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英莲不可怜》拭微

33、养狗

　　回去路上莫莲就提出买狗的事，既然要买，早买早放心。

　　来到牲畜市场，这里卖的多是牛、羊、骡子，马也有，但不是什么日行千里的宝马，只是些品相不好的瘦马。

　　跟牲畜有关的地方，环境向来不太友好，才刚跨进这条街，莫莲就闻到一股不容忽视的混杂着各种味道的臭气，尤其是她五感还比一般人更敏锐，简直要窒息了。

　　地面也是黄土没有铺石砖，上面散落着些枯草饲料，还有各种动物粪便。若是没注意一脚踩下去，估计就会踩到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

　　封氏也皱皱眉，“我们别去了，让白英去就行。”

　　哪怕再落魄，她也没来过这么臭气熏天的地方。

　　莫莲沉吟片刻，“行，白英去选几条高大勇猛的狗过来，我再挑一条。”

　　狗有灵性，她想选一条自己最顺眼的。

　　白英动作很快，不到两刻钟就找到一家卖狼犬的商家，牵着四条狼狗过来了。

　　每条狼狗四肢矫健、皮毛油光发亮、眼神凶狠、獠牙锋利，看起来就不好惹，要是没有被主人用绳子套着，莫莲毫不怀疑它们会扑上来。

　　这不禁让她想到拐子院子里养的那条大黑狗，也很凶，但却没有这几条狗矫健，因为拐子夫妻太吝啬，每天只给它一点吃的，根本吃不饱。

　　封氏看到这几条威风凛凛的狼狗，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虽然它们被主人牵在手里并不咬人，但凶狠的外表叫人生不出亲近的感觉。

　　可能是莫莲跟不少动物打过交道，对这几条狼狗并不害怕。

　　“老爷太太，听这位小哥说你们想养条看家护院的狗，不是我刘二吹嘘自己，这条街上，就没有比我家这几条更好的狼狗。”商贩穿着一身乌七八糟的麻布衣裳，身材魁梧，皮肤黝黑满脸风霜，手也布满茧子，指甲缝里全是污泥，一看就是走南闯北的人。

　　“这可是从北漠那边弄来的狗杂交出来的，还有狼的血统，看家护院不在话下。”商贩不遗余力地夸耀推销自己的狗，注意到封氏害怕的神色，口里的话一转，“它们看起来凶，实际最忠心的，夫人不用担心。”

　　封氏确实有这个担忧，这狗又不是自家从小养大的，万一哪天不听话了发起疯来咬人怎么办？

　　“太太要是不放心，买只小狗仔回去自己养也行，用不了几个月就能长大。”商贩心里可惜了下，要是买小狗仔，他起码要少赚一半的银子。

　　封氏点点头，“你去牵来我瞧瞧。”

　　莫莲有灵露，不担心买的狗会造反，不过看封氏和甄士隐都更倾向于买小狗，她也就不多嘴了。

　　商贩很快就去捉了几只刚断奶的小狗仔过来，不愧是狼狗，哪怕是小小的一只也叫人躲之不及，叫声又凶又狠，不过莫莲总觉得它是在故作凶狠，还有点萌。

　　“这两只是一母出生的？”莫莲伸出白白嫩嫩的手指指着两只小奶狗说。

　　“姑娘眼力真好，就是一母的，这一胎总共也就这两只，奶水足，精神得不行。”商贩不遗余力地夸奖莫莲推销自己的狗。

　　莫莲随意笑了笑，她眼力好不好不知道，这商贩是真会说话，也会做人。

　　“那这两只我都要了。”

　　“两只？”封氏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嗯。”莫莲点点头，“以后可以养一只看店。”

　　“也是，还是我儿考虑得周全。”

　　商贩高兴坏了，原以为卖小狗仔要少赚一半钱，现在一下子卖出去两只，这个月的家用就有了。

　　莫莲花了五两银子买了两只据说带有狼血统的狼狗，还特意在它们的饭里加了滴灵露，果然两小只就对她亲近起来。

　　折腾了一晚上，莫莲困得不行，打个哈欠，眼角就挂上了晶莹的泪珠。

　　她正想补个觉，香草就来报告说“林姑娘差人来问大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事，若是有什么烦难的事，万不可瞒着她。”

　　倒是差点把这事忘了，突然请假，难怪黛玉会担心，莫莲洗漱好换上干净衣服便往林府去。

　　黛玉挂念着莫莲，手里拿着本书，却没看进去多少，听雪雁朗声说“莲姑娘来了”，立马放下书迎出去。

　　“姐姐没事吧？”黛玉一见着人就仔细打量了遍。

　　“我有什么事？只是家里发生了点子小问题今天才请了假，现在都解决了。”莫莲神态自若，笑着扶黛玉坐下，伸出手指轻点黛玉额头，“你呀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操心，以后可怎么了得。”

　　“哼，我是为谁操心，不领情就算了还来笑话我。”黛玉把被莫莲握着的手一抽，轻轻别过脸，使起小性子来，微鼓起腮帮子。

　　莫莲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嘴角，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真可爱！

　　“姐姐还笑？”黛玉听到莫莲的笑声，转过头来，满是委屈。

　　“我不笑，我不笑。”莫莲忙摆摆手，主要是林妹妹太可爱了，她忍不住。

　　经过莫莲这么一打岔，黛玉也不揪着问是什么事了，看她现在的模样，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第二天莫莲就照常上学了，程先生也只问了句就放过了，他知道这两个学生都不是贪玩的，既然说是有事，那肯定不是借口。

　　家里养了狗，莫莲还是没放弃寻找新宅子的想法。

　　一个月后终于找到了一处合适的两进小院，只不过这个主人不是出租，是直接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