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之我有矿》虎玖

4、chapter 4

　　爷孙俩回家后果然挨了朱芬一顿臭骂，不过大部分战火都是在金大海身上，金琬琬见势不妙偷偷溜进房间。

　　金铃铃去放牛了，房里空无一人，金琬琬锁上门进入空间。

　　地里的空心菜长出来了，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青翠欲滴，长势很好。金琬琬给小菜苗浇了点水，才拎着今天新买的种子到另一块菜地开垦播种，一通忙活下来已经两个小时过去。

　　金琬琬的身体只有八岁，这又是锄地又是提水的，整个人简直累成狗，瘫坐在菜地旁喘大气，不巧外头敲门声砰砰响起，朱芬大着嗓门喊：“琬琬你一个人锁在屋里做啥，天都黑了，上去收谷子。”

　　金琬琬连忙理理衣服出空间，打开门，揉着眼睛说：“阿婆，我睡着了，门是不是被风吹的自己关上了？”

　　“像个小懒猪似的，大白天还睡觉，快去收谷子，我去烧火煮饭。”朱芬唠唠叨叨着，转身出了大门去厨房。

　　金琬琬在空间折腾两个小时，身体其实很累，不过这时候也只能咬咬牙坚持住，吭哧吭哧地爬到二楼捞起耙子干活儿。

　　谷子收到一半金琬琬听到下面牛栏传来动静，踮起脚尖探头一看，是金铃铃回来了。她身上挂着一个小布包，那是奶奶专门做来给她装书的，因为金铃铃是个书呆子，连去放牛都要带上一本书。

　　“阿姐，上来帮我收谷子好不好。”金琬琬开始寻求外援，可怜兮兮地对姐姐说。

　　绑着高马尾、衣服破旧却很整洁的十二岁少女抬头看来，瓜子脸上露出一个傲娇的表情，叉着腰反问：“我干嘛要帮你？”

　　“家里的破烂我不跟你抢，卖的钱都给你，这条件行不？”作为一个贫穷人家的孩子，在这年代能有几毛钱都是“财大气粗”了，所以金琬琬从小就懂得捍卫自己的利益，家里的每一件破铜烂铁都被她牢牢记在心上，如果姐姐敢独吞卖破烂的钱，她就会撒泼打滚大喊不公平。

　　现在听见金琬琬这么说，金铃铃不由得惊讶，一脸狐疑：“真的吗？”

　　金琬琬重重点头！

　　她都几十岁的老人家了，还会骗一个小女生吗，真是的！

　　※

　　农忙结束，接下来金铃铃和金琬琬就该开学了，每到这个时候，朱芬整天念叨的就一句话：没钱。

　　然后各种明示暗示，让金铃铃和金琬琬打电话跟妈妈要钱，前世这是朱芬最让柳晓蓉深恶痛绝的地方之一。

　　因为渣爸金远林是个吃喝嫖赌抽样样俱全的男人，对家庭毫无责任感，心里只想着自己，所以家里的开销基本上都是由柳晓蓉负担。她每年辛苦挣的钱都寄回家，结果年底回来后还是会有一堆人上门讨债，甚至被人指着鼻子骂她这个在外打工的儿媳妇没用。

　　怨气都是一点点累积的，金琬琬不想再让家庭破裂，就要先设法解决学费的问题。

　　这个时候还没开始实施九年义务教育，每人要交两百块的学费，她们两姐妹加起来就是四百块。在这个年代的农村，四百块绝对称得上是一笔大数目。

　　距离开学还有二十多天，金琬琬觉得她的赚钱计划必须立刻提上日程。

　　刚好空间的菜慢慢长成，因此这一天，金琬琬悄悄咪咪溜到街上去卖菜。

　　从家里走到镇上以大人的脚程也要大半个小时，更别说是一个八岁的孩子，金琬琬早上吃完饭就往外跑，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街上。

　　金琬琬找个没人的地方拿出菜篮子，然后来到之前看中的地点，把篮子摆在地上，开始叫卖。

　　“卖菜咯、卖菜咯……南瓜五毛钱一个，空心菜三毛钱一把，黄瓜两毛钱一根，番茄、辣椒都是一毛钱一个、两毛钱三个……”

　　小地方的人一般不太舍得花钱买菜吃，加上是第一天来卖菜，金琬琬没敢定太高的价。空心菜之所以卖三毛钱一把，是因为这会儿大部分菜农的空心菜还没长好，南瓜更不用说了，都还没到上市的季节，物以稀为贵呢。

　　大概枯等了半个小时，金琬琬喊得嗓子都哑了，才迎来第一个客人。

　　“你的空心菜三毛钱一把啊，有点贵哟。”来的是个牵着孙子的大妈，她蹲下来一边翻看金琬琬卖的菜，一边跟她闲聊，“怎么你一个小娃娃在这里，你家大人呢？”

　　金琬琬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乖巧地说：“家里的地还有很多活儿，大人抽不出空，又怕菜在地里搁久了不鲜嫩，就让我来试试能不能卖出去。”

　　“哦……空心菜能不能便宜一点儿啊，我家孙子喜欢吃空心菜，不然我也不会来买，三毛钱一把太贵了。”大妈说。

　　金琬琬甜甜地点头，“好啊，您是第一个客人，我优惠一点，一块钱四把空心菜。”

　　卖三毛钱一把的空心菜，现在四把才一块钱，怎么想都是赚了。

　　大妈美滋滋地掏出一块钱，带着四把空心菜走了，金琬琬在后面大声喊：“好吃的话记得下次再来哦！”

　　有了第一个客人，其他观望的人也上前询问价格了。

　　“阿妹，你这空心菜看着挺水灵的，不过三毛钱有点贵，能不能少点钱？”

　　在金琬琬老家，大人们都习惯叫小姑娘“阿妹”。

　　金琬琬笑眯眯地说：“这样行吗，一块钱三把空心菜、两个番茄。我不吹牛哦，我家的空心菜真的好吃，您买回去如果觉得被骗了，明天可以来找我呀。”

　　一个八岁的小女孩都这么说了，来问价的大人也不好意思再磨下去，有的要了一个南瓜，有的要了三把空心菜，金琬琬也信守承诺，凡是用一块钱买了三把空心菜的客人都会额外获赠两个番茄。

　　临近午饭的时候，买菜的客人渐渐增加。

　　原本不是赶集日就没什么人卖菜，金琬琬的南瓜又是独一份，路过的行人几乎都会不由自主地往她的摊子走。

　　第一天卖菜，金琬琬不敢太惹眼，菜篮里的南瓜和空心菜卖完了也不补充。挨到下午三四点，篮子里的番茄也送得差不多了，金琬琬就打道回府。

　　她提着菜篮子离开了摆摊的地方，找个偏僻的角落把菜篮子和钱收进空间，立即快步往家赶。