防止和扬军交战时处于被动，但他们的训练程度和成果远远不如扬军。
　　现在，我军如果要攻打扬星系，就必须通过陨石河地带，而敌人一定也会借助陨石河的地利来抵御我们。如果他们将主力全部倾注在此处的太空战上，我们如果侥幸赢了，扬星系当然会因为扬军主力被歼灭，不战而降。可是，由于我军并不熟悉陨石河的特性，赢面将很小。”
　　（荀）文若：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当初金乌星系西野门的前辈们，就是借助被称为“渭水”的陨石流，在保卫西岐星的战斗中多次击败殷商军。我们现在面对的是足以隔断两个星系的超级陨石河，比起渭水更要可怕得多。不过，欲知故乡事，先问故乡人，为什么不先请教一下蔡德珪呢？看看他有什么建议！
　　于是，在文若的建议下，德珪匆匆忙忙赶来，孟德热情迎接说：“哈哈哈，德珪，现在我这盘大棋就等着你帮我布局呐！”
　　德珪：（受宠若惊）我何德何能，哪配帮总务长？听说总务长是为了对付江夏星与扬星系的事情找我，是吗？
　　孟德：没错。你说，扬星系会与刘玄德勾结吗？
　　德珪：他们是否勾结，我说不好！但是我得到情报，“紫鲸”已经派子敬去拜访玄德了！
　　孟德：（惊）消息准确吗？
　　德珪：是我在江夏的卧底传出的消息，绝对准确！您也知道，这江夏星距离扬星系太近，所以我们无法彻底围困江夏星。另外据我所知，扬星系是一帮急功近利的商人在做主，他们为了保住自己的财富无所不用其极，说不定他们就是想暗中利用江夏星来抗衡我军……
　　孟德：（不屑）哼，凭借区区一颗江夏星，能挡得住我八十亿大军吗？
　　德珪：总务长说的是。不过，如果强攻江夏星，玄德麾下高手太多，我那不孝顺的外甥女婿孔明又过于狡猾，咱们硬拼实在是不占便宜。最好的战术是围困战，偏偏扬星系现在态度不明，如果他们偷偷救济江夏星，又时刻威胁我们的全面围困战术，那这江夏星用太空时间三年也拿不下来。
　　孟德：你的意思是……先收拾扬星系，再困死玄德那帮人？
　　德珪：没错，为了对付扬军，确实我早就作了准备，知道如何克服陨石河天险。只是我麾下部队有限，如果总务长相信我，我可以配合中央军各位将军，训练中央太空军在陨石河地带作战的能力。
　　文和：（皱眉）这训练来得及吗？
　　德珪：请文和参谋放心，我们人多势众，不需要训练到与扬军一样程度，只要让我与张允训练三个月，让将士们熟悉基本作战方式，仅凭人海战术便能打过陨石河。
　　文和：那我们的部队就在南郡星训练吗？
　　德珪：不，我有合适地点。您们请看，（指向星系图）在陨石河这一侧，有颗无人居住但被改造成前线基地的星球，叫乌林星。此处面对的陨石流在遇到激战局面时，变化相对平缓，常年适宜渡河。以此为核心，我们可以打造出牢固的太空基地，退可守，进可攻！
　　文和：既然这里适宜渡河，想必在另外一侧，也有适宜扬军驻军的星球吧！
　　德珪：原来没有，但扬军为了防备我……我是说荆军，重金打造了一颗人造星球，起名叫“赤壁”。这人造星球相对较小，能驻军不过几亿，完全不能跟足以驻守百亿大军的乌林星相比。
　　文若：（笑）看起来，德珪你是早准备进攻扬星系了！
　　德珪：（媚笑）我们荆军与扬军靠得实在太近，不得不做一些防备。
　　文和：（语带嘲讽）德珪将军，你这么迫不及待让我们对付扬军，是担心我们灭了江夏星，又跟扬军和平相处，会让你无所用处，最后被鸟尽弓藏吧？
　　德珪：（尴尬）这，这怎么会？我，我只是为了总务长统一汉光大业略尽绵力而已。
　　孟德：没错，没错，德珪忠心可嘉。而且先拿下扬星系，再专心对付江夏星，这战略与元直、文若不谋而合。看起来，德珪也是一个战略家嘛！乌林基地和训练我军渡河战斗力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见孟德如此鼓励，德珪立即敬礼领命、兴奋离去。孟德随即转身对（徐）元直下令，立即起草正式文件，派人送到扬星系豫章星柴桑市，这里是扬星系全新的省会所在，（孙）仲谋政府与扬商控制的星系议会都在此处。
　　在文件传达过去不久，江夏星一艘小小飞船也开始出发，它轻松越过陨石河地带，来到柴桑机场。飞船中走出的主要人物有两个——（诸葛）孔明与（鲁）子敬，他们并未大肆声张，而是默默离开机场，进入“紫鲸”控制的专用酒店之中。
　　等到夜晚降临，两人这才走出酒店，进入仲谋官邸。两人行程都在仲谋掌握之中，所以他早就让人准备好一桌美食，招待孔明，也欢迎子敬归来。
　　望着满桌美味佳肴，孔明却不动筷。仲谋察觉，年轻气盛的他顿时不快：“怎么，我们扬菜就不如荆菜吗？还是你们江夏的伙食比我这桌饭更好？”
　　孔明：（微笑摆手）当然不是，扬菜与荆菜各有千秋，不能相比。就像“英魂”与“紫鲸”，信仰与行事风格都不相同，但只要能为人民带来幸福与安全，就是优秀的特战队。至于伙食，实不相瞒，现在我们江夏正在节衣缩食，准备长期与“虎贲”及中央军对抗。我怕在您这里吃得太好，回去适应不了苦日子。
　　子敬：（也忙解释）我在江夏星看到的确实是这种情况，不是孔明故意对行政长无礼。不过，孔明啊，你也是，行政长轻易不会这样招待客人的，这也是出于对你、对“英魂”的尊重，你多少吃点嘛！
　　仲谋：（不耐烦）算了，不必勉强。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既然你们“英魂”日子都过得那么苦了，为什么不干脆投降了曹孟德？
　　孔明：（神情严肃）我们“英魂”接受伯和社长的密令，为了挽救汉光国、挽救英雄社，即便是一个普通小兵，也会力战到底，绝不会向敌人投降！否则，我们怎么对得起为了维护英雄社信仰、为了开创汉光人民幸福未来而牺牲的烈士们？其中也包括行政长的父亲孙文台啊！
　　仲谋：（若有所触）孔明，你是不是在暗示我，即便是为了先父，我也应该与孟德对抗到底？
　　孔明：那倒未必！
　　子敬：（惊）孔明，你想好再说话！
　　仲谋：子敬，不必着急，我们这也就是闲聊，让孔明畅所欲言吧！
　　孔明：我想说的是，行政长必须明白，如果选择战斗，是为什么而战斗。孙文台前辈为了守护英雄戒而牺牲，他是不愿让英雄戒落到别有用心的军阀手中，所以宁愿承担污名来亲自守护。这也是英雄社的信仰让他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而“紫鲸”早已不是碧羽军团，你们放弃了英雄社的信仰，选择了为富商而战……
　　仲谋：（大怒起身）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数典忘祖，忘记了父亲的信仰和事业，当了扬商的狗腿子了，是吗？！
　　子敬：（忙劝解）行政长息怒，孔明他不是这个意思！
　　孔明：（镇定）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仲谋行政长，你心里一直是这么想自己的，对吗？
　　仲谋：（被戳中心事，缓缓坐下）难道，难道这不也是你们“英魂”的看法吗？或许我在你们心中还不如孟德，起码孟德还打着英雄社总部的旗号，而我们“紫鲸”……
　　孔明：我知道“紫鲸”现在完全受制于扬商控制的议会，自从你们上次突袭江夏星、杀害阿祖后，议会对“紫鲸”的限制越来越多。你身为行政长，现在你的每一条决策，都要得到议会的充分支持，才能实施，甚至为连退伍老兵增加点薪水，都因为可能增加扬商的税务负担，而被议会强制否决……
　　仲谋：（苦笑）不止于此，就在你们来之前，张子布、张子纲来偷偷知会我，扬商不知得到了孟德的什么许诺，意图通过议会逼迫我们统领扬军去攻击江夏星。哼，他们拿我们“紫鲸”当什么，为他们资本升值的工具吗？他们为了自己的商业利益，连最基本的政治常识与军事常识都不顾，一旦我们与“英魂”两败俱伤，不就成了中央军的板上鱼肉了吗？
　　子敬：（大惊）可万万不能答应他们啊！一旦进攻江夏星，我们就等于向孟德投降，中央军随时会进入扬星系。如果我们变成第二个荆星系，孟德就会让这里成为他又一个军事扩张供应基地，人民就要遭受无尽苦难了！这些扬商实在目光短浅，他们这是自掘坟墓啊！
　　孔明：没错，鼠目寸光必然招致灾难！无论孟德给了他们什么许诺，一旦夺得了扬星系，孟德有什么理由去维护扬商的利益？长期支持孟德的是兖商，孟德扩张到哪里，就将兖商的利益扩展到哪里，并通过兖商不断增强“虎贲”及中央军的实力。就算他强行统一了十四星系，他的战争巨轮也不会停止，弥罗国、大周国、贞元国，都会成为他下一个征服的目标。不管是为了英雄社的理想，还是为了汉光人民的利益，我们都必须摧毁孟德的军国主义战车！
　　仲谋：（轻蔑一笑）孔明，你说得很伟大。但现在荆星系的中央军多达八十亿，而你们“英魂”只剩江夏星一颗星球，恐怕也不过两亿军队。抵抗孟德，你们凭什么？就凭虚无缥缈的英雄社信仰？
　　孔明义正辞严地回答说：
　　“行政长应该听说过，我军撤离新野时，有数百万民众誓死追随。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因为我们“英魂”才是真正尊重劳动者、真正为民众而战的人民军队。
　　我们可以屡败“虎贲”，靠的不仅仅是我的智慧，关云长那样的高手，更主要的是人民的支持，只要有人民存在的地方，就有“英魂”！
　　孟德确实够强大，但他摆脱不了脚下的大地，更不可能对人民斩尽杀绝，他信仰的弱肉强食的社会秩序，永远比不上真正能获得人民支持的玉虚信仰。
　　所以，他即便能攻入江夏，我们依然可以用游击战、运动战与他周旋到底。
　　何况，凉星系的“铁骑”，益星系的“巴蜀”，都是我英雄社一脉，他们也会支持我们继续与“虎贲”抗争。
　　因此，我们不怕失去城市、星球、星系，唯独担心失去民心，只要民心牵挂“英魂”，“英魂”就可以永远战斗下去！
　　再说，现在江夏星毕竟还在我们完全掌控中，孟德的八十亿大军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仲谋：哼，如果你们有信心与孟德抗争，又何必来找我们联盟？
　　孔明：凭借我们“英魂”，只能长期与孟德抗衡，却无法击败他们。如果不能用失败让孟德悬崖勒马，汉光十四星系内的战火将继续燃烧下去，人民将继续承受损失。你们扬星系想赚尽十四星系的金币，可是身处一个战乱不止的国度，面对一支随时会毁灭扬星系繁荣生活的大军，你们别说赚钱，连明天能不能生存下去都说不好。所以，挡住“虎贲”的铁蹄，让他们知难而退，是我们目前共同的目标。虽然我们双方信仰不同，但唇亡齿寒，现在正是我们联手以弱抗强的时候！
　　仲谋：（点点头）你说得对，现在如果不联手，我们就会全部灭亡。等击退了中央军，我们再来竞争，看看“英魂”与“紫鲸”，谁的选择才是对的。不过，你哥哥在我这里任职，你也应该很清楚，我们的体制跟你们“英魂”不同，不是我说想怎样就怎样啊……
　　孔明：可是，据我所知，你们有一条法律：当扬星系面临紧急状态时，议会必须将军政决策权与领导权暂时全部交予行政长，等到灾难解除，行政长再将权力还给议会。
　　仲谋：（苦笑）关键紧急状态的认定，还在议会啊！如果扬商一心要跟孟德合作，议会绝对不肯宣布紧急状态。
　　子敬：我有一个建议，我们为什么不召开一个公开电视答辩会，让孔明作为“英魂”代表，接受议员们的咨询？只要孔明能通过答辩说服民众相信眼前情况的危急，议会有可能迫于民意而改变主意。
　　仲谋：答辩？那种答辩我可经历过，扬商养的这帮高学历议员都不是白给的，所谓答辩就是他们以一切手段来打击你、贬低你、侮辱你！孔明，那简直就是地狱般的滋味啊！
　　孔明：（微笑）我“英魂”为了汉光大业、民众福祉，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如今，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就让我来接受这个挑战吧！
　　就这样，在子敬的运作下，加上扬星系媒体的帮忙，仲谋政府与“紫鲸”公开质疑议会决定。不得已情况下，扬星系议会只得召开电视答辩会。
　　当孔明出现在议会之中，四周顿时响起侮辱性的“嘘”声。作为主持人的（张）子纲故意不予制止，等孔明来到发言席上，才轻轻敲了两下“秩序锤”，“嘘”声顿然停息。
　　在子纲短暂介绍之后，第一个走上提问台的竟然就是议长（张）子布。孔明这才知道为什么答辩会不是这位老人家主持，原来对方打算亲自为难孔明。对此，孔明真不知是应该感到荣幸，还是可笑！
　　与孔明的遭遇不同，子布是在一片热烈掌声中走上提问台，他微笑打了个手势，掌声才渐渐平息下去。这种截然不同的待遇，让孔明颇有孤军奋战的感觉，但他知道今天这场“舌战”，恐怕比长坂坡的血战更加危险，也更加重要。所以，孔明始终保持着荣辱不惊的微笑，等待子布出招！
　　子布清清嗓子，面对议员们说：“这位孔明先生，能站到我的对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的荣幸，却是我的耻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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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
文和：对应曹魏集团的“贾诩”。
文若：对应曹魏集团的“荀彧”。
元直：对应曹魏集团的“徐庶”。
德珪：对应曹魏集团的“蔡瑁”。
子敬：对应孙吴集团的“鲁肃”。
子纲：对应孙吴集团的“张纮”
子布：对应孙吴集团的“张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