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A[电竞]》快乐喷泉

18、第 18 章

　　宿醉带来的后遗症令周辰格外难受，因头疼缺席了白天的训练赛，好在他们比赛是上，还有时间调整。
　　中午唐川买了药来周辰房间，刚想问问他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周辰抬起头，沉默指了指自己嘴角。

　　唐川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望向他。
　　下一刻周辰伸出手，帮他抹去了唇边的痕迹，温热的指腹飞快在嘴边划过，等唐川领悟到周辰的意图时，他已经抽了张纸擦拭指间。

　　“你吃了药好好休息，别影响晚上的比赛。”说完这句话，唐川起身离开，似逃一般溜走，全然忘了自己来时的目的。
　　他原本还想问问周辰以前是不是认识他来着。

　　晚上七点，AFT的第二场比赛，和OIC。
　　如果说UR的打法比较钢，那么OIC就突出一个怂字，这段时间唐川看了OIC的比赛录像，这支战队管用打法就是躲在塔下不出来，前期安心发育，基本只在后期作战，看似无功无过的一支队伍，然而他们却为了这次比赛，专门研究出了一套针对AFT的打法。

　　昨天唐川和周辰看比赛的消息还挂在热搜上，今天导播特意把选手镜头切给他俩，两人同时出现在屏幕上的那刻，引发现场无数尖叫。
　　不知道在叫什么，但叫声格外兴奋。

　　唐川瞥了一眼大屏幕，同样的手法。
　　想必是同一位导播。
　　很好，他记住了。

　　第一局，OIC展露出了全新的一面，仿佛特意为了AFT有备而来。
　　自从抽到和AFT打那天起，OIC全体战队成员都充斥着焦虑，单纯的一个AFT不足为惧，但……对面可是有唐川在。
　　唐川这个名字，无论放在任何时候都好使，他代表的是一代人的信仰，只要唐川在的一天，就会始终有这么一批人，因为他而坚持玩终章。

　　为此OIC战队老板特地花重金请来了外援。
　　他们的神秘外援被派来给OIC集训，戴着副眼睛，浑身散发斯文气质，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会是PL的总教练。
　　“你们想要打赢唐川？下辈子吧。”来的第一天，外援如此说道。

　　经过短期内魔鬼训练，OIC初见成效，那人在离开时嘱咐他们：“输了就别说是我教的。”
　　“好的好的。”

　　游戏刚过三分钟，唐川就察觉到不对。
　　如果说OIC以前的打法是怂，那么今天则是怂中带着挑衅，每每残血躲在塔下不出来，像是故意勾引人越塔杀他一般。

　　果然。
　　湛博扬在越塔杀对面法师的时候把自己也搭了进去，两人同归于尽。

　　这样的情形出现不仅一次，唐川及时制止：“别老想着越塔。”
　　“知道了，可我就是忍不住。”湛博扬气愤，对手就剩一丝血皮在你眼前晃，这能有几个人抵挡得了这种诱惑？

　　“他虽然血少，可从没漏过一个兵。”唐川打开经济面板，发现对面中单的经济并不低，和湛博扬差不多，虽然被杀了好几次，但湛博扬杀人的同时也被对面的塔点死。
　　周辰显然也察觉到了什么：“稳着点，别浪。”

　　就在湛博扬对OIC一丝血缩在塔底下的法师学会视而不见时，周辰打了半天的龙被对面抢了。
　　一个打野，最后关头被人抢了龙。
　　无异于前面都在给对面打工。
　　奇耻大辱。

　　熟悉的抢龙手法，唤起了唐川的记忆，他轻笑一声：“有点东西。”

　　第一局AFT不出意外输了。
　　后期OIC射手发育起来，对面死保输出，由于较为悬殊的经济差开团时压根打不过对面，AFT遗憾输掉比赛。

　　输一局的唐川并未气馁，反而借此看清了对面的套路。
　　“这就沉不住气了？”唐川指间轻点鼠标，仍游刃有余，“你们不觉得OIC的打法很眼熟吗？”
　　周辰说出某个战队名字：“PL？”

　　“没错。”唐川认可。
　　OIC目前的打法和PL如出一辙，PL战队是典型的保守型战队，讲究的就是一个稳中求胜，这局从一开始，OIC从布局到切入点几乎和PL一模一样。

　　被唐川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反应过来：“我说OIC怎么突然转性了呢，怪不得。”
　　PL战队是谁？国内公认三大战队，今年春季赛季军、夏季赛亚军战队，他们每次离胜利失之交臂并不是因为不够强，而是偏偏差了那么点运气，也有人说是玄学。

　　但作为屡次交战的老对手，唐川对PL的打法再熟悉不过。
　　OIC学PL第一次或许好使，待他们看清关键之后，无异于自寻死路。

　　想要打破僵局，周辰是关键。
　　第二局开局AFT抢了暗杀者打野，暗杀者前期强势英雄，刷野效率高，清完野区之后就赶到其他路去支援队友，频频抓人，乱了OIC的节奏。
　　周辰的一手暗杀者玩得出神入化，对面OIC无力招架，逐渐被他牵着鼻子走，局面落入AFT掌控之中。

　　十三分钟，AFT成功拿下比赛，比分一比一平。

　　“看来AFT找到了克制OIC的方法啊。”
　　“周辰的暗杀者拿得十分关键，彻底扰乱OIC前期节奏，还没等OIC反应过来，AFT就已经推到他们高地了。”
　　“大众习惯将目光聚集在唐川身上，似乎忘了周辰这位选手在上个赛季也有不俗的表现。”
　　“毕竟是拿下新人王的打野。”

　　解说还在分析占据，OIC却被彻底打蒙了。
　　他们知道对面总会想到破局之法，没想到AFT反应如此迅速。

　　第三局，OIC首ban暗杀者，上一局被周辰抓怕了，这回不可能再放暗杀者这样前期强势英雄。
　　唐川早料到这结果，让湛博扬选精灵法师。

　　这一局AFT转变思路，不再由打野当做突破口，而是保证中路的前期优势，开局便让辅助跟中，留唐川一人在下路对线。
　　射手1V2，唐川前期注定打不出什么输出，但对付OIC缩在塔下的打法，他一个人就够用了，每当对面辅助想去中路支援时，唐川每每都将人留了下来。

　　就这样，湛博扬很快把中路打穿，有了晋杭的协助，中路连破二塔，OIC再也受不住。
　　这一局比上一局多拖了五分钟，唐川知道，对付OIC最重要的就是讲究效率，不能让他们拖到后期，否则等对面全发育起来，难打的就变成了他们。

　　连输两把的OIC被打没了信心，脸上哪还有之前的光，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似乎对这场比赛产生了畏惧。
　　唐川，一个让所有人望而生畏的名字，果然名不虚传。
　　这样的人无论到了哪儿，永远都不会遮掩他的光芒。

　　第四局，这一局再输，OIC便可以提早结束今天的比赛。
　　他们很谨慎地ban了暗杀者和精灵法师，浪费了两个ban位，唐川脸上难掩笑意，顺利地锁了神枪手。
　　远程攻击角色，威力大，再加上唐川百发百中的准劲，一枪一个小朋友。

　　这一局的OIC本就紧张，下路射手和唐川对线前两局已经感受到极强的压制力，然而等待他的，是无处躲藏的子弹。
　　他打不过。
　　或者说整个职业圈里，就没人能打得过唐川。

　　三分钟下路丢了一塔，这次AFT仅用了八分钟就将下路打穿。
　　按理说比赛很少从下路作为突破口，中路兵线最短，大部分团战都集中在中路，实属必争之地，这一次OIC的噩梦却是从丢失了下路开启。

　　九分钟，惹恼了唐川的OIC被AFT压着打，既然喜欢躲在塔下不出来，那么AFT就先把塔拆了，失去庇护之所的OIC成了待在的羔羊，唐川一炮将其带走。
　　AFT后期越战越勇，现场观众看得无比兴奋，就连少有的OIC粉丝都对这种打法挑不出任何毛病，勇猛热血，是比赛史上绝对的一场视觉盛宴。

　　赢了比赛，唐川还有些意犹未尽，总觉得他的对手并非OIC，反而另有其人。
　　这种打法，他能有一万种破局方法。
　　更何况，OIC并没有学到PL的精髓。

　　赛后，金桢还在纳闷：“奇怪，OIC怎么和PL扯上联系的？”
　　“或许是看比赛录像偷学的吧。”
　　“学不到那么多。”唐川告诉他们，明显话里有话，“看来有人坐不住了。”

　　能短时间内将一直队伍训练得如此像PL风格，除了那个人，他想不出第二个。
　　“你又知道了？”湛博扬纳闷，为什么唐川的信息远比任何人掌握得都多。
　　唐川没多说什么，保密道：“只是猜测。”

　　比赛结束当晚，AFT被直播平台催着开播。
　　周辰直播间异常热闹，不全是因为今天的比赛，而是……
　　所有人都在好奇追问：
　　[你到底是不是手滑？]

　　周辰始终未做出回应，直到有人跑来唐川直播间撒野，他才问向周辰：“你干了什么？为什么他们都在关心你有没有手滑？”
　　被公然揭穿小心思的周辰险些恼羞成怒，压低声音道：“你们别问了，不是。”

　　“川神你不知道啊？”湛博扬大肆泄露消息，“周辰那小子，一打完比赛就偷偷去微博点赞来着。”
　　唐川意识到什么，不再开口。

　　周辰的承认在不同人眼中有着不一样的理解。
　　但中心思想都是一样的：
　　[传下去，官配今天过大年。]

　　绯闻这种东西越解释别人越觉得有什么，唐川都习惯了，只要闹得不太过，他一般也懒得管。
　　然而他沉默的态度，在其他人眼里就是默认此事。

　　周辰对唐川的喜欢闹得人尽皆知，说得更直白一点，玩终章的，有哪个不喜欢唐川？
　　所以周辰的态度也没什么。
　　就连AFT的其他人也把这当做一个玩笑，直播结束后，金桢调侃他：“可以啊，都和川神卖上腐了。”

　　惹来周辰的怒骂：“滚。”
　　只有周辰知道，不是那样。
　　他的喜欢，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因为唐川走上职业这条路，从自己一个人艰辛单排到后期被迫C全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某个人，为了靠近你，努力登上更高的位置。

　　距离下一场比赛还有将近一周的时间，至于具体和哪支队伍比目前还没定，只要不是YUP，剩下的问题都不大。
　　要真是运气不好抽到了YUP，那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不然还能怎么办？

　　“你去抽签。”
　　“我不去，你去。”
　　……
　　AFT内部在推脱抽签的事，谁都不想担这个锅，虽说是三分之一的几率，可万一抽来了YUP，对于他们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曹闪见不得他们这幅认怂的模样：“至于吗？迟早的事。”
　　“说得好，那就你去。”金桢点名道姓。
　　曹闪急了：“干吗是我啊？”
　　“这还不简单，抽到YUP你背锅呗。”湛博扬一语道破天机。
　　“靠，我不去，我从小运气就差，你们谁运气好谁去。”

　　唐川笑着看他们闹，等到争论的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开口：“我去。”
　　“我来。”

　　他和周辰同时出声，两人对望一眼：“那你去。”
　　“你去吧。”

　　“啧啧啧。”
　　“啧啧啧啧啧。”
　　“你俩可真有默契啊。”

　　无视其他人的起哄，唐川用眼神示意对方：你去还是我去。
　　都行。
　　无声交流过后，唐川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我替你们去抽。”

　　“好！”
　　“川神的手气，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

　　抽签当日，周辰和他一块来，如今还剩下四只战队，AFT、YUP、QZ、VBJ，两支保级队伍和两支晋级队伍。
　　其实他们抽不抽都一样，只要有一支队伍抽到了对手，剩下两队自动成组。
　　话虽如此，当天四支战队还是分别派了人过来。

　　唐川一进场就看见个熟面孔。
　　“果然是你。”见到是他，温柏岚克制不住脸上的笑，当看清他身边还跟着个周辰时，立马垮了脸色，“怎么到哪儿都跟着，这个年纪还没断奶吗？”

　　“你还挺闲，不用训练？”唐川问他。
　　“这不是为了见你吗？”温柏岚笑笑。
　　“得了吧。”唐川压根没放在心上，从温柏岚嘴里说出的，就没一句真话。

　　温柏岚故作失落：“好无情啊川神，果然是不如新人有魅力了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唐川：“你能不能正经点？”
　　“不能。”

　　第一个抽签的是YUP，抽签之前，温柏岚问唐川：“你想我抽到谁？”
　　唐川软硬不吃：“随便。”
　　“我倒是很期待能抽到AFT呢。”温柏岚看着他，故意说了这句，像是在观察他脸上表情。

　　“还抽不抽，不抽滚开。”唐川耐心尽失。
　　玩够了，温柏岚将手伸进箱子里：“别着急嘛。”

　　说是说四个队伍抽签，可等温柏岚抽完，结果基本上已经定了，箱子里共有四个纸团，分红蓝两色，两个红的两个蓝色，同色为一组，唐川上前随手抽了一个，将其攥在手心里。
　　温柏岚缓缓摊开，眼中笑意越发浓烈，时不时抬头看唐川一眼。

　　唐川懒得搭理，低头摊开了自己手里的纸团，红色。
　　“真遗憾。”温柏岚露出掌心的纸，是蓝色，“看来只能总决赛见了，你该不会让我在总决赛看不到你吧？”

　　“与其关心别人，倒不如管好你自己。”周辰忍不住开口，两人火药味十足。
　　唐川看了看其它队伍的结果，确定半决赛他们对上的是QZ，QZ和VBJ两支队伍的抽签代表人脸色都不怎么样，这次的抽签结果，基本已经判决了最终的比赛，要是抽到的是新战队还有点希望，可唐川和温柏岚这两尊不好惹的大佛，正常人哪儿打得过？
　　今年的晋级赛简直是地域般的难度。

　　“别走那么快，再聊聊嘛。”温柏岚跟在他们身边，坚持不懈道。
　　唐川停下脚步，直面问他：“想聊什么？”
　　温柏岚暧昧道：“不如聊一聊这半年你都去了哪儿，想我想了几次？”

　　“温柏岚，人要脸树要皮，我发现你是真不要脸。”面对温柏岚嘴里说的各种话，唐川每一次听还是会刷新他的认知。
　　温柏岚丝毫没有被骂的羞愧，坦然自若道：“我不知道什么要不要脸，我只懂得打是亲骂是爱，你骂我一定是爱我。”

　　“老流氓。”周辰愤愤不平，看向温柏岚的眼神都冒着火。
　　“你要能把练嘴皮子的工夫拿去训练，YUP早就是世界冠军了。”唐川摇摇头。

　　“啧，年轻人，不要这么暴躁。”温柏岚笑吟吟望向周辰，“你川神喜欢的是像我这样的成熟男人。”
　　越说越离谱。
　　唐川及时带走了周辰，安抚道：“别听他的，一天不嘴贱他难受。”

　　“下次见哦~”隔得远了，还能听见身后传来温柏岚阴魂不散的声音。

　　回基地后的周辰训练起来异常暴躁，把和他们约训练赛的战队都给打蒙了，有人跑去偷偷问晋杭：“你们家队长，今天吃枪药啦？”
　　晋杭看了周辰一眼，打字回复道：[不知道啊，一回来就这样，也不说话。]
　　“川神呢？也不管管？”
　　晋杭：[川神有事出去了。]
　　晋杭：[好像在川神出去之后，队长状态就有些不对。]

　　对面：“生气也不能拿我们当泄气桶啊，你去说说他。”
　　晋杭：[我不敢啊！]
　　晋杭：[你找金桢他们吧。]
　　对面：“我这不是和他们不熟吗？”
　　晋杭舍身取义：[那我，帮你问问？]
　　“好兄弟，靠你了！”

　　作为队里的小可怜，晋杭没有直接撞周辰枪口上，采用曲线救国的方法由金桢出面，劝周辰收着点打。
　　“对面哪儿经得起你这么折腾，再不悠着点，人家下回该不和我们约了。”
　　周辰不得不答应：“知道了。”

　　唐川下午去见了一位旧人。
　　半年没见，楚子仓变得比以前成熟不少，他早早坐在窗边位置等唐川，见他来了，欣喜道：“点了你最喜欢的美式，你看看想吃什么。”
　　“我现在不喝咖啡。”唐川朝他的热情上浇了一盆冷水，“找我出来什么事，直说吧。”

　　半年，足以让人习惯新的事物，饮食也好，战队也罢，都是过去式了。
　　“我们下周要出国，这么久没见了，想看看你。”楚子仓说。
　　唐川突然想起下周HZ要出国准备国际赛，说起来有些嘲讽，他的前战队出国打比赛，而他现战队还在保级赛里苦苦挣扎。

　　唐川表现得不怎么在意：“还没恭喜你们拿了夏季赛冠军。”
　　“你在的话，那个冠军本应有你一份。”
　　“我可拿不起。”

　　“这段时间，你过得好吗？”楚子仓眼中的关切毫不作假，“我知道你去AFT，那样的小战队，遇上YUP连保级赛都赢不了能有什么前途？你要是想回来的话，HZ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那你们的新AD呢？”唐川问道。

　　“他？”楚子仓讽刺道，“比不上你的万分之一。”
　　唐川：“这话可别让他听见，要不然你们的新队友该伤心了。”
　　楚子仓再次争取：“你现在回来，还能赶得上今年的国际赛。”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唐川话说到一半，颇有深意地望向他。
　　楚子仓避开他的视线，避重就轻道：“我们都很希望你能回来。”
　　“你们？”
　　“哪来的脸说这种话？凭一个夏季赛冠军，国际赛名额吗？”唐川冷了神色。

　　楚子仓脸上是难堪的神情，开口劝他：“唐川，你还有大好前途，不要任性。”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唐川把话挑明了说，“当初我没有说什么，并不代表我认同你们，既然我愿意花半年时间解约，你又是哪来的自信觉得我还会回去？”

　　楚子仓挣扎道，“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你也是亲眼看着HZ是怎么一步步起来的，现在它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你要选择就这么放弃它吗？”
　　“放弃它的那个人不是我。”

　　“我知道，但那都过去了不是吗？”楚子仓情绪激动，“现在马上就要打国际赛，如果你在，我们拿一个国际赛冠军也不是不可能，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吗？”
　　唐川静静看着他，没有说话。

　　“解约金方面你不用担心，舆论方面辛志文也会控制的，只要你点头，一切都不是问题。”
　　“HZ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

　　“它曾经是。”唐川戳破了他天真的幻想，直言道。

　　楚子仓：“我不明白，AFT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待在那儿浪费青春。”
　　唐川：“它很好。”
　　“至少AFT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弄虚作假。”

　　“如果今天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唐川不想再待在这儿听楚子仓那些劝他回去的话，有这时间还不如多打两把训练赛，“我的队友们还在等着我。”
　　“你才和他们相处几个月？我们在一起了五年！”
　　“是啊，五年。”

　　“五年都看不清自己的队友，不觉得可悲吗？”唐川轻飘飘问道。
　　楚子仓瘫在座位上，再也说不出话。
　　两人不欢而散。

　　当唐川推开AFT基地的门，迎来的是晋杭近乎欣喜的尖叫：“啊川神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在的日子，队长都快把基地拆啦！”
　　唐川缓了缓眉眼，面部逐渐放松。
　　这才是，他一直以来向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