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前生》埋头的鸵鸟

3、第二章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泛白，但无论等了多久都再也没有人进来，眼看已经到了早餐的时间。知道不会有人来来管自己了，无论会有怎样的结果锦言都必须早些去向老夫人请安。于是，卸下了嫁妆，自己梳洗了起来。
　　好在以前来过几次吕府，不用找人问路而多生事端。心中尽是忐忑之情，虽是依稀记得以前来时的场景，走过相同的路，可无论心情还是身份都已与往日不同了。
　　锦言来到了大厅外，似是听到了老夫人说话的声音。想到老夫人过往对自己很是喜欢，心中不免暗暗盼望她不会太过为难自己。犹豫之际却是听到了延天生气而大声地质问：“母亲，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前不是……”
　　“不要跟我说以前，以前她是名门小姐，现在她是什么？若不是你横生枝节，她就算不与她的叛贼父母一同被杀，也早已沦为奴役发配边疆了。”只听到老夫人的口气极其严厉，“奴役”二字好似一把利刀刺入了锦言的心中。她深深地明白奴役在任何人眼中都只是可以被随意买送的物品而已，无论被怎样对待都不奇怪。可她过去却是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到这样的地步，又怎么能接受这天差地别的变化。
　　“你怎么能这么说？无论怎样她还是她！”
　　“你要我怎么说她？”老夫人的口中充满了不屑，“我绝不会承认她是我的媳妇，这样的女人玩够了就把她卖了吧。”
　　老夫人语重心长的劝解着儿子，“不要动了真情。我已经托人替你说亲去了，趁早给我娶个门当户对的小姐回来，早日让我抱上孙子才是正事，知道了没？”
　　“不！锦言就是我的妻子。”延天反驳道，“既然我娶她了就不会对不起她，无论我娶她只是为了救她……还是别的。”
　　老夫人清楚延天的孝顺，不容反驳的说道，“总之我是不会承认她的，你最好让她安分做人，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东西。”
　　这样的话语是如此的绝情。延天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短短半个多月就能让锦言从一个天真开朗的女孩一下子变成了现在这样的时时胆战心惊。
　　这就是人心……
　　过去的他们从未去真正思考过的东西。
　　“老夫人……”锦言走了进来，任谁都听得出声音中那不停的颤抖，“锦言来给您请安了。”
　　低下的头始终没敢抬起，因为老夫人沉默不语。
　　“哼！早些随你父母去了岂不更好？苟且于世……害人害己。”字字咬牙切齿，话语未完已是只留下跪地请安的锦言自行离开了。
　　见母亲一走，延天立刻上前将锦言扶了起来，想了想还是说道，“快回房去吧！”
　　“是……”只是顺从的听命了。
　　看锦言这样回答，延天很无奈。因为他并不是要命令她，只是看她脸色这样的苍白想让她快些回去休息。
　　“饿了吧？待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些吃的去。”他根本不知道要怎样安慰眼前这个他曾经熟悉的人，只能口拙的说道，“刚才的话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